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少年未成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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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呢?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倒着日记本晃了几遍,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翻找了一遍抽屉,本该夹在日记本里的照片,却消失得毫无影踪,居然让她无迹可寻。
眼眸里有着极易觉察的慌乱和无措,如果看不到幸村精市,以后她可观望依仗的,唯有那张相片了吧。
蹲在床边咬着下唇静默了大半晌的少女,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踩着房间里的拖鞋,蹬蹬蹬地往楼下跑,一直跑到电话旁边。
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拿起听筒,拨了一个曾经记下的号码。
“你好,我是幸村优纪。”
“幸村学姐,我是樱井由奈。”
掐断电话,樱井立刻跑出了家门,在路口等了一分钟,就打到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子,很热情,微笑着问她去哪里,她坐进了副驾的位置,关上门说道:“XX路XX巷XX号。”
XX路XX巷XX号,幸村宅。
*
樱井由奈离开神奈川的那天,下了第一场雪。
冬季里的第一场雪,让立海大几乎全部的学生都异常地兴奋,他们可以在课休的时候冒着严寒互相打雪仗,或者三五凑在一起到草地上去堆雪人。这种属于孩子气的快乐,只有他们自己可以理解。
也就是那天,市江站在地铁站,哭得稀里哗啦。
那天的樱井由奈,穿了一件白色的呢外套,围着一条黑白格子的围巾,托着粉红色的行李箱,漫天的大雪之下,让人看不清神情。
在市江的记忆里,那个精致的女孩,把行李箱抓得很紧,很仔细地看,才能看到她眼底淡淡的悲哀,为她送行的几个人,唯独少了她最在意的那个。
“精市他和弦一郎在网球社,有事要讨论。”柳莲二说。
切原红了眼眶,过去紧紧地握住她的一双手,拍了拍她的头,“不管你在哪里,都是我切原赤也的朋友。”
樱井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切原,好好找个良师恶补一下英语吧,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继续被我嘲笑。”
切原连跟她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他抹了一把眼睛,默然地走到另一边去。
“记得要跟我们常常联系。”市江使了很大的劲,用力地抱了她一下。
其实樱井由奈昨天夜里大哭过一场,那场哭泣好像让她的眼泪流尽了一般,她看到眼前少女这般不舍的模样明明也像憋住了一口气那样难受,可她却愣是掉不下一滴眼泪。
拍了拍少女微抖耸的肩头,樱井笑了笑,把她轻搡回柳莲二的臂弯之下,少女抹着眼泪,一脸迷茫。
“傻女孩,一定要好好幸福哦。”她帮她擦眼泪,然后这样说。
樱井由奈有些沉默地转过身,眼角有一抹落寞和歆羡。父母还在前面等她,他们站在一起,携手在一把伞下。最后往出口那边看了一眼,那一眼足够让她死了心。
他果然,不会来了。
寒风吹来的尽是一些无奈的离愁,迎面来的风雪,吹得她睁不开眼睛。身后还有隐隐入耳的抽泣声,她扯了扯围巾,觉得有点窒息。
不过还是再见了。
再见了,我爱了八年时光的少年,幸村精市。
*
崎原市江事后问过柳莲二,她问:“莲二,幸村学长真的一点都不喜欢由奈吗?”
“我并不知道精市是怎么想的。”柳坦诚,为她拂去了落在肩头的雪花。
市江点点头,觉得惋惜。
柳莲二一下就读出了她的小心思,“他们之间也许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紧握住她手,才说:“什么都会好起来。”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而离开也不一定就是最后的结局。
接连好几天的大雪,地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整个立海校园依旧沉浸在初学的兴奋中。十四岁的少女们,渐渐地遗忘了那些悲伤的事情,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寄托在雪中的那片脚印上。
市江和高木晴子在雪地堆雪人的时候,碰到了上原宏行。
领到她一张好人卡的上原宏行,已经有了女朋友。市江见过那个女孩,很淡雅,很漂亮,F组的小岛杏子,听说是他的青梅竹马。
“愧疚感可以收起来了,好好跟你的柳学长在一起吧。”
高木说这话的时候,一把冰雪趁机塞进了她的衣服里,冷得她直打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人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我们伤离别,喜重逢。但要离别的终究要离别,而要重逢的,也一定会重逢。
☆、第十八章、患得患失
刚开始化雪的那天,轮到市江做班级值日,高木晴子因为要等丸井文太结束训练,就留在教室帮她。因为全国大赛在即,网球部的部活时间延长了一个小时。而结束自己社团部活回到教室的两个人,没有片刻的耽误,因为天气很冷,她们关上了教室的前后门。
按平常来说,高木晴子应该早就回去了,但因为今天是她和丸井在一起的四周年纪念日,所以她特意留下等他。一想到等下甜蜜的两人世界,高木的脸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
市江扫着扫帚,看到那个拿着抹布站在窗前心不在焉的少女,叹一口气道:“真羡慕你,和丸井学长的感情一直那么好。”
高木侧过头,双眼微眯,“说什么呢,你跟柳学长难道不是吗?”
市江微垂眼睑,沉默下来。
她大概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柳莲二了,也许是迫近的全国大赛有太多的问题需要他去面对,她想的一直是理解他,不去打扰,但失望的心情总是会时不时地在心里翻腾,如果不是这种闷闷的感觉,她几乎就快要忘记了,自己是柳莲二的女朋友。
窗前的高木一下就察觉出了什么,扔开抹布走过来,一捏她脸道:“干嘛一副欠人钱的样子?柳学长他欺负你了?”
她的动作实在是很快,市江愣了一霎,才有气无力地拿下那两只不安分的手,“莲二他最近好像很忙,马上就要全国大赛了,时间应该会不够用吧。”
“忙归忙,怎么可能一点时间都没有呢?”
高木一句话说得她心里更加烦闷,干脆背对她不说话了,一把扫帚也在地面上没有规律地划拉着,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幽怨。
“这个嘛,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察觉气氛不对,高木又上前,整个上半身都伏在她的肩膀上,“他们的训练计划几乎都是柳学长制定的,承受的压力和花费的时间应该比一般人更多。”
不知道这是不是高木好心的安慰,但这些却也是太过合理的事实,市江抿抿嘴,抱怨的心思也一点不剩,“莲二他一定很辛苦。”她握紧了扫帚,顿时觉得有点心疼。
“这么想他,就去网球社看看吧。”
身后的少女动作敏捷地把她往教室外面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她一跳,没拿稳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高木打开了后门走出去,市江却抓着门沿,停住了脚步。
“还是不要去了。”
高木扑哧一声笑出来,扯扯她发现扯不动,于是又走进教室,赶紧把后门关上,阻隔了从四面八方吹袭而来的冷风。她眼瞧着面前少女别扭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他不找你,你也不找他?哎呀,果然是小女生的赌气心思啊。”她说着这话居然还恨铁不成钢般地摇了摇头。
小女生,你不也是吗?
市江看着她,突然觉得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看到窗前那个终于用心开始忙碌的身影,她默默地掏出手机,在少女看不见的地方给柳莲二发去了一条信息,没有一点质问和责怪,只是说自己今天值日,等他一起回家。
五分钟后才收到回复—— 不用等我,做完值日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早该预料到的,她把手机揣回兜里,有点失落。
当丸井文太找来二年C组的教室时,市江尽可能地用了一个很灿烂的微笑目送他和高木晴子走远,只是当两人牵着挽着走出去的时候,她的笑容再也撑不住了。多少郁闷和压抑涌上心头,她归置好打扫用具,关上了教室的门。
脚步一转,直接往网球社的方向走去。
怀揣着一份莫名的固执,市江走到网球社外的时候,脚步却停在一棵雪松下,不走了。少女后退了几步,轻轻地靠在雪松硕大的枝干前,沉默着。
网球社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紧接着欣长直挺的少年就走了出来,市江下意识地往树干后一闪,粗大的枝干很好地遮掩住她的身躯,她看到了少年身边并肩走着的松田郁子。她正捧着一摞资料,在他身边说些什么,而他只是点头,再点头。
有路过的几个少女,看着他们,抚着胸口一脸艳羡。
两个并肩远去的身影,市江并没有多想什么,也许只是在商量班级的一些事情。只是两个人从她眼前走过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似乎在一闪而过,她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只要是在学校,柳莲二似乎有意无意在减少和她单独接触的时机。
*
难得的晴天,只可惜太阳只照耀了一个早上,到下午,连余晖都不剩了。
市江刚整理完文学社的财务状况相关记录,出社时想着不要浪费难得自由活动的体育课,伸了伸懒腰打算到校门口的饮料店坐一坐。
刚要提步,脖子却被人重重地环上,她差点缓不上气,身后的人倒是笑得一脸无害,那眉宇和笑意,深深有着幸村精市的影子。
“崎原,不用上课吗?”幸村优纪松开胳膊,转而拍拍她的肩头。
“学姐,我上体育课,自由活动老师不点名。”
身后的人眼前闪过一抹亮光,生拉硬拽地把她拐进了美食社。
此时的美食社空无一人,社里有一个很大的料理台,各种用具和调味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幸村优纪关上美食社的大门,就在料理台前忙活起来,摆好盘子,洗菜切菜。
“学姐找我来做什么?”市江不明所以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
“帮我的忙啊。”她说话间递过来一袋子生菜让她洗,“县里过几天有个美食大赛,我报名了,这几天一直在试着提升厨艺。”
“美食大赛吗?”市江打开水龙头,把生菜倒进盆子里,一叶叶掰开来洗,转身笑问道,“等学姐拿了奖之后,能不能教教我?”
“今天就可以教你啊。”幸村优纪十分确定地点点头,目光往料理台边上的小桌子瞥了一眼,“原料基本都有,做什么都应该没问题的。”
有事可做的时候,时间总是如同飞逝一般在流失,市江折腾大半个小午的成果,被幸村优纪小心翼翼地装进饭盒里。刚一盖紧,幸村就拽过她的手,“走走走,还好来得及,训练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七八个便当盒用袋子装着,她全都提在右手。
“去。。。。。。去哪儿?”市江拿着便当,犹疑地问。
“网球社啊!他们等着我的晚饭呢。”幸村说完已经把她拉出了美食社,手劲大得居然让她挣不开半分。
网球场上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仁王睡在长椅上,面仰着天,好不悠闲自在。幸村优纪脚步放轻地走过去,没有提便当的那只手,悄悄地,慢慢地伸了过去。就要触及到耳朵的时候,却立刻被扼住了手腕。
仁王从椅子上上起身,一双眼睛明亮又狡黠,“想偷袭?”
阴谋败露的幸村优纪抽回自己的手,一脸不服气。
柳生过来的时候,市江打了一声招呼,他扶了扶眼镜,说了一句,“柳君在里面。”
市江指尖微绷紧,最后点了点头。
不远的地方传来切原抱怨肚子饿的声音,柳莲二正坐在那里,摊着笔记本,刷刷地往上面写一些什么。幸村优纪也早就粘到真田身边去了,她把便当提过去,一个个地放在石桌上摊开。
“崎原来了啊。”
听到幸村这样说,柳莲二合上了笔记本,走过来。
崎原市江带着一种莫名的慌乱,心脏居然很快地在跳。
“是章鱼烧啊!”
切原突然兴奋地一叫,插了一个章鱼丸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只不过咬了两口,就像吃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脸色从红白渐渐憋成了青紫,紧接着怒意冲顶,直跳脚道:“这种也能摆上来吃的吗?”
切原理直气壮地批判着自己的成果,市江的脸色禁不住难看起来,闷闷的声音咋听之下竟带着一点阴郁,“有这么难吃吗?”说起来盐似乎确实是搁多了。
当切原意识到一点什么的时候,幸村优纪已经一个大掌拍过来,觉察到后脑勺的压力,他急忙放下便当盒,拔腿就跑。左闪右避龇牙咧嘴的切原却让市江的忧郁一扫而光。
和柳莲二一起回家的时候,市江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出了校门口,柳莲二似乎侧过头看了看她,“今天会过来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这话听在她耳中,却是有了另外一层深意,市江轻轻地叹息,忍住胸腔中如烈火般狂烧的郁闷,小声道:“被幸村学姐拉过来的,如果莲二不喜欢我出现,我以后可以不来的。”
一说完就后悔,恋爱中的人难道都是这么敏感吗?也许是他随口的一句问话,她却硬生生地在这句问话中听到联想到一些不那么美好的情绪?
直觉敏锐如柳莲二,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眼前的人在生气,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不是在生闷气又是什么呢?
市江觉得手背被一抹温热覆上,她转过身,心虚得不敢直视他。
“怎么了?”他问。
她咬咬下唇,终于还是抬头,声音更是细小如蚊,问出了几天来一直想说的话,“莲二,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还没等他回答,她却又像是害怕听到什么一样,扯开唇角笑了笑,那个微妙的弧度,正好伪装成了一副毫不在意的笑颜,她微微摇头,说道:“没什么呢。”
公车正好来了,她从温暖的掌心中抽开自己微凉的手,踏上公车的那一刻,她转身朝柳莲二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当天晚上她接到了柳莲二的电话,没有什么多余的问候,她接起电话的时候,那边沉默了一阵,才有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是让她听不出情绪的,他的声音。
“明天来网球社看我训练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