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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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他使了大力,完全没顾及她怀有身孕。
她慌忙护住腹部,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皇上。。。。。。”
她怕了,她以为他会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他这么一推,她顿时醍醐灌顶。
这男人,怕是不会稀罕这孩子。
男人穿好鞋袜,披上外衣,站在床前睥睨着她,“李茗沁!你现在竟然学会恃宠而骄了,是朕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变得这般肆无忌惮。后宫不得干政,李茗沁,枉你身后一国之母,连这点法规都不懂么?”
“沐弦歌犯的是谋害皇嗣之罪,皇嗣是国之未来,牵连到慕幽国运,早已不归后宫所管,她是国之罪人。而你竟然僭越,难道你当真以为,朕会为了你腹中的胎儿,不会责罚于你?”
李茗沁苦涩一笑,他将苏贵妃流产之事上升到国事,便是断绝了她的念头。
她即使再想帮弦歌求情,也是无能为力。
一句后宫不得干政,让她清楚看到自己的悲哀。
哪怕身为一国之母,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看遍世间繁华,一切不过来自这个男人,若没有他的允许,她怎能苟且偷生?
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捏在别人手里,拿什么去救别人?
“臣妾知错,一时忘了身份,皇上恕罪。”
男人冷笑,“既然知错,那这几日就呆在栖凤殿,好好想想怎么收敛自己的性子。”
这是变相软禁?
“臣妾尊旨!”她轻轻颌首,被单却被她抓出深深的褶皱。
“好,朕看你也不欢迎朕,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在此讨人嫌。今后,你且好自为之。”
“后宫佳丽三千,你李茗沁是京城第一美人,她们也不差。比起你的生涩木讷,她们更懂得如何取悦朕。”
“你不是要朕去找其他妃嫔侍寝么?朕这便去,如了你的意。”男人冷哼,转身走出内室,徒留一室冷寂。
黑暗的屋内,李茗嘴唇蠕动,似想说什么,声音却哽在喉咙里。
她呜咽一声,苍凉地埋下头,膝盖卷起,抵在下颌上。
腹中有她的孩子,如今,她似乎只有孩子了。
从没觉得栖凤殿会这般冷清,是少了一个人气息的原因么?
她又奢望了,习惯了他的存在么?
窗外寒风凛冽,屋内静得可怕,只听到自己的呼吸。
当夜,皇帝驾临柳梅殿,柳妃喜不自胜,流着眼泪扑进男人怀里。
皇帝很久没有来她的柳梅殿了,她日日盼君,却不见君的身影。
就连去御龙殿找他,他连面都没露,让无桑将她打发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柳妃哀怨()
她入宫四载,比苏贵妃快一年,那年她是最受宠的妃子,妃位一路飞快上升,皇帝隔三差五就将稀罕的珍奇珠宝赐予她。
可在苏贵妃入宫后,皇帝慢慢冷落她,专宠苏贵妃那个贱人,她也就一直停留在四妃之一,倒是那个后来者,竟然骑到了她的头上,一年就成了贵妃,妃位仅次于皇后。
除了苏贵妃深受宠爱,后宫里,也就她柳妃偶尔能分一杯羹,其他妃嫔,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撄。
后宫妃嫔其实不多,而被皇帝临幸过的,十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这个年轻的帝王,英俊霸气,不沉迷美色,胸有旷世之才,她是被家族送进宫里,为家族谋利争光,可却沉浸在男人的宠爱中,渐渐爱上了他。
她知道,后宫里能被他宠幸的妃子,身后都有庞大的家族,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
她不怨他,可苏贵妃那个贱人,父亲是前吏部侍郎,当年因勾结北境山贼洗劫北疆城被判处死刑。
苏家一家被斩首示众,可谁想到漏了个苏贵妃,又在多年后,入主后宫,成为皇帝的宠妃。
皇帝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对她宠爱有加,三年荣宠不衰偿。
难道他不怕那女人伺机报仇么?
毕竟他可是残杀苏家的罪魁祸首。
皇后家族衰落后,最有资格成为皇后的,就是她柳妃,可是他却没有废了李茗沁的后位,转而对她百般宠爱。
眼看即将到手的后位飞了,她气恼,不想更悲惨的命运在等待她。
从皇后重新受宠开始,皇宫专宠的人换了,而她受到冷落,一个多月没能见到皇帝。
她以为轮到自己失宠了,没想到,今夜他来了。
苏贵妃滑胎,他没有去落霞殿,却来她这里。
后宫到处都有眼线,他入夜去了皇后那处,苏贵妃眼看要失宠了。
可她怎么忘了,苏贵妃一旦失宠,而皇后又怀有身孕,必定不能侍奉他。
他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会没有需求?
所以,即使他是因为有需求才深夜撇下皇后来她的柳梅殿,她也不介意。
只要在皇后怀孕期间,重新抓住这个男人的心,那她再受宠就指日可待了。
一个多月后再见到熟悉的容颜,她发现竟如此思念他,以致忍不住在他怀里轻轻抽泣。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她跟了他四年,他无端冷落她,她连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翌日,皇帝留宿柳梅殿的消息在后宫火速流传,众妃脸色顿变。
又想到苏贵妃这次怕要失宠了,心里又好受起来。
除了苏贵妃这个劲敌,柳妃成不了大气候。
后来又听说皇上先去了栖凤殿,后半夜才去的柳梅殿,众妃纷纷猜测,莫不是皇后惹恼了皇帝,皇帝连夜离开?
依她们看,这个可能性很大,皇后那性子,着实不讨喜。
没受宠以前,皇帝多次因她公事公办、不知变通的性子,愤然拂袖离席。
她也没少因为不懂得在后宫拉帮结派,被人在背后使绊子,吃了多次暗亏。
猜测归猜测,就算失了宠,她还是比她们尊贵,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况且人家还怀有龙种,她们什么都没有,只能怨恨肚子不争气。
太后对于苏贵妃滑胎一事,起初怒火滔天,她虽讨厌苏贵妃,但她肚子里的种毕竟是皇嗣。
皇帝都二十有七的人了,膝下竟无一子嗣,她这些年急得团团转,偏生皇帝不急。
好不容易有了,结果被沐弦歌那个蠢货弄没了。
若不是皇帝判处了她年后斩首,她定撕了那蠢货。
第二百五十四章 暗无天日的天牢()
可到底太后还是讨厌苏贵妃,孩子没了就没了,就算生下来,只要她还健在一天,苏贵妃的孩子绝不会成为储君。
依皇帝对那狐媚子的宠爱,她还真怕那糊涂皇儿会将那贱人的孩子立为储君。
所幸,皇儿待皇后也好,皇后也怀有龙种,苏贵妃流产之事,很快就过去了撄。
太后的气就像一场风暴,来得迅猛,走得也快。
*
弦歌被关进天牢已经三天了,天牢里阴森森、湿气弥漫,空气中萦绕着腐烂的恶臭。
白天黑夜都是黑森森,牢房外永远点燃一盏壁灯,火红的烛火静静燃烧,弦歌会莫名盯着那盏烛火发呆。
牢房狭小拥挤,连床榻都没有,只有一堆干枯的稻草。
老鼠、蟑螂四处乱窜,爬过弦歌的手背,从她脚边溜过偿。
壁上开了一个小洞,拳头大小,白光顺着细缝滑进来,连道像样的窗扇都没有。
她也没法判断白天黑夜。
三天,她被鞭打三顿,她从起初的刺痛、皮开肉绽带来的战栗,慢慢变得麻木,闭眼任由鞭挥打在肌肤上,听到三根手指粗的鞭子在肌肤上拉开一道道口子。
心脏猛地一抽,旋即皮肉像花朵一样绽放,冒出殷红的泪滴,闭眼的黑暗里,她想象着自己的肌肤变成一朵花,流了红血的花。
她用自己的血迹在墙上画下三道横线,她每日就凭着鞭打来记日子。
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光明,天牢暗无天日,她被关在最里间的牢房,往外关押的都是死刑犯,他们茫然麻木地看着她被拖出去,然后又一身鲜血地拖回来。
他们失去了对生存的热情,活像行尸走肉,没人叫喊呼唤,天牢静得可怕,只有燃灯在“嗞嗞”摇晃。
行刑的地方在天牢通往外面的小空地上,她被绑在刑架上,面对着向外伸展的阶梯,带着清新空气的光线从石阶上流泻而下。
她闷哼忍受鞭笞,目光却贪婪地吸取那一地亮光。
对没经历过暗无天日的人来说,永远没法体会那种绝望,就像生活在没有光明的世界,永远看不到未来,垂死挣扎地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天气越发冷寒,她却被抽打得脸色苍白如纸,一身汗腻味,从天牢外灌进的冷风,吹干了她身上的汗,也吹走了她体内残余的热气。
监刑的是掌狱司的司长,四品大员,四十岁出头,人倒是刚正不阿,对她还算是客气,也没有多加为难她,每日例行鞭笞。
弦歌冷笑,堂堂四品官员来鬼气森森的天牢监刑,皇帝还真看得起她。
司长同情她,可皇命难违,他有自己的苦衷,上面下令,人一定要活到斩首的日子,鞭刑的人也就没下重手。
毕竟是娇滴滴的女子,若稍有不慎,便是香消玉殒。
可弦歌实在体弱,先前淋雨,加上剑伤复发,她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今日没鞭满二十鞭,她便昏死过去,鼻息一度消失。
司长大急,连忙喝令停手,让人将她抬回牢房,他匆匆去跟皇帝请示。
怎么说都是皇家公主,娇柔惯了,皇帝这么对她,也太残忍了。
别说年后斩首,恐怕以她现在的状况,再鞭笞下去,熬不过两日了。
或许停止鞭笞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昏暗的过道上,一摊乌黑的血啧延绵一路,像极了奈何桥边开绽的彼岸花,阴森恐怖,又带了极致的诱惑力,引人沉沦。
天牢里,每日被刑罚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被打得比她更惨几倍,可女子被打昏毕竟少见。
第二百五十五章 血肉被啃噬()
两侧死寂沉沉的死刑犯见她被抬回来,冷漠的面容皴裂,纷纷翘首以望。
在瞧见地上留下的一摊血后,又麻木地走回角落里。
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面容上无悲无喜。
两个牢狱将她扔在草堆里,转身便走。
这样的场景,他们早已见惯不惯,公主又如何,进了死牢,谁还能出去撄?
何况他们有经验,她是昏死过去了,却不会轻易死去。
要说她强烈的求生***,连他们这种铁血男儿也要钦佩偿。
一个女人能咬牙忍下每日二十鞭,硬是不求饶,实在忍不住就撕声尖叫,可在那双淡然的眸子里,他们看不到畏惧。
弦歌一动不动地躺在角落里,老鼠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嗞溜跑过来,爬到她身上,啃咬她糜烂发炎的肌肤。
她的身体对强烈的鞭打有了抵抗力,昏死过去后,再鞭打也没能让她醒来,可对于这种啃咬的细微疼痛,她却敏感地转醒。
昏昏沉沉里,弦歌又恍然见到那日,天下着蒙蒙细雨,那个男人冷笑着将剑送进她身体,她的心再次被狠狠撕裂。
就像此刻的感觉,肌肤被啃咬,血肉撕裂。
模模糊糊的视线里,一团黑影趴在她的手臂上,轻轻蠕动。
她心里发寒,拼尽力气甩开那团东西。
“嗞呀。。。。。。”一声,那团黑影滚落在地,一溜烟窜进了角落的洞窟里。
老鼠!
她苦笑,连老鼠都欺负她。
视线渐渐清晰,她偏头看向散发微光的灯盏,展颜一笑。
那笑空洞无力,没有感情,苍白得骇人。
身上的痛感传来,她脑中越发清晰,撑着身体爬起来。
“嗞吖。。。。。。”
她的动作惊醒了还沉浸在她美味血肉里的老鼠,那些庞大的物体从她背上滑了下来,溜进黑暗里。
她竟然麻木到,身上的血肉被啃噬也没感觉。
她依久笑着,随随看着那些老鼠消失,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撑着身子,靠在墙壁上。
这一番动作,她累得气喘吁吁,干涸了的血又汨汨涌出新的。
狐裘破了,染上殷殷血迹,牢里阴气盛,这点衣物根本不能御寒。
墙壁贴着身子,寒气源源入体,她却没动静。
痛到极致,绝望得连死都没精力想,只有身体上的受虐,才能让她在绝望的处境里感觉到快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活着?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死。
她不能带着冤屈死去,十五万人的屈死、苏贵妃的流产,她不要带着一身罪过去阎王殿报道。
似乎,现在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肩膀上隐隐作痛,她低头,右手无力抬起,拉下肩头,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寒气侵袭来,她忍不住轻哼一声。
肩上破了一个洞,血肉外翻,结痂的地方又慢慢腐烂,化为浓浓的污血。
白皙的肌肤上,一朵黑色的花骨冒着森冷的寒气,像鬼魅一般。
“啪啦,啪啦。。。。。。”
一颗颗透明的泪珠滴落在伤口上,融入了脓血里,混着泪水的血滑落而下。
哪怕受刑,疼到了身体忍耐的极限,她也没掉下一滴眼泪。
可是,在看到他留下的伤口时,她的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
爱上那个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若没有他,她已经离开慕幽,生活在自由自在的人间,游赏江湖。
若没有他,她也不会在看到苏贵妃腕上的蝴蝶时,失控松开她的手,以致她站不稳,流了胎儿。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她遭受弥天冤屈,祸事接连而来?
她若早点放手,她若不爱,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公主;别来无恙()
不,他根本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
是他强行将她带回来,也是他承诺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是他给了她一个月的温情,让她越陷越深。
他对她敞开心怀,让她了解他的过去,她自以为离他更近了一步。
就在她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