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传之重返道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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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止涝,此地常年暴雨不宜人居,吞雨妖云顺应天地自然之律来此,解决了暴雨困扰,若有人除之,不久之后,此地将再无人烟。”
司知一颔首道:“还不错,不仅天赋绝佳,功课还做得好。其实说这么多,在我看来就只有四个字——闲事莫管。雷火劈散你的金丹,让你不能施用术法,也不过是废了你管闲事的手段。走吧,本来还以为要再等几个村子,现在看来不必了。”
说罢,司知一手掌一动,两人面前的空间扭曲了起来,接着前方景色突变,不再是深草幽径,变成了宽阔大道,且隐隐约约有人声传来。
司若婴听着有些喧闹的人声,看着前后大变的景象,这才知晓,先前自己一直走在司知一所铺设的幻境之中,现在他将幻境撤了去,两人已距人群不远。这样说来,先前的茅屋,而后的村落和吞雨妖云,都是司知一刻意所为?
且为的只是告诉自己闲事莫管?
看着司若婴变幻的脸色,司知一轻咳两声,有些不大自在地说道:“之前就算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了,虽然没教你什么术法,但这些东西可远比术法来得重要。有很多人从道界出来,连自己为什么被雷火劈都不知道,你说这样的人,能好好的入世吗?”
司若婴反问:“那茅屋是何意?”
司知一道:“自己想。”
司若婴低头沉思,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自己第一次去那茅屋的时候,只听到了屋子里的人声,以为是个老人,老人拒绝了自己,且劝自己返回山林。第二次去时,带着铜钱,见到了屋子里的人,却是个俊秀青年,青年收下了铜钱,给了自己干粮。
是对人身份的判断,还是那五枚铜钱?
司知一见她蹙眉苦思的模样,便又开口道:“再给个提示,其实当时就告诉你了。”
“我知道了。”司若婴眉头舒展,仰面一笑,对着司知一道,“一去茅屋是山林,二去茅屋是凡世。山林之中,虽是沧桑老者,却能餐饮自然,一切随心随性;凡世之中,虽为韶华青年,却囿于钱财,本性难以表露。”
司知一拍了拍手赞说:“不愧是道界教出来的翘楚。”
得了称赞,司若婴应说:“是师父这课上的好。”
司知一见她神采飞扬,大概明白,她在道界之时多受追捧,溢美之词已不知听过几多。这般自信的神态,方才是真真正正的她。司知一颔首道:“不过你倒是说说,我让你两去茅屋,是为了告诉你什么?”
司若婴答道:“山林自逍遥,凡世尽浮华。”
司知一满意道:“说得不错,修仙问道,修得是逍遥道,哪怕入了凡世,也不要丢了‘逍遥’二字。”
逍遥道?司若婴脸上笑意渐渐转为苦笑,声音亦是低沉了些许:“我如今,哪能逍遥?”
司知一摇了摇头,端得是高深莫测,摆摆手便是向前走去,边走便道:“我离开道界之时,比你落魄千倍百倍,如今自问乐得逍遥。你该怎么做,不如问问你自己。”
司若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只好默默跟着司知一前行,向前望去,不远的地方,一道高高的围墙截断了她的视线,那里应该就是寻常人聚集的城池了。司若婴心思微动,有些好奇,不知这城池与道界有何不同。
司知一道:“前面是谷陌城,到那儿先给你添置几件衣裳,你也好好感受一下凡世繁华,毕竟你也是要在这里待上不短的一段时间的。”
两人进了谷陌城,司知一轻车熟路地带路找到了成衣店。店主迎上前来,见司若婴的模样,赞叹道:“这位小姐想购置成衣?刚巧店中师傅新裁了一件,水红的缎子,与小姐你正相配。”
店主刚刚说完,便有人将那衣衫捧了过来,司若婴伸手摸了摸料子,倒也算是舒坦,只是这颜色司若婴的眼神略黯,开口问道:“有素色的衣裳吗?”
她的父母刚刚亡故,她如何能穿这样艳色的衣裳?
那店主也是精明之人,善于察言观色,很快就猜到了些什么,当即令人去取了几件浅色的衣衫,浅黄、淡青、月白,几件衣裳叠在一起,司若婴扫了一眼,将月白的那件抽了出来,随后又问:“还有旁的吗?”
司知一在旁说道:“成衣店不止这一家,去别处看看也是一样。”
店主忙说:“我这小店中,备货不足,只备了时下小姐们喜欢的颜色样式,再向前四条街,是我们的总店所在,那里的衣衫颜色样式更多一些,二位可以去那边挑选。”
司若婴转头看向司知一道:“师父你看?”
司知一道:“也行,劳烦店主找个人领着我们过去。”
店主当即寻了个学徒,领着二人去了总店。总店的店面确实大了许多,那学徒倒是机灵地向这里的掌柜告知了司若婴的需求,掌柜便是遣人取来了两件素色的衣裳,捧到了司若婴面前。
司若婴摸着这素服白衫,心头微微绞痛。
司知一道:“换上试试,有不合适的地方,还能让他们改改。”
司若婴点了点头,便随着人到后院的闲屋之中更衣。很快,司若婴便是穿着这素服白衫出来,她原就生得好看,面相自带一股傲气,如今素服一衬,尤显俏丽。司知一还未开口评价,便是有人率先开口道:“来买个衣服都能撞见披麻戴孝的,真是晦气!”
披麻戴孝四字入耳,司若婴当即将目光转向了说话那人,带着隐隐怒气。
说话的是个少年,年岁不大,火红的衣裳甚是扎眼。更扎眼的,是那人怀里抱着的一柄古剑——剑无鞘,剑身布满暗红色斑块,且那剑上,不时有戾气外泄。
此剑极凶!
第九章伏祸凶剑()
司若婴的神情略显凝重,在道界中,这样的凶剑都会有高人出手封印镇压,以防凶剑作孽。可在凡世,它竟是出现在一个凡人手中,还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人群之中。司若婴转眼看向司知一,这凶剑,搁在往常她倒不惧,可如今她金丹已散,对这类异物束手无策。
店中众人都是听到了那人方才所言,此刻见司若婴神情异样,又见来人怀抱长剑,那学徒当即到司若婴身旁笑道:“这衣裳小姐穿着可还合身?”
司若婴平声回道:“合身。”
司知一道:“那就这件——这谷陌城最好的酒楼是哪家?要有特色菜式的。”
学徒接了银两,忙回说:“最好的应当是合贤居,那里的肘子烧的特别好,还有特色素斋,城里富贵人家平日里去庙中礼佛,总喜欢在合贤居定些素斋,带给庙里的师傅。而且合贤居离这儿也不远,二位想去的话,小的可以带路。”
红衣少年见无人理会自己,又指着司若婴道:“说你呢!好端端的穿什么白衣裳,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死人了?”
“小子,说话注意一点儿。”司知一不知何时走到了那红衣少年的身旁,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这少年明显还未生长定型,如今个头刚刚到司知一的下巴处。
少年惊讶地扭头看去,当即就是将古剑提在手里,向着司知一斜劈过去,店中众人惊慌起来,纷纷躲避开。司知一伸手捏住了古剑的剑身,剑身上的戾气登时乱窜起来,拼命逃离司知一手指捏着的地方。少年用力扯了扯,却没能将剑从司知一手中扯出。
“松手!”少年恶狠狠地盯着司知一,满面凶色。
司知一仔细看着古剑,见剑身上镂着剑名——伏祸。这少年出手的瞬间,司知一便是看出,少年不会武艺。一个不会武艺的人,为何随身携带凶剑?且这剑上除了戾气极重之外并无其他,这少年行动几乎与常人无异,或许只是被戾气扰了心智。
“啪!”
两人僵持之下,司若婴却是上前,狠狠地给了少年一巴掌。少年怔在原处,愣了片刻方才难以置信地看向司若婴:“你打我?”
司若婴听他的声音有了些许变化,心中有了些许猜测,瞥了他一眼,方才对着司知一道:“应是剑身戾气作怪。”
司知一轻轻一扯,便是将剑夺了过来,少年气急,叫嚣道:“你竟然敢抢我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司若婴反手又给了少年一巴掌,冷笑道:“清醒了没?”
少年挨了两巴掌,怒火中烧,只是那脸上却没了先前的凶色,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少年与人争执。司知一看司若婴仍未解气的模样,只好小声劝道:“童言无忌,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总不能跟他打起来。”
“把剑还我!”
司知一问:“这剑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少年轻哼一声,仍是道:“把剑还给我!”
周围有人认出了少年,向着司若婴和司知一两人道:“二位还是把剑还给他吧,他是这谷陌城首富的儿子,二位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此话一出,旁人也是随之附和。店中掌柜上前,赔笑道:“萧小少爷,您若是需要衣裳,何必自己跑一趟?差人来说一句,店中的师傅自然就按着您的身量裁剪。”
那小学徒悄悄站在司若婴的身后,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说道:“这萧焕平日里骄纵蛮横惯了,小姐你打了他两巴掌,他肯定不会饶你,我看你们二人也不像是谷陌城的人,趁早离开谷陌城,他们家奇怪得很!”
少年早已换了脸色,虽说挨了两巴掌,但听到旁人颇为忌惮的言辞,觉得先前跌得面子又回来了些许。司若婴静静听着周围人的劝解,再看萧焕得意的神情,又是冷笑两声:“无知竖子,靠着长辈家业耍威风。”
萧焕闻言,神情变幻,脸上有了一层薄薄的红色,竖起拳头便道:“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
司若婴好整以暇地看着萧焕:“打我?你打得过?”
周围一干人等哗然,劝解声又是此起彼伏,更有甚者,怕两人当真动起手来,之后萧家追究起来,在场的人会受到殃及,当即就偷偷溜掉了。店中的人顷刻间少了大半,掌柜学徒等人只能苦口婆心再次规劝司若婴。
司知一心知司若婴因为先前萧焕的言辞而有不悦,现下怕是故意要惹怒萧焕,好好的教训他一顿。若是寻常人也就任她去了,只是萧焕拿着的这伏祸凶剑有些诡异。通常而言,刀剑常用于杀戮伤人,难免会沾染一些戾气,但寻常的戾气,经自己的手便可化去大半,可这伏祸凶剑之上,那些戾气只是逃窜,竟是未化去分毫。
由此足见,这凶剑的来历非同小可。
“萧公子莫恼。”司知一拦在司若婴身前,看着已经举起拳头跃跃欲试的萧焕,含笑道,“刚刚萧公子拿着这剑时,可有觉得身体不适或者意识模糊?”
萧焕支起架子要同司若婴较量,可看着眼前司知一的笑容,原本烧起的怒火莫名地平息了许多。听他垂询,萧焕回想一番,却骇然发现,自己竟是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处。
司知一看他神情困惑,便又说道:“方才我这徒弟出手伤人,我这当师父的深感歉意。不如萧公子随我师徒二人一同前往合贤居,我做东,请公子吃饭。”
司若婴猜出司知一的意图,饶是心中对萧焕有所不满,却也未曾吭声阻拦。
旁人听此言语,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学徒忙道:“若要去合贤居,尽管差遣小的,小的可以领路。”
萧焕听司知一说要赔礼道歉,且态度诚恳,宽了宽心。又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汉不该同女子计较,当真动起手来,旁人又要指摘自己仗势欺人了,故而也是大度地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不跟她计较,请客吃饭什么的再说吧。对了,你把剑还我,我该回去了。”
他脑中空荡,不知自己何时出的门,也不知自己为何带着这剑就走到了这里。心中虽然有所猜测,却也是被自己吓得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想赶紧回家,把剑放回祠堂中。
司知一道:“这剑实不相瞒,我乃一介山人,粗通揲蓍推演、六壬掐算。刚刚见公子气宇不凡,又见公子怀抱宝剑,一时好奇便是掐算一番,发现此剑有些古怪,这才出手夺剑。所以,若是公子不知此剑来历,最好还是将这剑交于山人,另做处置。”
“这剑是供在我家祠堂的!有什么古怪不古怪?你可不要乱说!”萧焕虽是如此说了,心中却是犯了嘀咕,连带着说话都有些底气不足。
司知一道:“既是公子家中祠堂供剑,想必公子对其来历必然通晓,不如公子随我去合贤居一聚,给我讲解一二,说不定我能听出些门道来。”
萧焕原就心存疑虑,一听司知一能够为他答疑,心中纠结一番,想着就和他一起吃一顿饭,也没什么损失,便回道:“那好吧,本少爷就不计前嫌,给你讲解一番。那合贤居我熟,不用这小厮带路了,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司知一含笑点了点头,随即又暗地里以传音术对司若婴道:“他一个心智未熟的孩子,受戾气影响说话没个顾忌,你要是当真不满,等此事水落石出,再收拾他出气。”
司若婴听罢点了点头,师徒二人跟在萧焕身后,一路向着合贤居行去。萧焕那一身红衣十分惹眼,路上有不少人抛来好奇的目光,大多在萧焕和司若婴身上流连。
很快便至合贤居,小二迎上来时,萧焕便似东家一般,要了个雅间。司知一心头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三人随着小二上了楼。
第十章古剑渊源()
司知一记着这合贤居的烧肘子是一大特色,故而落座便是先点了一道。
萧焕奇道:“你们这行不是不能杀生不能吃荤吗?”
司若婴自是想到先前司知一谎称自己是“一介山人”,大概萧焕是信以为真方出此言。可司知一却是疑道:“这,我们这行没有这种规矩,禁荤也只是禁牛犬鱼雁之类,不过也不绝对,想吃还是可以吃的。”
“我娘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来合贤居定素斋,说是拿给庙里的师傅吃,那师傅们也会推演掐算什么的,还说我五行缺火,搞得我娘就只给我定这火红色的衣服,走哪儿都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