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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重生之出魔入佛-第183部分

小说: 重生之出魔入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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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好一会儿的功夫过去,这秦姓老妪终于扒去了一角封泥,一股香浓的酒气从那个缺口中汹涌而出,瞬息间溢满了这整个空间。

    净怀沙弥嗅着鼻端萦绕的熟悉酒香,拿着佛珠的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老妪透过那一角封泥看见里头晃荡的酒液,嘿嘿笑了两下,似乎是休息得够了,便就继续伸手费劲去扒那一层封泥。

    哪怕她用的劲很大,可也称得上仔细,甚至说得上是小心翼翼。正因为她的这一份小心,封泥被扒开后溅出的泥屑竟没有一丁点落入那一个酒罐子,玷污那一罐浓香甘醇的美酒。

    将那坛酒罐子上的封泥全部扒干净后,老妪探头看了看里头的酒液,又费力闻了闻酒香,眯着眼睛想了好半响,才点头道:“是这个味儿。”

    她小心地将那坛酒罐子摆放在摇椅前方的那一个矮几上,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干净的瓷碗。

    那瓷碗纯白润滑,碗边还有一些如同符文一样的花饰纹路。

    净怀沙弥认得出来,这瓷碗是那秦和惯常用过的。

    净怀沙弥沉默地看了那瓷碗一眼,视线一转,又看向了那老妪。

    老妪将那瓷碗仔细放在那坛酒罐子旁边后,又是一个转身,随手掏出一个缺了口的甚至摸了一片灰的泥杯,离那酒罐子和瓷碗远远的放在一边。但虽然远,却仍在同在一个矮几上。

    老妪嘿嘿地喘了几口气,拄着拐杖往身后的院子慢慢走去。

    净古沙弥看着老妪进了屋,急急往前走了几步,探头去看小四儿的情况。

    他仔细看了一阵后,没看出什么来,不过也没瞧见小四儿有什么不对,便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这一口闷气吐出后,竟然也没有直接上前去抢回小四儿,而是慢慢地退回了原地。

    他在他自己的原来的位置上站稳,也没去看旁人,低垂了眼睑,无声站立。

    没有人看得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净涪猜,他应该是发现了自己与往常的不同。

    净涪的目光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兴味,在净古沙弥身上转了一圈。

    从他站立的姿势到他身体绷紧的弧线,一点点的研究了个仔细。

    但根本没过多久,净涪眼底的兴味就散了个干净。

    他心动、意动,但身不动。

    没有担当,没有决断。

    这样的一个沙弥,哪怕比净音早受戒,也实在比不得净音。

    净涪的视线从净古沙弥身上收回,似是不经意地瞥过净怀沙弥和净苏沙弥。

    如果对手都是这样的,也就难怪净音能够后来居上了。。。。。。

    净涪收回目光。

    也恰在这时,那秦姓老妪也拄着拐杖从屋里头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拎了一个茶壶。

    这茶壶是最劣质的泥壶,上头甚至没有任何纹路装饰。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泥壶,就是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她拎着这一个茶壶的手却是极稳,连一丁点水珠都没有溅出。

    她就那样拎着那酒壶从屋里慢慢走了出来。到得近了,她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院子面前的这些人。

    看见他们仍与她进屋之前一般无二,她也不吃惊,径自掀起了嘴角不知是嘲讽还是可惜地呵呵笑了两声。

    她边笑着,边抬起了手里的茶壶,往那一个脏兮兮的泥杯里头倒水。

    浑浊的根本看不出都加了什么东西的黑水从那个泥壶歪了一侧的壶嘴里噗嗤噗嗤地流出,落入了那一个泥杯里头。

    那黑水流出壶嘴的那一刻,一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气味扩散开来。

    净怀、净古和净苏三位尽皆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松了开来。倒是净涪,他嗅了嗅那一股浊气,将成分在心底一条一条地列出。

    血气、腐气、臭气、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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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涪的视线在那一杯黑水上停得一停,然后又看了一眼那秦姓老妪和净怀沙弥。他将那秦姓老妪脸上面色收入眼底,心思一转,便猜出那秦姓老妪的心思。

    果不其然,这秦姓老妪看似随意但其实很珍重地将手里装着黑水的泥杯放到一边,又捧过那一坛酒罐子,往那个瓷白漂亮的瓷碗里倒了八分满。

    然后,她将那装着美酒的瓷碗摆放到了那泥杯的另一侧,与它并排而列。

    摆放好后,那秦姓老妪艰难地在那摇椅上坐下,仍旧提了那一根龙头拐杖在手,但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净怀沙弥。

    “当年,家弟说要在这一条路上为你斟一杯美酒,以成就他与你的这一番因缘。。。。。。”

    “如今,他虽不在了,但他当年特意埋下的美酒仍在,老太婆我这把老骨头也还在,便由老太婆我这个当姐姐的,来替他给你倒上这一杯酒水。。。。。。”

    “这酒你若不喝,老太婆也不要你留在这里陪老太婆待上半个月,只要你喝了这一杯水,就可以走了。”

    “喝,还是不喝,又或是喝哪一杯,都在你。”

    她视线一歪,瞥过旁边昏昏沉沉靠在摇椅上的小四儿,“她,你也可以带回去。老太婆我一把要埋进土里的老骨头,也不想带着这么一个累赘。”

    她说完,再不去看净怀沙弥等人,径直往摇椅上一趟,阖上眼睛,呼吸放缓,似是就这样睡了过去。

    净古沙弥看了看那秦姓老妪,又看了看净怀沙弥,往前迈出一步,手指一弹,一点金光落在小四儿头上。

    金光散开,成了一段朦胧的淡金绸带。绸带垂落,将下方的小四儿合身一卷,竟然轻轻松松就带着小四儿回到了净古沙弥身侧。

    净古沙弥也不伸手去抱小四儿,只将小四儿放在平平地放在地上。当然,小四儿并不是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她的身下,还垫着一段似有实质的淡金一样的绸带。

    净古沙弥和净苏沙弥同时抬起眼睛去看净怀沙弥。

    小四儿轻松顺利地被带了回来,那就说明,那秦姓老妪说的都是实话。

    既然是这样,那净怀师兄他。。。。。。

    净怀沙弥垂着眼睑站在原地,手指仍旧搭在手腕上的佛珠上,一动不动,直如一尊泥塑的雕像。

    没有人催促他。

    净古、净苏、净涪三位沙弥没有,那秦姓的老妪也没有。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自己的选择。

    就这样转身离开,还是往前?

    如果是前者,这一段因缘业障不解,待到日后纠缠,不知会牵连出什么。更不知会在什么时候蹿跳出来,给人一记狠着。

    如果是后者,放在他面前的这两样,净怀又会选择什么?

    是酒,还是水?

    他是出家人,出家人戒酒戒色。饮酒,即是犯戒。

    饮水,可光看这水的颜色,光闻这水的气味,谁知道这水里被混入了什么?

    净怀沙弥站了许久,从日上墙头到日至中天,他才终于有了动静。

    他也不去看躺在摇椅里的那个秦姓老妪,一步步走到那处矮几前,站定。

    净怀能够察觉到身后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能够察觉到其中两道与众不同的目光。

    与净古、净苏两位师弟的警惕和紧张不同,净涪的目光里,揉合得更多的是悲悯与叹息。

    净怀心有明悟,净涪他是知道如今和那被美酒一起摆放在他面前的这一杯茶水里究竟都有什么的。

    然而哪怕净怀明白,他也没有回头去看净涪,没有要寻求净涪的帮助。

    他低垂着头,望定矮几上的一酒一茶。

    美酒醇香,酒液如同最干净明煌的琥珀;茶水墨黑,茶汤如同最浑浊沉暗的阴土。

    净怀定定地看得一阵,最后弯下腰伸出手去,握上那一个粗糙的泥杯。

    他的手握定泥杯,往上一抬,顺带站直了身体,将泥杯端到了自己眼前。

    净涪看着净怀动作,眉心一线金黄陡然升起。但又仿佛它一直都存在一样,这一线金黄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法眼之中,随着净怀端起那一杯黑茶,牵系在净怀和那秦姓老妪身上的那一条因果线无声断去。

    净涪安静地等待着后续。

    望着这一杯黑茶,净怀再没有去心思去在意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黑色的茶汤倒映着他的五官。但在净怀目光中,那浮现在这一杯黑色茶汤里的,赫然是另一张他以为早已模糊但实际上却清晰得分毫不差的面容。

    他端着这一杯黑色的茶汤沉默。

    旁边似乎已经睡去了的秦姓老妪翻了个身,撩起眼皮子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也自闭上了眼睛去。

    净怀察觉到她的目光落下又收回,却分辨不出她目光里的情绪。

    不知是因为她那目光里的情绪太复杂,还是因为他自己这会儿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思去探查。

    这个中原因,净怀也已经懒得去猜想。

    他稳稳地端着那一杯泥杯,将杯盏凑到唇边,一点一点喝了个干净。

    这茶汤一入口,净怀就觉出了不对。

    自含着那一口茶汤的口腔开始,一股寒气瞬间爆发,刹那间冻彻了他的心神。

    寒,极寒。

    这一股极寒寒气中,还带了一股阴气。阴气之内,似乎还包含着一股死气。

    不,不仅仅只是寒气、阴气和死气,还夹杂着怨气和毒气。

    寒、阴、死、怨、毒,五气在净怀口中喷发,又顺着咽喉往下,直入肺腑。

    不过仅仅喝得一口茶汤,净怀整个人就已经被封在了原地。

    然而,净怀到底是妙音寺里清修数十年的沙弥,一身元气具足,无垢无漏。不过是一口茶汤,到底与他无碍。不过是片刻间的功夫,净怀沙弥便自那五气中破封而出。

    看着崩散的五气中央安然无恙的净怀,净古和净苏两位沙弥不觉长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已然开始放松。

    无事!

    但站在净苏身侧的净涪,这会儿却稍稍站直了身体,眉心那一线金黄竟然仿似真实的眼睛一样,轻轻地眨得一眨。

    净涪法眼之中,丝丝缕缕的黑气自净怀身上荡出,迎风向上升起,才刚刚飘至净怀头顶,竟然合身一扑,缠上了净怀头顶那一片金璨剔透的佛光。

    被这寒、阴、死、怨、毒五气混合而成的黑气缠上,净怀头顶的那一片佛光也不需净怀催动,便就自发开始涤荡净化反击。

    然而那由五气混合而成的黑气似乎综合了五气的优点,极为难缠。饶是净怀头顶上的那一片佛光金璨剔透,堂堂皇皇,无有瑕疵,却仍然被那黑气绞缠,生生缠绕出一片阴影来。

    那佛光似乎还奈何那黑气不得,左右涤荡了几回,最后还只能任由那黑气缠上了自己。

    若让净涪自己来,要玷污净怀身上的那一片佛光,他也有的是办法。

    简单的、困难的,种种方法可谓应有尽有。

    便是想要得到些什么特殊效果,譬如短时间内潜伏到某一特定情况爆发,譬如短时间内缠绕到某一段时间自动散去的,也都没有问题。

    可令净涪侧目的是,那丝丝缕缕的黑气看似是寒、阴、死、怨、毒五气混合,但似乎又并不只是简单的融合。

    如果净涪他看得没错的话,那丝丝缕缕的黑气里,除了那寒、阴、死、怨、毒五气之外,似乎还在那因果线断去的刹那间,吸纳了那因果线上附着着的因果?

    这么一种手段,还算是颇有几分看头。

    不过琢磨了一阵之后,净涪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

    到底,这一切的情况还是因为净怀喝下的那一杯茶汤。

    因为那一杯茶汤里的材料。

    净涪想明白之后,便就没了兴致了。

    他随意收回目光,连带着将眉心的那一线金黄收回。

    哪怕只是饮了一口,但净怀还是品出了这杯茶汤里的材料。

    “。。。。。。人血、织阴花、五线果。。。。。。”

    还有,人骨。。。。。。

    净怀重重垂下眼睑。

    不用多费心去猜,净怀也知道,这人血无非来自那秦姓老妪,而作为主材的人骨。。。。。。

    必是秦和。

    半响后,净怀睁开眼睛,慢慢地将那仍搭在唇边的泥杯里装着的茶汤一点点喂入口中,吞入腹里。

    那秦姓老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死死地望着净怀将那杯茶汤全部饮尽。

    看着被放在矮几上的干干净净没有余下一点茶汤的泥杯,她嘎嘎地笑着,扯着苍老仿佛荒野坟边枯树上那老鸦的声音道:“好。。。。。。好。。。。。。好。。。。。。”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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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摇椅上形同疯癫的老妪,净怀哪怕明知自己情况不妙,也无法对她生出半点恼恨。

    谁又知道,如今这个疯疯癫癫几乎如同鬼人一样的老妪,当年也是一个貌美温婉的女子?

    净怀动了动被自五脏六腑升起的寒意冻得僵硬的身体,艰难地转过身去,对着那个秦姓老妪,双手合十,微微一礼,低唱道:“南无阿弥陀佛。。。。。。”

    秦姓老妪完全不理会净怀,仍旧佝偻着整个身子,笑个不停。

    又或者说是,哭。

    净怀站直了身体,没再去看秦姓老妪,转身就走。

    秦姓老妪也真的没有拦他,任由他离开。

    净怀低垂着眉眼,双手拿定佛珠,一颗一颗慢慢捻动。他谁也不看,就这样走过净涪,走过净苏,走过净古和小四儿,一路往巷外去。

    净怀的脚步很慢,但很稳,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

    每走一步,曾经被他用看似厚实的伤疤遮蔽着的伤痕一点点暴露了出来。

    对于他当年的做法,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但没有后悔,不代表当年的事情净怀就能够轻易放开。

    恰恰相反,他其实仍然耿耿于怀。

    秦和为恶,恶业滔天,自然罪孽深重。但他作为秦和的好友,之前竟然毫无所觉。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发现秦和的不妥,着力劝阻,秦和不会走到那一个万劫不复的地步。

    当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凡俗百姓无辜枉死。

    如果他当年能够再细心一点,他能够救得了秦和,救得了那些日夜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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