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青衫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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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躯体,这才从零开始,连同辛秘都镇压识藏。
“这样的存在有了如此负面的情绪,后果无疑更加的可怕。”敖小龙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
空有力量而没有与之匹配的心灵,结果当真是毁灭性的。
一尊归墟徐徐图之,就能颠覆世间秩序,何况至人,遑论不朽。
当下那种可能就显现眼前了,一位不朽动了真格,哪怕天地也没办法阻挡,如同上次囚地索一样,浑厚法力穿梭重重拦截,就只是单纯的禁锢。
作为代价,它被短暂的压制回了至人境地。
少旭则无言。
承担下这样的禁锢,潜藏灵魂深处的囚地索瞬间完好,并且愈为的坚固,还影响到躯体内的法力流转。
故技重施。
少旭抬断剑自斩,剑体与囚地索锁链发生激烈碰撞,呲呲迸发火花,居然未能斩断,这令二宠脸色巨变。
“糟糕!”
又以沮丧:“断剑毕竟只是断剑,并非完好。全盛之姿我相信能做到一剑破万法,但现在”
情势不容乐观!
忍耐着灵魂灼伤,结果锯都锯不断,换作它们早就认栽了。
此刻的少旭则不管不顾。
他真的太冷漠了,双眸平静如水,有如这根本不是他的躯体般,运使与摧残起来丝毫不心痛,又是砍又是削,就差把魂魄捅个千疮百孔。
眼见气息明显衰弱了下去。
“化形雨。”
又使这个法,没想到这种法连魂魄都能修补。
很快。
灵雨落下,滴落躯体,没入潜藏其内的魂魄,成功遏止伤势的恶化,勉强维持住战力不跌落。
可他右手又举起了断剑!
“老大不要,这是徒劳!”敖小龙大叫。
但为时已晚。
这次的断剑加持有杀生意,威势还要恐怖几分。
没有选择再劈囚地索,而是选择绕过,斩却自己魂魄上的左足!
“好狠!”
胖头龟战栗。
这样疯起来自我都舍弃的绝代狠人,放在任何一世都是不可小觑的存在。
而灵魂左足断去,韶旭左腿立时没有了知觉,麻木得像是废了一样,他就那样驻足虚空,收起断剑,左手继续锻造青峰,右章却伸向探左足,穿透躯体,直达灵魂处。
揪起因失却禁锢目标,从而尺寸不达,扭成一团乱的囚地索一端就往外开拉。
囚地索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它开始缩回那多余部分,速度很快,约莫只要几息时间,看得胖头龟捏了把冷汗,一度认为,若真叫囚地索暴露的缺点弥补上,恐怕接下来其余三肢都要遭殃。
这样的事
此刻的少旭真的干得出!
对敖小龙讲述出它的猜测,敖小龙则否决,抱有不同看法:“应该不会。那种类似苍天的心境绝非说说而已,接近为圣,与‘真如’齐肩。”
“他肯定有更好的办法!”
而少旭鲜有叫人失望。
从前如此,现在也如此,单手捏法印旋吐轻声:“大梦经,岁月显象法。”
道印打出。
光阴裂开一隙,缝隙中是一道醉人的银芒,银芒背后又是恢宏的伟力,重若十重山岳,威严滔滔如海。
“他要做什么?!”敖小龙诧异。
实在猜不透这另一个世界的人。
“难道!”
胖头龟则想起了什么般,忌讳莫名,窃声低语道:“骚旭平日一直想召唤墨尺作观想参照物,但不懂怎么个呼应法,只以为圣兵通灵,关键时候才会允许被召唤。”
“现在看来”
“似乎似乎并不是那样!”
探手进了裂隙内,少旭整个胳膊开始皲裂起来,承受不住模样,又缓缓抽拔出,却是连同一把墨尺给顺手带出。
“果然!”胖头龟心神震动。
第109章 选择()
胖头龟见识过许多道器,绝品的,包括绝品之上的亦曾有幸目睹,类似焚天煮海、逆乱阴阳或动荡红尘,个个不在话下。
而其中,更以它守护的旧鼎尤为突出。
容纳百川、炼化日月、列宿成丹连容真那样被人狂喷狂诟病的蹩脚资质都能硬生生提拔成万世之先程度,可想有多么逆天。
但似短尺这般神异的则很少见,足以名列它心中前三!
甚至观细节,较论起真实强大,唯独当年破鼎极尽升华的那一刻可与媲美。
当际就只是单纯地放出,分属道器之间的独有交锋就开始了,气机流溢相撞,加持不朽神性的囚地索竟在墨尺面前呜咽个不停,像在敬畏,锁链颤动着,不敢乱动分寸!
“它怕了。”
胖头龟熟悉这种景象,曾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有时化为主角,有时化为被欺凌的一方。
其中最为凄惨一次,当属昔日容真游历命运洪流,履步其上,又不懂遮掩法,行事实在过于招摇,结果遭遇了一面可谓不世品阶的神话古镜,被其自然流露的威势压塌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进攻了。
古镜一照。
时间倒流,岁月穿梭,化身器灵的它道行锐减万年,与鼎体当场分离成独立个体,差点因此淹没命河内而永世沉沦。
即使后面赶忙和鼎体汇合并加固联系,然恐惧已扎根内心,面对古镜仍旧提不起任何气力。
关键时候,还是破鼎自主展现出不凡特性,顶着古镜轰击,掩护内部的容真硬生生逃离,这才没夭折。
现在胖头龟敢以笃定,囚地索就对上了那样的存在。
纵使苦海生灵催动,囚地索还是不肯行动,一切的一切与当年之它何其相像,明明比谁还怕死,偏偏就是挪不动脚!
可是
“值得吗?”敖小龙问出它心中思量。
龟小宝不清楚。
但它想,这肯定是不值得的,是似杀鸡用宰牛刀那样大材小用。
却又没办法。
都清楚类似上等马对下等马的典故与策略,但有些时候,往往要被现实或者敌手逼迫得这么做。
当下就是这般。
断剑都动用了,还有什么手段能破去这轮攻势么?莫非习修行路上一战,加持四意对敌?
不现实。
单手制同阶敌还行,对付这类不朽层次存在要想兼顾青锋锻造,唯有靠墨尺,也只有它可以杜绝后患。
故而,只能作答:“命运使然。”
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但少旭又收起了墨尺。
这诡异举动看得二宠智熄,深深费解为何,难道闷不吭声中又练就一门新神通,且能抗衡囚地索?!
哗啦啦!
没有了短尺掣肘,囚地索又恢复以往狂性,并在苦海存在磅礴法力的加持下,瞬间就将不反抗的少旭神魂缠绕成根铁柱,完全囚禁作个凡人,看得二宠头皮发麻不已。
“这、这是什么操作?!”胖头龟口吃。
敖小龙则呆若木鸡,“我、我、我不会给的秘法哪里出了纰漏吧!”
开始怀疑起自我来。
苦海存在更是大笑,像是为除了一害而痛快,便要就此潇洒远遁去,隐晦意志渐渐隐匿成无——
“松开。”
青衫客突然道。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脑子也不像是烧糊涂,淡淡而冷漠地开口,于大庭广众之下指挥缱绻他魂魄的囚地索。
囚地索自然不为所动。
维持青锋锻造的意境火焰也濒临熄灭边缘。
“松开。”少旭再度说道。
同样的语调。
可这次含带股凌人盛气。
目光睥睨作俯瞰,法力沉寂的躯体居然徐徐荡漾无言威严,左瞳右眸更各显异象,为开天景为四象兆,一凶一吉,令人毛骨悚然的违和。
囚地索有些怕了。
——真正的狠人另名疯子,没有谁不怕这种疯狂。
囚禁的力道放轻,不复之前试图勒死的狠劲,然该起的作用还在,法力依旧封锁,人体穴位镇压得喷薄不了精气。
很快。
第三次告示来了。
“松开。”
青衫客指着地面因失却法力维持,就要彻底消散的圣鼎,如是说着。
下一刻,鼎体顽强维持,烈焰烘烘重燃。
是囚地索再度松懈了禁锢。
暗中观察苦海存在想不明白,囚地索为何不听从它使唤一退再退,即使它百般催动就是不愿,询问其原因,其也只传念头答复三字。
——足够了。
什么足够了?
苦海存在它不懂。
它只察觉到囚地索在害怕,在忐忑,担忧着什么。
直至许久。
在深觉现况诡异的各方瞩目下,青锋慢慢发散气息,那气息非常强大,流转的道韵也同样圆满。
但就是差一把火。
差一把大火!
“松开。”少旭道。
事不过三,他这是第四次了,无疑有些过火了。
这次不用苦海存在下令,囚地索自有其骄傲,以似未闻的不动表示拒绝。
“可以。”
见状,少旭竟然点点头,好像早就意料到了此情此景,神情漠然,没有任何的动容,缓缓道:“我给你一个选择。”
选择?
暗中观察的人惊呆。
他们存在古老,是被那惊雷吸引过来的,看得见少旭体内的囚地索,尚通过天机知晓少旭此刻就是在与囚地索交流。
语气霸道如斯,到底谁是主动谁是被动?
囚地索则理所当然的不异动,明显是无视了。
却见得青衫客探手虚空,再提墨尺,神色冷峻道:“一是给我个面子,让我安安静静锻造完利器。”
“二”
“墨尺机会牺牲就牺牲了,反正还有,但我可以凭此让你沉沦命河,万劫不复,永世不能超生,即使未来大道证得解脱法也不能将你带出,或者直到我得证不朽那一刻,再亲自来寻你。”
“届时消磨了复生,复生了消磨,那样的轮回你能经受几遭?”
狠!
好狠!
这一刻,二宠终于明白囚地索为何一退再退了,之前的那狠辣印象刻骨铭心的深刻,此刻再听闻假说,根本不需怀疑就能笃定——它倘若敢拒绝,少旭绝对就敢真这么做!
且不止。
青衫客继言道:“而你也不祈祷你背后存在会来挽救你,因为它实在可悲,打从惹我的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和它之间只有两个结果。”
“要么它现在和我一换一,要么我未来主动寻它一换一。”
“论及你的结局,那就要看你当下思量与选择了。”
第110章 收服()
这是一道送分题。
囚地索不是傻子,它会做,并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当场松开了大部分,诚如少旭所言,选择卖其一个面子。
而苦海存在没办法说话。
不通晓人情世故的它,向来考虑事情等同推算天机,清晰洞见它出声逼迫后,与囚地索之间当场翻脸一幕,届时不仅少旭安然无恙,连囚地索都会一齐转头对付它。
倒不如勉强维持这它觉诡异且莫名的情景,遂深深望眼当下后便自行退隐疗伤去,走时还顺手抹除那些暗中观察人记忆。
霎时。
“我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疑问声此起彼伏,那些人身形藏匿不住了,纷纷跳出,左右环顾一阵,注意到他们竟呈包围状对着一个渺小存在,而那个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们的来到,眼眸合闭,原地兀自炼着器,鼎内火焰高涨。
唯独两头迷你宠物在侧旁护法,实力同样羸弱。
“这迹象我们集体失忆了不成?”
他们忽视场中蝼蚁,原地开始议论起来,个个气息强大,通体流转摄人威压,竟未有一人逗留天地境层次。
高谈阔论。
论到高潮,确定了记忆被抹去的点,当即有了新的统一话题。
“是谁?”
他们猜不到,会是怎样存在不留半点痕迹地抹除了他们记忆,难道会是神话苍天?
不禁转眸此间青衫客。
青衫客依旧沉着,就好像未曾感应到周遭来了人,哪怕有人鼓荡气势扬威风,亦不加还以半点眼色,心灵沉陷炼器,识海一片空明。
“咦,那是——磨世盘?!”
有人惊,眉睫颤动,指着鼎内火焰叫喊道。
经此嚷声。
数道眸光锐利投射,笔直地俯瞰场中人以及鼎内火焰,当即另起诧异:“能承载意境火焰,那鼎不是!”
他们很熟悉这样式。
“错不了。”
一紫衣者深吸口气代众人应出心声,目光闪烁,竭力压抑自我的情绪,声音发抖着继言:“就是容真那口,我见过!”
引一片喧哗。
再认真打量,经过对比也是坚信不疑,尚提出新见解:“但并非本体,而只是法力铸造,但那股道韵却是真切,应为那尊鼎的杀生术显化!”
其余点头,深深认同。
又有人道:“懂得这个法且为新纪人,他就是那钧余?!”
半带推测地询问着。
“不是。”
很快有人否决,讲道:“钧余我见过,他也的确持有容真那尊鼎,但他拿鼎也就是用来玩玩,根本不倚仗,也从没强求过什么,还寻思着到处送人,就是没人能得到鼎自身的承认。”
“倒是老魔头你——”
发话人突然转看另一方,洞悉见更深处那至今未现的身影,朝其内声势滚滚而笑说:“有了这杀生术再找鼎,你大可凭借浑厚境界得其承认。”
“在往日你不是做梦都想着这样么?怎么今个儿这般的安静,安静得不像是我们熟知的你啊。”
闻此戏谑。
有的人笑,有的人没笑。
发笑的,都是不争的;未笑的,都存有心思。
而老魔头忍不住了,他负手踱步走出,横扫过去的眸光冷冽得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于月华下折射出惊天杀煞气,昂首高姿态许久,方沉声沙哑道:
“你们爱争就争吧,我不掺和。”
这令人更惊疑了。
老魔头这是吃错药了?往日虐菜无情这么厉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