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仙河-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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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活虎言语间不无酸意,但郭昊知他为人,断不会因为此事而真的嫉妒自己,但还是解释道:“师伯也是因为我对法阵五行之学兴致缺缺,才带我去见识一番。不过一见之下,那聚灵阵威势果然惊人,我在其中修行几个时辰,确比平日受益更多。”
赵活虎听的又馋又羡,恨不得自己跟郭昊换个身份,好好体味一下在聚灵阵中修行的滋味。猛然间他一拍脑袋,大叫一声道:“啊呀!我想通了,师伯带你去悬空岛,可不仅仅是见识聚灵阵来着,而是有更阴险的算计,他是要借你之口,告诉我跟在他身边有多少多少好处,好教我为当初一直不肯答应随他修行而后悔。”
想通此事,赵活虎直是懊悔不已,猛拍自己的大脑袋道:“都怪我,都怪我,思虑不周,错失了大好机会啊!”
郭昊不以为然道:“师伯岂会在意如此小事,师兄你想多了吧?”心道:“赵师兄倒是和玄圣寺那位行觉和尚有几分相似。”
赵活虎道:“师弟,你是有所不知,在咱们凰羽门,清松师伯跟谁交情最好?当然是你师父陆元放陆师叔了,所谓的臭气味相投,他俩的为人能差多少,还不是一样的睚眦必报。”
没想到赵活虎浮想联翩,居然将自己恩师也牵扯进来,但见他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郭昊不想在此事上与他争执,道:“现下师伯携着那许多物事,也不知去了哪里,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找找?”
赵活虎道:“我如此凄惨,全是由他而起,哪有心思管他如何?”怄气似的进洞去了。
郭昊苦笑摇头,料想清松道行高深,当不至会发生意外,因此未做多想。
然而半日无事,一夜又过,仍不见清松归来,郭昊就不禁有些担心了,便向刚刚爬起床来睡眼惺忪的赵活虎道:“师兄,之前师伯可是也有彻夜不归的时候么?”
赵活虎想了想才道:“这种事倒真不曾有过,他对这洞内深处的九黎凝元露看护的紧着呢,深怕别人取用一丁一点,是以向来不肯轻易离开的,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
第269章 怒气冲冲()
郭昊与赵活虎共居一间石室,隔壁便是清松的居处。又在各个石室间走了一遭,郭昊并未发觉任何异常,却想起一件事情,道:“师伯不仅将火精寒铁全数带走,我的铁杵也未曾留下,难不成是别处炼造法器去了?”
赵活虎吃了一惊,略一思忖,道:“师伯叫我搬来那些物事,就是为了给你炼造法器之用,现下一股脑都不见了,看来还真是有此可能。”郭昊顿时大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赵活虎不解道:“这是好事啊,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郭昊便把不问而取乾坤龙虎王鼎的事跟他一一说了,当然是将祝雪念的出现一带而过,把罪名尽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随后又道:“我已知犯下大错,本拟带着王鼎去向师父请罪受罚,可是却被师伯拦下。如今他老人家用这只鼎为我炼制法宝,师父知道了,定会以为我是贪图法宝方才盗了他的宝鼎,便更加不会原谅我了。”
一听他是在为此事担心,赵活虎仍是不以为意,道:“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原来只是是一只鼎炉而已。”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陆师叔的东西,事情确是有些棘手。”
郭昊对陆元放本就敬畏殊深,赵活虎如此一说,更加令他六神无主,搓手顿足道:“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赵活虎确是真心替郭昊着想,深怕陆元放知情之后怪罪下来,这个老实巴交的小师弟不免要多吃苦头,费神半晌,终于琢磨出了一个主意,便是将盗鼎之事嫁祸到清松身上,郭昊自可免了这场灾祸。可是他又知道郭昊肯定不会答应自己做法,于是便道:“师弟,本门炼器之所位于前山,师伯应当就在那里,你现下受罚之身不方便过去,且先在此等侯,我这就去走上一遭,向师伯讨教一个解决事情的法子。”
想起昨日任星等人诸般刁难,郭昊仍然心有余悸,自然不敢跟随赵活虎再去前山,当下点头道:“拥有法宝确是好事一件,但小弟确然不想因此令师父生怒,一切就拜托师兄了。”
赵活虎心中想道:“我的小师弟啊,那法宝咱们自然是要拿到手的,不过这盗鼎的罪名可就背不得啦。”口上却道:“你放心就是。”匆匆赶往前山去了。
赵活虎也并不知道清松究竟人在何处,但他从前听清松说起过他炼造法器至多不超过三两个时辰足矣。算记一下,从他昨个失去踪影到当下,最少也有八九个时辰过去了,必无大功不成之理,因此赵活虎再不迟疑,一路疾行,很快便来至郭昊祝雪念昨日所到之处——陆元放藏宝的小院。
赵活虎正要上前叫门,却听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呦,这不是活虎师侄么,你不在九黎洞侍候你清松师伯,跑到师叔我这里做什么来了?”
赵活虎转身一看,正是陆元放,也不知他昨夜居于何处,居然大清早的才返家。赵活虎连忙见礼道:“禀告陆师叔,活虎是奉了清松师伯之命而来,跟您说一件事情。”
陆元放“哦”的一声,脸色大为不悦,道:“那个死老道找我,能有好事才怪。”
赵活虎心下暗暗纳罕:“清松师伯和陆师叔不是私交极好吗,今个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变成仇人了似的。”笑呵呵道:“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师伯说了,他老人家要重开鼎炉,锻炼一件据说足可媲美仙冥神剑的法宝神兵。。。。。。”
“噗嗤哈哈哈哈;”不等他讲完,陆元放便嗤笑出声,道:“他这半辈子都在妄想弄一件神兵出来,以弥补弟子在修行上的不足,时至今日结果如何,还不是白日做梦。你回去替我告诉他,就别痴心妄想了,他那些废物弟子想要在较技大会上一展雄风,只能等下辈子了。”
陆元放口舌虽毒,赵活虎却从未见过他对清松发作过,今日见了,立时断定两人间必已生出嫌隙,不禁暗中拍手称快,心道:“如此一来,我的主意将更易见效。”他道:“陆师叔说笑了,想来清松师伯此次用来炼器的物事极不寻常,竟能自行吞噬火精寒铁之中的精气,引为自用。这种事师侄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听他说的厉害,陆元放不禁微微动容,道:“什么东西如此诡异?他从哪里弄来的?”
赵活虎道:“那东西黑不溜秋的,也没个名称,请恕师侄也不知其是何来历。不过清松师伯确是说了,但有此物,辅以火精寒铁燃起的烈焰,放入乾坤龙虎王鼎之中打造,祭炼出媲美仙冥神剑一般的法宝也并不是太难得事。”
“痴人。。。。。。”陆元放随口接道,然而那“说梦”两个字还未及出口,陡然间神情大变,颤声道:“你说什么?乾坤龙虎王鼎?”
赵活虎面无表情点头道:“正是,昨日您出门的时候,他老人家已将您的收藏乾坤龙虎王鼎借去一用。师伯怕您担心,因此特遣师侄来知会一声。。。。。。”话音未落,大吼一声:“胡说八道!”匆匆走进屋去,发觉藏在内室的王鼎果然无影无踪。
陆元放只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奔出门来,理也不理赵活虎,直接御起仙剑碧落,转眼消失于北方天际。
赵活虎怔怔立在当地,嘟囔道:“这下陆师叔是真的发火了,不会闹出大事吧?”
不须有人指引,陆元放径直来到了悬空岛所在,但见大雾弥漫,遮天蔽日,往日里的壮阔奇观已不可见。
明知清松必是躲在里面炼制法器,陆元放却是忌惮他法阵厉害,不敢擅闯,舌绽惊雷吼道:“清松你个老贼偷,快将我的宝鼎还来,若是不然,我立刻毁了你的乱七八糟的狗屁法阵。”隔了片刻,不见答应,心道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谅你不肯出来见我,碧落仙剑横握在手,就要发动绝强一击。不料就在他咒法将念未念之际,清松声音终于传了出来:“陆师弟么,快快进来助我。”声音有气无力,飘渺之极,竟仿佛极是虚弱一般。
陆元放身前浓雾一阵晃动,随后仿佛两扇门户左右一分一般,露出一条通道出来。远远望去,只见苍
清松盘膝坐地,其身前乾坤龙虎王鼎比起之前涨大了不下十倍有余,好似小山一般悬于半空。而在王鼎上方,一根似杵似剑的物事高悬,黑芒凛冽,煞气盈天。
眼见清松脸色蜡黄,仿佛大病未愈,陆元放不禁大吃一惊,也顾不得与他算账,叫了一声:“师兄,你这是怎么回事?”御剑飞了过去,身后浓雾随即合拢如初,再无一丝缝隙。
第270章 奇珍异宝()
清松一指悬在王鼎上方,表皮现出多条裂痕的铁杵,道:“我见此物玄奇,便想给你的徒儿炼出一件趁手的法宝,不想事出所料,我在此用功将近一日夜,不但难以淬炼不说,反而准备充足的那些火精寒铁以及九黎凝元露都被它吞噬个干干净净,纤毫不剩。后来它无物可吞,竟然起始榨取我体内的法力修为,我一时不察,竟然中招。师弟,你若再迟来半步,师兄可就要被吸成人干了,快来助我将其降服。”
陆元放白了他一眼,道:“吸成人干还有这许多废话?我倒要看看,这破棍子有甚出奇之处。”虽然怨气未平,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师兄受苦而置之不理,只见他双掌合十,如佛门弟子一般,待得分开之时,一缕缕太虚灵炎便喷吐而出,炙烤王鼎。
道家炼器,在外看来与常人铁匠并无太大不同,均是先将材质置于鼎炉融化,去渣存精,而后据己所须倾于铸成刀剑等兵器形状的模子当中,使之冷却成形,当然铸造法宝之时其间要加入多少天材地宝,奇珍异物,亦或刻画几道符文咒箓,上古文字,就须另当别论了。然而清松作为一代炼器宗师,耗了一日夜之功,居然连烧融这第一道工序还没有做完,便遭遇了莫大的危机,足见铁杵反噬之能厉害到了何等地步,幸好陆元放及时赶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陆元放修为远较清松为强,此时得他相助,乾坤龙虎王鼎之下登时火光大炽,烈焰腾腾。清松道:“师弟,我观此物表皮龟裂,内中却有黑芒射出,很有可能本就是一件奇异法宝,你我不妨直接以烈焰焚烧,融其表皮,看看里面究竟如何。”
陆元放答应一声,也不见他曲腿顿足,人便轻飘飘的拔地而起,升至与王鼎齐高,掌心炎便直奔铁杵窜去。那边厢清松虽然损耗不小,同样动作却也只慢了片刻而已,两人并力齐施,一时间烈火滚荡,映的四周浓雾也变了颜色。
时过良久,仍不见赵活虎归来,郭昊等的心焦,便到洞外张望,忽然一声异啸,只如天神震怒,又如恶魔哀嚎,郭昊登时骇得心头一跳,险些从石台边缘跌了下去,待凝定心神,抬头望去,去只见天地如晦,如墨浓云不知何时已布满苍穹。
乌云深处,更有血色毫光汹涌澎湃、恶魔阴影载沉载浮,端的是无边血海,煞气滔天。正当中处,一道由黑红二气汇合而成的光柱透射天地寰宇,似乎只要这光柱微微一颤,便会搅动无尽风云色变,神州浩土翻腾。
郭昊大惊失色,看得出那光柱正是位于悬空岛方位,登时连想清松在岛上所布聚灵阵法,后来法阵因铁杵受损,清松便起意要将铁杵炼成法器,这才命赵活虎搬运火精寒铁到九黎洞以供炼器之用,而赵活虎却因与小兽发生了冲突并未完成此事,是以绝大多数的火精寒铁依然留在了岛上。
念及于此,郭昊恍然若有所悟,心道:“师伯仅凭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在短时内将所有火精寒铁运往别处的,因此他若是想要炼制法器,必然只能留在悬空岛上不可。”想通此节,哪里还有犹豫,拔腿便往悬空岛狂奔而去。堪堪行出一里多的路程,头顶天穹又有大变。铺天盖地的云山赤海渐渐向中间光柱聚集,四下里却仍是无边无际,层层叠叠,永无尽头,云层挤压碰撞之处滋滋爆响,眼见顷刻间即有雷霆降下。
郭昊不识这是上苍劫罚将至,只是一个劲的尽力狂奔,心中只盼着清松师伯不要有任何意外才好,浑然未觉就在他头顶上方,一道流光正从阴沉沉的云幕下方呼啸飞驰,另有数百道光华紧随其后,声势浩大,色彩纷呈,却杂而不乱,布列分明。
仙剑孤绝宛若匹练银霜,如电飞驰,风逝雪紧随在恩师身后,不忘低头望了一眼下方乱树杂石之间那兀自忘情狂奔的少年一眼,但很快便转过了头去。
顾丹晨似乎也有所发觉,道:“逝雪,那郭昊不老老实实在九黎洞受罚,跑来凑什么热闹?”她身为凰羽门掌门,道行深厚,平日里轻易不动声色,此刻语气中却隐含不悦之意。
不待风逝雪回答,相距不远的风恨昔道:“那小子看似老实憨厚,实则一肚子鬼心眼,定是见了天现异像,必有异宝出世,便痴心妄想,打起了分一杯羹的鬼主意。”
旁边另一位踩着九窍玉葫的长老不知郭昊是何许人也,闻言眼珠子一瞪道:“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居然连一个晚辈也都见宝起意,欲舍命争夺了,当真不知死活。”
两位师叔已有说辞,按理而言身为后辈,不该与他二人相左,但风逝雪却道:“郭昊师弟此来应该另有因由,当不至是因贪图法宝而来。”
见他偏帮郭昊说话,风恨昔虽然心头不喜,但她素知风逝雪生性冷漠直白,因此并未见怪。那位御葫长老却有些挂不住脸面,道:“风师侄,你修行卓绝,清玉师叔是知道的,但毕竟过于年轻,见过的人和事太少,不知这人世险恶。有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无恶不为,阴险狡诈,因此你还要处处提防才对。”
风逝雪道:“多谢师叔金玉良言,但君子相人,当观其行,听其言,切不可盲目武断,指斥人非。逝雪虽然年轻不假,不过自认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坚信这位郭昊师弟绝非人品不堪之人,还请师叔莫误会了他。”
本道自己好意提点,风逝雪当心怀感激才是,不料他依然故我,不假辞色,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