重生之古代术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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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至少暂时不用离开朱府了,最后留在原地的祝发财想到。
大夫很快来了,给朱氏扎了几针,她就醒了。
“没什么事了,派个人跟我去抓几服药,按时按量喝,平时要注意点,忌急忌躁……”大夫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然后才慢慢的走去。
“哎……我没什么事了,都回吧,回吧……”
朱氏一脸疲倦,无力的挥了挥手。
朱大富和王春梅见她真的没事了,好像也不想有人打扰她的样子,于是吩咐人伺候好,就出去了。
郭花儿也不敢多待,跟着出去了。
朱氏躺在床上,失望的闭上眼。
……
“这都什么事?”王瑾义嘟囔了一句。
是啊,都什么事。朱元玉叹息一声。
“走吧,去你说的‘庆辉楼’。”知道王瑾义为什么来,朱元玉说道。
王瑾义一脸“差点忘了”的表情,然后开始傻笑。
“庆辉楼”是京城比较出名的戏楼之一,王瑾义平时没事也喜欢看戏,一听说来了新的戏班,他兴趣就来了。
二人来到庆辉楼,这是一个两层高的戏楼,大堂的上方就是屋顶,这是为了方便来看戏的客人可以在旁边的一到二层楼观看,天花板和每层楼的栏杆都吊着充满观赏性的灯笼,如果是到了夜晚肯定十分好看;一楼的戏台差不多两米高,占据了大堂三分之一的位置,戏楼之后的院子则是戏班的人休息的住所。
白天来看戏的人也不少,二人一进庆辉楼,就听见阵阵的喝彩声。
“我们来迟了?”
朱元玉看着戏台上表演的戏子,随口问道。
王瑾义摇了摇头,见朱元玉没看自己,就说:“没呢,上面的人我瞅着眼熟,不是新来的戏班。”
朱元玉瞥了他一眼,“这个你倒是记得牢。”
“嘿嘿。”
二人走到前面第二排的空位坐下,马上有人奉上茶水和点心。
点心很别致,至少制作花了不小的心思,朱元玉用筷子夹起一块,咬去半边晶莹的糕点,入口即化。
“好吃吗?”有人问。
朱元玉点点头,突然觉得好像不是王瑾义的声音,回过头,居然是习瑾博,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
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朱元玉。
朱元玉顿时觉得口中的糕点难以下咽,皱着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习瑾博脸上笑意更深,然后坐在了朱元玉的另一边。
年轻男子蹙眉,他身边的小厮赶紧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弯腰把凳子擦了擦,等小厮擦好了,他才一脸郁闷的坐下。
“习兄,你也是来看新的戏班的?”
王瑾义还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呢,一脸“我们真是知己”的表情看着习瑾博。
习瑾博笑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倒是年轻男子嘀咕了一句,“才不是呢……”
朱元玉这才开始认真看了他一下,刚才小厮擦凳子的动作他有看见,不用说,年轻男子是个有洁癖的人。人也长得不错,就是看着有点娇气,看来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
发现朱元玉看他,他瞪回去,动作显得孩子气。
朱元玉暗笑,不和他计较。
此时戏台上的表演也结束了,优雅的退场。过了会儿,锣鼓重新响起,新的戏班终于登场了。
王瑾义不错眼的看着。
从动作的熟练度和流畅度来看,新戏班的功底还是扎实的,初一登场就引来叫好声。
看了一下,朱元玉也被吸引了,主要是表演的戏剧十分有趣。
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定睛一看,其中一个表演的花旦浑身黑气缭绕,像是被邪物给缠住了。
正想再仔细看看,就见那花旦停了下来不动了,其他表演的人觉察到不对,也跟着停了下来。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这怎么回事?”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
“干什么呢!正看得起兴,停下来干什么!”
花旦纹丝不动。
朱元玉睁大眼,大吼:“住手——”
他是用特殊手法把声音加大了,以达到震慑人心的地步。
只见台上台下的人纷纷捂住耳朵,吓了一大跳。
与此同时恐怖的事发生了,那花旦忽然跑了起来,似乎想撞向粗壮的柱子,以他的速度一旦撞上了必定连脑浆都迸出来。
阻止不及的人有的已经不忍的闭上了眼。
朱元玉暴喝一声,像一支离玄的箭飞射过去,速度竟然比花旦还要快上几分,然后在花旦的头部到达柱子前就被他定住了。
没错,是定住。
此时朱元玉的手指做成了一个古怪的形状,就是靠这手印才成功救下花旦的一条性命。
目睹的众人都愣愣的,完全回不过神。
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太难让他们理解了,可以说是完全超出了他们可以理解的范畴,不过不影响他们心底忽然冒出的敬畏。
朱元玉的动作实在太像一个高人了,居然可以轻松的就挽回一条人命,实在是不可思议。
花旦当时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人类的极限,突然爆发的力量是普通人不可抵挡的,但是没想到朱元玉更快更强。
站在戏台上的朱元玉很快又有了新的动作,他一把拽住花旦的手臂,然后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支沾染了朱砂的毛笔,笔走龙蛇的在花旦的手臂画了起来,当然,那花旦的袖子早被他用蛮力撕了下来随意扔在脚下了。
围观的人默默的看着,也不知道朱元玉在做什么,只是心中有同一个声音在说:不能打扰到上面的两人。
于是平时十分热闹的戏楼就出现了一幕十分奇怪的景象,这使得路过的人都充满了疑惑,戏楼是唱戏的地方,平时敲锣打鼓的热闹的很,怎么今个大白天的却没有一丁点声响传出来了?
抱着猎奇的心理,有人走进了庆辉楼,然后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第三十七章()
花旦的手臂很快布满了奇奇怪怪的形状,远远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手臂的红痕是血迹,十分吓人。
朱元玉没有在意周围的眼光是否投注在自己的身上,他正在集中精力在人体肌肤上画符语。
这是他很少会运用到的方法,比起符纸,人类的皮肤更难画出真正能发出效果的符咒,所以一般他能用符箓解决的都用符箓。如果不是这次状态紧急,没有时间让他画符了,他也不会用这个办法。
符咒画在花旦的手臂上,随着逐渐完成,花旦的状态也慢慢在好转。
朱元玉费了老大的工夫才算完成,停笔后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有些虚脱,忍不住身子晃了晃,被人扶住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习瑾博已经走上戏台站在了他的一旁,见他状态不是很好,像是要跌倒一样,于是就扶了一把。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
朱元玉稳住了,面无表情的看了习瑾博一眼道了谢。
习瑾博笑笑放开了手,毫不在意对方的冷淡,“没事就好。”
此时花旦也恢复了清明,疑惑的看着朱元玉他们。
他的同伴见他好像没事了,纷纷走了过来,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来龙去脉给他讲清楚了。
“你刚刚吓死人了!”
“对呀,就像是被鬼上身一样,突然就疯了!”
“要不是这位公子相救,你早就撞上那根柱子了!”
“是呀是呀,太可怕了!”
花旦一脸“你们在逗我呢”的表情,难以置信的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头是一根十分粗壮的大柱子,人要是撞上了,不死也残。
“怎么会,我完全没有记忆啊!我记得……我好像是才刚刚登台,然后就……咦?然后我怎么了呢?”花旦瞪大眼,傻乎乎的。
然后他余光瞧见了手臂上的符咒,顿时吃惊道:“这是什么?怎么会在我手臂上?还有我的衣袖呢?”
他用另外一只手试图把符咒给擦了。
一直有留意他的朱元玉立刻狠狠的打下他的手,凶道:“不要命了!你敢擦了试试!揍不死你!”说着举起拳头威胁的挥了挥。
这把花旦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喏道:“又不是你的手臂……这么紧张干嘛呀?还要打我……真是没天理了……”
戏班班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拍了下花旦的脑袋瓜,骂道:“人家救了你一命,还不赶紧道谢!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花旦苦着脸,摸了摸脑袋瓜,小声嘀咕道:“臭老头整天就知道打我头……”然后瞄了朱元玉一眼,皱着鼻子慢吞吞的说:“那个……谢谢你了啊……”
“如果你还想留着小命,那手臂的符咒就不要碰,有个万一谁也救不了你。”
扔下这句高冷的话,朱元玉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现在只想大睡一觉。
“喂——”花旦喊他。
可惜人家当没听见似的,走出了庆辉楼。
整个过程充当背景板的客人或路人纷纷让路,悄悄偷瞄着朱元玉,直到他上了马车,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
坐在马车上,闭眼休息的朱元玉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想了一会没想到就放弃了。
庆辉楼大堂里,王瑾义傻呆呆的看着表弟抛下自己走人了。
“那个是你表弟?他是干什么的?道士?”
和习瑾博一起来的年轻男子一脸好奇的问着王瑾义。
王瑾义闻声转过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被表弟抛弃的这个事件对他的打击比较大,现在他实在不想搭理其他人。
可是能和习瑾博相熟的人又岂会是寻常人,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原因无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于是勉强的回答道:“表弟他不是道士,至于其他的恕在下不能如实相告了。”
说完他作了个揖,告辞了。
“且慢。”习瑾博笑着说道:“我看王兄好像是和朱兄一起同乘而来,如今朱兄先走了,不如我送王兄你一程可好?”
王瑾义才恍然大悟,于是颔首同意了。
……
回到朱府,朱元玉才记起自己好像把王瑾义留在了庆辉楼,他嘴角抽了抽。
“壮壮,你亲自去庆辉楼一趟,看看表少爷还在不在,在的话就把他送回王府,不在你就回来吧。”想到王瑾义可能会坐习瑾博的马车回家,他也就不是很内疚了。
给花旦画符箓的时候背脊出了很多汗,他回到朱府就让下人去准备热水了。
朱府下人的办事效率很快,浴桶的水很快就装满了,热气腾腾的冒着烟气。
挥退下人,朱元玉解开了衣裳,踩着小板凳跨进浴桶,慢慢滑下身子,坐在了浴桶里,热水刚及他的肩膀。
身体一下子被热水刺激,浑身的毛孔被打开了,然后就是彻底的舒爽。
他脑袋靠着边沿,眼睛微微眯着。
“也不知道京城哪里有温泉可以泡,到时还得向表哥打听一下……好久都没有泡过温泉了我……”
朱元玉轻轻的说着,声音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能看见他的嘴在微微动着。
以前,他有机会就会去泡一下温泉,解乏不说,还可以强身健体。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虽然一大桶热水可以随便泡,到底还是不能和温泉相比,他可怀念死了。
浴桶热水的温度慢慢变凉,朱元玉站起来了,随手拿起干净的布条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进来吧。”
门被轻轻的推开,几个下人走了进来,悄无声息的收拾一切。
朱元玉走到床边坐下,脱了木屐,爬上床里面趴下。
“和老爷夫人说一声,我会睡到晚饭前。”因为是面朝下方,所以他的声音是闷闷的。
“是。”
收拾好的下人又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门轻轻的关上了。
……
小星今年十四岁,是和喜班的花旦,戏班班主是他的师父。
他是个孤儿,从记事起就一直待在和喜班,是他师父养大他的,还把一身的本领传给了他。
师父今年才刚过三十,完全不符合他口中说的“臭老头”,因为他经常干傻事,闹笑话,所以是被师父教训的最多的一个。
他师父长得很秀气,细眉细眼,肤色因为不经常接触阳光,所以显得很白皙,人看着挺和气的,但发起火来整个戏班没有人不害怕的。
小星上面还有三个师兄,和二师兄的关系最要好,可是他死了,是病死的。
师父拦着小星不让他看二师兄,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他,其实不过是不想他看见二师兄的惨样。
二师兄的病来得很蹊跷,找来的大夫都说没法治,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一天拖一天,二师兄终于在折磨中痛苦死去。
小星打击很大。
他师父不知道,其实有一天夜晚他悄悄的去了二师兄的病房,他看见了二师兄憔悴可怖的样子,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只是很伤心,他捂着自己的嘴,怕哭声吵醒了好不容易入睡的二师兄。
那之后没多久二师兄就走了。
小星亲眼看着二师兄的棺材下葬,亲眼看着师傅病倒,等师傅病好了,戏班也就接到了京城庆辉楼的诚意相邀。
临走前,他特意到二师兄坟前告别,最后他是又哭着走的。
师傅也瞧见了他哭,只是说:你也该学会长大了。
打那以后他就没有再为二师兄的死难过的哭泣了,他学会把心中的伤痛掩埋在心底不让人察觉。
到了京城没多久,师父就让他接替了二师兄的位置演花旦,他很意外,他还以为二师兄的位置是三师兄来接替的呢。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沉闷的三师兄,但是三师兄很用功,并想接替演花旦的事他一直是知道的。
他问师父为什么会是由他来演花旦而不是有经验的三师兄,师父只是笑而不语,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他就稀里糊涂的上了台,下台后观戏的客人纷纷鼓掌叫好,他突然就喜欢上了这种给人带来欢喜和乐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