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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剑酒缘-第18部分

小说: 剑酒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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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能让老丰再生气了,因为,因为什么来着?”空着的左手捏住木剑的断口,歪着头思考的丰晓晓,迟疑道“因为,老丰再也不能骂我了?”

    噗的一声击穿破革似的声音传来,缘女一惊,抬头却看见那把沾满血污的断木剑刺穿了丰晓晓的手掌,然后在他要是能修好就好了的呢喃声里,将左手上涌出的血液汹汹抽离了过去,沿着断裂的部分一直向上,慢慢凝固,形成了一段赤红的剑尖,剩余还在滚落的鲜血沿着剑身遮住了剩下的剑身和没有剑格剑镡的剑柄。

    “小姐姐,你看,修好了!”丰晓晓空洞的眼睛盯着压住他肩膀的缘女,笑嘻嘻的说“修好了哦。”

    再也捏不住剑柄的右手终于是松开了,赤红好似一块完美血玉的剑就这么滑落摔在床上,有了那么一丝清醒的丰晓晓,看着从始至终都是束手旁观的缘沛“谪仙人先生,丰饶镇,您能让它回来么?”

    缘沛摇摇头,既没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也没有说自己并不是什么谪仙人的话,脸上依然挂着那丝和善的笑容,静静看着刚攀上气海巅峰后随着血剑凝聚又跌落到了气海初境的丰晓晓。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不能活下来呢?”眼中不再空洞的丰晓晓低声问着,哪怕是低声自问,言语间纯粹的杀意也是将身前的缘女吓得眼泪一止。

    将宽大的袖袍一揽,放到膝盖上缘沛似随意的说“虽然我不能让丰饶镇恢复原样,却能教你医术,”说着目光一凝,盯住丰晓晓的眼睛“是能将整个吴国杀光殆尽的医术哦!”

    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血剑,脑袋重又躺下,盯着木屋的房顶,“我这半吊子的剑客还要练剑呢,哪里来的时间学医术?”两人仿佛是在讨论着中午吃什么的话语随着又陷入昏迷的丰晓晓这句话戛然而止。

    挥袖扫了扫并不存在的尘埃,缘沛转动轮子,不管女儿责怪的神情,自顾自的出了房门。

第35章 出剑收剑(贺血月第一更)() 
缘女嗔怪的瞪了一眼丰晓晓,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一边埋怨着自己爹爹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儿一般见识,另一边又责怪着少年不识好歹,自己爹爹这么厉害的人想教他医术居然还拒绝,要知道就是她自己每次想学都被笑着拒绝了,反而要每天练武辨识药理。

    看着浑身缠满绷带还要站在水里不断练习拔剑收剑的丰晓晓,缘女有些心疼的架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将他拖上岸来,“你也是的,不过告诉你一句东瀛有一招能切开海面的拔刀术你就要每天待在溪水里面练习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啊,快来吃饭了。”

    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伸手摸了摸等在一边的小黑,不知是吃了什么,这几天个头一直见长,七八天的功夫就从原来腿弯的高度到了腰胯这么高。虽然是亲眼看到,但是还是有种自己的狗被换了一条的感觉,而且小黑身上本来柔软的皮毛也变得坚硬,摸起来微微扎手。

    不知道自己变硬的皮毛让主人微微有些嫌弃了的小黑蹦蹦跳跳的还想钻到丰晓晓怀里,却被丰晓晓一手按住,让它小眼神有些委屈的抬头看看,但是一转身就奔着一副文艺范似的嗅着新海棠的小白去了。两狗冲着对方叫了两嗓子,仿佛达成了共识,各找了朵就撕咬起来。

    “你们两,”缘女将扶着丰晓晓的胳膊一松,赶紧去驱赶两头祸害,“这是大壮哥要用的东西,不要再咬了啊。”

    捡起岸边一把丑陋的木制剑鞘,原来的剑鞘已经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这是缘女给他做的,虽然不太好看,但是比原来倒是合用了很多,而且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锋锐的剑锋收进去也是稳稳当当,只是看起来就像是有了个赤红杖头的丑陋拐杖。

    跟着赶走了一黑一白两条狗的缘女进了屋,正在放着碗筷的缘沛冲二人一笑,“来了,练完剑了?”

    “练完了,先生教的方法很好用。”丰晓晓走到自己的位置,简单的青菜,只有少许肉食,再加上白米饭,与自家肉类为主的吃食不同,但是却没有不习惯,更没有不好意思,一切都像习以为常仿佛他天生就在这里,而不是一个过客。

    “最近感觉怎样,还想杀人么?”缘沛端着饭碗,虽然是对丰晓晓说话,但是双眼却盯着自己夹的一根青菜,似乎人命并没有比这口菜更值得关心。

    “想,但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丰晓晓扒着白米饭,“虽然偶尔想要拔剑,但是没有人可以动手,也就没什么冲动了。”

    “那就好,再过两天你的伤势也就差不多了,有什么想法么?”没有管女儿欲言又止的模样,缘沛将筷子放在桌上,盯着同样放下碗筷的丰晓晓,语气拉的有些长。

    “韩国挺远的,其实要是可以,我并不想去,”丰晓晓低头盯着饭碗,然后将头抬了起来,“但是我还小,我得听爹娘的话,以前没怎么听过,但是总得让他们放心些,所以还是得去啊。”

    “那你过来。”缘沛向丰晓晓招招手,却被女儿压下了。

    “阿爹,晓晓他伤还没好呢,再过几日不迟。”一直面对丰晓晓表现很坚决的缘沛,终归是抵不过女儿的强硬,只好摆了摆手,“那便算了,等你伤愈了再说吧。”

    一顿饭,结束在了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吃完后,带着还没干透的一身绷带又进了溪水。在收徒的想法被拒绝后便对丰晓晓无论做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在一天晚上休息前帮他换药的缘沛问过他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练剑么?”然后就好似无意的提了句“我年轻的时候去寻过海外蓬莱仙山,可惜并没有找到,倒是去了一个岛国,那里的武者都练习着一种特殊的剑法,其中佼佼者甚至有不借内力一剑劈开海面的能力,若是你能熟练到在海水里出剑收剑,想来剑道基础也会足够扎实了。”

    于是丰晓晓就有了每日都在溪水里练剑的习惯,这父女两个对于伤口是否会渗水加重伤势的事情也一点不关心,依然是每天晚上帮他换一次药便算完事。

    溪水清冽,半个身子浸入的丰晓晓好似没有半点凉意,一口血玉似的长剑横在腰间。

    “不需要斩断流水,”丰晓晓默念着缘女从父亲那儿打探来的消息,“剑之所以是剑不是刀不是枪,自有它的道理,不用劈不用砍,也不是挑更不是蛮横的扫,剑是君子,君子自然有君子的作态。”

    “君子的作态?”丰晓晓下意识的想到了被称为谪仙人的缘沛,于是一直用着使刀的法子运使着长剑的他扎的四平八稳的马步收敛,还未痊愈的伤势让他被溪水冲击的有些晃动。

    从容一些,也不用太过强硬,刻意向缘沛模仿的丰晓晓仿佛真的捉摸到了一丝意境,刻板的表情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柔和,虽然还不是很自然,但是却先天带了几分稳重,晃动的身躯也渐渐平稳了。

    “接着,我不要去斩断流水,”站稳的丰晓晓又摸上了剑柄,“我要做的是融入它,然后分开它。”

    手腕稍稍往外拔出了几分,却把本来还算平静的溪水激起了一抹浪花来,“不对,不该这么拔剑。”于是又把剑顺着水流推了回去。

    “就是这个感觉,不需要自己出力,我只拔剑,收剑,如此便是了!”猛的将手中剑柄重又拔出一截,好像鱼儿逆水而行,虽然起了波纹却是半点浪花也见不得。

    “成了!”连日死寂的心情终于有了点涟漪,然而,本该是幸事的波动却让手中剑又击碎了溪水换来一捧飞沫。

    “这是?”意识到了什么的丰晓晓心里却是一寒,“这是要让人心如死水的剑********仙人么?”双眼微微一眯,看了眼举着水壶给药圃浇水的缘沛,丰晓晓握剑的手又是紧了两分,仿佛认命的闭上眼睛,“如此也好!”

    再出剑,一抹尖细的水浪分开身前小溪,却是激不起半分浪花,转而又渐渐消逝,仿佛从未出现。

    而此时,丰晓晓不知道的郑家庄却在大肆举办着一场丧事,年纪老迈的郑老太爷终究没有熬住,在弥留之际交代了一些什么的他此时躺在了冷冰冰的棺材里,棺材前约莫二三十个从老人到孩童均有的只穿着内衣的丰姓人跪拜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就在一声“送老太爷的”喊声里,失去了知觉,而他们看到的最后一眼,大多是自己已经没有脑袋的身躯。

第36章 若你在林中迷了路(贺血月第二更)() 
又是一日采药归来,不知是不是错觉,缘女总觉得丰晓晓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冰冷,但是刚来时的杀气却越来越少了,不知道这到底是算是好事还是坏事的她也只能在采药回来后多跟这个被她救回来的少年聊聊天,虽然基本上都是她在说他在听,但这并不妨事,愿意听总是好的。

    不过今天回来却看到了虽然想过却没觉得会很快见到的一幕。

    “先生,我想我该走了。”丰晓晓将拐杖似的破剑插在腰带里,一身缘沛穿旧的麻布衣略显宽大,长袍邋遢的拖到了脚面,与中年人脸上总是挂着的和善略有相似的表情却看不出温暖,蕴着寒意,仿佛清冷冰霜一样的杀机在双眼间来回转动看得并不明显。

    “确实好了,”缘沛点点头,似乎是欣慰又一个病人痊愈的大夫,笑容真挚看不出缺陷,“不过你的药费还没付呢。”

    心中早有所觉得丰晓晓自然点头“确实,给先生添了许多麻烦,正不知道如何报答,不知药费是什么?除了我这柄剑,先生大可以全部拿去。”

    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缘沛躺在轮椅靠背上的身子随着大笑直立起来,“果然没看错你,那就这样好了,我给你二十年时间。”

    笑声止住,换上一脸严肃的缘沛贴到丰晓晓耳边说“最迟二十年后,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看到丰晓晓张口欲答,缘沛却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声,“别急着答应,我还给你一个选择,留下,学我的医术,我保证你十年内大仇得报,且无论你学成之后做什么我都不管,若是不愿,我只告诉你,将来这要杀的人或许会超乎你的想象,若是你不能做到,你的命!归我!”

    “先生看过一本名叫剑酒缘的书么?”丰晓晓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说出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已经知道少年意向的缘沛险些气笑“这本家喻户晓的传记我当然看过,只是你要学那个主角么?你难道不知他结局如何?”

    丰晓晓脸色平静“若我早些时间便下定决心学剑,早刻苦些,或许爹娘也能少操些心,虽然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总把自己的目标变来变去,先生恐怕也不会如此看得起我。”

    没有生气也没有大笑,仿佛刚刚一切都是丰晓晓的幻觉,躺在轮椅靠背上的缘沛曲指在少年眉心一弹,“好了,你去吧。”

    “谢,先生。”感受着眉心一股眩晕感越来越重的丰晓晓对着缘沛行了一礼,就要转身转身离开。

    这时高举着不知从哪儿摸来一段大腿粗树桩的缘女却被这个转身吓了一跳,左脚踩了右脚,啪的一声摔在了丰晓晓面前,身后黑白两只大狗齐齐发出一阵好像猫叫的嘀咕声,像是在嘲笑地上笨拙的想要爬起来的缘女。

    “你这是要干什么?”丰晓晓俯下身将缘女扶了起来,对这个像是姐姐一样的人物,哪怕心中再冷也有了几分关怀。

    “自然是将你打到重伤让你留下来啦!”缘女一脸你是不是没脑子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出来的表情,“放心,阿爹医术很好,不会让你被打死的,顶多傻掉一段时间。”说着又要去搬地上的木桩。

    这时,终于看不下去女儿傻样的缘沛伸手在丰晓晓背后一推,好像是穿过一层水幕的憋闷感配合着眉心处越来越重的眩晕,让丰晓晓跌坐在了地上。

    甩了甩头,看着面前流淌的溪水,莫名熟悉的丰晓晓扭头向空荡荡的身后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正要起身,衣领却突然一紧,被拉得向后跌倒,眼前一花却是落回了一座素雅的小院里。

    面前坐在轮椅上的一个中年男人露出和善的笑容“忘了与你说了,将这些新海棠帮我带给武安城里的大壮,听说他开了间叫做药王的医馆,你就顺路去找他吧。”

    说完不管一脸懵然的丰晓晓,伸手将黑乎乎的一条大狗拽了过来又扔了过去,等到再看清周围时,却又是回到了空荡荡的小溪边。

    “你是小黑?”看着熟悉的皮毛,丰晓晓有些不确定的问,他记得自己的狗还是跳刚到腿弯的幼犬,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条快要成年的大狗了?

    听到主人在叫自己,小黑不大黑,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唰的在丰晓晓脸上舔了个来回。

    看来是小黑没错了,虽然不知道它怎么变得这么大了,但是爱舔脸的毛病却是没改。将背在小黑背上的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全新的麻布衣裳和另外一个小包袱,针线的痕迹稚嫩,还有一点点不可察的血迹,显然是个初通针线活儿的生手不小心扎破手指留下的。

    衣衫上一张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小小收——我是你亲爱的姐姐。

    再打开另外一个包袱,却是一堆风干的花瓣,想来就是所谓的新海棠了。

    这小小?应该说的是自己吧?丰晓晓有些疑惑的皱眉,实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但是又隐隐约约的有些印象,只觉得那是个相当冒失的家伙。

    看看身上换了一身宽大袖袍的衣服和已经差不多的痊愈的伤势,顿时想到了儿时听过的谪仙人的传说“既然是救了我的仙人,这个忙理当帮一帮。”心下有了想法便将包袱收拾好背在背上。

    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丰晓晓寻了处远远能看到些炊烟的地方便领着小黑大踏步的去了。

    一路行来,感知着身上的变化,身体并没有重伤后的虚弱感,虽然修为从气海中境跌落到初境,但是能够感知的血色剑意却更加凝固了,丹田内本来疯狂冲撞的野兽此时已经化成一团依然猩红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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