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嫡妃-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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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太后的心思飘得很远,若不是察觉到底下人越发胆战心惊的呼吸,她倒还不会这般快的就收回神思。
只是赤燕的联姻,就她慕容兄妹那么个鸡肋,既不好一口咽下,也不好随意打发,倒是又要让人从长计议才是。
而如今,她虽不知她的一番手段和北辰宴的不谋而合,但不过,终究是有了旁人的插足,终究未能成事罢了……
她夙婉风不能直接除掉宫夙夜,但好歹也能凭借此事削断他一根有力臂膀!
今日这事,说来若不是有赤燕人的作祟,彼时,该躺在天成身侧的分明就该是北辰玄逸才对!
本来还准备多留她在身边一段时日的,呵!如今嘛……这般看来等她长成了,也躲不过就是一头白眼儿狼,留得太久,除了为她平添隐患以外,也无甚多大用。
不过,当她斜倚在榻上,听到天成话里这般色厉内荏的口气,她不由得心下嗤笑一声,若不是天成这人有时候说话做事太蠢,就凭她身上这股子狠劲儿,还真是像极了她的当年!
或许,于她而言,杀人,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精神麻木。
女人之间的战争,虽然皆是兵不血刃,但刀刀下手又何尝不是致命之处?她夙婉风能踏进后宫上千女子的尸骨,走到如今的地位,不知不觉间,双手早已是沾满了鲜血。
甚至,不惜直接下旨废了当年兢兢业业的太子,留下遗诏立了她肚子里的遗腹子——北辰子润,做如今的帝王!
换而言之,先帝的后宫之中,当年那么多女人,缘何又到了最后,独独只留下她一个,在暮年之时,百般疼宠。
但她偏生忘了,夙太后并不是一个如她一般,心思单纯的女人。
而就算她之前有想过夙太后对她这般好的目的,或许并不单纯,但久而久之,亦是难免让她生出一种她是至高无上,身份尊贵的公主,天底下的所有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宠,本就该如此的错觉。
当然,脑子笨就不怎么灵活的天成,对于这种利用的心态,几乎从未想过。
要是换做往日,她天成受了这般委屈,夙太后不说上赶着过来宽慰自己,但一番推心置腹总是少不了的。因此,也正是这般,为何夙太后此人并非她天成的生母,但她天成依旧甘愿跟在她的身边,甚至是宛如一条听话的狗一般,服服帖帖。
饶是她天成素日里再蠢,到了这种时候,总算是察觉出了今日夙太后的不对。
“母后!天成怎敢?”似是真的怕夙太后动怒似的,在稍稍犹疑一番之后,天成的面色倏地一变,当即口气隐下了原有的几分抱怨道:“天成只是一时气不过,赤燕三皇子凭何这般无缘无故的要把本公主的名声毁了!天成羞愤之下的情急,母后千万别往心里去。”
由于夙太后躺在榻上,半跪在地上的天成,此时根本无法看到夙太后面上那充满厌恶烦闷的神色。她心下一惊,但也只得从夙太后话里的意思,来揣摩几分她的心绪。
“天成,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我整个天曜后宫都该由你做主了?”
她不由得心下疑惑了几分,再次咬紧了嘴唇,轻唤了声,“母后。”
“母后……”天成莹亮着双眸,待她回神之后,等了半晌竟是依旧不见榻上的那人有半丝动静。
不错,在她天成的眼里,赤燕那群人如何能配得上她这般尊贵的公主身份?哪怕就是美名天下的叶凌,遇到了她天成,若不是她顺从母后之前的话对她刻意避让,不然就凭她胆敢觊觎她的夙夜哥哥,她也定也饶不了那人几分。
这样一来,她不仅得不到她的夙夜哥哥,她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到时反而还会被赤燕那群蛮夷所糟蹋!
“母后,母后!您定然不能让今日之事传出去!那些婢子……那些婢子!她们统统都该死!”天成哭着哭着,眼见斜倚在榻上的夙太后似乎半点都不为所动,她不禁有点慌了,生怕夙太后在她坏了名节之后,硬要把她推去联姻。
夙太后紧闭着双眸,倍感疲惫的揉了揉揉眉心,她有些心烦的挥了挥手,这才懒懒的躺在了方才换过一床被褥的榻上,斜眼睨着半跪在地上的女子。
淡金色的长袍拖曳在地,这偌大的永寿宫中,在夏日燥热的蝉鸣里,却也只能听得天成在一旁的掩面垂泪,哭哭啼啼。
机缘巧合下的事与愿违,让此时的北辰宴阴鹜着瞳眸猜测不已,可是他却偏偏忘了致命一点,也许,这件事的最初,连带着北辰墨也并不知情。
第一百八十二章 寻到紫魄()
“那个女人带着她所生下的女儿逃至了宴王府,做了婢子。奈何就连她年幼的女儿,在彼时,也已颇具野心。”
“夙夜尚还年幼之时,他们二人倒是见过一面,那小女孩儿看着夙夜的眼神,竟然都如同苍蝇找到了有缝的鸡蛋,简直让我恶心至极。”
“这后来的事,也实属我没有料到,终究是低估了她们母女。在我父亲与叔父二人同归于尽的那日,若不是时间紧迫,那女人只来得及拿走怀揣在叔父身上的紫魄珠,剩下的东西,也就自然落到了我夙涟的手中。”
“而我夙涟自问虽不是什么慈悲者,但好歹从未灭绝人性对身边亲近之人,百般残害。她们母女对古夙王朝曾留下来的东西正如我叔父一般从不死心。”
“她们怀疑这些东西的背后,一定埋藏着巨大的宝藏。她们从未放弃过寻找,想了各种办法,派人散播了多种谣言,甚至是借助宴王府的手段,打开了皇宫那深沉的大门,只为笼络更多人心,能为她所用。”
“从她们母女口中所说出来的话,我夙涟一句都不曾信过。我唯一能做的,也不够就是在危难关头,把我身上的东西传给夙夜那孩子。给他留下一块沧澜玉凤佩,或许也够了。昔日,古夙王朝的所有禁卫,完全可供他一人差遣。”
“而至于那沧澜玉龙佩,一次的濒死之机,我倒是交给了那名颇为投缘的女子,在伤好之后,倒是有过笑话她,若是她生下来的是女孩子,不如咱俩就干脆结为亲家算了。”
“还记得那是个温婉却又不失英气的女子,我让小夙夜唤她,心兰姨姨。并在临走之时,拜托她,若有朝一日,如今的恭王府突生变故,小夙夜以后还望她能够照料一二。”
“当时,她笑着应了,这般温婉贤淑的女子,想必该是不会食言的吧。”
“呵!夫君,如今已经更深了,独自放小夙夜一人将这布满荆棘的路走下去,我终究是舍不得的!只想在还活着之时,能为他多铺一点路,多铺一点路……”
“复国的梦是不可能,而我也不会勉强小夙夜的。你放心,在孩子的面前,我与你一般,疼爱他的心,是半分都不会少的……”
宫夙夜轻抿着绯唇,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一次次的将那些模糊的字迹抚尽!
母妃对他的疼爱,他一直都深藏于心,他那般温婉而又美好的女子,若不是因了夙婉风她们母女,和先帝的野心,他的父王母妃又如何会早逝?
所以,他宫夙夜一直以来都是恨的!
恨那些人当年缘何会有这般大的野心!恨那些人凭什么要对他的父王母妃下狠手!他恨他自己,太过弱小无能,连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护不住!
而偏偏他又不能那么干脆的手刃敌人,哪怕是身怀绝世武功,要来又有何用?
彼时,他刚刚踏进天曜帝京的这块地界,他甚至阴暗的想,与其让他们干干脆脆的死,还不如让他们痛苦地活!
他多年的部署,只为了不愿让那些该死的人,这么快就去污了他父王母妃的轮回路!
不过如今,或许时机到了。
多年前的事情,似乎又再重演。
夙婉风那女人,她这次想要下手的人是他的卿卿!卿卿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救赎!
之前的种种,终是不停在他墨色的眼眸前不断浮现,“啪”地一声,他手下一个运气,硬是活生生的拍断了眼前的楠木书案,掌上的鲜血那般刺目,而他此刻已然再也顾不得。
天曜帝京,左相府
君卿潋滟的眸光,在耀眼的阳光下,微微一晃,她方才所说的确是实话,沧澜玉龙佩到底在何处,任凭她怎么想,也实在是想不出。
她猜,这或许跟她体内的封印有关,或许跟她的娘亲有关……
但到底如何,她想这沧澜玉龙佩看来不仅与宫夙夜脱不了干系,更是与她君卿也多了一分的纠缠。
而她思及在梦魇里,所看到的那抹艳色的曼珠沙华,倒是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左相府唯一的一抹海棠花。
那是传说中通往黄泉路上的唯一一抹艳色,妖娆,鬼魅,让人惧怕!
可是,偏偏她却是怀揣着一种敬畏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蹲坐在那里,缓缓地向它伸出了纤手。
一下,两下,三下……
君卿毫不在意的用身上的衣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她怔怔的凝视了两眼沾满了泥土的双手。
哪怕这左相府的心兰苑的确让她从心理上感到很陌生,但是这株海棠花,却是让她的心底早已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好像,直觉告诉她,这株海棠花下面的确满藏着什么东西似的。
会是什么呢?宝藏地图?武功秘籍?还是……沧澜玉龙佩?
她顾不得心底此时莫名的忐忑与急切,她只知道此刻脑海里的景象很混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底下的东西挖出来。
会是什么……到底会是什么……
当那颗晶莹剔透,散发着冰凉莹润的紫色光芒的小东西,被她挖出来之时,她难得呆呆的愣了那么一瞬。
还等不得她多想什么,身后的房门,“嘭”地一声,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小心!”眼看着君卿这般呆愣的模样,暗五顾不得好奇,只能焦急地大喝一声。
还好君卿的反应足够快,这才险险避开了眼前黑衣人的那一招迎面一击!
君卿的脚步疾疾后退,俨然已经明白了此刻这黑衣人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要一把拿到她手中的东西!
君卿虽然尚且还不明白这颗散发着幽紫光芒的珠子,到底有什么价值,但这人靠着这种手段,就想要从她的手中夺回去,那俨然不可能!
她不禁寒下了眸色,高度集中了精神,应付着眼前这黑衣人身姿矫健的攻击。
突地,那人向她的腕下一袭,君卿巧妙一避!
她的腿,不由得有些抵挡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
那黑衣人明亮的眸中,不由得暗自划过一抹阴冷,周身气息一运,转瞬便已提气而起。
黑衣人的双腿宛若游龙一般矫健,想要直接架上君卿的脖子,以命逼她就范。
而同时不等暗四暗五在应付其余几人的同时,君卿迅速地虚晃一招,险险避过那黑衣人的攻击。
而就在这时,那黑衣人再次阴冷一笑,越来越接近此处的喊打喊杀声,不由得让君卿的眸色一变再变。
那黑衣人趁其不备一把擒住了君卿的手腕儿,君卿好看的黛眉一蹙,咬紧了牙关,抬腿意欲一踹,就是如何也不愿放手!
孰料,那人的手猛一用力,竟朝君卿的腹部直袭而来!
君卿眸光一寒,忍下腹下一痛,手腕儿僵持之下,猛地抬腿,急转回身!
那黑衣人似是没有料到在这般情急之下,君卿竟会有此番动作,他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身后的一道罡风却是朝他直袭而来!
绯色的袍角划过半空,宫夙夜俊挺的身影,终是挡在了君卿的面前。
那黑衣人的作势成爪的手腕儿一停,阴厉的眸光闪烁的盯视着眼前这人。
“带她先走!”宫夙夜紧抿着薄唇,周身青紫寒兰的气息愈发浓烈。
暗四暗五守护在他们二人的身侧,刀剑相撞的声音,一顿之后,便不再犹豫的一把提起君卿的身子,作势就要纵身而走。
而那群黑衣人见状,自是不让,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愈发用力。
“小王妃!”暗四暗五眼见君卿心有迟疑,当即急急地唤了一声,“此地不宜久留,凭借着主子的本事,这里的死士,他还是能应付过去的,咱们先走!”
暗四的话音一落,下一瞬,君卿果然就不再犹疑,临走之时,她凭借着手上的劲力,用力一弹,一道紫色耀眼的光芒便乍然投射在这左相府中!
这后面的争夺,君卿等人自是无缘看戏了。不过,之所以有方才那一举动,她不过只是相信那个男人罢了。
那东西现在真要放在她的手中,绝对没有那么安全,既然如此,她还不如直接反其道而行之。
果然,宫夙夜迅猛的动作不负君卿的所望,当他伸手一把拦过那颗被她抛掷在空中触手温润的紫魄,他常年紧抿的嘴角,倒是犹如寒梅绽开一般,温暖的笑了。
而与此同时,没用多久,君卿他们一行人便到了摄政王府外与素问他们汇合。
“蝶儿和暗一他们现在怎样了?”君卿虽是被暗四暗五二人用轻功遁走,但眼见着左相府那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起来的情境,她好看的黛眉不禁微蹙,看样子,今日打定了主意要对他们动手的人,绝不在少数。
“蝶儿和暗一,在用药过后暂且已经睡过去了。就是不知左相府那边的事情,到底是谁放出了消息,竟然率先就埋伏在此对小姐动手。”素问低垂着眸子,说话的语气竟是少有的带上了几分寒意。
君卿潋滟的眸光,凝眸看了她一眼,之后转眸看向了左相府所在的那处,她不由得低叹一口气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天曜帝京怕是再也没什么平静日子了。我暂且还不想回定国公府,不过与其在这里担忧的等,还不如先替他们做些事情。”
“小姐想要做什么事情?有了左相府那么一出,小姐要是再出门,没了王爷跟在身边,恐怕会更……”
素问的话,君卿并没有让她说完,她只是轻轻地抬了抬手,当即道:“此番有劳暗四暗五了,如今时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