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剑客-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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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山喜道:“这个自然,掌柜的肯代为传信,在下已是千恩万谢了!”
“好说,好说!”
“哦,对了!”贺千山又猛然想起件事来,他附耳对谢掌柜道,“代我传个信儿给房中那位姑娘,就说马舵主外出未归,我在楼下守着,让她不必挂心,自己好生吃喝休息!”
他是怕赵暮雪在房中久等他和马行舟不回无谓担心,所以让谢掌柜知会一声儿。
“这个好办!”谢掌柜也是压低了嗓子说话,“我这便让伙计传信儿上去!听风堂那边儿亦事不宜迟,老朽也马上亲自给您带话儿过去!”
他说完就叫来伙计,一番耳语交待。
看谢掌柜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想着自己还间接毁了人家的宝贝,贺千山是既感动又愧疚,拱手欠身道:“有劳了!掌柜的那方宝砚,在下”
谢掌柜却把手连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身外之物嘛!碎了也好,省的我玩物丧志!”
他说着便从柜里转出来,又走上前趴贺千山耳朵边小声说道:“上边儿说了,这是因公破财,可以报损领补的,咱们摩云塔里,比那个好的可有的是!”
说完谢掌柜拍了拍贺千山肩头,满面欢笑地小跑着出门去了!
原来是这样,贺千山不禁摇头苦笑,自己倒省下一笔开销了!
不过笑容稍显即逝,马行舟的去向安危又重上他心头。
贺千山看见马行舟离开时,是打对面顺水楼前经过往西而去,却不知去了哪里
且说马行舟听到分舵兄弟的口讯,招呼都未及跟贺千山打一声就急匆匆地离去,却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正如贺千山所料,确与千绝有关。
而马行舟没有跟贺千山打招呼,倒不是因为有意要避贺千山的嫌,而是听得事态紧急,实在没顾得上!
原来长江派梓州分舵那位兄弟告诉马行舟说,从四面各地、旱水两路往桂州的必经之路上,长江派的好手以及包括江湖上顶尖杀手在内的各路势力,本已布下重重捕网,谅那千绝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
不想追杀千绝的各路势力间为抢先争功,相互间犯坏使绊,甚至大开杀戒,千绝未到就有小半死伤!
等真跟那千绝动起手来,众人才发现此贼武功奇高,而且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追杀者中凡与他交过手的无一活命,长江派也损失了许多弟兄!
而千绝此时已遁入桂州城中,去向不明,但据在外查探的兄弟回报,城西南一家客栈颇有可疑,各路势力已汇集而去!
马行舟一听到这里,哪还顾得上其他?立刻甩开流星步,直奔城西南去了。
这去的路上,马行舟越琢磨越不对,边赶路边问那送信儿的兄弟:“江老后来是又加了悬红吗?”
“没有啊!还是白银一万两!”
“这不对啊!虽说这笔赏银已很可观,但还不至于引得那些家伙争个你死我活窝里斗吧?”
“谁说不是呢?以前江湖上过万两的悬红也没出现过这种局面,难道现在的生计都这么难了吗?”
马行舟心中愈发生疑,莫非有人故意在暗中挑事生乱?
桂州城西南片儿,算是城中最冷僻的所在,甚至有些破落。
这一片儿民宅零落,巷深路窄,也没什么像样儿的店铺,唯一还算周正的就是座城隍庙,也年久失修,沧桑不堪了!
这里附近只有那么一家客栈,叫做桂西客栈。
桂西客栈也是一副破旧样子,装修简简单单,酒菜也普普通通,能在这没什么人逛、人流稀少的街面儿上撑着不倒,靠的还就是“唯一”两个字。
因为它毕竟是这桂州城西南片儿唯一的客栈,打西城门进来、累到见床就能着的过路人,还就合适在它这儿对付一宿。
此外,它还是这桂州城中唯一用不了二十文钱就能住一宿的客栈!
当然,如果你不是太累,或者比较讲究,也不差那俩钱儿的话,自可以往城里多走那么七八里地去寻更好的住处!
不过,今日这桂西客栈门口的街面儿上,却不同以往!
第187章 客盈门()
以往这桂西客栈门前的街面儿上,总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没人属于正常,有人也是三三两两,稀稀朗朗的!
今日却不知怎的了,没头没脑地就热闹了起来,突然间多了很多的外地人。
而且这些人还不是打这儿一经而过的路人,到这儿还就都歇上了,住店的住店,吃喝的吃喝着!
桂西客栈迎来了开业几十年以来的头一次客满!
客栈的东家喜极而泣,请来巨型斗香在店外拜敬八方神明,告慰列祖列宗,风水轮流转,终于是到我家啦,祷告今后也要如此客似云来、生意兴隆才好!
客栈对面是家简陋但还算有些地方的老茶馆儿,此时竟也是满座儿了,甚至还有不少人是站着在喝茶!
这茶馆儿本也就是给赶路进城、嘴干急口水的赶路人临时歇个脚喝点茶的,本小利薄,所以茶馆儿老板也明显没有对面客栈东家那样激动,但打开门做生意,总不会嫌客人多,因而与伙计一起也是忙得不亦乐乎!
马行舟赶往桂西客栈的路上,就发现有许多人在往相同的方向赶路。
这些人有的就是武林中人打扮,有的则作普通人装扮,但马行舟明显看得出来是练家子!
而一到桂西客栈前,马行舟便被眼前的热闹给震着了!
不仅四下里的铺子客人盈门,街面上也是热闹拥挤,熙熙攘攘,就是有点人来不往的意思!
除了贩夫走卒,还有现摆上摊儿的,什么卖瓜果的、卖糖糕的,甚至还有卖兵器的,这是就地随身取的材吗?
还有几个直接开锣卖艺的,这是要顺带挣点儿零用钱吗?
还别说,真有很配合往里扔赏钱的。
只不过卖艺的不看观众,观众也不看卖艺的,都瞟这眼儿往桂西客栈门前偷瞧着!
这摊儿也摆满了,更多的人只好逛街了,来来回回就在这附近转悠着逛,总之就是不走!
这哪里还是什么冷清地儿?分明就是一处闹市嘛!
只不过这闹市里买的人、卖的人、逛的人,多是身形矫健、眼神闪烁,要么就是手握明刀明枪,要么就是腰腹鼓鼓身藏兵器。
见此场景,马行舟不禁心中苦笑,想起方才那位兄弟说的一句话:莫非现在的生计都这么艰难了吗?
当然,他一眼下去,也看到不少自家长江派的兄弟,其中不乏堂主、舵主级的好手。
长江派这次为了给掌门报仇,高手尽出,也是情有可原、理所应当。
不过,这些兄弟看见马行舟到了,也都只当不认识,仍各做各事,便连刚才传信儿的兄弟,也早早跟马行舟分开了,是生怕被千绝和其他势力警觉,要将这掩耳盗铃进行到底了!
桂西客栈显然已人满为患,但马行舟还是想去碰碰运气。
他大步往客栈里便走,却迎面被客栈的伙计举着双手拦了出来。
“满了满了!不能再进了!对不住,客官!对不住!”
马行舟伸脖子往里面一瞅,嚯!果然够满!
座儿是肯定没空的了,空当间儿还有站在那儿把酒言欢的!
马行舟对那伙计道:“俺不吃饭,俺住店!”
“住店呐?”伙计一指店里正吃着饭的那些个客人,“这些都是要住店的!早没房啦!”
这也是意料之中,马行舟朝里头张望了两眼,又问道:“生意挺好啊!你们这儿总共也没几间房吧?”
伙计把手往楼上撇了一圈:”就十来间呗,都在楼上!“
“哦,那都住了些什么人啊?”马舵主开始过分地打听。
“瞧您问的,这客人是些什么人,小的我哪能清楚?就算晓得我也不能告诉您呐,你说是吧?再说了,小的敷衍您一句,告诉你什么人都有,您能乐意吗?”
马行舟未曾想这伙计还是位铁齿铜牙:“这个”
这时伙计却忽然凑近了压低嗓子说道:“要不您换个问法儿,譬如问,住店的客人里头,有没有那么一位身上起水泡的人?”
马行舟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一把就钳住了伙计的手腕,等听到伙计吃痛叫出声来,他才发觉自己失态,忙收手赔礼说好话儿:“对不住对不住!激动了!那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呢?”
伙计好好儿地白了他一眼,干咳两声,却将手悄悄地放在腹前颠了两下
这是要钱呐!
看来这伙计今日已做了许多笔这个生意了!
马行舟会意,当即掏出碎银半两放到伙计手中。
也许他是今日最最大方者,那伙计看着银子,眼中似要放出光来,看来之前没人给过这个数目的赏钱!
看伙计如此陶醉,马行舟催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有没有那个人?”
“没有”
马行舟大怒,又是一把钳住那伙计的腕子拉了过来:“你他娘的是戏耍俺吗?”
伙计疼得面容扭曲,却还是忍痛压低嗓门儿道:“大爷快松松开,听小的说完!”
马行舟松了手,狠声道:“说!”
伙计把声音放到最低:“这身上起水泡的啊,小的确实没看见,但有那么一位,从头到脚裹着黑袍,皮儿是一点儿没露出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小的可就不好说了!”
马行舟寻思,那千绝自知身上水泡惹眼,故而衣袍满裹出行,是极有可能的,而且这些个来堵他的武林中人,想必也是这么估计,才汇集至此的!
他紧接着便问:“你说的这个黑袍人,住在哪间房?”
那伙计却又不肯说了,再将手放到腹前去颠
马行舟朝他怒瞪起虎目,眼要喷火!
伙计方才蔫了,紧忙收了手说道:“行行行,客官刚才的赏钱给得爽利!这消息送您了!”
他附到马行舟耳边用蚊蝇般的音量说道:“楼梯上去右拐最里边儿那间。”
话音未落,马行舟抬脚便往里走。
伙计急忙拦住:“哎?客官,您这是要往哪儿去?”
“能上哪儿去?上楼找我们刚才说的那位,我是他朋友!”
第188章 河西侠()
伙计一听马行舟自称是黑袍人的朋友,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得了吧,我的爷!您这招儿不管用,里面那些爷个个儿都说是他朋友,可人家正主儿早就放了话,说他根本就没朋友,谢绝会见!”
伙计说完又催赶马行舟走:“好啦,客官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那就赶紧高抬贵脚启程离去吧!小的还忙着呢!”
但是马行舟却更不能走了!
要用强吗?只管冲上去看看?
但他看看四下里的这一群豺狼虎豹,自己一旦点个火儿,恐怕立马就要开炸,怕是自己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现在是谁都不愿做这只出头鸟,大家都选择引而不发,一是目标虽疑似但尚未确定,二是有前车之鉴,没人想引火烧身,多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捡便宜的!
马行舟略一思量,强压住冲动,缓和了脸色,说道:“这个俺确实也有些饿了,就点些饭菜,站着吃也行!”
“哎呦!”那伙计长叹口气,“我说今儿个是怎么了?咱们东家当真时来运转了吗?这几十年的生意都凑到一块儿来的吗?客官呐,您是可以站着吃,但咱们厨子已经忙得快翘辫子了!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您还是再往前赶些路,前头多的是酒家客栈!”
马行舟装个疲累的模样道:“俺是实在没力气了,要不这样,俺就在这儿喝你些酒,不吃饭,这总成了吧?”
不料那伙计两手一摊:“酒啊?也卖完了?瞧,那位爷手上就是咱们客栈最后一壶酒!”他说着指的就是站着把酒言欢的其中一位。
那人三四十年纪,白面无须,腰悬长剑,穿得花里胡哨的,似乎听到了伙计和马行舟的对话,便把手中酒壶朝马行舟得意地扬了扬,又倒了两滴进酒盏,再跟身旁那些客人好一阵闲话,才将盏中两滴酒舔了,然后再续上两滴
这个速度,是要喝到明年吗?
马行舟赶忙移开视线,就这个喝酒的节奏,看也能把他看的焦灼死!
但他还是锲而不舍的找伙计打商量:“兄弟,那俺不吃不喝也不住,就在客栈里转悠转悠,总可以了吧?”
“您吃饱了撑的呀?哎!我说这位客官,咱们现在客人都没地儿坐了,跑堂儿的都侧着身子挤,哪还有给你闲逛的当儿?不添乱吗?再说你图什么呀?莫不是故意找小的开涮来了?我说大爷,您该干嘛干嘛去,小的这里忙着呢!”伙计又凑近了小声说,“不就见个人吗?至于吗?实在不行,也未必非要盯死在咱们店里,瞧这街上,这老多人,不也盯得很过瘾吗?”
此时客栈里不少客人都听到了伙计在怼马行舟,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马行舟图的什么,这些人图的什么,大家心照不宣,互相都清楚。
可马舵主并不肯就此放弃,他附到那伙计耳旁轻声说道:“别的你都甭管,钱俺可有的是,便让俺进店逗留,价钱随你出!”
伙计叹口气道:“这钱能挣小的我早挣了,问题是半个时辰前东家下了死令,不准再进一个人,说要是再进人,这客栈小楼儿怕要都撑不住要塌掉了!总之小的做不了主,您要是真舍得,便去找咱们东家打商量。”
“行啊,那你们东家呢?”
“喏,磕着头的那位就是!”伙计伸手朝外一指。
顺着伙计指的方向,马行舟见一中年男子跪于门前斗香处,双手合十,焚香祷告,间歇伏地磕头,很是虔诚,正是此间客栈的东家。
这东家的衣着尚是极为朴素,想来今日之前并不富贵!
马行舟便向东家走过去,余光却感知对面茶馆儿里有人在朝自己招手。
他原以为是长江派里自己的弟兄,定睛一看,却一下子没认出来。
那人五短身材,花白的发须,紧衣肥裤的拳师打扮,腰间别个溜光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