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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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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逸儿轻声:“啊!”

    半晌:“与一个你不信任的人,同床共枕,终身相伴?多为难你。”我不是你能交付生命的那个人,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你却是一个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生命的人。这种不信任多么危险。

    沉默,然后几里外一只不知什么鸟,凄厉地惊叫,惊叫声嘎然而止。

    韦帅望慢慢过去,白逸儿躺在树枝上,准备睡觉,让韦帅望怀疑她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可是空气中有一股独特的气味,那种气味让韦帅望恶心胃疼,帅望叹气,看,我的鼻子耳朵眼睛都记得冷恶。

    帅望轻声:“小野人,你准备一辈子在外面树上睡觉吗?你又不是真的树妖。”

    逸儿慢慢扭开头,身子缩一缩,微微颤抖。

    帅望过去,轻轻抱住逸儿,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纤细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逸儿,爱情不是全部,你还有好兄弟。”

    逸儿点头,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止不住眼泪。”美丽的微笑面孔,眼泪不住地冒出来,再一次证明人的身体有着与灵魂不同的意志,你可以挤出微笑,它却挤出眼泪,你可以大笑,它却让你胃痛,你可以说再见,它却失去全部力气,让你动弹不得。

    韦帅望一边替逸儿难过,一边内心狂喜,冷恶滚蛋了,白逸儿安全了。把他爹当瘟疫一样。至于悲伤难过,当大病后遗症好了。

    心如刀绞,那个人来了,只说一声:“跟我走吧。”一句反问,他已转身离去。可耻的人,可是他转身离去的样子,却让人疼痛难忍。

    帅望轻声:“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逸儿苦笑:“我已经留字说我要走。”

    帅望笑:“师父会假装没看到的。”

    逸儿摇摇头:“不了,这样太可耻了,别担心,冷家之外,不是鸿荒,是一个很大的世界。”

    帅望呆了一会儿:“你说的很对,其实黑狼也可以逃走的。”

    逸儿一惊:“逃走?他怎么了?”

    韦帅望很高兴有别的事情可以引开逸儿的注意力,当即道:“他们说,冷家山上不会有人敢收留黑狼,所以,他回去,可能会被他师父打死。”

    逸儿挣开韦帅望的胳膊,瞪大眼睛:“你胡说!”

    帅望耸耸眉毛:“也许是他们夸张吧,不过,师爷说,如果他弟子敢那么干——呵呵,就是站在那儿,让你随便切,他会把那个蠢徒弟切碎的。”

    逸儿瞪着韦帅望,半晌,起身:“你知道他来的地方吗?”

    帅望迟疑:“我大约可以查到。但是”

    逸儿道:“帮我查,我要去看看。”

    帅望道:“你可知道,黑狼还有不少师兄弟,他也许是其中功夫最好的,也许只是年龄刚好合适的。我师父说,他如果背弃师门,一定逃不过同门追杀的。”

    逸儿道:“我要去看看。”

    韦帅望叹气:“冒失鬼。”他已经很能闯祸了,白逸儿简直是爆竹,或者,白逸儿这样的女子,真的需要象冷恶那样的家伙才罩得住吧。

    韦帅望从冷颜的密室出来,冷颜看看他:“我押二百两银子。”

    冷良哼一声:“不管你押多少,我都押十两银子。”回头问:“有没有人跟了?”

    田际笑:“我跟我们颜爷的。”

    韦帅望问:“在押什么?”

    田际道:“颜爷同良爷在押你这次跑出去会不会活着回来。”

    韦帅望吐血:“你们”

    田际安慰他:“你活着回来的赔率是五十赔一。”

    帅望挣扎:“谁说我要走”

    田际笑道:“颜爷说了,你每次往他这儿跑都是出事的前兆。”

    帅望挥挥拳头,笑:“田际替我押二十两,押活。”

    冷颜向他招招手:“过来,小子。”

    帅望过去,冷颜低声道:“你要有充足的理由,即使你有充足的理由,也最好别动手,冷玉还有亲人在冷家主事。那个冷思安,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角色,明白吗?”

    帅望点点头。

    冷颜回身道:“我们再来押韦帅望回来后会不会挨揍。”

    韦帅望一边吐血一边转身去找白逸儿。

三十一,蛆() 
三十一,蛆

    一路无话。

    冷秋当初逼走冷玉,本想斩草除根的,但是另一派人马集体出面,要求保证冷玉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也只得任由冷玉在他门前摆摊收徒。

    两人白天赶路,晚上睡觉。

    白天累得半死,停下来,白逸儿就喝得烂醉,动不动轻歌曼舞娱乐整个酒楼的人,韦帅望枕着手臂把腿放桌子上笑看,边上人尴尬地:“你女人?”

    韦帅望笑答:“我们家歌伎。”结果被白逸儿听到,暴打。

    第二夜,白逸儿醉了乱跑,韦帅望在后面跟着,跟到白逸儿仆倒在地,再扛回家扔床上。

    白逸儿抱着他手臂不让他走,喃喃地:“帅望你对我真好。”

    韦帅望教育她:“对啊,你看你多幸运,男欢女爱到处都是,象我这样的好兄弟到哪找去?”

    白逸儿醉眼看他:“让我确定一下你的性别吧。”

    结果被韦帅望一巴掌拍昏过去了。

    第三天,他们终于来到了冷玉的墨泌山庄。

    韦帅望绕着庄院转圈:“你说会不会有埋伏?”

    白逸儿骂:“算准了你这个白痴会闯进去救人?”

    帅望搔头:“我可没有救人的意思。你说得对,会有这样的白痴确实很难预料。”

    韦帅望奔跑中听到脑后风声,忍不住发笑。

    虽然玩闹,帅望还是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这里毕竟是敌占区,危机四伏。

    所以,韦帅望奔跑中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当即止步。

    一只手也抓住白逸儿打向他的剑(带鞘的)。

    白逸儿还要骂人,看到帅望的脸色,不禁也扭头去看。

    一大团颜色暧昧的东西,上面有一块一块的白斑。

    逸儿要走近去看,被帅望抓住,拉到身后。

    帅望轻声:“尸体!”

    逸儿这才看到,黑色的是头发,红色的黑色的褐色的,是血与伤口。至于大片大片的白色,是蠕动着的蛆。

    呆住。

    半晌逸儿轻声:“也许——只是,别的什么人”

    帅望道:“我去看看。”

    面孔於青肿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身上到处是伤口,到处爬满蛆,帅望忍着呕吐,找个树枝,把他肩上的虫子拔开些,看到自己刺在黑狼身上的伤口。原本已结痂的伤口,被撕裂,变成一个洞。

    帅望在那撕开的伤口里看到一根线,那是他同冷良缝的线,只余一点头,缝过的皮肉都撕裂开,而且有烧焦的痕迹。

    帅望扔下爬上了蛆的树枝,站起来,退后一步,看看逸儿,面色惨然,逸儿呆了一会儿,轻声:“他们至少,可以把他埋了。”眼圈已经红了,然后脸色一白,“哇”地一口呕吐出来。

    帅望搂住逸儿:“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逸儿摇头:“我要埋了他!”

    帅望道:“尸体就是尸体,逸儿,这样太危险!”

    逸儿轻声:“我要埋了他!”

    帅望无奈:“在冷玉门前挖坑!你”想了想:“把他弄到别处埋,还安全点。”

    逸儿推他:“你去弄。”

    韦帅望一脸被灭掉的表情,我去弄——我,我从哪下手啊?死小白,你的主意,你怎么不伸手啊?我不介意尸体,可是这些虫子,呕!

    韦帅望一边用棍子往下拔一堆堆的蛆,一边嘴里喃喃地骂,死小白,任性的臭丫头。

    然后听到逸儿尖叫,韦帅望回头怒瞪:“闭嘴,臭丫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还乱叫?”

    白逸儿指着地上的尸体:“它它它,它动了!”

    帅望望天,无语:“是棍子捅的吧?有的时候尸体发酵了,用棍子一捅,肚子里的气出来,看起来象动了,有的还,还象在叹气呢。”

    果然,就听到一声叹息般的呻吟。

    逸儿泪流满面:“不是,他动了,他真的动的,你去看看,你看看。”大哭,委屈得受不了,终于开始胡闹发泄了。

    帅望无奈地蹲下:“别闹人了,来,我给你看,啥叫尸体,活人的瞳孔不会放大,眼睛也不会浑浊,一旦瞳孔放大,这个人就完蛋了,眼球浑浊,就证明死了有时候了。”

    韦帅望忽然僵住:“奶奶的!”

    逸儿擦擦眼泪,过来:“瞳孔这样子叫大吗?眼球同你的一样啊。”

    韦帅望怒道:“奶奶的,你拿老子跟尸体比!”看了又看:“不可能啊!就算眼睛正常,他也死了,他不可能活着”

    逸儿伸手在黑狼鼻子处:“没觉得有呼吸,但是,你觉得这个温度对吗?”

    帅望从逸儿包里拿出个镜子,放在黑狼鼻子处,良久,上面蒙上呵气。

    韦帅望站起来,退后两步,瞪大眼睛。

    活着?

    就这么活着让这些蛆在身上爬了二天?

    看到多恶心的尸体都没吐过的韦帅望,此时也忍不住想吐了。

    畜生!做出这种事的人简直是畜生!

    太残忍,比死亡还残忍!

    活着体验做尸体的感觉。

    逸儿抬头:“他活着,你救他!”

    帅望内心喃喃,我可以给他一剑让他解脱。

    白逸儿厉声:“快点!”

    帅望轻声:“当然,得找个干净地方,还有,这些蛆”

    帅望吐血地:“让我想想,什么药能把虫子赶走还不伤到他”犹豫:“盐”

    白逸儿怒喝:“放屁!”

    帅望轻声抗议:“少量”

    逸儿弯腰,把趴在地上的黑狼翻过来,身子下面的蛆少些,可以清楚看到累累伤痕,逸儿眉头轻颤,咬紧牙关,伸手把黑狼抱起来,蛆如雨点般落下来,逸儿道:“去,找治伤的地方!”

    帅望终于脸红:“我来抱吧。”

    逸儿怒叱:“不用你,你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

    帅望羞愧地,我竟然比一个女人还怕虫子

    不过白逸儿这种举动,实在是太不女人了

    逸儿忍着呕吐,跟在韦帅望身后,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逸儿低头,轻呼:“黑狼!”

    肿胀的眼睛,勉强睁开一个缝。

    昏昏沉沉中,黑狼被打伤的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张美丽面孔,出奇的温柔慈悲,仿佛笼罩在一团柔和圣洁的光环里。她是,他的神祗,她是他中注定的那个人。

    他微微挣扎,立刻感觉到全身的疼痛与奇痒,那些虫子还在他身上蠕动,他低声哀求:“放下我!”我身上脏,有虫子。

    声音含糊低微,逸儿泪如雨下,低声安慰:“别怕,没事了,马上就好了,我们一定会救活你,别怕。”

    清凉的泪水落在黑狼胸前脸上,黑狼的瞳孔收缩,泪水,为他流的吗?永远不要为我流泪,我希望你永远不会因我而流泪。

    两个小朋友闯进一家寺院,直接把人家做饭的大水缸搬到屋里,放上药,把黑狼扔进去,水面上立刻飘了厚厚一层白蛆,寺里僧人本欲拦阻,一见这种情形也吓得目瞪口呆,开始念佛。

    帅望扔出一锭银子:“帮忙烧点热水,你们造浮屠的机会来了。”

    而白逸儿一放下黑狼,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一团团的虫子就开始尖叫,然后在僧人的惊叫声中,脱光了所有衣服,跳进另一口水缸里。

    远远地,数里外,数分钟后,仍能听到白逸儿的惨叫声:“呀!啊!咦啊!”

    韦帅望叹气,终于找回点面子,他想了半天,唯一的办法,还是刷子盐水。

    盐水下去,黑狼居然皱眉忍痛。

    帅望大奇:“痛?会痛?”咋可能,应该是肿胀的死肉,咋刷也没感觉才对。

    几刷子下去,血冒出来了,闭着眼睛的黑狼轻声呻吟:“不,不,别打。”

    然后发现黑狼身上的伤口非常新鲜干净,而且几乎没有感染化脓的迹象。这简直象奇迹啊。

    伤,都是外伤,既然这只狼没当场活活痛死,又没有感染发烧,这个人基本上是死不了了。

    若干伤口,明明是反反复复拷打所至,理应有死肉死皮,可是一点也没有,韦帅望夹起一只小小的蛆,细细观察,难道是这个小东西把死肉清理干净了?这样大面积的外伤,暴露在空气中不处理,竟然没发烧把他烧死,有这小虫子的功劳?

    帅望兴致勃勃地,啥时候有机会找人来试验下。

    黑狼呻吟:“水”

    帅望拿水来,黑狼喝了几口,痛得皱眉,可是人已经清醒过来。

    帅望闻到一股恶臭,惊异:“张嘴!”

    嘴肿得张不开,被帅望硬扒开,牙床肿胀,牙齿折断脱落。下颌骨骨折,鼻骨骨折。

    帅望轻声:“你师父真不是个人!”

    皱眉:“你的下颌骨错位了,我要把它复位,相当于,把开始愈全的骨头重新折断,然后很痛,明白吗?我这儿有止痛药。”

    黑狼摇摇头。

    帅望轻声:“你可以信任我。”

    黑狼轻声:“我不喜欢失去知觉。”根深蒂固的恐惧,不敢失去知觉,不知道失去知觉后会发生什么事。疼痛证明他还活着。

    帅望无奈叹气:“你运气不错,没有至命伤。”

    黑狼轻声:“因为我一直清醒。”一直清醒,虽然不敢抵抗,可是当头一棒,他还是会侧头躲开的,一直清醒,不敢昏过去。他不相信他昏过去那些人会停止折磨,他怕他昏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缺少一部分身体,或者失去某此功能。

    帅望微微眯上眼睛,就象是躲避近在眼前的血腥场面。

    一直清醒,不会痛疯了吗?

    白逸儿推门进来,正看到韦帅望掰断黑狼的骨头,重新对好。

    惨痛的眼睛,不过那双眼睛看到她之后,好象忽然间被敲晕了一样,起了一层雾。白逸儿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虽然她不擅长扮演救死扶伤的角色,但是已经演到这儿了,表情多少都会配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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