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又疯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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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想到魔功对内里伤害变态的疗伤能力,莫道桑心里止不住地发寒。
林闻天抱着莫道桑站起来,又看着莫道桑的脸发了会呆:“骏惠,你太厉害了,所以看不到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有多少不应该的动作,所以才会输,而我们,即便是胜之不武的胜利也是想要的,上回是秦风,这回是我。”
上回他并没有输好吗?早知道就不该救你。
莫道桑被抱着出现在广场上的时候,模糊的视线仍旧能从周围人脸上看出狂喜与难以置信,他也算能理解,只不过自己现在这副软哒哒的样子,实在是有点丢脸。
林闻天感受着他艰难把脸埋进自己怀里的动作,心里顿时更是一片柔情,一挥手广场上就走得一片空白。
还不死心等着莫道桑临死反扑的几个长老也不得不跟着人群离开。
林闻天于是抱着莫道桑,随后离开。
感受着身体跟着山路晃了一阵子,莫道桑一眼就看出林闻天想往哪里走,微弱地开口:“回烽火殿。”
第六十八章()
“骏惠,最后的时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别难过,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莫道桑垂眸看着站在床边的林闻天,头脑发昏间一瞬间又想起了方才被自己控制不住力道直接震碎心脉的一堆人,他那时候跟他们离得那么近,隔着一层压缩到凝实的内力几乎要衣肩相触,他们垂死的呐喊也就在他耳边。
那么绝望又不甘,恍如噩梦。
本来不想理会他的莫道桑转头,看着林闻天露出一个温和地微笑,眯了眼说:“滚。”
就是这么动一动,他也是真的疼,他还是不该理他的。
林闻天一点都不生气,探了探莫道桑的额头确认他没有又把自己折腾得全身发冷后,说:“骏惠你别动怒,还有今天的那东西,是拿你平日轰出来的精铁溶成的,十份缩成了一份,你一下劈不碎也情有可原,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我,别想太多,不利于你养伤,你先忍忍,等晚上,你好些了,我再来替你擦洗。”
莫道桑要是能动,什么任务,什么活命都不想在乎了,直接不顾后果给他一拳都是做得出来的。
养伤?养伤干什么,养好了让你再断一遍吗?
见莫道桑没了反应,林闻天于是又看了他一会儿,不舍地转身出去了,莫道桑听见他跟门边的侍卫吩咐:“除了本尊,谁都不许放进来,知道吗?”
那个自称,听得他简直笑出了声,然而下一刻就牵动了胳膊里的几块骨头,疼得他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小严子连忙安慰他:“宿主大人,淡定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跟自己过不去。”
莫道桑缓过劲来,直接就说:“看看门有动静了没?”
“啊?”小严子搞不懂自己的宿主大人要做什么。
“看看门有没有动静,我的令牌有没有生效。”
这回小严子倒是领会出了些意思,本着让自己宿主大人安分点的心思跑去查了查,这一看就激动了:“啊啊啊,宿主大人你怎么知道门重新开始吸收能量了,你现在不是魔教教主啊。”
莫道桑总算露出一个满意的神情:“可是,也没有人公开说过,我就不是魔教教主了啊,我如今回来,住在这里,林闻天也还听我的命令,跟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小严子愣愣不明所以。
莫道桑毕竟之前消耗有些大,如今一安心疲倦就侵蚀上来,他最后问小严子:“这个门,要多久能成。”
小严子跑去观察了一会,回来说:“大概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啊,还好。”
小严子自己思考了会宿主大人说的还好是指的什么,于是等到他再想问的时候,就发现宿主大人已经睡了过去,于是他只好暂时先压下挠心挠肺的烦躁,开始认真地给宿主大人守起了周围,完美地保持了始终的安静如鸡。
莫道桑模模糊糊感觉到脸上有些痒,艰难地睁开眼皮就一下见到林闻天突然放大的脸,他保持了好大的定力才不至于失态地叫出声。
林闻天察觉到他的动静,抬了眼笑着说:“骏惠你醒了,”随后他直起身,摇着头说,“真遗憾。”
莫道桑简直想骂人,他对着自己这么一张沾着泥土的脸居然也亲下得去,不得不说爱情是真的可怕,还真的会使人盲目。
“小严子,林闻天过来你为什么不喊我。”莫道桑发现屋子里这时已经燃起了蜡烛,想他这一觉睡得还真是久。
“人家看宿主大人睡得那么舒服,就没有喊你啦,反正这种事情,宿主大人以后总要习惯的。”
很好,莫道桑眼皮抽得更厉害了。
林闻天两指按在莫道桑的上臂顺着往下捋了捋,然后说:“差不多可以了,骏惠,我送你去沐浴。”
如果可以选,他真不想跟这么一个看着就有奇怪心思的人一起去洗澡。
刚刚就被摸那么一下,他已经鸡皮疙瘩起了一大堆了。
可是如今根本不由他控制,虽减弱了些但仍旧难耐的疼痛中,身体重新被抱起,林闻天抱着他朝殿后走去。
烽火殿修得仓促,虽然前殿确实看起来富丽堂皇,但后殿用来居住的地方可实在来不及怎么扩建了,他估计这也就是林闻天不在这里住的原因。
烽火殿殿后另外建了一大间屋子用来添气势,毕竟是给杀人不眨眼的魔教教主修屋子,工匠们也着实费劲了心思。
又在这间屋子里凿开了一个占地最大也最省事的浴池,那些管事的终于得以继续活了下去。
如今林闻天抱莫道桑去的就是这地方,莫道桑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一掌轰了这浴池。
进入屋子,就见得一派薄薄的烟雾缭绕,显然里面已经放好了水。
莫道桑看着水面上飘着的干花花瓣不出声,林闻天摸了摸鼻子,把人放在一边的竹塌上,开始解莫道桑的衣服。
“宿主大人,你信不信因果论啊。”
莫道桑也一样想起了自己当初把林闻天压在地上脱人家衣服的场景,闻言讪讪地说:“闭嘴。”
小严子等着继续看戏。
可林闻天解了莫道桑衣服带子,就又不敢动了,莫道桑积威甚重,即使他如今这副无法反抗的样子,他也有些下不了手。
“不洗就送本尊回去。”莫道桑开口说话,听着总算不像下午那时候那么窝囊了,他略满意。
“得罪了。”林闻天于是一闭眼,凭着直觉将莫道桑的衣服整个剥了出来,然后再摸索着停在池边,慢慢将人送下去。
只是这样黑暗中感受到的细腻触感,比之前更清晰,简直就像故意刺激着他去想象,想象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他睁开眼,只这么远远看着莫道桑露出水面的一截肩颈,一股难以控制的热气就从小腹猛地窜起来。
他赶紧把莫道桑摆入那个新凿出来的凹陷,然后重新换了个方向,连衣服都顾不上脱,就整个人埋进了水底。
看着只剩在水面上的那一小面头顶,四散开的发,莫道桑和小严子同时沉默了。
“右护法大人,真的好怂哦。”小严子说,广场上他看到的,不会都是幻觉。
“怂点不好吗?”莫道桑轻笑。
“啊?挺,挺好的。”
莫道桑语重心长地说:“对你也挺好。”
小严子忽然就不想知道宿主大人在说什么了。
林闻天憋气功夫还不错,但是也是有个限度的,他受不了后直接扑出水面,带出的水浪一掀,就把还完全动不了的莫道桑撞得身子一偏。
力道大得那个凹陷都卡不住。
林闻天看清,吓得原本焖得潮红的脸色都忽地一变,马上脚下使力窜过去扶稳了他。
莫道桑知道怎么样最能让林闻天难受,于是也不气愤,声音平平淡淡地说:“放开。”
林闻天果然脸色就更白了,可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股白就散了下去,他说:“骏惠,我知道你想杀我,”他低了头,单手从肩后的衣服里拉出一把钻进去的发,动作优雅又显得色气,他笑了,“你还想给我赐婚,因为你喜欢我。”
不等莫道桑反驳,他接着逼近莫道桑,声音蛊惑人心:“你想拥抱我拥有我,不要害怕,这很正常,骏惠你,完全可以试着接受我,我绝不会像你担心的那样干涉你,我会真心待你好的。”
“只要你接受我,我绝不会背叛你。”
听着这掏心掏肺一样的自我刨白,莫道桑却没有任何感动,唇角一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你觉得本尊,喜欢你?”
“是吗,本尊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倾心的人了。”
林闻天明显动摇了,因为长久的信念被摧毁,他简直面无人色。
小严子看着这个可怜的右护法大人,默默为他念了一段经。
但很快他就又开了口:“不会的,骏惠你一定是还不信我。”他自己这么说了,也不顾莫道桑怎么回应,就像他说这一句话,想说服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一样。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莫道桑,随后用力地抱紧了他:“骏惠,你不要拒绝我拒绝得那么快好不好。”
莫道桑已经懒得去管他自己都是怎么脑补的了。
终于泡完,林闻天用巾帕裹着莫道桑出水,然后从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托盘,莫道桑可以看见里面摆着大红的布料,能看到的每一处细节都极其精巧。
“骏惠上回说,让我为自己准备婚礼,我就准备了,找人做了这两件衣服,一件我的,一件你的,”林闻天笑得满脸欢愉,“骏惠喜欢雪,我们就选个大雪天怎么样?”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莫道桑穿着红衣跟他站在雪天里一起祭拜天地的情景,来往宾客恭贺间,他和莫道桑对视着互相拜下,于是一脸神往地说:“来试试好不好,骏惠穿上,一定很好看。”
莫道桑简直觉得他比自己还疯:“胡闹,本尊什么时候说要同你成亲了。”
“骏惠会愿意的,”只是他说起这个词来比莫道桑还别扭,“和我成,成亲。”
“来试试好不好。”
莫道桑于是就被他拉着胳膊套上了那套红色的喜服,心累地往旁边随意一窥,可以从雾气掩映的铜镜里看见一抹红影,再上面是黑发。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要不是这衣服还算正常自己没被归类成新娘什么的,莫道桑就真的要不顾涵养地骂人了。
“骏惠,我们晚上一起睡。”林闻天望着这个被大红色衬得面容格外明艳的人,呼吸压了压,像是怕被人瞧去了一样迅速点头,然后干脆利落地下了决定。
天知道他如今是靠着天大的毅力才能站在原地控制好自己的手不去将那身自己亲自穿上去的喜服撕个粉碎。
但是不能让骏惠生气。
莫道桑嘲讽道:“一起睡?可以,你在下面。”
然而不耐烦地再看过去,就见林闻天一副涨得通红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听见小严子在脑海里说:“宿主大人,你不要带坏还纯纯的右护法大人好吗?”
第六十九章()
莫道桑死死拉着身边的人,攥着拳,手心破了皮眼睛发了红,发着狠却压着嗓子说:“别,你出去,我家里人,就都白死了。”
面对着外面举着火把刀上淋着血的一帮凶徒,少年此刻却无比地清醒。
他身边稍矮些的少年脸色发着白,抿着唇从缝隙再往上看了一眼,一时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要走,当初,”尽管外界再对他颇多盛赞,也不过还是一个心志尚未成熟的小孩,怎么也想不到以自己家在这临安城的权势,会只因为留下了一个少年便遭来这样的灾祸,他颤抖着唇,艰难地言语,“是我拦了你,将你带回家的人,也是我,说到底,都是我害的,跟你没关系。”
“骏惠,别这么说。”小少年想试着安慰他,但在这样的大事上,言语实在是太过苍白,他只开了头就再说不下去了。
“别担心我,我会永远记着这些脸,总有一天,我会将我家里人流的血,一滴不漏,全部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小少年郑重地承诺:“我会陪你一起。”
“好。”
之后便彻底静了下来,两个少年一边忍受着难以遏制的不甘,一边等待着这场煎熬过去,可这样惨烈的等待,实在是太过漫长,就像怎么都结束不了一样,永远都没有尽头。
有脚步从后院踏来,在带头站着的那人面前跪下行礼:“禀教主,后院全部找过了,没有发现人。”
“右使辛苦了,”视线里只能看见一双自始至终都没动过的靴面,这时却突然砸下了一本蓝皮子的书卷,纸页上的一个个名字划着鲜红的叉,上方的人说,“除了那两个,其他的都处理干净了,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跪着的人继续说,“属下已核实,这府里,近一年来确实没有再添过人了。”
听着上面的人这么说,莫道桑突然想到当初爹娘一定要令仪做他的书童才肯把这个人留下来,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类似的情况。
因为陶然临离开时的难舍难分,他还实在闹了几天别扭。
现在想来,陶然外出读书,对他对家里,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真是太过糊涂。
温琼华别过了头,同样也想到了当初待在内间看着莫道桑送别那少年时的情景,少年一次又一次地叮咛,他跟他说:“你去了那里好好读书,将来入了朝堂再来找我。”
那般真挚又浓重的感情,是十余年陪伴积累出来的,他又怎么替代得了。
也又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与愤怒。
“教主,继续找下去,这城里的官兵就要被惊动了。”跪着的人丝毫不受这满院鲜血的影响,继续说,“少年人,瞒着家里人外出嬉闹也是可能的。”
那个教主想了想,似乎也接受了他的说法,最后在院子里巡视一圈,说:“那就撤。”
两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