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王妃:冷面王爷也认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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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说道:“只是笑谈,太傅大人不必在意。”
但吴承沐却已经动了心思要听,大喜道:“没想到沈大小姐居然也懂音律,还请沈大小姐弹奏一曲,让老夫见识一下未来羽王妃的才情。”
说着又有些挪榆:“只怕将来摄政王迎娶之后,再无缘得见羽王妃之才情了。”
这么一说,众人才又都想起来——这面前的佳人,已经是大萧第一人萧寒羽的准王妃了,于是不免心中有些遗憾。
沈心瑶对此挪榆感到不悦,刚要拒绝却见一把琴递了过来。她抬头一看,正好看进那双深邃的黑眸中。
萧寒羽在她说那话时便猜到了太傅将会提出的要求,是以已经让宫女去取了琴来。他亲自送给她,是因为他料定她不会拒绝。而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多拉拢些朝中大臣而已。
并非以色侍人,而是以才情拉拢。文武百官中,除去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有不少官员只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而已。如果她能够一一拉拢,将来必然有好处。
譬如说太傅,在朝中便是德高望重之人。若得他全力支持,将来她可以名正言顺呆在皇宫之中,辅佐新君。他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你”沈心瑶咬了咬唇,接琴之时压低声音道:“你别太过分了。”
她不是以色出名之人,今日要求她做这做那的人若不是德高望重的太傅,而是一个年轻官员,她必然早已动怒。不过是因为知晓太傅的爱才惜才之心,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
萧寒羽颔首,却是未曾听进心里去,默默退开。
“太傅大人的面子,我是不敢不给的。”沈心瑶心中已是不耐,所以言语间也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暗示。
吴承沐暗暗好笑,她这是在警告他——他的面子,她只卖一次了。
“沈大小姐请。”
沈心瑶看了吴承沐一会儿,终是在那宫女搬来的凳子上坐下了,又将琴放在了面前的琴桌上。纤纤十指探出,试了试琴音,颇觉满意,便也轻弹轻唱了起来: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
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粱游;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
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
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
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望宫门口;
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曾侍帝,君为女儿羞;
彼时再藏娇,金屋亦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一曲罢了,突闻宫女轻泣声,众人才如梦方醒。
沈心瑶离开琴桌,盈盈一拜:“献丑了,太傅大人应该再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了?”语气中有些调侃,大概也就她沈心瑶敢跟太傅吴承沐这般调侃了。
“沈大小姐真是”吴承沐老脸一红,被她调侃的话也没说完整,于是摆摆手往后退去了。今日得以见一奇女子,他这生算是弥补了无女的遗憾了。若她不是未来的羽王妃,他真要磨得她认了他这个义父。
“哼,不过是些深闺怨妇的弹唱罢了,若能作出让我等武将也心服口服的诗,那才是真的才女!”
人群中,有一官员不服,众人都听见了,而且那人是名武将。
沈心瑶原本没想理会这人,但无意地瞥了一眼,才见到那官员正是头一个对上了她那句绝对‘烟锁池塘柳’的武将,骠骑将军陈士宁,顿时改变了主意。
这个人,据说是苏信的左膀右臂之一,力大无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曾经在他对上她那句绝对之后,萧如玉在她面前提过一两次,言语间深有赞美之意。
“既然陈将军有令,我便再献丑一次。”沈心瑶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烽火照萧境,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边城。雪暗雕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沈心瑶话音刚一落,顿时金銮殿里所有武将都叫了起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陈士宁鼓掌大笑:“好,好,好!好一个‘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沈心瑶果然不愧是沈心瑶,我陈士宁服了!”
沈心瑶却是不理陈士宁,只朝文官那边微微欠身:“众位大人切莫介意,这诗中描写的是壮士,自然是宁愿从军也不愿习文的。”
“毕竟,让壮士习文,不比让文人习武简单多少呢。”她抬头时又是一挪榆,便见文官们有的就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许多。
原以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知那陈士宁又道:“沈家女儿既然能文能武,不妨也与我陈士宁痛快打一场!”
沈心瑶挑眉,含笑道:“若陈将军胜了,那便是陈将军欺负弱女子;若陈将军败了,那便是堂堂大萧将军不比一女子。陈将军以为,哪种结果更皆大欢喜一些呢?”
“啊?”陈士宁于是呆愣当场,这倒真是个问题啊。他挠头苦思,却没想出个好的解决办法来。
旁边的文官看了就笑的更大声了,他们这些最爱卖弄的文人都没在沈心瑶身上讨到便宜,这些直来直去的粗人就更不是沈心瑶的对手了。
“今日可是皇上登基大典,若非皇上皇恩浩荡,哪儿容许我一女子与众位大人在这儿畅谈?所以,众位大人还是想想有没有重要的事,与皇上奏明。”沈心瑶心中极倦,便说了客套话,退到一旁去呆着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顿时纷纷站好自己的位置,等待着萧子墨开口说话。至于要奏明的事本来就无事,不过是无事生事罢了。
沈心瑶瞥了那阴影处的银面男人一眼,心道:以后就再是他出面,她也不干了!这活儿,不比她赏花吃点心来的轻松。
§§第26章 三日之约()
§;§;第26章三日之约新帝登基大典之后,噬魂森林的秘密没有泄露出去,但金銮殿上某位才貌双绝之女子的事迹,却是迅速传遍了大萧上下。男人无不想要目睹芳容,女人则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沈心瑶在金銮殿上出尽风头,几首诗更是口口相传,成为脍炙人口之作。而她弹唱的深宫冷曲,如今可以说是各青楼花魁的必会之曲。因为但凡客人一到,点的就是那首据说是从太傅吴承沐府里传出的名曲,冷门赋。
当世奇女子沈心瑶弹唱,当朝太傅吴承沐命名,想这首曲子不红也难。更何况,这首曲子根本就是唱出了深闺怨妇甚至于青楼女子的苦楚,便更是能够为人接受了。
“瑶儿,如今你可是大萧第一人了,连羽王萧寒羽也比不上。”萧寒羽坐着与沈心瑶对弈,轻捻夜明珠,看着她因输棋而略显懊恼的神情,愉悦不已。
“别跟我提萧寒羽好不好?”沈心瑶正因输棋而懊恼,更因他提到‘羽王萧寒羽’而微微气闷。现在好了,天下人都知道她沈心瑶是萧寒羽的准王妃,亏得某个男人还云淡风轻的模样,让她一肚子火。
萧子墨这时已经下了朝,正快步朝凉亭走来。听见沈心瑶的嘟嚷,他忍不住笑道:“心瑶,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可是天下闻名的未来羽王妃呢。”
萧子墨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大皇兄萧寒羽,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禁在心中更加确定了——从来不对女人感兴趣的大皇兄,这次栽了。
“谁稀罕做谁坐去!我可不想跟那萧寒羽有什么瓜葛!”沈心瑶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为什么从那天登基大典之后,每个人都将她当成了真正的羽王妃?
其实沈心瑶是恨萧寒羽到了某个程度了,所以也不愿去想本来该想的事情——她是羽王准王妃的事情,可是当今圣上亲口说的,难道谁还会不信吗?所以说,就是别人不想把她当作羽王妃,也不成。
萧寒羽脸色微微变了变,再一次感觉到了她听见他名字时那股莫名的激动。微微思忖了下,他开口问道:“瑶儿,你是不是很讨厌羽王?”
“何止讨厌?我听到他的名字就烦!那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缩头乌龟!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手刃萧寒羽!”沈心瑶生气的拍着桌面,体内某种早已存在的情绪升了上来,既心痛又难受。
萧寒羽‘砰’的一声也拍上了桌,看了她好一会儿,起身掉头离开。
“心瑶?”萧子墨莫名其妙地看着沈心瑶,心想这是怎么了?就算她不乐意和大皇兄有什么瓜葛,也不至于这样辱骂大皇兄?
沈心瑶这时却流出了眼泪,她心里一惊,急忙以衣袖抹去。糟了,那‘沈心瑶’的灵魂该不会还在这身体里边?不然,为什么每次提到萧寒羽的时候,这具身体都会那么激动,甚至于控制了她的情绪呢?
“心瑶,你哭了?”萧子墨震惊,这还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哭。他心里好像有一根针在猛扎,痛的他几乎要窒息。
下意识地,他上前揽住了她的肩。
“我没事,没事”沈心瑶把眼泪全部抹去,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他莞尔一笑:“子墨,我们下棋。”
说着,她摆好了之前被某人震乱的棋盘,盈盈笑脸上完全看不出方才流过泪。
萧子墨迟疑了一下,还是掀起龙袍坐了下来。他们说好了,人前称他‘皇上’,私下则像以前那样称呼他。原本她不允,后来他一句‘朕不想做孤家寡人’让她松动了,这才允了他。
“子墨现在是一国之君了,我可不让你哦。”沈心瑶笑瞥他一眼,不客气地走了第一步。
萧子墨也笑,全神贯注地投入了棋局之中。
只要她不哭了,怎样都行。
萧如玉的宫殿内,四周都寂静无比,甚至连一个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没有。
谁都知道,萧如玉虽然身份只是侍卫,但他却享有专门的宫殿,就在太子的东宫旁边,先皇特地赐予的。表面上这是无上荣宠,实际上也是终身的枷锁。
萧寒羽慢慢的摘下银色面具,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这才发觉竟连他自己,也都快忘了自己长什么模样。
目不转睛看了一会儿,萧寒羽拿出一瓶药水,手上的动作就快了起来——迅速地倒进盆中,迅速地抹上脸,迅速地拿出另一张面具贴上了脸。
这是萧如玉的拿手绝活,江湖第一易容术。除了萧如玉本人之外,任何人都识别不了,也无法将此易容除去。在萧如玉跟随萧寒羽的第五年,将这绝活尽数交给了萧寒羽。
萧寒羽等那药性与面具融合在他脸上,才将银色面具重新戴上了。
虽然他不知道瑶儿为什么对他的真实身份如此抵触,但他直觉的认定——这一定跟她消失的那四年有关!在他查出那四年的真相以前,他不会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他要她心甘情愿爱上他,并爱到即使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她也不会离开他的地步!
耳尖的听见有人逐渐逼近这座宫殿,萧寒羽迅速销毁了面前的一切证据,然后转身大步朝殿门外走去。
来找他的,却是沈心瑶。
两人相遇之时,都各自愣了一下——萧寒羽没有料到她会来,沈心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出来,两人同时有些欠缺心理准备。
不过,沈心瑶到底是沈心瑶,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冲他笑道:“金銮殿上辱骂了你,之前又冒犯了你心中的神人,我是来道歉的。”
她想过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就算是她自己,也有别人不能冒犯的原则。萧如玉虽然有些愚忠,可他毕竟不知道萧寒羽的真面目,会有那么大反应也在所难免。而且金銮殿上她辱骂他的事情,他之后一直没有与她计较,她的确欠他一个道歉。
她虽然骄傲,却不会蛮不讲理,所以她来道歉了。
萧寒羽的眼神放柔了,遂上前抱住了她:“瑶儿,我没怪你。”
“是,你没怪我,就是拍了桌子而已。”沈心瑶也没推开他,只打趣他。
萧寒羽喉咙里滚出一阵深沉的笑声,好一会儿他才轻咳着道:“我是人,当然也有脾气。”
沈心瑶不语,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他肩头,心里则想着登基大典之前他对她说过的话。
“瑶儿”
“我说”
两人同时开口,于是又同时莞尔。
“你先说。”沈心瑶笑着捏了捏他的胳膊,下一刻就惊呼了一声。
原来是萧寒羽捏了她的细腰,而他眼里也有着笑意:“我想听你说。”
沈心瑶一时之间就怔住了,心湖里微微被激起了lang花,好像很难在一时半会儿平静下来。
她不会承认先对他动了情,她一直认为是他先对她有好感。两世为人她没有想过恋爱,因为任何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而如果用强的话她会反抗,反抗不了就宁愿死也不愿居人下风。
可这个男人太过霸道也太过狡猾,她打不过他,反抗不了他,可他又没有真的很猥亵的欺负她。反而她一直看见他眼里有着淡淡的温柔,虽然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抗拒不了。打不过、反抗不过、又无法阻止他、更被迫的接受他的温柔,她能抗拒得了吗?
他往往就是一句话,让她的心变得很软很软起来。
就像现在这一句——我想听你说。
他不用命令式的口吻‘你先说’,而是用了‘我想’。就这么两个字的区别,她却再无法坚持不听他的话,这种感觉有点陌生甚至让她有点不适应,可又有着淡淡的温馨及甜蜜让她喜悦。
“嗯”她定了定心神,笑道:“那我先说,我想说的就是你什么时候让我看你?皇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