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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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呆呆站在那里看着无争抱着武美凤的背影消失在火光中,从未有过的失落,她竟然被他忽略了!没跟她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心好痛,像毒蛇在噬咬,像刀子在割,那痛楚逐渐弥散,扩大,让她不能呼吸,无力挣扎。
轰然一声巨响,擂台终于爆炸,巨大的冲击波把她掀翻在地,她眼睁睁看着一块燃烧的木板飞向自己,却无力躲避。
身子被人抱住,接连几个翻滚才避开那些燃烧飞溅的碎片,她睁开迷离的双眸,看清了眼前的人,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便昏了过去。
含羞醒来时,耳畔是潺潺溪流声,脸上,手脚,凉凉的,十分舒适。长长的睫毛跳动几下,睁开眼睛。
“你终于醒了。”
她吃力地坐起来,看到最后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正用手帕一遍又一遍悉心为她擦拭额头和手脚。
“独倚楼,怎么是你?你不是……”
“是我,我已经没事了,那些日子想不开,多亏前几天你和魏王去看我,把我骂醒了。”独倚楼不再像前些日子含羞见到他时那般颓废邋遢,恢复了往日的俊雅,只是眉宇间少了轻浮,多了沉稳和一种月含羞说不清看不透的东西。
“谢谢你救了我。”
“应该我谢你才是,不然我现在恐怕还是个疯疯傻傻的呆子。”
含羞垂下头:“倚楼,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骗你……”
“郡主别放在心上,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一直以来,都是倚楼一厢情愿缠着郡主,郡主那时候逃婚离家出走,当然不会对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说出真实身份。我不该错怪郡主,更不该那样对郡主。”
第512章 争霸(16)()
含羞一笑:“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两个就不要互相道歉来道歉去了,我们……还是朋友,好么?”
“我一个江湖不知名的小人物,怎么配跟郡主做朋友?”
“倚楼,别这样说,其实我就是个孤儿,没有无争,我什么都不是,更不要说什么郡主了。你没有爹娘,我也没有爹娘,我们同病相怜,除非,你还在记恨我,不愿意跟我做朋友。”
“郡主真的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当然是真的!就叫我含羞好了,叫郡主好别扭,我听到都浑身不自在。”
“那好吧,含羞,先把鞋子穿上。”独倚楼捧起一双绣鞋。
“这是……”含羞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赤着脚,双颊不由一红。
“哦,刚才你昏过去了,天气热,又在火海里待了那么久,看你一直不醒,怕你中暑,所以就……用清水擦拭手心脚心,可以降温去火。”
独倚楼蹲下要为含羞穿鞋,含羞紧张的赶紧弯腰去拿鞋:“我自己来……”却不防一下跟独倚楼的脑袋撞到一起,疼的她眼前直冒金星。
“别动,你刚醒,身子还虚得很,还是我帮你吧。”
含羞捂着额头,看着独倚楼把一双绣鞋穿在自己脚上,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上次魏王也是这么捧着自己的脚,神情也是这么专注悉心。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她只好没话找话:“你怎么也去会场了?”
“伯父去了,我当然也去了。”
“是吗,我竟然没看到你。”
独倚楼笑容中有一丝苦涩:“含羞的目光只在一个人身上,天塌下来恐怕都看不到,更何况一个不起眼的独倚楼?跟你坐一起的中年人是谁?很陌生,不像是江湖中人。”
“哦,是魏王的一个远房亲戚,也算是王氏宗亲吧。”含羞避开独倚楼的目光,胡乱搪塞过去,她当然不能说出皇帝真正的身份。
独倚楼不傻,而月含羞又太不擅长撒谎,尤其是上次隐瞒身份伤害了他之后,只要对着他说假话,含羞心里就发慌。所以,独倚楼一下子就看穿了,只是他不揭穿,她不肯说,就证明那个人身份一定不简单,不方便□□。
“哦,原来如此。我看你一直神情恍惚,而且,没跟少主在一起,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看来你还是没有把我当朋友。算了,我不问就是了,这次伯父得罪了少主,你防着我也是情理当中。”
“倚楼,你想多了,我不是防着你,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夫人回来了,我好像是多余的人一样,心里有点难过……”
“你……爱上他了?外面的传闻是真的?他可是你养父啊。”
“我也说不清,我无法控制自己……”刚刚平复的心痛又起,她痛苦不堪地捧着心窝眉头紧锁。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不该问你的。我们不说这个,我送你回去吧。”
两个人刚离开溪边,就被一队骑兵团团围住
第513章 争霸(17)()
两个人刚离开溪边,就被一队骑兵团团围住,然后,月含羞看到魏王那张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月含羞!你怎么跑这里了?大家找你都找疯了!”景龑显然憋了一肚子火儿,他脸上还带着烟灰,汗水湿透了锦袍,显然一直没有停歇过。
含羞心虚地垂下头,最近她好像没做对过什么事,在这些男人面前,错的好像总是自己,她已经习惯性的心虚。
独倚楼替她解释道:“魏王,请不要责怪郡主,这件事都是小民的错,擂台爆炸的时候郡主昏了过去,当时到处都是乱党和爆炸,小民便自作主张把昏迷的郡主带到这里,以防郡主再受到伤害。”
景龑火气稍稍下去了点:“独倚楼救郡主有功,本王记下了。郡主就交给本王,你可以走了。”
独倚楼看一眼含羞,拱手告退。
景龑一把将含羞抱到马背上:“我有话要问郡主,你们都等着,不许跟过来!”说完扬鞭绝尘而去。
一直跑到密林深处,景龑才勒马停下,问:“月含羞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皇兄在一起?那道圣旨又是怎么回事?”
含羞心事重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解除我身上的七日痛的?”
景龑一愣,续而很快便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怀疑我把你怎么了?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你完全可以放心嫁人。”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含羞回头望着魏王,眸子里满是忧伤。
景龑闭了一下眼,又睁开:“好吧,看来有人告诉你了,是皇兄说的吧?没错,我用了反噬之法,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难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伤你的心,为什么要让我欠你这么多?你想让我一辈子都不安心吗!”
景龑深吸了口气:“说什么傻话呢?毒是我下的,后果当然由我自己来承担,你有什么不心安的?不是说好了,我们就是亲兄妹,哥哥为妹妹做点事,理所当然,更何况是我种下的错。”
“景龑……”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又死不了。别岔开话题,我问你跟皇兄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我听说你在他寝宫待了整整一夜?”
含羞蹙眉:“他知道二姐的真实身份了,说她是朝廷钦犯,企图行刺,我实在没有办法,他把姐姐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了……所以,就写了一份保书,用自己换了姐姐。”
“你跟皇兄不会是……”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说我的身体以后就属于他,没有他的许可,谁也不许碰。”
“只有这些?”
“还聊了一些过去的事,还有……贵妃姑姑薨了……”含羞不想过多谈论跟景弘帝之间的关系,便用贵妃岔开,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她明显感觉到,景龑的身子僵硬了。
好半天,景龑才开口说话,语调微微颤抖:“不可能,我离京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不可能!”
含羞不语。
第514章 争霸(18)()
景龑忽然挥动马鞭,发疯地抽打四周的树木植物,花叶凌乱碎落。
含羞静静看着他发泄,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痛楚。
他终于安静下来,把头靠在一棵大树上,一动不动。
含羞来到他身后,轻轻拍拍他的背:“如果你需要肩膀,我可以借给你。”
停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紧紧抱住她,疯狂地吻她。她先是被吓坏了,可是,她能感觉到他的痛,如果这样可以给他一些安慰……她忍着疼痛,由着他留下伤痕……
他没有索要更多,极力克制住几乎脱缰的欲望,把她拥在心口。
回到下榻处,已是夜半。
若是平常她这么晚回来,定然会遭到一番盘问。但是今天,书房冷冷清清,他不在。不用问,他一定在他夫人那里。
他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而武美凤为了救他几乎丧命。
多么讥讽的命运!
他肯为自己牺牲性命,她应该感动才是,但是现在她一点也幸福不起来。她预感到,这仅仅是她悲剧的开始。她没有去探望武美凤的伤情,这样做太虚伪,因为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关心别人怎么样,她只想有个人能关心自己一下,哪怕给她一个拥抱。
景弘帝讲了一晚上的故事,那故事的结尾,已经要把她摧毁了,不曾想又传来贵妃的噩耗和千斤重托。接下来是无争的不理不睬和武美凤的取代,然后是魏王的痛楚和暧昧……她快要窒息了,一桩桩一件件根本来不及消化,情绪从未有过的低落。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中。
无争一夜未归,她彻夜未眠。
第二天,依然不见他的影子。听下人说,夫人伤得很重,仍在昏迷中。
他又是一夜未回书房,她继续失眠。
第三天,她开始憔悴零落,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依旧失眠。
到了第四天,她开始吃不下东西,哪怕是一口清粥,也让她吐得苦胆水都出来了。但是没人注意到她的失常,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围着夫人转,武美凤成了中心。她记得,以前她就是整个天下城的中心,只要有一点点不适,所有的人都会如临大敌一般围着她转,可现在……
晚上,她依旧失眠,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望着房梁。突然被莫名的恐惧笼罩,胸口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想喊想叫却发不出声。她坐起来,光着脚抱着枕头飞快地从卧室跑进书房,蜷缩在无争的卧榻上,抱紧自己。这里有他的味道他的气息,这让她多多少少有了依赖有了安慰。
含羞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迷过去的,也不知道究竟昏睡了多久,睁开眼时,是傍晚。昏黄的光线中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她费了好大劲才终于看清是阿忠。
“四小姐,你终于醒了!”
含羞坐起来,忽然蹙了下眉头,人中那里好痛。
阿忠赶紧解释:“抱歉,刚才属下有点用力太大了,不过您醒过来就好。”
“我怎么了?”含羞揉着发胀发昏的脑袋,勉强站起来,却一阵眩晕,又倒在榻上。
阿忠赶紧扶她躺好:“别动!少主和白羊先生马上就到。”
无争来了,面色微冷,有几分疲倦和苍白,但却看不出一丁点的喜怒哀乐。
白羊号脉,眉头渐渐拧紧,只说了一句:“阿忠,你救了郡主一命。”
无争原地站着没有动,只是问:“她怎么样?”
第515章 争霸(19)()
白羊看看含羞,犹豫了一下,方道:“郡主旧疾复发,却没有及时治疗,连续数日未曾服药、进食、睡眠,导致心力交瘁,要是没人发现,可能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会醒了。”
无争的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问小丫鬟:“怎么回事?平安呢?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
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少主您吩咐平安公公暂时回楼船照顾二小姐养伤的……”
“那你在做什么?”
小丫鬟吓得一下子跪倒,体如筛糠,连话都说不出来,只顾呜呜地哭。
含羞强撑着道:“不怪她,是我把门反锁了,她进不来,所以……”
无争握紧拳头,又慢慢放松,声音平静:“起来吧,跟白羊先生去煎药。”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拥在怀中用心呵护,只是沉默着。夕阳落下,房间里的光线更暗。他转身,走到门口,又停下:“她伤得很重,还没有苏醒。自己照顾好自己,记得吃药。”
含羞欲言又止,望着他的背影消失,书房又只剩她孤单一人,除了窗外枯燥的蝉鸣,一片死寂。
原本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想问问他的伤势,想知道搅黄了争霸大会皇帝有没有为难他,想告诉他贵妃姑姑的事,想询问他魏王的反噬之毒,想知道他跟城主之间是不是像皇帝说的那样……可见了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似乎问什么都不合适,最应该关心询问的是武美凤姐妹两人的伤势,但她们的名字就像两根尖刺扎在心头,碰一下都会很痛。
她再次自己把自己紧紧抱住……
“含羞!含羞!我娘醒过来了!白羊说她的命暂时保住了,只需要假以时日,好好调养!”
含羞的思绪被浩然打断,她只是应了一声,依旧一动不动坐在房顶托着香腮看夕阳。
“含羞,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浩然顺着梯子爬上来,在她身边并排坐下。
含羞转过头,对他做了一个柔柔的笑脸,然后接着看夕阳,发呆。
浩然看到她微笑,便放心了,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这几天衣不解带地守着我娘,都快累死了,最要命的是爹一直陪着娘,我在他眼皮底下别提多闷了,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连放松一下打个瞌睡都不敢……”
含羞由着他絮絮叨叨发牢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含羞,你怎么不说话?就听我一个人说,平常你可不是这样的。对了,你跟花过雨是怎么回事?那晚上你们跑哪里了?怎么过雨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那天跟你坐一起的老男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那天可真够险的,到处都在爆炸,本来我跟娘都已经走出会场了,娘说丢了件东西,非要回去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