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公子-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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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三爷疑惑的伸手接过,然后与凑过来的宁四爷齐齐扫着信上的内容,待看完抬起头时宁淮问他们道:“三弟四弟以为此事有无蹊跷之处?”
宁三爷这时眉头亦随之皱了起来,他想了想回道:“此印鉴却是宜春侯府的信物,宁家与之联系密切应是不会认错,只是此事还有值得推敲之处?”
“怎么说?”宁淮问。
宁三爷道:“宜春侯府与永恩候府乃是姻亲,那祁氏又与赵氏有旧,若是以这几层亲戚关系,祁氏想到找我宁氏帮忙也属常情,只是因着赵家那丫头,前两年赵氏与周氏可是只差撕破了脸。”
余下的话宁三爷没有再说,但宁淮和宁四爷却皆了悟,赵家与周家因着世子夫人赵婉玉之故,赵氏与周氏私底下闹的动静可不小,虽没有闹到明面上,但只要有眼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两年赵氏与周氏早已不复昔日的亲密。若不是赵婉玉尚且吊着一口气儿,只怕两家早已撕破脸决裂了。
赵婉玉是在宜春侯府中的蛊毒,永恩候府只会将仇记在宜春侯府身上,而宜春侯府虽对于赵婉玉的遭遇有些愧疚,然却又暗怪永恩候府太过强势霸道,三天两头永恩候夫人王氏便要上宜春侯府去说几句诛心之语。
两家本已针尖对麦芒,如今宜春侯府怎么突然转向了,今日许世安携来的这封书信便是宜春侯府出的,信中特地交代了让宁家借船之事,此次西北平叛大军领军之人虽是信郡王,然惠王亦有监军之职,宜春侯府乃太子亲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宜春侯府和宁家在此事上都不应该出头。
可这些都是常理,然如今信件便摆在眼前,这才是让人疑惑之处。
宁四爷支着手半晌之后开口问道:“世子夫人如今身子如何?”
宁淮摇摇头表示不知,他们皆是男子,虽与宜春侯府是亲眷关系,然对于女眷却是本能的避嫌,各自夫人们不提他们也不会出口多问的。
宁三爷插话道:“那这船如今是借还是不借?”
情况不明,当真为难,然这信并不是伪造,既然宜春侯府亲自开口又不好拒绝,宁淮想了想片刻这才摇头叹了一口气儿道:
“借却也不借。”
“二哥的意思是……”宁三爷看了一眼表情微妙的宁淮,然后有些恍然的试探着说道:“租售?”
宁淮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神奇撇了一眼宁三爷继续说道:“不错,宁家的船行自来便是有租售行当,如此一来便是引来了关注,到底明面上也有个说辞。”
见宁三爷宁四爷赞同的点了点头,宁淮又道:“今夏过后,宁家在京城的产业便开始紧缩吧。”
多事之秋,宁家虽与宜春侯府是亲戚关系,却也并不想卷入其中,宁家早已远离了燕京,此时更不宜掺入其中了,明哲保身方为存家之道。
宁淮发话,宁三爷宁四爷皆不反驳,便皆应了。
既然做了决定,宁淮便也耽搁,很快便使下人请了许世安来,许世安早已料定宁淮必是有了主意,于是便先笑着开口道:
“二爷这个给在下回复了。”
宁淮脸色也带着客套的笑道:“许公子久等了。”
二人入座之后,宁淮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春上行商多,宁家的商船早已订满,只是既然祁世子有需,租用船只又是为公,宁家也愿尽几分绵薄之力。”
宁淮显然有想卖几分好与祁恩佑的意思,明知此事推脱不掉,倒不如顺手给对方一个人情,但是宁家的船只租不借,许世安当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笑着接话道:
“如此在下便代世子多谢二爷了。”
其实他心中同时在想的却是当真让主公料对了。借船之事宁家必然不会拒绝,却也不会直接借用。只是正直春季,本来商船便难以调用,是以不论如何,宁家这个人情祁恩佑都是领了。
既然话已说道此份上了,便也不需遮遮掩掩了,许世安将早已准备好的租契拿了出来,在宁淮惊讶的目光中递了过去,然后道:
“来之前世子便已经吩咐在下将此契备好,还要多谢今日二爷仗义援手。”
这是一份租船的契书,上面除却银钱几何未写,其余皆以备注清楚,只待去衙门记案之后便即可。
只是如此一来,先前种种倒颇有些宁家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的意思。
宁淮面上飞快的闪过意思复杂的难堪神色,只是到底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只不过一瞬,宁淮便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对许世安说道:“祁世子妙人也,既如此许公子便随在下一起走一趟将此事办妥吧。”
“多谢二爷。”
宁淮做事相当干脆,许世安随他去了一趟船行之后,翌日浩浩荡荡的十艘大商船便从郴州开拔,不过两日,便顺流至漯河。
运粮大军已在此停留了五日,先头三天都是雨天兵士们倒没觉得什么,只是这两日天气已经放晴,领军的祁恩佑等人却依然没有开拔的打算,这便引来了不少惊疑的声音,押运粮草是有时限的,这扎营不动不是凭白耽误时间么,只是主将发令,兵士们即使心底疑惑却也不敢明面上吱声,而便是原地待命,他们也不是闲着的,不少小兵们都在暗地里咬牙,说好的押运粮草是个轻松的活计呢,每日晨间午后日暮三次定时的操练日日不少。
没有操练的场地?这有何难?想到这几日除却守卫的兵士,其余的人全都被要求围着这座山来回溜了好几圈,各个人身上都带了跌打蹭伤,诸兵士心中便有些心酸。
只是想到作为主将的祁世子日日带头行在前头,众人心中多多少少在奇怪的同时又有些平衡。
作为世族世子的主将也同他们一样呢。
由此想法的不止那些普通的小兵们,便是杨昭司徒安这些来日官宦之家的公子们亦有同感。
而就在等待中,第五日午后赵承景突然在帐外发号施令道:“全体将士听令,速速拔营,将粮草运至无里外漯河渡口。”
“是!”
终于等来了号令,兵士们立即动作迅速的起身动作,已然没有了前些日子的那股懒散劲儿,看来这日日的操练还是有些效果的,赵承景见状在心里轻笑。
不过两个时辰,兵士们便将粮草运上了商船,除却将兵马派人走陆路之后,其余的兵士皆乘了商船而行。
当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来了骚动,商船开拔之后,目送着船影子,前来看热闹的人群不时指指点点不时又惊呼不已。
“幸好今年漯河暴发了山洪通了道呀,这么大的船漯河好些年没见着了。”一大汗啧啧惊叹。
“可不是哩,日后俺们这地便又可走水路咯!”一妇人惊喜的道。
漯河通畅只怕这周边很快便又要繁华起来咯,看热闹的人无不在心底想到昔日漯河边上的行商景象,有那心思转的快的已经满脸喜意的飞奔了回去有所思量了。
而人群中有几位身着锦衣的人此时正拥着一身浑身贵气的青年男子,见天色渐暮商船亦渐行渐远,护卫凑到一脸复杂神色的主子身边低声道:
“王爷天色已经不早,不若先行回吧。”
禹王闻声并未动,他两腮微微动了动,眉目却盯着商船一动不动。片刻之后他才转过身,披在身上的玄色大氅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带风的弧线,显然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回吧。”
而自来与禹王便混在一起的马修明见状深深了看了一眼他,近日无事,禹王邀他一齐出来散心,想着反正无事,马修明一丝犹豫也无并随之出了京,反正他二人一直在京中是出了名的爱玩闲人,只是没想到禹王带他出来只为看这一幕。
马修齐见禹王肃着一张脸上了马,于是随之上马行在他一旁,然后对他轻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禹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道:“修齐,祁恩佑此人你以为如何?”
马修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禹王,他当然知晓禹王对于祁恩佑此人颇有兴趣,只是若是问他对于祁恩佑的感官……
见禹王一直望着他,显然不是随口一问,马修齐皱着眉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
“说来也奇怪,我与祁恩佑并无接触,然不知为何心中却难消对此人的忌惮。”
他这话是心底话,禹王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显然马修明的话也是他心中所想。
禹王突然又语气幽深的道:“漯河通航,此后西北中原之间水路通畅,祁恩佑此人却是个劲敌。”
马修明闻言心中一个咯噔,想到方才能容几百兵士的商船,倘若这些事战船那又会如何?
他转头仔细的巡睃着禹王的脸色,发现对方脸色皆是一片深沉,两人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出来沉重。
倘若祁恩佑此人无野心便罢,若是当真有野心,再加上此人心智,手段,谋略样样不缺,那么对于他们当真便是劲敌了。
只是即使想到此处,此时他们也并无余力去对付此人,因为拦在他们眼前最近也是最难的关卡已然临近。
马修明道:“祁恩佑能从宁氏借调到这些商船,只怕有宜春侯府在其后推了一手。”
禹王点了点头:“周家与赵家之间的龃龉本就是因为赵婉玉之故,如今祁恩佑从中插手揪出来了主谋,周家便是因着太子,也会极力拉拢赵家。”
谁都知道祁恩佑与永恩候府的渊源,再说此次运送粮草的领将中赵氏嫡出公子赵承景,帮他们不就是为卖赵氏的人情,看来宜春侯府此时极力想拉近与赵氏的关系,只怕太子是有些着急了。
想到圣上近来三天两头因病不再临朝,康王一系动作频频,当朝太尉又是康王外祖,若是圣上此时有个万一,康王也不是毫无胜算,太子此时心急也是可以理解的。
马修明想着便不由的嗤笑一声:“赵老侯爷那个老狐狸,只怕宜春侯府这番示好是白费心思了。”
永恩候府自分家之后,便与之二房有关系的惠王渐渐淡了,后又因赵氏女之故,与宜春侯府太子渐行渐远,马修明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赵氏当真是因为儿女之故如此,只怕这一切不过都是赵老侯爷顺势而为罢了。
禹王道:“赵氏不愿搅入也罢,左右于我们无碍。”
马修明闻言颔首点了点头,待二人到了下榻的院子,侯在门口的小厮满脸急意走上前凑到禹王耳边说了几句。
马修明侧过身便见禹王听罢脸色大变,待他挥退了小厮,禹王对马修明道:
“圣上突然晕厥,太后已经下令紧闭宫门封锁了消息,我等速回京城。”
圣上的身子原在他们的计算之中,有御医日日用各种名贵药材续着,至少近日应是不会有事,然事出突然必有蹊跷。只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们多加思索。
禹王等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燕京,大街上除了巡防多了些,倒并未什么骚乱传出,可见圣上病危的消息已被封锁。
第106章()
“宫中出了何事?”
禹王脸色发沉; 一入府内便直接招来幕僚问道; 幕僚张原乃一三四十岁身形单薄的男子,个子不高下巴续着须; 平日里说话惯是慢条斯理同时还不忘抚弄他那轻须; 颇有几分从容淡定的神态; 只是今日却似变了一个人; 往日的淡定早已不见; 他见主公脸色不暮,便也不敢耽搁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陈述:
“回殿下,是东宫出了事; 我们的人一直盯着; 自昨日进宫的太医便不下十位; 距今却未见一人出宫。”
禹王惊道:“出事的是太子?”
幕僚躬身点头道:“探子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太医署已经封锁了脉案,对外只称道太子近日太过劳累旧疾复发。”
张原说完; 禹王脸上的神色闪过一丝古怪,对于这位堂兄; 禹王说不上到底是忌惮多一些还是可惜多一些; 太子心胸开阔行事稳健作为储君来说无疑是合格的,只一样致命的缺陷便是身体羸弱,不是长寿之像; 然观今上近日行事俨然有培养皇太孙的迹象; 说明皇上根本没有撤换储君之意。
只是棋局当中的人看不透; 或许并不是看不透; 而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太子虽说自来便身体不太康健; 可近来从起色上看根本没有旧疾复发的征兆,如今太子出事,只怕这天要变了!
禹王神色凌凌又问:“太子何故突然发病?”
显然只要是明眼人是绝不会相信旧疾复发这个说辞的,若说这国事劳累确实不假,只是这东宫属臣众多,显然不信太子绝无可能劳累到旧疾复发,更何况此病时机来的太过蹊跷。
“是康王?”禹王声音沉了沉。
张原回道:“若是从动机来看,属下觉得康王首当其冲。只是……”
见幕僚犹豫,禹王有些不耐拧着眉道:“只是什么?”
幕僚见状立即凑到了禹王近边道:“回殿下,我们的人在乱中察觉到宫中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也一直在盯着东宫。”
禹王问:“不是康王的人?”
幕僚摇头,然后接着说道:“属下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这些人太过警觉,我们的人一动,线索就跟着断了,时下还未查出对方身份。”
禹王闻言与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的马修齐对视了一眼,二人皆心有意会的想到了那个人,若说是他,禹王倒是觉得心里没有任何意外。
只是想到如今那人已经离京去了西北,近时应是不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张原心思细腻有次思虑实属正常,此次太子之事便不是康王出手亦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如何利用此时机,禹王还得斟酌一番。
昏暗的屋内,马修明一直没有开口,一时间无人说话倒显得有些寂静,禹王沉思了片刻,突然握紧了拳头似了下定决心般转过头对走到马修齐身边,抬起右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声音却深沉中带着几分决绝道:
“修齐,烦请老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马修齐闻言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意外之色倒是十分淡定的点了点头,马家本就是禹王后臣,为何他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