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楼春--散尽浮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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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会是日本特高课的人?
“你是重庆的人。”汪曼春突然笑了,眼睛中全然是自信。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就是南田课长的死对头,毒蜂。”
王天风赞赏的拍了拍手。“孺子可教也。”
“你既然让我还活着,就不是要杀我的。”汪曼春压住袖中的小刀,缓缓道来,“王处长,我并不喜欢您这种策反的方式。”
“你的确很聪明,可惜做了日本人的一条狗。”王天风笑中带了鄙夷。
“中日和平,有什么不对么?”汪曼春装作无意扫过窗台。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地形。
“看来,汪董事长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汪小姐。”王天风微微欠身,将一分文件递给汪曼春。“你这样的人才,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一定会将你纳入麾下。”
汪曼春疑心接过文件,打开,是一张印出来的照片,入目皆是日文,虽不是很清楚,但仍可以辨认。
王天风盯着汪曼春精致的脸庞,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文件里,日本人对她的身世家庭背景调查之详细,令汪曼春极度心惊。但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字,提到自己的母亲。
“王处长是在提醒我什么?”汪曼春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一丝一毫异样的神情。
“提醒你,一直在给你的杀母仇人做事。”王天风凑近一寸,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清晰有力。一个字一个字打在曼春心上。
这是一种多么奇怪的感觉。
仿佛遗忘了多年,仿佛那本该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知道的事情,但是她理所当然的不知道。没有人解释,她也从来不会去询问。
汪家从来没有提起过曼春的母亲。
汪曼春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仿佛听见了一阵枪声。
王天风瞬间撩起长衫掏出□□。不是幻觉,真的有枪声。
“长官,是特高课的人。”门外一个高个子,看起来愣头愣脑的小子跑进来。
“看起来是救你的。”王天风突然一步跨近,枪抵在曼春腹部。
“我还没有金贵到那个地步。”汪曼春手腕一翻,刀刃稳稳搭在王天风颈上动脉处。
“长官!”郭骑云上前一步掏出□□。
“汪曼春!”王天风眯了眯眼睛,看着汪曼春。
汪曼春正在做思想斗争。枪声渐近。
没有时间了。
“王处长,记着,我是中国人。”汪曼春突然轻声说了这样一句话,反手夺过王天风的□□,向着正推开的门开了一枪。
一个日本军人靠着门窗倒下。
王天风刚想夺回□□,突然曼春抵着自己的肩胛骨,狠狠开了一枪。
明楼在睡梦中突然惊醒过来。
桌上放着全是原田左善的资料,他一直在调查这个女人。
总觉得冥冥之中有某种联系。
他莫名其妙想到汪曼春。
月亮大得很,十分明亮。他想她了。
阿诚将数份报告摆在一起,在一张纸上急速的记录着。
灯光下,寂静中,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尤为惊心动魄。
是的,惊心动魄。
汪芙蕖的兄长,汪曼春的父亲,曾跟一个日本女人有过一个孩子。
汪曼春出生的那一年,原田左善自杀。
一切条件都诡异的吻合。
那么,只可能有两个人,他们隐瞒了一切。
汪芙蕖。
原田熊二。
【三】
阿诚毕业,带走了一项任务。于是他在这个秋天,到达了法国。
巴黎,一个代号“烟缸”的女子找到了他。他们的任务,是拿到原田熊二手里的一份文件。这对于两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来说,应是不算难事。
但是,阿诚对这个无比棘手的任务,感到无尽的迷茫疑惑。每每遇到一些顺利无比的事情,他就会有一种慌乱的感觉。他们是掐准了原田熊二会来法国这个契机的,文件也拿到了,内容也核实了。一直到上交文件,接受表彰之后,阿诚都感觉这件事情没有完。
而这种推测,在跟明楼印证完对方身份后得到了证实。
那已经是冬日的一个凌晨了。王天风没能看出明家兄弟俩瞬时间结成的同盟,明楼终究包下明诚一条命。回到公寓后,两人深谈到天明。
明楼拿着他所收集到的关于原田左善的讯息,一直在思索,不停地写写画画。
“大哥,我还是不能理解,您怀疑这是汪曼春的母亲,有什么说服力。”阿诚热了牛奶和面包,端到明楼面前。
“你难道不怀疑么?”明楼放下笔记,双手压着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我曾经怀疑过,但我的相反都被推翻了。”
“说来听听。”
“第一,汪曼春,如果是原田左善的女儿,那原田熊二这些年不可能放任她不管。”阿诚指着他的本子说:“第二,汪芙蕖是亲日派,但他让汪曼春当了南田洋子的学生,据我的调查,当年南田洋子的老师高桥川,参与了跟原田熊二的政治斗争,可能间接导致了原田左善的死亡。”
明楼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第三,原田左善自杀的前后的那一段时间,汪家都没有去普罗旺斯的记录。”
“没有记录?”明楼放下杯子,眉头又一次紧锁起来。
“是的。”
明楼站起来推开窗户,深深呼了一口气。这一切线索都太过复杂,而且组织派他来普罗旺斯,不过是找一份消失多年的日记。找不到,也不会如何。但他明楼的性子,只要是任务都一定会尽善尽美完成,是一定不会罢休的,更何况,牵扯上了汪曼春。
自小汪曼春就跟明楼一起长大,不得不说,曼春是很漂亮的小姑娘,明楼喜欢她的漂亮,更喜欢她的聪慧直率。若不是汪芙蕖丧尽天良吞并了明家产业害死自己的父亲,明镜也不会对曼春恨之入骨。
从来巴黎到现在,他只给曼春寄过寥寥几封书信。
“曼春现在怎么样了?”
“哦,刚刚夜莺来电请示,青蔓一号任务完成。”
“布置下去,继续执行。”
“但是,她受了枪伤。”
“什么?”明楼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王天风,他策反汪曼春,特高课的人来了,汪曼春就使了苦肉计。夜莺说只是皮肉伤。”
“她自小身子弱,又有心痛病,就怕她发烧退不下来。”
“大哥放心吧。”阿诚拍拍明楼肩膀,“毕竟,有南田洋子呢。”
上海日本陆军医院高级病区。
汪曼春缓缓睁开眼睛,汪芙蕖在一旁趴着瞌睡,看来是小憩。
肩上感觉得出疼痛和包扎的纱布。她至少是成功的,能身处陆军医院这个地方,就已经说明南田洋子是信任自己的。
“曼春,你好些了吗?”房门突然打开,南田洋子和几个医生走了进来。汪芙蕖这才惊醒,忙着跟南田洋子问好。
“南田课长,是我疏忽了,中了毒蜂的圈套。”汪曼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碰到伤口却又不能。
“毒蜂?你看到他了?”南田洋子虽说已经猜到,但听到汪曼春亲口这么说,还是心中戒备。
汪曼春心中一松,南田课长既然这样说,就说明毒蜂是安全的。
“没有,是他的下属,让我转告南田课长一句话。”
“什么话。”
汪曼春迟疑了一下,“他已经走了。”
“当然,我已经把那个据点端掉了。”南田的笑容中包含了一种自信,让曼春心生战栗。
明楼清楚阿诚身份,提早送阿诚上了火车后,立即向组织发了封电报,向两边要了调动令。
香榭丽舍大街上人来人往,明楼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拿了张报纸看。身旁坐下一个人,端着咖啡。
“先生来过凯旋门吗?”那人指着远处问道。
“没有,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建筑。”明楼有礼貌的点了下头。
“毒蜂被离开上海,实行二号计划。组织要求眼镜蛇和青瓷立即返回上海,夜莺会跟你们接应。”那人压低声音说。
“明白。”明楼叠起报纸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明楼接到重庆方面电报,毒蜂退出上海,军统上海站要求毒蛇立即回上海。
阿诚早一步到了苏州等待明楼。
“大哥!”
“走吧,先回家。”明楼也是大衣低沿帽,两人很快离开了火车站。
明家老宅旁边的茶馆里,一个学生样子的女孩拿着一本《新月集》在二楼窗前慢慢喝着茶。她编了两个辫子,藕荷色上衣米白裙子,带着圆框眼镜,是个普通的进步学生。阿诚走到她旁边,看了看四周基本无人。
“这位同学喜欢新月派的诗吗?”
“我喜欢泰戈尔的文字,朦胧又优美。”
“我是青瓷。我叫明诚,是眼镜蛇的私人秘书。”
“我是夜莺,朱徽茵。”夜莺把《新月集》推到明诚面前,轻声说:“青蔓二号计划实行成功,她马上就要成为76号情报处处长了,特高课的南田课长十分信任她。”
“汪曼春清楚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想应该是的。”
阿诚点点头,又问道:“毒蜂可有牵连到你?”
“没有。”朱徽茵道:“南田洋子端掉了军统上海站,整个上海已经彻底失去了联系。我现在只能联系到青蔓一人。”
“你回上海,等眼镜蛇回去,想办法进入新政府办公厅电讯处。”
“是。”朱徽茵拿起《新月集》,围上围巾离开茶馆。
苏州没有上海繁华,更多的是古典朴实的民居,那种清静是上海所难以容忍的。上海,似乎生来就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各股势力混杂的一张扯不开分不清的网。明楼深深感觉到,再次回国,上海再也不是自己的家,那里已经变成了战场。
清晨,明楼是听着鸟啼声起的,窗外烟雨蒙蒙,仿佛还有深巷酒香。他记得,曼春小时候背那些唐诗宋词,对这些温婉江南很是向往。
想起曼春,明楼心中隐隐的痛与愧疚,不单单是因为大姐拒绝了曼春伤害了她,更是为自己不辞而别的狠决感到心痛。
好在,曼春还是聪明的,她自己判断出了正确的队伍,就算青蔓不知道夜莺的上司是自己,他们拥有共同的信仰,他也可以陪着她,守护她。 。
“大哥?”阿诚敲门送来早餐,打断了明楼的思绪,“咱们什么时候回上海?”
“很快了,但是回上海前,咱们要先去另一个地方。”
“哪里?”
“香港,”明楼笑着看了眼阿诚,“毒蜂发来电报,原田熊二到港。”
太阳出来了,天空一片晴朗,正是出行的好时机。
钓鱼行动批准。眼镜蛇。
【四】
汪曼春坐上76号情报处处长的椅子后,更得南田重用。而关于那个瘸子梁仲春,曼春查到他原来中统的老油条身份,心中自是不屑。她钓鱼行动得到南田的批准后,更是大肆开始抓捕。
那条电报传到自己手里后,她仍会是不是的眼前浮现出那一串电码。
王天风是个神奇的人,哪怕他在上海被南田逼的呆不下去了,临走前,还是给特高课埋下了□□。汪曼春这个人选的很好,他很清楚,自己的敌人,绝对不仅仅是南田洋子这么简单的人物。这的确,让汪曼春对他产生了尊敬。
但令曼春失笑的是,他竟然没有问汪曼春到底愿不愿意,直接开始以上级的身份,给她下命令,并自作主张,给她“毒蔓”的代号。
顺其自然,且理所当然。
王天风的要求很简单,要她开始大肆抓捕反日分子。
曼春开始,自然是拒绝的,但是王天风却说,这件事由她来做,更能有所控制,毕竟汪曼春是可以掌控这个钓鱼行动的。
要想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他们所需要的是舆论导向,敌人在明我在暗。
汪曼春悄悄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眼镜蛇。她却没想到,眼镜蛇同意了这个行动。
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了。在自己手中过一遍,总比让特高课的人来做,强上许多。
明楼听到汪曼春钓鱼行动的始末,不禁讶异,夜莺有那么一段时间还以为青蔓成了转变者。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眼镜蛇不让汪曼春知道其他人的真实身份。直到眼镜蛇说,那是保护她的最好办法。
不知道,才能把戏演真实。
哪怕后来汪曼春亲自问他效忠于谁,明楼也只是回答权力。
明楼相信曼春,他相信那个曾经古灵精怪的女孩,现在仍然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他大胆的把曼春放在新政府,放在日本人面前,他大胆的相信,现在这个表面杀人不眨眼效忠天皇的女魔头,内心始终保持着神圣的信仰。
所以当明楼回到上海,深思熟虑给曼春打了个电话,他听到曼春哽咽哭腔,就知道自己大胆的计划没有错。
但放下电话,曼春却迟疑了。
南田课长给她的照片正放在办公桌上,明楼的档案文件翻开了两页,细细记录着他在巴黎去过哪里跟谁接触。
“调查明楼。”南田课长探究似的看着曼春。
曼春接到这个命令时心中是惊讶的,毕竟她怀疑明楼的身份很久了。她总是觉得自从她接触到夜莺,明楼就隐隐约约一直潜伏在自己身边。
多面伪装最怕的就是逻辑混乱。曼春放下档案,泡了杯龙井,站在窗前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如果明楼是重庆或延安的,那么自己就不能把他暴露出来。但如果明楼是亲日派,为新政府甚至是日本人做事,自己绝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身份,最好,还要策反他。但南田下达这个命令,就证明南田怀疑明楼的身份,并且想除掉他。而明楼就在自己钓鱼行动如火如荼、毒蜂撤离上海之时回来,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
曼春有一刻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身处迷雾,就像窗外的雨,氤氲了天地,一片萧瑟。
只缘身在此山中,曼春需要一个解释。可是因着自己的钓鱼行动,自己已经很多天没有跟组织联系了。每次审讯抓来的反日分子,曼春都要小心翼翼的分辨,里面有没有眼镜蛇,有没有夜莺,有没有青瓷。她第一次觉得组织高看她了,她完全应付不了现在这种复杂混乱的局面。
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