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宠姬之奴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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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柒惊恐的呼吸,四周仿若密室,她能听切自己压抑的呼吸声在耳畔回荡。身后传来的暖意带着不属于南宫玺煜的气息。
“二公子?!”
奴柒急切的叫唤,她摸着小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出她的体内。
她似乎跌落在了玉兰阁门前,空气里还有着白玉兰淡雅淡雅的香味儿。
“不对。”
梦里的奴柒急切的回首,梦外的奴柒也急切的摆动着脑袋。
水嫣娇嫩的声音三分哭腔七分焦急的,“夫人,夫人,柒柒,拜托你醒醒好不好,小公子会支撑不住的,不能憋气太久的。柒柒。”
“孩。”奴柒回首,看见燕玄嬴在用着发亮的双眸炯炯凝视着她,他的眼里有焦虑、担忧却也有着毫不掩盖的庆幸。
“孩。”奴柒摸着小腹,体内似乎有暖流,明明是热乎乎的暖流却让她森寒,她用着求救的眼神无助的望向燕玄嬴。“孩子。”
“孩子。”床榻上的奴柒,竟也和梦里同样喃呢着。
她没有睁开眼,梦里的燕玄嬴也并未说话,可是那穿着貂毛大氅的高冷贵公子仿若在用憎恨的眼睛盯着她。
南宫玺煜含恨的双眼让奴柒害怕,她用力推开身后的燕玄嬴,及欲解释舌尖却打结了起来。
“不!——”
奴柒一下睁开双眼,疲倦的双眼猛然一亮,让正在替她擦拭冷汗的水嫣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
“柒……柒……”水嫣看着奴柒亮澄澄的双眸咋舌,魅和魍却欢喜得相互拉着手,“夫人,夫人,您可算醒了。”
最不爱言辞的魉也带着泪光浅笑嫣嫣。
“呼——”接产的两位产婆连连长呼一气,“这夫人可算醒了,初看这架势丫鬟小斯一大堆的,还以为是富贵人家不受宠的夫人”,甩甩脑袋,产婆们又开始尽职本分,大声给鼓着气,“夫人,快,用力!小公子已经憋气太久了,夫人,深呼吸!”
魍和魉再度一人握着奴柒的手掌,习武的她们足矣给予奴柒力量。
奴柒疲倦的双眸扫视着在场的众人,没有夜思日念的夫君的身影,她只能苦涩的笑笑,却又被小腹的疼痛扯开了嗓子。“啊!——”
“是梦吗?二公子抛国充军的原因?是因为孩子吗?可是现在为什么有了子嗣,属于他们的小公主或是小王子就要降临了,他却缺席了……”
“啊!——”奴柒大口大口的呼吸,身躯一起一伏,疲倦的双眼闪着母性的光辉,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全身酸痛得她只能吐出单音字。
又是撕心裂肺的急促尖叫,让等在院落外的贡井长舒一气。“还好,夫人总算醒了过来。”
唠叨了一天的贡渠却只是苦涩的扯扯嘴角,眺望着大门……
白昼的天,白了又暗,逼近黄昏,夕阳还未来得及收敛余晖,东边却有乌云席卷白云压城而来。
而在乌云之下,竟有与乌云竟跑的一队骑手,为首的男子器宇轩昂,薄厚适中的唇瓣紧抿,睿智的星眸里有着难掩的焦虑,紧锁的眉宇,刚毅的五官,快马加鞭的与乌云竟跑,更是让人觉得此人眉眼太利、气场太冷。
夹紧了马腹奋力向前,上好的战马也累得气喘吁吁,却仍旧被南宫玺煜挥鞭前进着。
“夫人难产,盼爷速归。”
身后的暗位也快速跟随,若不是事出紧急,他们是舍不得如此抽打自己的汗血宝马的。
一行人哑口不言的挥动马鞭,道路两旁的树干被他们强劲的动力摇晃得“哗哗哗”作响,不知是暴风卷得灰尘漫天,还是他们急促的马蹄激起了黄沙。
“轰隆!——”
一道惊天雷“咔擦”打在远处的树干上,南宫玺煜的马儿前脚离地,昂首尖叫。
“爷。”四周的暗位们不约而同,纷纷停靠在南宫玺煜身旁。
“这隆冬天怎的打雷!”随行看着随影,四周的暗位也开始担忧。
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
272。第272章 子惜君归03()
冬天,本应是万物藏伏的季节;如果冬天打雷,就叫“扰乎阳”,天地藏不住阳气了,必有大祸。
随影沉默不语看着被雷拦腰劈落的大树干,还在冒着青烟,暗位们虽然在腹语,可皆望向南宫玺煜,时刻等待着接受下一步命令。
“是因为他屠城了吗?”
南宫玺煜看着被天雷劈断的树干,空气中散漫的黄沙渐渐消散,充斥着一股燃烧木柴的味道。
崇光镇百姓的哭喊他不是没有听见,可火攻的确是最为快速的逼退乌楚国士兵的办法,至少,至少他收复了崇光镇,保全了先秦国的疆土不是吗?
南宫玺煜忽的迷茫了,在这雷打冬的时刻,他忽然不知自己所为的替子复仇是否是正确的。
“是!”南宫玺煜斩钉截铁的否定内心的迷乱、困惑。
“南宫玺煜,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领兵先秦国攻打燕国,翁蚌相争,看燕玄嬴何能!”
笃定目标,南宫玺煜又再度扬起马鞭抽打马儿,“驾”的一声,马儿前蹄扬起,跨过挡路的树干,“哒哒哒”绝尘而去。随行的暗位们相视一眼,便快扬起马鞭尾随其后,纷纷越过被冬雷劈断的树干,向着永安镇快马而归。
天边的乌云又往前挪移了几丈,“轰隆”一声惊雷,挡不住前行的归家郎。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籽籽《乱世宠姬之奴柒》原创————————
天色愈见暗了下来,黑云也压到了院落上头,奴柒已经尖叫了整整十个时辰,还是未能安然的诞下子嗣。
孩子的脑袋是出来了,可却不知为何就是恰在母体盆腔内,兴许是不想做个早产儿。
“啊。”奴柒每一声都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水嫣泪眼汪汪的直叫,声音也失去了一贯的柔软,充满了惊恐与尖锐,“不要分娩,不要分娩,不想孕育子嗣了,水嫣终生不嫁了。”
饶是武艺高强如在场的夜魅魍魉四姊妹,也觉得比练武时断了手骨脚掌还疼,却又只能替奴柒打气。“夫人,挺住!夫人!”
“夫人!用力!”两位产婆面不改色的催促着奴柒。
“对于这种妄想依靠子嗣上位的大官宦家的小妾,呵。活受罪。”
“啊——”奴柒扬着头惊吼一声,更是用力的抓紧了魍、魉的手,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额头,顺着脸部骨骼滑落。
催产汤灌了一碗又一碗,屋外的雷雨更是轰鸣得让人心烦。院子里的贡渠在不停的踱步,看着庭院门,等待着南宫玺煜回归的身影。
贡井也在犹豫了。
“身娇体弱的嫣儿,能禁得住这害人的生产吗?!可没有子嗣……”
“贡渠!”做为兄长,贡井是不喜于色的,可这却是他生平第一次郑重其事的拍着贡渠的肩膀,一脸严肃而又无奈。“传家这事,只有交给你了!”
“啊!什么?!哥?!”还未有心仪姑娘的贡渠只觉得一头雾水,“就算夫人在哭天抢地,贡家传家这事儿为甚交给我啊!大嫂作甚呢?!”
贡井深呼吸,又淡定从容的拍拍贡渠的肩膀。“日后你就会明白。”
“哦。”贡渠耷拉着脑袋抓抓后脑勺,在不知所云的情况下点了点头。
“嗯——”奴柒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胸脯颤动得忽高忽低,煞白的脸儿已经没有了生气,只是疲倦的双眼还依旧在发亮,在盼着良人归。
“夫人,柒丫头。”水嫣又换上一张绣帕,颤抖的双手替奴柒擦拭着豆大的冷汗,奴柒的汗水已经浸润了一张又一张绣帕,奈何那小公子就是不肯脱离母体。
“轰隆!”
一声惊雷,闪亮了半边屋子,将屋内暗亮分明成三色,而那道惊雷仿若打在了奴柒身上,奴柒身子一缩,孩子竟“哇”的一声脱离了母体。
“哗啦啦”的冬雨劈天盖地的卷来,老天撕破了乌云,新生命降临了。
“哇哇哇。”孩子的哭声嘹亮而欢愉,惊哇哇的爷丝毫不觉刺耳,产婆们连声贺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出来了,出来了。”水嫣水汪汪的眼再也包裹不住惊喜的眼泪,和着屋外的雷雨“啪嗒啪嗒”低落着,抓着奴柒双手的魅和魉也激动得捧着奴柒的双手笑了。
奴柒苍白无力的扬扬唇,疲倦的双眼怎也不肯闭上,亮澄澄的望着屋门。
“他会,回来……吗?”
“吁!——”拉紧马缰,南宫玺煜从风雨中赶来,竟骑马到了院落,贡井贡渠还未来得及唤“爷”,就已经如狂风般消失在了屋檐下。
“呵……呵呵……”产婆笑得很是尴尬,把新生的子嗣放在夜拿来的上好棉绒锦缎上。
“这夫人一看家仆众人,可夫君连这等时刻都不在身旁,估摸着是被养在外面等着生男子的,这……”
两个产婆对视一眼,不知该怎么开口。夜却惊喜得对奴柒道,“是,是小姐。是小姐诶,夫人。”
“嘁。”两个产婆忘记她们也是女子之身,嗤之以鼻。
在场的女子们却都欢喜了起来,水嫣更是欢喜得一边抹眼泪一边笑,“这下水嫣可以教小姐绣女红,替小姐挽发髻、做霓裳了。”
“嗯……”夜魅魍魉四姊妹一愣,她们只会武功怎么办!?
“呵呵。”奴柒终究是浅笑出声儿,疲倦的双眼忽然笑眯了,微微争启,却有泪珠缓慢溢出。
“二……二……”奴柒不可置信,疲倦至极的她终于发出了别的字音。
那披风带雨赶回来的贵公子呵,面容蜡黄而滚动着豆大的不知是雨是汗的珠儿,就那样站在原地,风尘仆仆的他似乎把弄脏了产房,又像是不敢相信这一刻的降临。
只是他原本充满愤懑与冰凉的眸光,是那么柔、那么柔,就像在看见这世间唯一的光芒。
“柒儿。”
经久未见,却不曾降低柔情、温度的喃呢,让奴柒笑着沉睡了过去。
“你回来啦,真好。”
273。第273章 子惜君归()
夜色如夜魅魍魉张扬舞爪袭向人间,成片乌云带来隆冬的暴雨唰唰唰的冲洗着大地,屋檐的雨落如小溪流,哗哗哗的顺着房梁构造流向地面,溅起一朵又一朵莹白的水花。
南宫玺煜回来了。
在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放弃了前线的加封庆贺,奔驰而归。
奴柒醒来,幽幽的眸光紧紧的盯着趴在床栏上守着自己的南宫玺煜身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美好的一刻只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套屋外却是满室温馨、笑声朗朗,因为南宫涅这新生命的降临,众人围绕在小木桶旁,争相看着南宫家大小姐第一次沐浴,又是感叹又是议论的,好不热闹。
“是梦嘛。”
奴柒抿紧了苍白的唇,不敢亦不愿打破这一室的宁静。
没有月光慵懒的攀上窗棂,也没有漫天的星辰为夜点缀,此时的屋内,流泻着烛光的温暖,空气中的微尘彷佛也蒙着粼粼的金粉飞舞,褐色的朱木在烛光的照耀下反着光,就像抹了新蜡;又若七色的云彩,让奴柒只觉得好不真实。
屋内甚至安宁,南宫玺煜疲倦的呼吸声让屋内的气氛闲适而平静。?
那曾是燕国赫赫有名的南宫二公子呵,此刻竟然发丝凌乱,脸上还有着泥土渣儿,身上的军衣半润半干的,倒是地面有着一圈的水儿,可见是被衣裳滴水浸湿了地面。
“嗤嗤。”奴柒嗤嗤的笑了,孕期的喜怒无常仿若是另有其人。
那灵动的笑,在这沉静得让人昏昏欲睡的厢房里,让南宫玺煜猛然惊喜。
“你醒了,柒儿。”南宫玺煜抓紧了奴柒的手,喉结滚动了半天,生性冷傲的他却也柔情的道出两字,“真好。”
“嘻嘻。”奴柒笑着将脑袋扑进南宫玺煜的怀里,深深的吸一口气,“啊,二公子好臭臭,快去洗漱。”
“你这丫头。”南宫玺煜捏着奴柒的鼻尖,知道她是看出他的疲惫,却也故作不懂道,“为夫风雨兼程的赶回来,竟被你嫌弃了。说,有没有嫌弃。”
捏着奴柒的鼻尖,那圆润的肉团竟滑嫩嫩的,让南宫玺煜的手不停下滑,他那已经有了茧的指腹与奴柒滑嫩的肌肤相摩擦,带来异样的触感。
两人皆是一愣,却又相视而笑,曾几何时,那高高在上肤如白玉的贵公子的手儿,竟也有了一个又一个薄的厚的茧儿。
“臭臭的也爱。”环抱着南宫玺煜的脖子,奴柒将脸贴在南宫玺煜的颈窝处,滑嫩而柔软的女子脸蛋儿,贴在男子温暖的脖颈处,一冰一暖,让两人情难自禁的闭上了眼。
久经未见的两人,虽有千言万语,却也静默无言。
隔间众人逗乐南宫涅的笑声飘进了奴柒和南宫玺煜的耳里,南宫涅却“哇哇哇”的被逗哭得好不大声,奴柒和南宫玺煜相似一笑,听见众人连连对着甚也不懂得南宫涅连连赔不是。
“大小姐,俺错啦错啦,不耍剑不耍剑。”
“大小姐,呐呐呐,拨浪鼓,咚咚咚。拨浪鼓,咚咚咚。”
“大小姐……”
“大小姐,别哭别哭,你娘亲和爹爹还在休息呢。别……”
“别哭!大小姐要哭你们竟让她别哭!”一道理直气壮地男音打断了七嘴八舌的众人,复而却又抢过暗位手里的拨浪鼓,摇着拨浪鼓比方才的人更恭顺道,“呐呐呐,我的小祖宗诶,小点儿声儿,小点儿声儿,呐呐呐,你可别吵着夫人……啊!”
““小声点儿”这般脾性的话自然是贡渠说的,而末尾的“啊”,极度有可能是魉嫌贡渠唠叨,踹了他一脚。”说着说着,奴柒竟还想学着魉的样子踹贡渠一脚,扯痛了身子,疼得皱起了秀眉。“嘶。”
南宫玺煜笑着,习惯性的揉着奴柒的发丝,亲昵的仿若从未分别。“柒儿还是这般性顽。”
“疼。”奴柒皱皱眉,赖在南宫玺玉怀里。那温暖的男性体温带着浑天然的温暖,将雪地里的她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