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绝:无毒不成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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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野孩子,他姐姐那么嚣张,杀了那么多人,还不是给官府给抓了,判了死刑。”几个孩子头叫嚷,持小木棍上前。
几根棍子打下,砰的几声,小破孩的额头破了血口,跌落在墙角,一群孩童蜂拥而上,拳打脚踢。
“打死你,看你还嘴硬,你那破姐姐,把村头那一家人都杀了,你姐姐是杀人犯,你以后也是杀人犯。”
小白狼两爪子捂脸,这下仆连打架都打不过,真把它这个主人的脸都丢光了。
“哎呀,要打死了,别再踢了。”忽然,有人惊叫。
一群孩子顿时跳开,虽然嘴上喊得凶,但却也怕闹出人命,全都有些不安。
“没事,他死不了,就算万一死了,大人们也不会怪我们的,杀人偿命,他姐姐杀了这么多人,他死了也是活该。”
这群孩子一哄而散,原地只剩下小破孩,蜷缩在角落里,额上在淌血,脸上有淤青,眼神很亮,像个凶巴巴的小老虎,一直没有屈服。
小白狼走进小巷,一只爪子搭在小破孩的肩上,这时候是该让自己这个做主人的安慰一下了,本狼大人可是很和蔼的主人。
突然小白狼脖子后的一块皮肉被人拎起,远远的扔开。
小白狼怒了,脖子后面那块皮是它的黑历史,是它的逆鳞,小白狼一落地,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然而四只蹄子很快的刹住,前面是一抹熟悉的白色!
那个很可怕的母人类回来!
小白狼踌躇着,它是不是该一口吞了这个母人类呢?万一失败了呢?而且看上去,这个母人类好像比以前更可怕了。
“疼吗?”雪妃平静的目睹了这一切,看着小破孩道。
“疼。”小破孩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为何被人打?”
“姐姐。”小破孩攥紧了小拳头,刚刚被打时没哭,现在却偷偷擦了一把眼泪道:“姐姐,他们都说你坏话,说你是杀人犯,小宝不许他们说姐姐坏话。”
雪妃微微一怔,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头,她的手划过那些淤青,一丝丝霞光闪过,小破孩身上的暗伤等全部好转,额头的血迹消失连伤疤都没有留下。
“想听故事吗?”雪妃又问。
第26章 三只小猪的故事()
在小宝小脸满是认真倾听的模样下,雪妃缓缓讲述着一个故事,一个偶然在脑海一处角落里翻出来的故事。
……
很久很久以前,猪妈妈生了三只猪宝宝,猪宝宝们很快长大了,成为了强壮的猪三兄弟。
一天,猪妈妈把猪兄弟们赶了出去,对他们说:你们三兄弟每人去盖一间房子吧,我有一个猪家的传家宝,你们三兄弟,比一比,谁盖的最好,我就认可他,把那个传家宝给他。
猪兄弟们听了猪妈妈的话,很高兴,干劲十足的去盖房子了。
猪老大想,最快完成任务的,最快盖好房子的,就是最好的。
于是猪老大很快收集很多稻草,精心的用这些稻草搞了一个很好看的稻草房子。
猪老二想,盖房子,要盖就要盖最坚固的,质量最好的,就是最好的房子。
于是猪老二花了很多天,盖了一个很坚固的水泥混凝土钢筋房子。
……
“姐姐,什么是水泥混凝土钢筋?”小宝打断雪妃的话,小脸上满是疑惑。
“水泥混凝土钢筋就是水加上泥,做出来的混凝土钢筋。”雪妃偏了偏头,解释道。
“哦。”
媚儿此时赶了过来,刚好看见雪妃在讲故事,脚步缓了下来,十分诧异,只会杀人的主公竟然还会讲故事。
突然一股腥风迎面扑来,媚儿一惊,只见一条通体雪白的小狗张开猩红的大口扑向自己,心中警兆急响。
另一边,雪妃缓缓的把故事继续讲了下去。
……
轮到猪老三盖房子了,猪老三看了两个哥哥盖的房子,心想,再快,也不能快过猪老大的稻草房子,再坚固,也坚固不过猪老二的钢筋混凝土水泥房子。
于是猪老三折衷盖了一个木头房子,又快又坚固。
然后,猪兄弟们请猪妈妈过来评价,然而猪妈妈并没有很快说出谁的最好,而是让他们先在自己做的房子里住几天。
大灰狼听见了三只猪盖房子的消息,很高兴。
大灰狼来到猪老大的稻草房子,一口气把猪老大盖的精美的稻草房子吹飞,把藏在里面的猪老大吃了。
然后,大灰狼来到猪老三的木头房子前,点了一把火,把藏在里面的猪老三烤成了红烧全猪。
最后,大灰狼来到猪老二的混凝土钢筋水泥房子外面,拿出一把大锤子把钢筋混凝土水泥房子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抓出里面的猪老二,一口气把猪老二吃了。
看见猪儿子们的尸骨残骸,猪妈妈很伤心,把传家宝扔了。
……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你知道那个传家宝是什么吗?”雪妃问小宝,在这个期间,雪妃对着一旁在打斗的一狼一人,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一阵大风顿时把这两只闹腾的货吹远。
被吹远了后,一人一狼气喘吁吁的大眼瞪小眼,片刻,小白狼又张开大嘴扑上去,先发制人,然而媚儿早有防备,一刀猛切了过去,一狼一人又缠斗在一起。
“不知道。”小宝回答道。
“那是一把刀。”雪妃淡淡的说。
“哦。”小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悟了吗?”雪妃问。
“没有。”小宝老实的回答,盖房子和一把刀的关联,是村头的私塾先生没有教过的,躲在窗外旁听的他,很用心的记住私塾先生的不停摇晃的脑袋吐出来的每一句话,所以他很确定,姐姐说的,是私塾里没有的。
尽管私塾先生得了一种叫“之乎者也”的病,每次念叨着“之乎者也”的时候,先生的脑袋都像没拴紧似的,摇来晃去,实在跟村口那个不认人的傻子很像,但先生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有大道理的。
先生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句话说的是不但要尊重自己家的老人,还要像尊重自己的老人一样尊重,不但要爱护自己家的小孩,还要像爱护自家的小孩子一样去爱护别人家的小孩子。这句话小宝就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人人都像私塾先生说的去做,那么他和他爷爷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然而姐姐说的,却和私塾先生的截然不同,换做私塾先生说故事,猪妈妈就不会伤心了。但小宝心里又隐隐觉得,姐姐的,也是对的。
小宝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是跟姐姐第一次见面被姐姐打耳光的缘故吧,因为先生上课时,也会拿出很可怕的大尺子,抽的那些顽皮孩子哇哇大哭,大哭了又继续抽,抽到不哭。
“你记住那些打你的人的脸了吗?”雪妃继续问。
“记住了。”小宝点点头。
“知道那些人住哪吗?”雪妃又问。
“知道。”
村子几十户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记住哪家住哪,不是一件很费心的事,再者,他爷爷带着他,上门乞讨了这么久,自然是印在心里的事。
“走吧。”
“去哪?”小宝一愣。
“杀人。”雪妃语气平淡,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时,小白狼和媚儿的打斗,吸引很多的村人,纷纷目瞪口呆,李老汉家的那条白狗,竟然和拿着刀的衙役打得不相上下,哪怕是眼瞎的,也看出了这条狗的不凡,十分惊异。
雪妃领着小宝从小巷子里出来,村人没有认出她,只觉得这光着脚的衙役挺俊的。
衙役是村人能接触最多的带公职的小官,因此村人们的态度是敬畏有加,也有些村民试图着跟雪妃搭话,拉拢一下关系,看到雪妃身旁的小宝后,都是心中了然,约莫是那晚杀人案的后续,这两名衙役是来找李老汉家问话的。
“恶人养恶狗,李老汉那一家子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亏我们见他们两祖孙可怜吧唧的,平日有吃的都给他们,真是全喂狗了!早知道就让他们家饿死算了!”一个肥婆的村妇恶毒的说,唾沫横飞。
小宝听见了,眼睛通红,倔强着一声不吭。
很快,见着媚儿跟小白狼缠斗不已,几个胆大的村民自告奋勇,抓着农具从人群中冲向小白狼。
“大人,俺们来帮你打狗!”
“打狗?”小白狼身子顿时一滞,险些被媚儿呼啸砍来的钢刀切掉耳朵。
“嗷嗷嗷”闪躲中,小白狼解释着自己不是狗,是一只血统高贵的狼。
“恶狗,吃俺一棍子!”
小白狼怒了,闪过一根打过来的棍子,严肃表示,后果很严重!
“嗷嗷嗷嗷嗷嗷”
“这狗叫声真难听,吃老鼠药了吧。”
嗷嗷嗷!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第27章 斩村民(一)()
被穷追猛打倒也算了,还被狼格侮辱,士可杀不可辱,小白狼怒极,双目倒竖,抛下锁定在气机里的媚儿,任媚儿的刀在身上切砍出血口,转身对着抽棍子打来的村民们张开大口,利牙森森,小小的狼目里闪烁寒光,一股强大的吸力凭空出现。
这几个村人虽然健硕,却终究比不得媚儿这等习武之人,拼命挣扎,依旧身不由己的投入小白狼的大口中,顷刻间消失不见。
小白狼吧唧一声,嚼嚼长嘴巴,把比他体型还要大几倍的成年人吞下之后,肚子还是不见大。
媚儿持刀在不远处,忌惮的看着小白狼,暗自捏了一把汗。之前就感觉到了这股吸力,所幸这股吸力对自己这样身怀不浅功力的武者而言,稍使出站马步的定力便能抵住,至多只能在行动上造成牵制,现在看来果然是危险之极。
“妖怪啊!大家快跑啊!”四周寂静了片刻,突然一个老人惊恐万状的大叫着逃跑,其他村人也回过神,惊叫着逃跑。
场面顿时失控了,前面的人想跑,后面的人没看到狼吞人的骇人一幕,犹在想挤进来看热闹,你推我挤,身子孱弱的人倒下了,强壮的,运气好的人逃开了。
小狼抽抽黑鼻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愚蠢的人类。
倒下的人,四脚并用,狼狈跑走了。
小白狼没有理会那些逃跑的村人,对着媚儿,两只后蹄蹬地,发力扑咬上去,却被一只手轻描淡绘的拨开一边,摔落地上,惨嚎一声,被惯性带着,狠狠的擦着地翻滚了四五米,一排尘土高高扬起。
“把刀给我。”雪妃对发愣的媚儿说。
“是,主公。”媚儿应了一声,双手把钢刀递给雪妃。
接过媚儿递过来的刀后,雪妃把刀放在小宝手上,另一只手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孩童,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拿着,杀了他。”
那个孩童十岁左右,赫然就是刚刚用棍子打小宝的其中一个,被人群踩伤的他此时趴在地上,或许是疼痛,也或许是恐惧,孩童正憋红了脸蛋,费力的大哭着。
“咣镪”
小宝身子颤抖着,听着雪妃的话,小脸煞白煞白的,颤抖中,手中的钢刀应声掉地。
雪妃看着小宝,钢刀看似很大,实际上刀身薄如蝉翼,并不算太重,以一个五岁孩童的手力,即使勉强提着,却也不至于掉落地上。
片刻后,雪妃捡起钢刀,再次放在小宝的手心,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将小宝的掌心和五指握紧钢刀。
“他刚刚不是欺负过你吗?杀了他。”雪妃重复道:“割裂他的喉咙,还是捅进他的心口,选一个你喜欢的方式。”
雪妃的声音带着蛊惑,小宝双眼迷蒙,行尸走肉一般僵硬的拖着刀走向哭声震天的孩童。
“你,你要干什么?你这小杂种,你敢动我,我爹娘不会放过你的!”孩童止住哭声,色厉内荏的恐吓小宝。
媚儿微微一愣,暗道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年纪小小,却临危不惧,情绪收放自如,城府不浅,还能反过来威胁别人,虚张声势,日后若成长起来,恐怕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啊!
被这么一喝,小宝从迷蒙中惊醒了,局促不安的嗫嚅:“不是,不是,不是……”
“小杂种!什么不是?你就是,你就是!小杂种,你要动了我,伤了我一根头发,我爹非把你的腿打断!把你家那个破房子烧了!我还要让我爹也把你那个驼背的爷爷的腿也打断!呸!小杂种!”孩童继续恫吓,面容狰狞的咒骂。
“你,你说什么?”小宝愕然。
“小杂种的耳朵聋了吗?我说我要叫我爹把你这个小杂种的腿打断,我还要叫我爹把你家那个老杂种的腿也打断!看你们一家子还能不能逞凶,呸,老杂种生大杂种,大杂种生小杂种,你一家全是杂种!”孩童气势惊人。
“你,你,你这人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小宝不许你说爷爷,爷爷,不关爷爷的事……”小宝气得小脸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就要说,你全家都是杂种!你能怎么样?来啊,来打我啊,来杀我,小杂种,你不是拿着刀吗?来啊,往你爷爷我这里砍啊,你敢不敢啊?”孩童侧着头,拍了拍白嫩的脖子,凶狠的挑衅。
媚儿眼中异彩大放,此子日后定非池中之物,绝对是大奸大恶的好胚子!
雪妃默不作声,负手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小宝脸上的表情。
“小宝叫你不要再说啦!”小宝冲着孩童哭喊。
“怂包,杂种。”
听到孩童的挑衅,小宝愤怒着颤抖的手紧了紧刀柄,脸上阴晴不定,有愤怒,有抗拒,内心在挣扎。
“咣镪”一声,钢刀落地。
“姐姐,小宝做不到啊,小宝真的做不到啊。”
“你怕他的血脏了你的手吗?”雪妃问。
“不,不是这样的……”小宝嗫嚅着,矢口否认。
看着闪躲着自己眼睛的小宝,末了,雪妃说:“还记得我刚刚给你讲过的故事吗?”
“小宝记得。”他至今仍不明白,一把刀和盖房子有什么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