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逃婚郡主-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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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紧分开,各自跪下接驾。
皇帝大步走进来,魏王紧随其后。景弘锐利的目光直接定在月含羞身上:“羞儿今儿怎么这么好兴致,一大早就进宫了?”
“我……我来看姐姐……”
皇帝微微眯起眼:“羞儿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啊……”月含羞把手背到背后。
魏王景龑脸上保持着平静。
景弘帝逼近一步:“让朕看看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藏着掖着。”
“真的没什么……”月含羞往后退了一步。
景弘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的手拧到前面,掰开她的手掌——居然是一个核桃。
景弘蹙眉:“一个核桃,你也藏着掖着?”
月含羞尴尬地笑:“我都说没什么了,陛下还不信。陛下在找什么?刚才听外面在喊有刺客,是不是宫里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陛下该不是怀疑我拿走了吧?”
“难道不是吗?”
“哈,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姐姐这里。”
雨嫔赶紧道:“是啊,妹妹一直在我这里,她都没出去过,直到外面喊有刺客。”
景弘推开雨嫔和含羞,自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含羞身边,在她耳边阴森森道:“别以为朕不会杀你,如果让朕知道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朕一样会砍你的头!”
皇帝一走,月含羞长长松了口气,腿都吓软了。
雨嫔把宫女打发出去,这才问:“含羞,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哎呀,先别问这个,那个东西呢?”
雨嫔回身去果盘里拿,却拿了空:“咦?东西呢?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啊?天啊,怎么会这样!这可不能丢,会要命的!”
“到底什么要命的东西?”
“都说了是要命的东西,当然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你也最好不要问,永远不要知道是什么。”
两个人着急上火地桌上桌下地找,却见平安进来:“娘娘,公主,是在找这个吗?”
月含羞一眼看到锦囊,顿时开心,赶紧接过来:“平安,你真好,怎么会在你那里?”
“老奴看到娘娘把它丢在果盘里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人看见了可怎么了得?
第1193章 寝宫的栀子花香(6)()
老奴就把它先收了起来。”
含羞连连点头:“还是平安公公老道,这次差点就死了。”
等平安出去,雨嫔才问:“什么东西,值得你冒这么大危险?跟义父有关么?”
含羞摇头:“这次跟天下城没关系。”
“那你还……是不是跟魏王有关?”
“总之,不是在做违背良心的坏事。”
雨嫔责怪:“不管是什么,你呀,以后别那么死心眼,也要多为自己想想。过来,我给你缝到贴身的内衣上,这样他们就搜不到了。这会儿出宫,一定搜查得很紧。”
*
月含羞一直等到天黑定更后,景龑才回到魏王府。
她把锦囊交给他:“苗王印信都在这里了。”
“含羞……”
“嗯?”
“……别担心,想得到这枚印信的人很多,我把线索引到别人身上了。就算皇兄再怀疑,没有证据,他也不会动你我。”
“嗯,我知道。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还有……明儿你去回皇上,就说我同意娶苗王妃,但有一个条件,正式封她的儿子做苗王,并另辟府邸让她们母子居住。”
“……你想好了?”
“想好了,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不再往我们身上追究盗取印信这件事。”
“那……太后呢?她一定不愿意,她想你早点真正成个家,给她生个小孙子。”
“放心,太后那边我会去说。”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羞儿!”
“还有什么事?”
“今天是小年。”
“啊?是吗?我都忘了。你应该进宫陪太后。”
“我去过了,她有一大堆人陪着呢。我想陪陪你。”
月含羞笑笑:“你啊……”
*
月含羞醒来时,天已大亮。她只记得昨晚与景龑对酌,究竟喝了多少也没印象了,反正是一醉方休。
她开始梳洗整装,因为今天还要进宫交旨,把魏王和苗王妃的事定下来。
皇宫进出的搜查依然很严密,虽然昨天刺客的事闹得很大,但依然挡不住那些宫人们准备过年的喜庆劲儿。
各个宫殿都在忙着打扫布置摆放鲜花,月含羞站在那里静静地看,反正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她尽量不去想此时的天下城是什么样子。
黄德贵出来,宣她进殿。
她进去,恬静地转述魏王同意与苗王妃的婚事。
可,皇帝却打断她:“没这个必要了。”
“为什么?”她诧异。
“因为,苗王妃为苗王殉情了。”
顿时,月含羞僵在那里了。周围的一切都在迅速远离她,她被塞进一个密闭狭小的空间,不能呼吸,随后,眼前便全黑了。
“羞儿,羞儿……”
她醒来时,躺在皇帝的怀中。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舒适,至少让她不感觉到孤寂。
“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了。魏王呢?他现在怎样了?”
“他在安排苗王妃的后事,以后,魏王就是小苗王的养父了。”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这样?我每次看到她时,
第1194章 寝宫的栀子花香(7)()
她都在微笑,她很开心,一点也看不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的迹象。”
“也许,她早就打定这样的主意了,只是为了把孩子生下来。”
“我以为,生死相依只是传说……”
“如果无争死了,你会独活吗?”
“至少……现在不会。”
“那就相信生死相依的传说吧。”
*
月含羞再见到魏王时,他正在打点行装。
“景龑,你这是……”
“我自请为南国的摄政王,准备和小苗王一起回南国,这次,要去很久。”
“很久……是多久?”
“等南国政局稳定下来。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三年五载,也许十年八年,也许……”
他没再说下去,月含羞也知道,那是可能再也回不来。
“太后知道吗?她不会同意你去!”
“她会同意的。”
“真的决定了?”
景龑微笑:“怎么,舍不得我走?那就做我娘子,为了娘子,我可以留下来,或者,带我娘子一起走。”
她的目光黯淡下去。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来到她面前,将她拥入怀中:“月含羞,答应我,好好活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在南国,还有一个人一直向你敞开大门。”
她无言。
“还有,相信妖孽。”
她抬头:“可是我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亲热,我等他解释,他却说要我做他的女人不过是因为我酷似离歌,我根本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总之我……”
景龑轻轻摇头:“傻瓜,你想想,你和我在一起,闹出那么多绯闻,他有要你解释过吗?”
含羞愣了半天,垂首。
“他从不要你解释,是因为他一直在用心感受,他懂你的心,所以信任你。而你,始终是在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月含羞沉默,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难道真是自己从来就没信任过他?信任到底是什么?分明可以放心把生命交给他,这难道还不够信任吗?
景龑捧起她的脸:“我走以后,要开心点。这是那座旧城楼的钥匙,想我的时候,就上去朝南边遥望。不过,不许自己一个人跑上去喝酒,万一又像上次喝醉了被风吹走怎么办?但是不要向西看。”
“为什么?”
“向西看,我怕你会忍不住自己跑回天下城,那你这么久的等待不就白白浪费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来找你吗?”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小女人的小心眼儿,还用猜?一眼就看透了。”
“糟了……那他岂不是也知道吗?”
“唉,我真不知道爱上他,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放弃那个妖孽吧,跟他在一起多累啊,我都替你感到疲惫不堪。怎么样,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跟我去南国?”
“刘景龑……”
魏王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跟你胡闹了,说正经的,我还真不敢带你走,
第1195章 少主的霸道()
我怕妖孽天涯海角追杀我到南国去。”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
“过了年呗。”
“走的时候我送你。”
景龑给了她一个暖暖的微笑。
*
第二天,月含羞再去魏王府时,王府的家人却告诉她,魏王已经携小苗王出发了。
原来,他早就做了打算,不要她送别。
他就像一阵风,忽然来了,忽然又去了。
*
【一百二十】少主的霸道
“含羞,你又走神了。”雨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月含羞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
“是不是那位英武的魏王把你的魂给带到南国了?”
含羞轻轻叹口气:“我是不是特别自私,特别坏?”
“这也不能怪你,换了我,我也一样很难选择。人都走了,还想那么多干嘛?来啊,帮我看看新编的舞蹈,”
“还看啊……你怎么一天到晚尽想着讨皇上开心啊?累不累啊……”
“反正在这深宫中也无事可做,不如研究舞乐。”
“多没意思,研究出来也只是给一个人看。”
“你还不是一样?舞跳的那么好,就只跳给一人看。”
“我那是没办法,某人凶神恶煞逼我发誓不许在公开场合跳舞,不然就如何如何的。”
“你到现在都记着对他的誓言,可见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干嘛不回去找他?”
月含羞往桌子上一趴:“好姐姐,你饶了我吧,整天不是魏王就是他,我快要被你烦死了。”
“我也快要被你烦死了,现在关于你的流言是满天飞,你都把整个皇城染成绯色的了。”
“哦……别人要说,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哪里管得住。”
“唉,我看魏王一走,你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除夕宴你不准备个舞什么献给太后?”
“有姐姐你和师傅的梨园教坊在,还有那么多宫廷舞乐,哪里轮得到我?我就看你们表演就行了。”
“你越来越懒了。要是太后非要看你表演呢?”
“我就说我病了呗。”月含羞满不在乎。
“说到生病,这几天看的你气色确实很差,脸色好白,少气无力的。”
“是啊,我也觉的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浑身乏力。”
“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找个御医看看吧。”
“过了年吧,这几天大家都忙着过年呢,我就不添乱了。”
“你添的乱还少?”
“对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你有没有在宫里闻到过栀子花香?我是说,在皇上的寝宫,或者皇上的身上。”
“花香?皇上身上只有檀香,没有花香。你怎么问这个?”雨嫔疑惑。
“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月含羞至今还在纠结上次在皇帝寝宫闻到的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按道理,大冬天的,不是栀子花开的季节,那种花香怎么会出现?难道除了丽妃,还有别的妃子也用这种花香做香料?丽妃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白蟾香露丸?
*
月含羞觉得自己真的是病了,躺在床上整天都是恹恹的,
第1196章 少主的霸道(2)()
一点都不想动,连皇太子回京她都没去迎接,整天都在睡大觉,一直睡到除夕。
本来,她已经打算告病不进宫向太后、皇后拜年了,可雨嫔居然派人来告诉她,说太子妃赖在溢香宫不肯走,让她进宫劝劝。天啊,太子这才刚回宫,那一对冤家又在闹什么?大过年的,可别又整出什么,然后皇帝皇后又来找自己的麻烦,最后还得自己的这“媒人”出面解决。
最要命的,那个阴弃爱,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堆奇形怪状的人,在她的九州楼大肆摆宴庆祝,吵得人头大,还要邀她一同前去。可她现在听到这种闹声就心烦,更别说去跟他们一起闹,还不如躲进皇宫。没办法,只好起来沐浴梳洗,选了一套还算喜庆的烟云桃花裙穿上,进宫拜年。
一路上,她尽量不往车窗外看,但一阵阵欢声笑语还是不断地飘进车厢。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而自己……
自从跟了那个人,这是第一个没“家”的年。在她的潜意识里,天下城早就成了自己的家,不管公主府有多豪华多舒适,可在这里,她依然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
自己可能就是个不祥之物吧,不但自己没了家,也害得魏王临到年关匆匆南下。就算他再着急做南国的摄政王,也没必要大年下南下,而且是不辞而别。他也在躲什么,像自己一样,躲一些不愿意承认的东西,然后假装自己很坚强,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也就是骗骗自己,还能骗得了谁?
宫门也撑起彩灯,宫人们换了簇新的衣袍,禁卫们全是簇新的铠甲。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庆,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月含羞多多少少也受了些感染,心情稍稍开朗些。
一路走向溢香宫,宫人纷纷向她行礼问安,想想两年前藏在魏王的车上来到这个皇宫,自己像个眉头苍蝇一样,见了谁都要行礼。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谁见了她都要行礼。命运总是这么莫测,那时候,她坐在无争的马车上离开这座皇城时,曾经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回到这个牢笼一样的地方。可现在……不知还要在这座皇城待上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