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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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却不给她机会。
缘分强求不来,看来他们真的没缘。
约莫缘尽于此,从此君妾陌路。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禁军赶路,公主体虚()
旷野之上,一条宽阔的大道肆意延伸,道路两旁杂草丛生,偶有小径穿草而过,远看像妙龄少女配饰在腰间的束带。
午时刚过,太阳依旧炙烤大地,炎热的气息自地下绵绵升起。
虽是初夏,那些行在道上的戎装将士们早已大汗淋漓,黏湿的里衣贴在身上,酥痒难耐。
禁军纪律严明,将领不喊停,他们只能麻木前行。
临行前,皇上有令,一月之后,所有禁军必须到达西陵郡。
西陵郡位于慕幽西方,距离都城三千里,按照正常行军速度,一日可行一百里,一月之后刚好到达西陵郡。
可禁军统领担心路上遭遇意外,期限之日到不了西陵郡,勒令一千禁军加快速度。
一路走来,穿过几个树林,可正当午时,却寻不到一个树林歇脚。
四周都是低矮的草丛,因着赶路,一众禁军只得席草而坐,草草用了干粮,又继续赶路。
说来也怪,今早离京之时,天空中布满乌云,该是下雨的征兆。
谁想出了灵都,那乌云竟消散开,蔚蓝色的天空笼罩上空。
马车内,弦歌正靠在窗口处,帘卷被她撩起,窗外的景色尽收眼底。
起初她还津津有味地欣赏,古代的景色的确美,可是看久了,也就产生审美疲劳。
她无趣地放下帘子,起身回到自己的软榻上,虚弱地躺上去。
马车有些颠簸,弦歌的身子一颤一颤。
她懊恼地闭上眼睛,马车这种东西,真不是人坐的。
才半天,就险些要了她半条命,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她该怎么熬?
冰清见她脸色苍白,眉心郁结,想是劳累了。
“公主,奴婢给您锤锤。”冰清蹲在软榻前,替弦歌轻轻锤肩。
弦歌睁开眼睛,笑了笑,旋即又闭上。
她真的累了,话都不想说。
见状,冰清心疼地皱了皱眉头,思虑片刻,伸脚踢了踢吟夏。
软榻之上,吟夏睡得正香,感觉小腿一疼,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
车顶不高,可确是实打实的沉香木,其坚硬度可想而知。
“啊!”吟夏捂着撞疼的额头,龇牙咧嘴,那模样娇俏可爱。
“冰清,你干嘛踢我?”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大声质问,完全没意识到弦歌正闭眼休憩。
冰清恨铁不成钢,想要提醒她公主正休息,却被她喧声夺人,开口已来不及。
“……”她有点后悔了,早该知道吟夏性子一惊一乍,她就不该作弄吟夏。
“怎么了?”弦歌幽幽睁开眼睛,目光无奈地在两人身上逡巡。
这两个小丫头,一个冷得像冰,一个热得似火。
偏偏撞到一起就打打闹闹,她真的很无语。
这不,吟夏就跟她告状了,“公主,冰清刚刚踢我。”
她边说边指着冰清,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瞧她那委屈的模样,就差抹眼泪了。
弦歌突然觉得心中畅快许多,对着冰清正色道:“冰清,你怎么能欺负吟夏呢?”
闻言,冰清一愣,一旁的吟夏眼睛“蹭”地亮起来,仿若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别欺负她,她还是个孩子()
吟夏得意地扬起下巴,胳膊撞向冰清,恰巧冰清蹲在弦歌面前,不想吟夏有此动作,一个趔趄,竟朝弦歌栽下去。
弦歌眼明手快,迅速扶住她。
弦歌的手,纤细瘦弱,却仿佛蕴含无穷的力量,掌心的温热透过层层细纱,源源不断地传到冰清身上。
感觉到冰清僵硬的身子,弦歌笑了笑,随即松开,免得吓坏她。
“吟夏,你太放肆了!”冰清顺势坐在地上,一双美目火焰四射,“要是伤着公主怎么办?”
“我……”吟夏低垂着头,心里懊悔极了,方才若是真的伤到公主,那她万死难辞其咎;“对不起。”
“行了。”弦歌摆摆手,制止了冰清想继续责骂的念头,瞧着吟夏余光偷偷打量她,又不敢对上自己的眼神,弦歌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你也别欺负她。”
说着,弦歌撑着塌角欲起身,吟夏眼尖,绕到她身后,替她垫上枕头。
讨好之意显而易见。
“就是,你别欺负我。”吟夏朝着冰清冷哼,又扶着弦歌靠好。
“……”冰清满头黑线,然后默默地瞥开视线。
“嗯。”弦歌附和地点点头,嘴角的笑意味深长,只有吟夏那单纯的性子才会觉得弦歌是好人。
果然,下一秒弦歌的话让吟夏瞬间醒悟,她的公主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好。
“怎么说,吟夏还是个孩子,冰清,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跟小孩子计较?”这话说的,好像处处维护吟夏,可听到吟夏耳里,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冰清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抿唇笑笑。
“公主,我不是小孩子”吟夏抗议地瞪着美目,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小孩子了。
小孩子只会无理取闹,只会被人欺负,她才不会呢。
她是大人,她要保护公主的。
“好,不是小孩子。”弦歌敛住笑意,一派正经,可那敷衍的意味连吟夏都能听出来。
吟夏干脆闭嘴,委屈地坐在地上。
“哈哈哈……”弦歌和冰清相视而笑。
马车里的笑声清灵明媚,窗外,灼热的光线缩进云彩里。
“冰清,你刚才踢吟夏作甚?”弦歌脸色红润如初,经过方才一番打闹,眩晕感稍稍褪去。
吟夏一脸疑问,也愣愣地看向冰清。
“禀公主,奴婢瞧这马车晃悠悠的,您身子又虚,恐一路艰辛把您累病,是以想让吟夏去问问统领大人,能不能歇息片刻。”冰清正经危坐,回答一丝不苟。
吟夏一拍脑袋,“天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公主不像我们习武之人,坐那么久的马车,肯定累坏了。”
不等弦歌开口,她就掀起车帘,冲着车夫喊停。
车子方停下,她就一溜烟跑了。
帘外,光线为她镀上一层金光,那嫩黄色的衣裙熠熠生辉,分不清是人还是光,迷蒙间,竟让人生出羽化成仙的错觉。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错了,以后一定记住()
“公主。”弦歌正与冰清说话,吟夏便回来了,脆生生的嗓音格外动人。
马车停下,冰清撩起车帘,依附在玄色锦帘上的珠子相互撞击,荡起层层涟漪,被光线包裹的珠子绽放光芒,趁着空隙溜进车厢内。
弦歌眯了眯眼,奈何那白光太强烈,便抬手遮住面庞。
她往一侧挪动,直到白光照不到身上,才抬头看向吟夏。
“公主,李统领说了,这里都是草丛,没有可以避阳的地方,再过半个时辰左右就会经过一处树林,那时方才歇息。”吟夏一上来就蹲在弦歌前方,把自己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弦歌。
“好,幸苦了。”弦歌扶起她,掏出一方丝帕,替她擦拭脸上的汗。
不过出去一会儿,脸就红扑扑,细密的汗珠挂在白皙的皮肤上,这天也着实热。
“呵呵……谢谢公主,奴婢自己来。”吟夏哪敢让弦歌替她擦汗,连忙接过丝帕,弦歌笑而不语。
“对了,奴婢……”吟夏绞着手中的丝帕,神秘兮兮地四处乱看,然后压低声音。
“嗯?奴婢?”弦歌脸上笑意盈盈,眼里的威胁之意却十分明显,吓得吟夏赶紧捂嘴。
出宫之前,弦歌叮嘱两人,在外边就不要叫她公主,免得惹祸上身。
更不要张嘴闭嘴就奴婢奴婢,可她们习惯了,一时没有改过来。
方才弦歌头晕脑胀,没心思搭理她们,现在心情好些,人也清爽许多,自然要计较。
吟夏偷偷看弦歌,发现她没有生气的迹象,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冰清也是一脸别扭。
显然冰清也意识到,自己一路上竟将弦歌的话抛掷脑后,现在懊悔着呢。
“公主……”吟夏陪着笑脸,轻轻拉扯弦歌的衣角,“我错了,以后一定记住。”
弦歌满意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冰清,冰清身子一僵,殷红的嘴唇蠕动:“我……也是。”
自称这么多年的奴婢,一下子改过来,对冰清来说确实很难。
她是个安守本分、不越界的人,在她眼里,奴就是奴,主就是主,即使称呼改变,可她会谨守本分。
“说吧,什么事?”弦歌轻轻靠在车厢后壁,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刚才我往回走的时候,发现咱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真是好生奇怪。明明先前离京时,只见着咱这一辆马车的,好端端地怎凭空冒出一辆马车了呢?”吟夏颇有深意地摸着下巴。
“你说什么?”弦歌不淡定了,急速掀起身侧的帘子。
车窗是朱色雕空镂花,在白皙手肘的映衬下,那雕刻的花竟像活了一般。
弦歌半个身在悬在车外,恰巧队伍拐弯,那一辆马车映入眼睑。
深红色轿顶上铺展一层金光,线条优美的车身呈暗红色,帘子亦是深红色,随着马匹前行而纹路越发清晰,尽显内敛沉稳。
第一百三十章 那车中,究竟是何人()
弦歌心里咯噔一响,只觉得呼吸不顺,明明是一辆极为平常的马车,可车子散发出的冷硬气息让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本来她所乘的马车已经够大,毕竟她代表的是皇家脸面,可后面的马车竟然比她的还大,一倍不止。
不知何处吹来的一袭清风,吹动了那一湖深红色的帘子,微微荡起一角,露出了银线镶绣靴子的一角。
弦歌攥紧手中的玄色帘子,眼珠子努力瞪大,想要透过那一角看清车里究竟是何人?
奈何清风有意,也吹不动那厚重的帘子。
帘子恢复波纹卷卷,那掀起的一角也垂了下去,哪还有什么靴子。
弦歌失望地收回视线,脸上表情凝重。
那九月的寒霜也不过如此。
玄色的帘子被她放下,遮住了外面明媚却又炽热的光线。
弦歌顺势靠在床边,那镂空的雕花印在她后背上,随着车子晃悠一下一下刺入她细嫩的皮肤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弦歌闭上眼睛,朱帘之下的靴子却挥之不去。
那车中究竟是何人?
皇帝除了派她出来?可曾还派了其他人?
如果还派其他人出来,没道理她会不知道。
除非是她离开之后,皇帝临时起意,又派出其他人。
可究竟是谁?
那双靴子一晃而过,她却瞧得清清楚楚,那是上等的丝线绸缎,能用得上这种物件的,宫里的人寥寥无几。
一张网紧紧罩住了弦歌,她想挣扎,却是越缚越禁。
且不论他是谁,他的到来对她会有影响么?
监督她亦或是另有所图?
不怪弦歌多想,只是在这个世界她经历的事,桩桩件件都扯上阴谋,每次倒霉的都是她。
防患于未然是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公主,知道是谁的马车吗?”冰清见她神情有些恍惚,自己掀起帘子,只是那辆马车已经拐弯,她什么也没看见。
“不知道。”弦歌摇了摇头,“看不出来。”
吟夏以为自己闯祸了,有些不安地看向弦歌,“公主,那辆马车有问题吗?”
早知道会给公主带来困扰,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弦歌睁开眼睛,宽慰地看向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没事,就是看那辆车比咱们的车大,心里不爽而已。”
“噗嗤”弦歌的话逗笑了她,吟夏性子单纯,随便说点什么都信。
冰清玲珑剔透,心思敏感,弦歌的强颜欢笑怎能躲过她犀利的眼神。
可显然弦歌不想她们担心,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抬眸看见吟夏依在弦歌身侧,替她揉揉肩膀,弦歌的眼神正好落在她身上。
“冰清,你也不要多想,别跟我一样杯弓蛇影。”弦歌笑道。
“嗯。”冰清替她倒了一杯茶。
弦歌伸手接过,那茶叶漂浮在褐色的水面上,沉沉浮浮。
… … … 题外话 … … …
嘿嘿!前面男女主对手戏太少了,接下来就以他们的感情戏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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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公主,身子可好些()
马车停在林子里,午后零碎的光线像珠子般跳跃于青青树梢间,偶有一丝半缕,穿过千层叶,落在发梢上。
一千禁军散布四周,席地而坐,久经沙场的长矛此刻被搁浅在地。
厚厚的枯叶垫在身下,松软舒坦。
林外依旧阳光刺目,林内却散发着林木清香的气息,缓缓流淌,浑身的燥热稍稍褪去。
弦歌靠坐在松木下,那是一棵古老的百年老树,破碎的树皮昭示它的沧桑。
她双手捧着水袋,那水袋被她高高举起,沥沥的水柱随着她红唇一张一合,流淌进那弧度优美的喉间。
解了渴,她把水壶递给冰清,一双清明的眸子紧紧盯着前方。
百米之外,是那辆散发神秘气息的马车。
没有半分动静,也没人下车。
这样的天,一直呆在车里不闷么?
若非方才看见一名侍卫递了水袋进去,深红色的帘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接,她都以为车里没人了。
李君澜安置好一众禁军,手下正好递给他一个水袋。
他接过水,仰头豪饮,明媚的光线打在他俊逸的脸庞上。
拨开云雾,蓬莱仙岛,仙人风姿。
李君澜将手中的水袋还给下属,往弦歌这边走来。
“公主。”李君澜双手作揖,虽是在宫外,可该有的礼不可废。
弦歌闻声收回目光,见是李君澜,朝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