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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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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望嚼着牛肉,含糊地:“颓靡,大师兄你最近学识大涨啊,形容得真贴切。唔,多久呢?让我想想,如果我可以选择,我会说,一辈子。”

    桑成沉默一会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帅望,你还要同师父赌气多久?”

    帅望咬着筷子,想了想:“记忆终生不灭,很可惜,一些事一旦发生,就是发生了。我想,一辈子。”

    桑成愤怒地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那么,师父对你的好呢?”

    帅望笑了:“也是一辈子。”

    桑成愣了一会儿,妈的,这倒也有道理。人是没法选择记忆的。沉默良久,桑成终于道:“那多难当,帅望,你不能忘了吗?”

    帅望道:“你可以拿棒子敲我脑袋,力道轻重合适的话,也许能办到。”

    桑成忍不住好笑,内心悲哀,脸上却忍不住微笑:“你至少可以假装忘了。”

    帅望懒懒地:“我有装啊,现在师父又不在,你又没付票钱,我还演戏给你看啊?”

    桑成再接再厉地:“就算你同师父赌气,你总不能同自己赌气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帅望抻着脖子,往镜子里照照:“还是这么英俊这么潇洒啊。”

    桑成气结:“你你你,你英俊个屁,你从来就没英俊过!”

    帅望捂住胸口:“啊,好痛,你伤害了我的感情我的骄傲我脆弱的灵魂。”

    桑成骂道:“屁脆弱的灵魂!你倒是真有一个脆弱的灵魂!被师父骂一顿,就要死要活,搞出一堆事来,你这样子活该变成一只猪!我鄙视你!”

    帅望低着头,哼哼两声,学猪叫:“我变了我变了,鄙视我吧!”

    桑成哭笑不得,怒吼:“你看看你,三年前,你能杀死白剑,你看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

    帅望惨叫:“那是大哥你进步了好不好?你原来一天练习六小时,现在一天练习十二小时,你疯了,我还正常,我八小时一直是八小时,一天工作八小时已经足够了,再多那是残害青少年身心,严重影响青少年健康成长!我老人家始终如一,心理素质超强,不象某些人,被人气一下子,就怀恨若干年,发愤图强,把头发吊到房梁上用锥子扎自己屁股,就算别人给我支木头剑,也不能让我发神经。我这叫脆弱?我这是强悍,我这是坚持自我!我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笑。

    桑成气结。沉默,无语。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所以,桑成沉默一会儿,一脚把韦帅望从床上踢到地上,怒吼:“去练剑!!!!”

    韦帅望准确地落到自己鞋子里,懒懒地:“你把我踢去校场算了。”

    桑成过去拎着韦帅望的领子:“韦帅望!”摇晃摇晃,拼命摇晃,怒吼:“你把原来的韦帅望还给我!”

    韦帅望晕头转向地,眼珠在眼眶乱转,半天才恢复原位,他咧嘴一笑:“不给。”

    路过河边,韦帅望叹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桑成瞪他:“听到一只猪,发这样的感叹,真让人震憾!”

    韦帅望搭着桑成肩,看看他,笑:“哎,你越来越有师兄的样子了。”

    桑成呃一声,惭愧,我是被你逼的。

    帅望叹息:“时光一去不复返,生命如此短暂,我却把它浪费在练剑上,唉。”

    桑成倒,你你你,你颠倒黑白,应该是生命短暂,不能浪费,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对吧?他气道:“难道你用在吃喝玩乐上才叫不浪费?”

    帅望道:“吃喝玩乐只是快乐一时,当然总比不快乐强,只有在师兄你的身边,听着师兄的哼哼教导,感受着师兄的深情厚谊,才叫不枉此生啊。”

    桑成吐了。

    帅望笑问:“师兄觉得用在练剑上不叫浪费?那,兄弟请教下,师兄练剑是为了什么?”

    桑成呃了一声:“为了为了”手指忍不住握住蓝剑,蓝剑曾经折断,换了剑刃,却没换剑柄,长者所赐,桑成决定终身佩戴。

    韦帅望笑笑:“仅仅因为曾受人耻笑,大哥,你是为了别人活着的?”

    桑成汗颜:“不,不是”

    帅望笑:“为了自己心里好过,那样子,改变自己的想法,好象比一天练习十几小时的剑容易。你心里好不好过,完全取决于你自己的想法,只要你放开心胸,就会好过,否则,天下之大,永远有比你强的人,永远有敢于嘲笑你的人,佛曰,放下吧。”

    桑成结巴:“不不,不是”

    韦帅望问:“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别说你永远成不了天下第一,除非慕容家绝种,就算真的得了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告诉我,得了天下第一后,又能怎么样?你想要什么?钱?权利?荣誉?”

    桑成瞪着韦帅望,终于承认:“不知道!”

    帅望笑道:“天下第一这东西,只有坏人得了才有用,象任我行,一统江湖,千秋万代,好人得了一点用也没有,象王重阳,还不是照样睡他的活死人墓,还不是改变不了国破家亡的命运?你要天下第一做啥啊?占个山头,向天下英雄收保护费?还是纠结一批人,推翻旧统治,创造新世界?”

    桑成目瞪口呆,完全没反应,不,他没想过,他干不了那么复杂的事。

    帅望道:“如果只是为了防身,以师兄你现在的身手,只要不去招惹母老虎啥的,谁也不会伤害你的性命,你看起来,也不象是追名逐利之徒,难道师兄你痴迷于武学吗?不会吧,我看你成天只是练剑,完全是技巧派,对理论研究毫无兴趣。”

    桑成绝望地迷茫地,一头冷汗,全身虚脱地:“我我,我不知道!”

    完了,本来,他是要劝韦帅望的,结果让韦帅望给绕晕了,找不到人生意义了。

    桑成发生了信仰危机,整个下午都用一种迷茫困惑痛苦的表情,机械地挥动他的蓝剑,韦帅望从他的精神痛苦中得到乐趣,得到机会,就在桑成万念俱灰,快要皈依佛门时,发现韦帅望再一次偷偷溜走了。

番外2,拥抱() 
2,

    韦帅望躺在纳兰身边,一边吃蜜饯干果,一边看着纳兰绣花:“好看好看,就是太费时间。”

    纳兰微笑:“时间不费也会过去。”

    帅望笑了:“那,教我吧。”

    纳兰笑了,伸手摸摸帅望的头:“你同师爷学书法去吧,效果一样,比较适合男孩儿。”

    “不想学,再说,他外面玩去了,教我吧。”

    纳兰微笑:“你师爷也该回来了,帅望,可不许对师爷刺刺儿的。”

    帅望笑:“唔,他是好人他天良未泯,我知道我知道,让我试一下。”

    纳兰打他手:“去,这团凤凰我费了好大力气,你去边上拿那没绣过的白缎子去。”

    帅望问:“我说呢,象大公鸡尾巴似的,这是给谁的啊?”

    纳兰笑道:“芙瑶公主。”

    帅望一愣,手里针同线,本来是拿线去认针,这下子变成针认线,结果认到自己手,“哟”一声:“干娘,你不象那么势利的人啊。”

    纳兰微笑:“啐,我势利!小公主不一样,等你长大了告诉你。”

    帅望瞪大眼睛:“我还不算大吗?我都十四岁了。”

    纳兰道:“十三岁的小屁孩儿,老实玩你的泥巴去。”

    韦帅望吐血,我?玩泥巴?一边拿起绣花针,一边问:“小公主漂亮吗?”

    纳兰道:“国色天香。”

    韦帅望无限向往:“唔,好想看。”

    帅望先在缎子上画了个圈,再画个圈,再画个圈,还要画下去,纳兰笑问:“这是什么?”

    帅望笑道:“毛毛虫!”

    纳兰笑,在毛毛虫下面添了个叶子,再添朵兰花。帅望咧嘴:“好复杂”纳兰笑问:“天底下有简单的事吗?”

    韦帅望无语,郑重地想了想,如果绣朵花都这么复杂,要不要干回他的老本行去?

    纳兰搂着帅望,手把手:“是你自己要学的,来,左手这样,右手这样,好,轻一点,不能太快不能太慢,针脚要均匀,错了,退回来,绣得不对。”

    韦帅望咧嘴:“我的娘啊,我好象给自己找到麻烦了。”不过干娘的怀抱还是很温暖,这可真是奇怪啊,为什么后背在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里,会让人觉得这么舒服呢?用被子紧裹也有一样效果,当然远没有抱着效果好。帅望微微叹息,有妈妈的感觉,一定会比较好。

    韦帅望继续学习新技能,外面脚步声响起,门被推开,帅望才惊觉,那轻微的脚步声,是因为来者轻功了得,而不是一个窈窕侍女。

    韩青出门十来天,回家后没看到韦帅望,然后桑成结结巴巴地告了状,韦帅望基本上是给自己放了个舒服的长假,成天也不见他影子。今天好象是去干娘那儿了。韩青愤怒地赶到青白山庄,推开门,看到韦帅望在绣花。

    韩青看到韦帅望的那一刻,愤怒地想:“够了,就到今天吧。”他伸手把韦帅望从床上拖下来,直拖到院子里,帅望啊啊呀呀地惨叫,还不明白他师父干嘛生那么大气。象这种偷懒的事,他也干多了。

    他并不担心挨打,一边哇哇叫一边叫:“干娘干娘!”纳兰起身,诧异地:“韩青!”韩青一手拖着韦帅望,一手指住纳兰,声色俱厉:“闭嘴!你别管!”

    纳兰愕然。

    直到看见韩青拿起书房里放着的纳兰家的家法,韦帅望终于惊声惨叫:“喂,我只是来看看干娘!”然后“嗷”的一声,跳起来乱蹦。

    纳兰追出来,看见乱蹦的韦帅望不禁好笑,猴子真是猴子,谁家孩子没挨过打,象冬晨韩笑都老老实实跪地上忍着,从来没听他们出一声,他们家的家法不过是量布的竹尺,能疼到哪去,纳兰自己的经验是,她累到手酸,两个小男孩儿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韦帅望象个屁股着火了的猴子似的乱蹦,她只是觉得好笑。

    然后看到韩青又给了韦帅望两下,帅望慌乱地躲闪,痛叫声证明他不是闹着玩,是真的痛。

    然后,竹尺打断了。

    帅望痛叫一声,痛得忍无可忍,慌乱之下,扑过去抱住韩青,痛叫:“不要,别打,痛!”

    抱住韩青,帅望脸上惨痛的表情,就愣了一下,然后疼痛让他本能地紧紧抱住韩青,象是哀求,象是阻止,象是忍痛。

    四年了,没这么靠近过。

    帅望那张充满了疼痛的脸,震惊地看着韩青,刹那儿间,泪盈于睫。内心的委屈与愤怒,刹那间爆发出来:“你!你”泪如雨下。

    眼泪,韩青好久没见过帅望的眼泪了,不咸不淡的表情,平平静静的微笑,从容淡定的回答,象是划下一道线,绝决地对他说:你在那边,我在这边,请保持距离。

    韩青平静清晰地:“放手,跪下。”

    不,不要保持距离,你是我的孩子,所以,没有什么距离,我一定要你接受,我认为好的那条路。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没办法眼看着你去走那条我觉得不对的路,如果我明明认为你走的那条路不好,我怎么能做到尊重你的选择,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虽然我不能证明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可是每个人也只能根据自己的判断做事,我认为你走的不对,我没办法就这么旁观下去。

    帅望哽咽,泪流满面地松开手,低头跪下。

    韩青去拿更结实的藤条。

    纳兰呆呆地,呵,她们家的家法身经百战,从未阵亡过,所以小冷绅士与小韩绅士都可以保持尊严,不吭声不哭泣,接受惩罚而非受到羞辱。纳兰哀悼一下倾刻间断为两截的家法,内心愤愤,他妈的,冷秋就没教出好东西来,韩青同韦行一样被他给教坏了,可真下得去手,直当天底下除死无大事。

    可是纳兰不会阻止韩青,韩青的样子不象是一时愤怒失了手,在纳兰的经验里,韩青永远是对的,如果她觉得韩青不对,一定是她理解错了,她甚至不需要韩青解释,她相信韩青永远是对的,如果韩青真的错了,那也没关系,她相信韩青已经尽力选择正确的方式了,圣人也会犯错,她会理解与原谅。

    在韩青对待韦帅望的方式里,她相信韩青已经尽力。她转身离开,让这师徒二人,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嚎叫声与抽打声,让宁静祥和的青白坊失色。

    纳兰用手支着头,下意识地数着,有二十下了,一声比一声凄惨,纳兰一向心如铁石,这次也有点不安了,正常人这样子嚎叫,光是嚎叫就累晕了,这不是惩罚,这是刑讯。

    不是惩罚,韩青是不会惩罚韦帅望的,他认为韦帅望犯的错里一大半是他的责任,他怎么会惩罚韦帅望,他这是逼那孩子屈服,同韦行当初逼着韦帅望老老实实学剑法一样。

    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混帐徒弟。

    只不过

    只不过韦行从来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好,韩青可是知道这样做不对的。

    纳兰站起来,这么久了,韦帅望嚎叫归嚎叫,没认一句错,也没求过饶。纳兰不安地走出去,迟疑一会儿,又走了回来,来来回回几次,采薇终于轻声:“夫人,我过去看看?”

    纳兰点点头。

    采薇出去,抽打声忽然停了,顿住了,象是时空冻结,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帅望抬起头,看到韩青没有表情的脸,和悬在半空中的藤条,藤条上已经沾了一点血迹,韩青的目光与他相对,帅望低下头,天哪,他师父竟然咬着牙,那双故意掩饰而没有表情的眼睛,帅望叹息,他了解他师父,就象了解自己一样。当从容的掌门大人脸上忽然没了表情时,那是在忍疼。

    帅望忍不住笑了,泪流满面地,低下头笑了。

    呵,师父,差好远呢,你这是你可丢脸了,你比你师兄差远了。

    有点滑稽,原来两个人都觉得痛,还以为他师父会觉得很出气呢。不,他师父不是拿他来出气,他在表达他的关心与爱护,可惜,被他关心的人,却不得不承受痛苦与压力。

    藤条又一次抽下来,韦帅望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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