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狼王的毒医皇后-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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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我这老婆子斗不过你。”
“王太妃的话说完,本王就告辞了。”
百里尺素见他搁下茶盅,这就走,无力地摇了摇头。她和满朝文武都打过交道,后宫妃嫔也见过不少阴沉的,却第一次,遇到了对手。
“储君之事暂且不提,咱们先商议陌影嫁入御熙王府的事吧。我听说,你在舞花楼弄了一个舞姬。”
“是。”
“那舞姬的身份难免被人诟病,将来有了孩子,孩子也会被人戳着脊梁怒骂。”
“王太妃娘娘,这些事本王自会处置……”
“我有一位旧识,是西域来的商贾,家里专门经营丝绸与茶叶,名叫赤腾渊。
他家的女儿,与陌影年龄相仿,而且,极擅歌舞,也有证可查。
过两日,便是昭花祈福节,京城百姓向春季的花神祈福,有不少年轻女子扮成十二花仙在乘坐花车献艺。
本妃可以为赤腾小姐弄一辆花车,在最起眼之处献舞。
她的容貌,将会被所有人看到,而且,她还会遇到一场刺杀……届时,御熙王英雄救美,事情便成了。”
百里玹夜不愿被任何人抓住把柄,尤其是孩子和陌影,他更不想欠城府高深之人的情,这样的人往往最贪婪。
“王太妃为何代我如此考量?”
“天下大乱是迟早的事,我不想我孙女怀着身孕,还要站在风口浪尖上,更何况她腹中的还是我的曾外孙女。”
“既然如此,就依了王太妃娘娘的计策。”
“当然,我还有后计,能帮与御熙王铲除后患!”
“你知道凤想容藏身何处?”
“不知知道,还知道,只有你重伤到无力还手,她才敢出来嚣张。不过,如此还请御熙王你吃点苦头。”
“只要除掉凤想容,保陌影安好,本王做什么都可以。”他又端起茶盅,利落地碰了下她手上的茶盅,如饮鸩酒,仰头喝下。
百里尺素几十年不曾落一滴泪,看着他搁下茶盅,莫名地老泪纵横。“影儿是我南赢王府唯一得传神力的血脉,若事成了,还请王爷你让你和陌影的其中一个子嗣姓严,给严氏留一条血脉。”
“如皓就是血脉……”
“可是,大夫给桃香探脉之后,探查出,那胎儿是狼人。”
百里玹夜佯装惊愕地看她,迟疑片刻道,“本王若是儿子多的话,不介意让一两个随母姓。”
*
前院的荣禧堂内,歌舞升平,酒宴酣畅。
陌影坐在南赢王身侧,换了一身樱红的礼服。
她身侧是两个大盒子——百里璘和百里祺带来的寿礼,一个里面装着雪白的波斯猫,一蓝一绿的眼睛,宝石般美丽,另一个里,装着一只长耳兔子,一只耳朵垂在红眼睛一侧,萌态可掬。
若在从前,她定然爱极这样可爱的小动物,但是现在,养在身边,却只会害得它们早亡。
程韬绕过宴席外围,上前来,“公主,王爷,宫里来了太监宣旨,还带了皇上和太后特意为公主准备的寿礼。”
于是,歌舞骤停,众人忙起身离席,太监近来,打开圣旨,众人皆跪下去……
礼部新定规矩,接下来甄选质子的赛事是蹴鞠,每个队十二人,参选质子的皇子分为两队,另甄选武功绝佳的世子相辅。
而严如皓,被甄选为镇守风流眼之人。
这个词,陌影倒是懂得,搁在现代,便是守门员。
众人山呼万岁,起身,陌影见严如皓接过圣旨,忍不住问,“公公,这上面怎么没有写,如皓是哪一队的?”
“公主殿下,比赛之前,诸皇子需要抓阄分队,所以,如皓世子和其他所有参赛世子,也要抓阄分队。”
严如皓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
陌影无奈地说道,“皇上如此做,是逼着百里玹夜使出真本事!”
严如皓笑了笑,“是呀,他再也不能交白卷,再也不能输,他若输,便是不把其他皇子放在眼里。皇上这是在救他。”
陌影冷眸看向正招呼众人入席的管家程韬,“皇上已然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此等计谋,恐怕是父王出的。”
*
夜深人静,雨花阁仍是灯火通明,楼下,红煞和香茹等人还在忙着整理礼物,大堆大堆的珍宝,塞满了楼上的三个客房。
陌影在晚膳之后,就入了丹药房里。
“怎会是蹴鞠呢?”
这种团体赛,百里玹夜的确不能躲避,但是,如何选出质子?父王莫非是糊涂了?
陌影百思不解,第一百八十次咕哝着这个问题,也未能想到答案。
她本想找百里玹夜商议,午宴结束,才知,他竟从百里尺素院里出来,就不辞而别,临走还拿走两个刚出炉的寿桃糕。
工作台上特制的圆形琉璃药瓶里,加入了一点冷冻保存的呼延祈佑的血液,她晃动均匀,看着沙漏,记下血液的变化,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一直在忙于寻找那小怪物长不大的秘密,却过了已然整整两月,竟也没有找到答案。
听到敲门声,她烦躁地抬头看向门板,“谁呀?”
门外没有声响。
她疑惑地从工作台下钻出去,隔着门板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忙打开门……
门口竟跪着两个俊美的黑袍男子,长发曳地,风尘仆仆,微微一笑,白玉似地面容,似穿透了云层而显现出的皓月。
“任然,任离?!”她惊喜地跪扑上前拥住他们,“我就知道,今儿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你们两个!”
两人被她同时揽住脖子,皆是哭笑不得。
任离不客气地打击她,“我们是听出血魔王挖开了长公主的陵墓才回来的。”
“公主,被人看到不成样子。”任然安抚轻拍她的脊背,“如果百里玹夜看到,怕是会杀了我们!”
“我知道,你们以长辈自居,不好意思被我抱,更怕母妃知道会吃醋,是吧?”她欣喜起身,把他们拉进门里,随手关上门,转身示意他们坐,
她亲手给他们热了两盅血,端到茶几上。“军队都安顿好了?”
“是。”任然打量着她,见她竟比前些时日旁了一圈,也不禁欢喜。“属下实在不明白,公主既然已经决定要那几座城,为何又突然收兵?”
“有只狼早就撒尿圈地了。”
撒尿圈地?任离有些疲惫地依靠在椅背上,“公主地意思是,那几座城,都是百里玹夜的?”
“是。”
任然叹道,“我们可是赔大了,这些时日的心血,竟都便宜了那只狼人?!”
陌影见他们喝完,又给他们添上,自己也倒了一杯。“没什么好惋惜的,眼下有笔大买卖,正用得着你们呢!”
素来最爱损她的任离冷声道,“你收天价医药费已然丧尽天良,该不会又想打家劫舍吧?”
“盗亦有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陌影嗔怒白他一眼,忙拿来一张地图,“我查到,银子就存在了这里——雅膳堂的地下密室内。”
任离盯着那楼阁,一口回绝,“我不干!”
任然亦是不同意。
“我们堂堂公主护卫统领,当嬷嬷,当丫鬟,当护卫,当跑腿,当暗人,当前锋战将,这些也都罢了,现在还要去当偷银子……凤陌影,好歹你也是凤迤逦和严怀景的女儿,乖乖当你的储君不好么?”
“凤隐今日差点杀了我,我要他的钱,有什么错?”陌影直接说出数字,“三千万,一千万分给百姓,一千万你们平分,我只要一千万。”
两人盯着她指尖的楼阁,眸光复杂。
见任然这就要答应,任离忙按住地图,“那银子是血魔王的?”
“他和虞贵妃恶意收纳赌金,以百里玹夜的输赢为约,坑了靖周百姓的银子。”
任然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就开始劝任离,“所以,我们抢钱是义举。”
任离摇头,“三千万,砸在手里可是死罪!我任离可以为情死,可以为义死,可谓为忠死,但绝不会为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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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谁把狼王惹毛了()
“一个曾经追杀过孕妇的吸血鬼,竟高叹气节?脸皮也修炼了上下五千年吧!”陌影不敢恭维地冷笑两声,似能开出白玉兰花的指尖又滑到城郊位置。
“我在这儿买了一座大宅,那宅院修建巧妙,有地下暗室,且通道宽敞,可容纳三千万两,连那搁银子的架子我都布置好了。”
任然大惑不解,“公主久居深宫王府,突然买宅子做什么?”
“颐养天年呀!”她生女儿,自然得有个家。
都说小隐于野,大隐于市,可她没有那般清逸的心境。不过是考虑,在城郊无人注意,又能每日见到百里玹夜,将来方便他们父女见面髹。
任然皮笑肉不笑,任离还是摇头,不住的摇头。
陌影气结叹了口气,“你们是觉得,血魔王会找我算账?”
“一定会。”两人异口同声蠹。
“但是,他若找不到,那银子就是我们的。他若找到了,我便可以说,那银子存在那楼阁里不安全,换个地方存放,银子就在哪儿,没丢没烂,他能奈我何?!”
见他们还是犹豫,陌影气恼地收起地图。
“你们不去就算了,我去找百里羿,百里炜,再加慕容珝……”
任离泼她一记冷水,“你怎不直接去找百里玹夜呀?”
“我怀孕了,他不让我冒险。我的军队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我肚子里的女儿也需要银子好吃好穿。”
任然和任离顿时面无人色,却不约而同站起身来。
任离道,“明日子夜,去抢银子。”
然后两人便出门去歇息了。
陌影拿着地图僵站原地,还有几分恍惚。
他们这是……同意了?!
*
虽是冬雪消融的时节,大半夜地猫儿般候在房顶上,还是冷得浑身哆嗦。
陌影裹着黑色的狐皮披风,搓了搓手,压低声音问,“任然,还不到子时?我看这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一波城卫刚过去,显然是要轮值的。”
任然与任离在她左右两侧,静谧沉默,似休憩的猛兽,一声不吭。
下面靠近雅膳堂的窄巷内,缓缓行来一行车队,正是他们的人。
那车队的车夫,皆是身穿寻常的商贾车夫的衣袍,都是自军队里选拔出来的吸血鬼高手。
陌影看了看天色,心焦地叹了口气,俯视下面的街道,又道,“我们得派一个人把街上的百姓引开,否则一会儿把银子弄出来,不方便行车。”
任然和任离皆是不应,实则,他们已然想打消这笔买卖。
此刻,头上玄月当空,他们所在的楼顶下,雅膳堂与亭台连绵相接,其内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堂前堂后宾客如云,那大门前香车宝马络绎不绝,楼阁烟囱里冒出的不只是有炊烟,还有浓浓的菜香,酒香……
靖周的繁盛奢华,在此可见一斑。
虞贵妃把那批银两藏身此处,便是料定了窃贼不敢在人多之处动手。
三千万两,马车运不了多远,便会被城卫追踪到了。
陌影见他们迟迟不动,拿手肘顶了下任然的手臂,“和你们说话呢?倒是吭一声呀!什么时候动手?”
任然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人生鼎沸,不好劫财。”
她就知道,他们是来帮倒忙的。“你们走吧,我自己去!”说完,她便展翅飞身而去。
任然和任离都趴着没动。
“百里玹夜把她宠坏了。”任离说道。
“吸血鬼孕妇都如此,浮躁便罢了,还为所欲为的。”任然无奈地摇头叹息。
任离骇笑两声,“看这样子,她一定还不知道,雅膳堂也是百里玹夜的地盘。”
“我们应该去阻止她。”
“来不及了。”
突然,雅膳堂的各个窗口内,冒出呼呼的白烟,楼阁里和院子里的人都惊慌失措地狂奔出来……
街上的亦是人潮突然涌动起来,都朝着西边的街头跑去。
有人嚷道,“天上掉银子了,快抢,快去抢呀……”
不屑片刻,雅膳堂上下人去楼空,煞然安静。
整个街道上亦是空空荡荡。
任然和任离不可置信地相视,任离挫败地叹道,“这法子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怕是用脚趾头想到的。”
他们飞身落下去,小巷子里的几辆马车使出来,大群车夫冲进楼阁内,转瞬便把一箱一箱的银子抬了出来……
*
御熙王府内,正是灯火通明。
书房内,是宝蓝祥云与白底金纹的垂帘层叠搭配,贵雅惊艳,又不失冷酷。
各色摆设亦是无不精巧典雅,流光溢彩。
偏厅茶室内,白玉神兽香炉龙涎香清雅,满室静谧,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百里玹夜坐在宽大的黑虎皮王座上,面前是两个方形棋桌。
棋桌对面,端坐两个人,正是他的两位师父。
一位是肩罩袈裟的黄袍僧人,其头上戴着圣僧冠,眉髯雪白,脊背优雅挺直,双眼炯亮地俯视着棋盘,似周身笼罩幻渺的神光。
他正是南海神僧无绝。
另一位则是天狼隐士千禅,他虽白发胜雪,却容颜不老,线条温润的面容,神情超脱淡然,一袭白色罩袍纤尘不染,宝石绿的眼睛俯视着棋盘,指尖捏着一枚红宝石棋子,举棋不定。
百里玹夜笑了笑,也不催他,随手在神僧无绝面前那一盘上落下一子,便端起茶盅静品一口。
无绝拿起棋子,便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老衲又输了!”
千禅斜睨他一眼,干脆便搁下了棋子,不悦地嗔怒道,“玹夜,你总是这样赢,不觉得无趣吗?”
“不觉得。”百里玹夜笑道。
“别太狂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相信,总有人能赢得了你!”千禅不甘地说道。
书房的门外便传来护卫的通报声,“启禀殿下,雅膳堂的掌柜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