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长歌-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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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的护卫都个个武艺高强。再加上多尔衮本身,要刺杀就很是困难了,西郊狩猎那日定会有很多禁卫军,单凭我一人之力怎么可能一次就成功呢?”
“你且抓紧最后的这几天好好练习。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幕后之人的声音淡淡的夹杂着几丝不耐,道:“好了,时间地点我已经告诉了你,报不报得了仇就靠你自己了!”
待战鹰回过神。幕后之人已经离去了。战鹰虽是对此人好奇,可当务之急是杀了多尔衮替主子报仇。想到此,战鹰也不再多作停留,飞身一掠,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战鹰刚走。幕后的一张椅子就移了开来,露出了下面的密道,密道里走出两个人来。
战鹰若是此时回来就能看到幕后之人了,可是他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站在稍靠后一些的人压低了声音问道:“主子,你说这人是不是摄政王的对手?”声音细腻,却又不想女子般温婉,听起来有些怪异。
被称作主子的人脸隐在黑暗中,笑了几声,声音哪里还似刚才那般沙哑苍老,这声音,明明就是个年轻男子才会有的清亮浑厚:“光靠他肯定不行,不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让多尔衮插翅也难飞!”
皇家每年都会进行两次狩猎,春日一次,秋日一次,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满族是马背上打来的天下,为了不让后代的子孙在骄奢中忘本,故而定下了这个规矩。
狩猎当天,指定要伴驾随行的人员一大早就集合在了朱雀门外,福临坐着步撵款款而来,大臣侍卫们呼啦啦跪了一地,三呼万岁,福临手一挥,让众人平身后,率先翻身上马,多尔衮紧跟其后,大队人马就从朱雀门出发,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春日天气晴好,树木一片郁郁葱葱,当真是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
安顿好一切后,狩猎就要开始了。
福临换了一身轻便的盔甲,坐在枣红色的大马上,道:“今日分组比赛。朕,皇父摄政王,鳌拜将军,索尼爱卿,还有遏必隆,咱们五人分成五组,分别从东,西,南,北,西北五个方向出发,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里汇合,如果今日谁狩猎拔得头筹,朕重重有赏!”
众人齐声应诺。
号角声响起,狩猎正式开始了。
福临一甩马鞭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多尔衮却不和其他大臣一样等皇上走了自己才走,他一甩马鞭,几乎和福临一起蹿了出去,两人基本同一时间一起进入了森林。
进入森林,到了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原本走西面的鳌拜却出现在了福临面前。
福临隔着密林看向多尔衮所在的方向:“你都安排好了么?”
鳌拜以额触地,恭敬道:“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已经办妥。”
福临微微一笑:“很好。”
再说多尔衮这边,由于是狩猎,所以只带了十多个平时用惯了的亲卫军在身边,多尔衮远远的看见一只吊睛白虎,笑着举起弓箭,道:“出发!今日谁先猎到那只白虎本王重重有赏!”
“是!”众将士也难得这样外出狩猎,纷纷跃跃欲试。
多尔衮一夹马肚子,马儿撒开蹄子向白虎那边冲去,众将士也紧随其后,待靠近一些后,多尔衮猛地射出一箭,可惜这白虎精明的很,听到身后有异响,猛地翻身弹开,生生跃开了离箭落地之处一丈之远的位置,然后怒吼一声,向密林深处逃去。
多尔衮很是喜欢这只有灵性的白虎,开心的策马去追。
白虎很是狡猾,一边绕圈子,一边往更深的森林深处跑去,多尔衮驭马不紧不慢的跟在白虎后面,只等它消耗完体力就直接活捉了它。
随着树木越来越高达茂密,多尔衮等十几人已经进入了密林深处了,一人上前劝阻还欲继续追逐猛虎的多尔衮:“王爷,再往前走就走远了,林子里还有其他动物,咱们还是回去吧。”
多尔衮看了看周围的地貌,又看着还在前方奔跑的白虎,无所谓道:“这是皇家猎场,一个月前就开始肃清闲杂人员,安排禁卫军把守,还能出事不成?今天本王一定要猎得这只白虎!”
说话间,那只白虎似是也跑累了,渐渐停了下来在前方慢慢踱步。
多尔衮手一抬,制止了还欲张口劝阻的手下,从挂在马鞍旁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用力拉了一个满弓,随后手一放,弓上的羽箭就“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从另一边也射出一支箭,却是对着多尔衮的。
箭如期望的射入了白虎的体内,因为后面发的那支箭是和多尔衮射出的同时发出的,掩盖了一些痕迹,所以等多尔衮反应过来时想躲已经躲不了了。
“王爷!小心!”
离多尔衮最近的一个侍卫一边大喊一边就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替多尔衮裆下那只箭。
多尔衮自己也发现了,可是想要完全躲过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用尽全力一扭身,那箭呼啸而来,接着就是没入肉中的声音,却没有射入心脏,只是射到了多尔衮的左臂上。
“王爷!”
侍卫们惊呼着奔到多尔衮身边,紧紧把多尔衮围在中间,对着箭射来的方向喊道:“是何人竟敢伤害王爷,还不快出来受死!”
“哈哈哈哈!”空中传来一阵大笑:“多尔衮!今日就是你这个狗贼的死期!”
多尔衮捂着流血不止的左臂,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才落,周围又出现了三十多个身穿黑衣,脸蒙黑布,连头都用黑布包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衣人,侍卫们有些微微慌了神,却依然把多尔衮紧紧围在中间。
多尔衮却不慌不忙,继续道:“怎么?你以为凭几个小喽啰就可以置本王于死地吗?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你以为本王会怕了你吗?”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从树林间飘了过来,站在黑衣人前方,对多尔衮微微一笑:“不知王爷可还记得小的?”
“战鹰?”多尔衮有些惊讶,可是很快就收敛了惊讶的表情道:“你还没死么?”
“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托王爷的府,小的过得还不错。”话至此处,战鹰神色一冷,身体里立刻爆发出强烈的杀气:“小的还要送王爷先上路呢!”
战鹰自腰间一抽,一把锋利的软剑就握在了手上,手中软剑飞舞,舞出一朵朵剑花向多尔衮袭去。与此同时,那三十几名黑衣人也分别朝那些侍卫攻去。
多尔衮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等战鹰过来时一个飞身闪开,反手一掌就拍向战鹰,战鹰没料到多尔衮受了伤还那么勇猛,生生受了这一掌,体内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战鹰擦了唇边的血,软剑一挑,又朝多尔衮攻去,多尔衮笑的从容,道:“你以为凭你的三脚猫功夫真的能杀死本王么?”
多尔衮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两人立刻厮杀到了一起。
第四十四回问世间情为何物()
那些侍卫都是多尔衮亲手培养的,可是那些黑衣人也不只是什么来头,个个凶猛,人数又比侍卫的多,不一会就把多尔衮带来的侍卫全部杀光了,又纷纷上前斗缠多尔衮。
多尔衮原本就受了伤,对付一个战鹰还好,可再加上其他人就有些吃力了,渐渐显得疲累起来。
多尔衮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看了看周围的情势,转念一想,只要出了林子,就会惊动其他侍卫,到时候自己也安全了,再这么斗下去,自己只怕真的会体力不支被杀了。
事不宜迟,多尔衮提气就像飞出包围圈。
战鹰一直密切注意着多尔衮的神色,见他想逃,将真气全都注入软剑之内,戾气暴涨,剑发出轻轻的蜂鸣声,手一挥,软剑入利箭般飞向多尔衮。
多尔衮感知身后的危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到自己么?正想提气躲避,可是小腹一阵疼痛,体内的真气就像突然被抽空一般,竟是一点内力也没有了!
软剑没入体内,多尔衮从空中跌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战鹰上前几步,一脚踩在多尔衮的胸口上,笑道:“怎么样?你还觉得我杀不了你么?”
多尔衮的嘴角渗出大片的鲜血,只见他冷冷一笑,下一秒,竟然赤手把插在胸口的剑硬生生拔了出来,反手一挥,剑就准确无误的插入了战鹰的心脏,战鹰甚至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轰然倒地了。
其他黑衣人见状,竟不上前帮忙,纷纷咬了含在口里的毒药自尽了。
多尔衮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伤口流血不止,身体渐渐发冷,提不起半点力气。
自己就要死了吧?
多尔衮自嘲的弯了弯嘴角,可是一笑就扯到伤口。又痛的皱了皱眉眉头。
多尔衮用力抬起手,从胸口处的衣襟里掏出一个东西,竟然是一个荷包。
多尔衮如珠似宝的握紧了手中的荷包,笑的很是甜蜜。
玉儿,我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这些年。看着福临一天天长大,慢慢变得坚强,变得有手段。我很开心,至少,以后没了我,他也依然可以保护好你了。原本还想多保护你几年,让你和福临都能过几年舒心日子,可是好像适得其反了,你这些年应该很恨我吧?
恨我也好,这样,我死了。你就不会太难过了吧?可是我又希望你难过,至少这样可以证明你的心里依然有我,我很矛盾吧,玉儿?
玉儿,好想和你回去科尔沁啊!你穿旗装不如满族的裙袍好看呢,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再看你穿一次当年的裙子啊!
多尔衮想抬手看看手里的荷包,可是这荷包就像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消息传回宫中的时候,玉儿正和苏麻两人正在打着络子闲聊。
“报!”一个小太监站在殿外。等候通传,玉儿抬了抬手,道:“进来吧。”
小太监进了殿内,也不看任何人,只走到玉儿跟前跪下道:“回禀太后娘娘,西郊传来消息,摄政王爷不幸遇刺身亡,尸首已经运回宫中,皇上吩咐宫中上下除去红色,为摄政王爷戴孝。”
玉儿微笑的表情凝固了,苏麻提醒了好半天玉儿才回过神,问道:“可可有抓到刺客?”
“回禀太后,刺客已经全部自尽,是肃亲王豪格的旧部。”
玉儿听了半晌都没说话,苏麻见机说道:“主子喝药的时辰到了。”说罢,又转头对小太监道:“好了,你且下去吧。”
小太监扣头离去。
玉儿悲痛万分,偏偏眼睛干涩的很,竟是半点泪水都没有。
苏麻看了心里难受,劝道:“主子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在这宫里几十年,经历了那么多生死离别,哀家的眼泪早就已经干涸了,心也早就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能让哀家哭出来的。”玉儿苦笑道:“皇帝现在有手段,有谋略,哀家应该开心才是。”
苏麻忍不住说道:“主子,当时那方子也是您拿给皇上的,皇上想出以雪莲和摄政王长期食用的药膳相克来化解摄政王体内真气的主意不也是您所乐见的,您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摄政王想把持朝政,您怕他伤害皇上,也不会哎主子,这话不是您说的么,在这深宫,每个人都会身不由己,连命都由不得自己安排,您也是为了给皇上铺路,您实在不用自责。”
玉儿只摇了摇头:“你出去吧,哀家想歇会儿。”
“主子”
看苏麻欲言又止,玉儿忍不住笑道:“哀家不是二十岁了,你还担心哀家做傻事不成?你且下去吧。”
苏麻这才退了出去,却买有离开,小心的守在殿外。
玉儿从软榻上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及时扶住了桌子,又站了起来,揉了揉有些发软的腿,一步步挪到了床边。
玉儿脱了绣鞋,和衣躺在榻上,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巧的荷包来,打开荷包,里面放着一缕发丝,玉儿握紧那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流下,沾湿了衣襟。
那年科尔沁,那个丰神俊貌的少年问自己,可愿嫁给他为妻?自己羞涩不已,可内心却止不住雀跃,最后,自己拔出插在靴子里的小刀,随手削下一缕头发装在荷包中,交给了那个少年。没想到少年竟也毫不犹豫的的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交给了自己。
他说,从这一刻起,他的结发妻子就只会有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如今,生死两茫茫,一个永远长埋黄土,一个永远被困牢笼,此生再也不能相见了。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去,似乎并没有因为死了个多尔衮而变的什么不同,转眼就到了该迎娶欣颜的日子了。
宫里上下都一派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这可是本朝开国以来迎娶的第一个皇后。日后的六宫之主,所以大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好好做事。
福临坐在乾清宫,看着满目的红,脑海里却浮起宛如的容颜来,想起那日皇额娘对自己说的话:“皇帝。哀家知道你想什么。可是哀家明确的告诉你,你和她不可能,哀家虽说也挺喜欢那个孩子。可是你的皇后,只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哀家必须保证满蒙联姻的规矩延续下去,确保科尔沁的族人们永远是大清后方的护盾。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欣颜身着龙凤同和袍,坐在宽敞的花轿中,红色盖头下,欣颜弯弯的柳叶眉开心的舒展着,唇角甜蜜的弯起。手里捧着代表平安吉祥的苹果,从今日起,自己就是他的人了!
浩浩荡荡的嫁队终于入了宫,喜轿一直抬到乾清宫门外,喜娘牵着欣颜的手带她下了喜轿,跨过火盆。然后去了位育宫。
福临一身龙袍,端坐在位育宫布置好的喜床上,看着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越走越近,心也一点点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