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王妃:冷面王爷也认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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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大臣见状,都沉默不语。这沈心瑶的伶牙俐齿,当初金銮殿上他们就已经见识过了,也只有这苏林书沉不住气要再去自取其辱。实际上,他们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
萧子墨饶是心里痛快,面上却也不得不宽恕苏林书:“苏爱卿之心,高祖高宗皇帝想必都明白了,朕也以为苏爱卿只是无心之过,苏爱卿就起身。”
心瑶真是厉害,一来就让这些老顽固变脸,改明儿他得学几招才行。不然,谁都可以反驳他说的话,他这皇帝做的可真是太窝囊了。
“谢皇上明察秋毫,谢主隆恩”这会儿苏林书是真感谢这位小皇上,因为只有小皇上开口,他才能起身,不然就得一直跪下去。
沈心瑶冷哼一声,轻蔑地转身,这会儿倒知道谢主隆恩了,之前怎么咄咄逼人的很?她走到萧子墨面前,声音清脆响亮地说道:“启禀皇上,关于萧侍卫及太傅大人所提之事,我在反复思量之后,决定答应下来。所以从今以后,请皇上用功读书习武,最终做一个万世称颂的明君圣皇,才不枉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接下教导皇上的差事。”
萧子墨只愣了一下便立刻答应:“朕必当不负羽王妃一番苦心。”
因萧子墨‘羽王妃’之称,沈心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碍于大臣们都在,她只得隐忍不发。
“荒谬!”一声沉喝响起,随即便是劈天盖地的羞辱:“荒谬荒谬!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一介妇人,竟敢口出狂言要做皇上的老师,简直就是自大狂傲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若一介妇人便能做皇上的老师,这天下男子都能入朝为官了!”
沈心瑶冷眼一瞥,不客气地就叫出了那大臣的名字:“卫国栋!”
卫国栋,也是当朝三公之一的卫太师,被她这不客气的一声直呼其名给弄懵了。从坐上太师之位后,就没有人再敢当着他的面叫他的名字了。而现在这一声久违的‘卫国栋’,却是从一个被他所瞧不起的妇人口中发出来的。
“我可不认为,太师从出生之日起便能言能写能作文章。敢问太师可还记得,儿时是谁教太师说第一句话?是谁教太师写第一个字?”沈心瑶笑盈盈地发问,因为她知道大萧虽然男人比女人地位高,但在家中却是女人操劳居多。
富庶之家里,儿女五岁之前几乎都是母亲暂代夫子之职。但凡有些地位的男人,娶的正妻身份也都不凡,自然诗词歌赋都精通,完全可以胜任夫子这个角色。
卫国栋此刻才清醒过来,忍不住恼羞成怒:“老夫自然没有忘,但老夫不过一介俗人,焉能与天命所归的皇上相比?皇上自小便是太傅授才,这也是先皇之重托,岂是你一女子说改就改的?”
沈心瑶突然眼神一厉,声音夹杂着内力震彻整个御书房:“原来你还知道你不堪与皇上相比!那么就凭你在皇上面前咆哮,就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她就是要激怒这些老匹夫,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提这些人对萧子墨的不敬。她要让他们自己丑态百出之后,再质问他们到底有没有将皇帝看作是皇帝!
卫国栋怔住了,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些闪烁,但他却不想像苏林书那样,卑微的跪下请罪。他绝对不中这女子的诡计!
沈心瑶也知道,堂堂太师不会像苏林书一样好震,而她的本意也并非只要震住卫国栋一人而已。她就想让这些老匹夫明白,不是没有人能制服他们——只不过是不想动摇大萧根基。
所以她只对卫国栋喝问了这么一句,便移开视线一一看向其他大臣,依旧用内力将沉沉的声音发了出去:“方才我进御书房之时,见到诸位大臣与皇上闹得脸红脖子粗,便不禁在心中想着:这真是大萧的重臣吗?这真是先皇选出的贤才吗?他们连何为‘君臣之别’都忘了,还有什么资格谈论祖制、谈论国事?!!”
突然,有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传来,有人偷偷一看,却原来是那服侍了先皇多年的太监,徐忠。
萧子墨也望过去了,以至于徐忠当即跪下,老泪纵横地道:“皇上恕罪,奴才实在是心中有感,一时忍不住就”
“徐公公何罪之有?”沈心瑶一步上前就把徐忠扶了起来,一脸动容地道:“若徐公公为皇上感到委屈、为皇上流下心疼的眼泪也有罪,那么当日在金銮殿没有站出来为皇上说一句话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三个字就否定了满朝文武,御书房内大臣微微瞠目,甚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潜意识里,他们认为不能让这女子揽住大权,否则将来她一定会大挥刀斧,砍掉朝中旧臣。
“沈姑娘”徐忠抹着眼泪,心里也为沈心瑶的气势而感到激动不已。他不求别人知道他的忠心,他就想有个人能帮帮皇上,让先皇留下来的血脉不至于那么痛苦——不管这个人是男,还是女。
沈心瑶给了徐忠一个安抚的眼神,遂又转身看向那几位朝中老臣,冷声道:“不错,我的确是女子。但沈心瑶今天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我就以女儿之身,迎战整个大萧!只要你们能找出战胜我的人,不论男女也不论文韬武略,我就不当这个老师!否则,皇上我教定了!”
她这一番挑衅的话立时震惊全场,那浑身凛然不可战胜的气势简直就让人目瞪口呆。
是以,整个御书房的人——都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第29章 深夜闯闺房()
§;§;第29章深夜闯闺房不出三日,沈心瑶在御书房撂下的狂妄之语传遍了整个大萧,不少不知深浅的人开始有些跃跃欲试之态。朝中各臣也是被沈心瑶的态度给激怒,发了狠要找出一个比沈心瑶才情高或武功好的人。
但随之而来的另一个大消息,又在大萧掀起了大lang潮。那就是——小皇帝即将在大萧选妃的消息,而且此次中选者完全由萧如玉和沈心瑶二人决定。
“心瑶,好心瑶,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乱点鸳鸯谱,我这就下诏替你澄清,你别给我选什么妃了好不好啊?”萧子墨扯住沈心瑶的衣袖,左摇右晃那是一点皇帝的样子都没有。
可他都要被卖出去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皇帝的身份啊?他才不要跟陌生女人同床共枕,也不要被那些娇嗲嗲的女人缠住一辈子。
“第一,皇上要自称‘朕’;”沈心瑶直直的注视着他,语气不咸不淡:“第二,皇上绝不能认错;第三,皇上不可撒娇;第四,皇上金口玉言不可反悔;第五,皇上必须有后宫嫔妃。”
萧子墨目瞪口呆,不会?这么快就端起老师的架子来了?但是她这第一第二第三的一说,他倒真的是一句话也接不上了。
沈心瑶示意萧子墨坐下,而后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神情严肃地说道:“皇上已经登基为帝,这大萧将来就是要靠皇上一人说了算的。皇上不能永远仰仗身边的人,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但是摄政王还有萧侍卫,都会辅佐我朕的。”萧子墨见她脸色一沉,急忙就改了口。
“错!”沈心瑶断然地道:“皇帝身边没有可以绝对信任的人!”
什么?萧子墨惊愕,皇帝身边没有可以绝对信任的人?这算是哪门子说法?
“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皇上可以利用,但不可以太过信任。”沈心瑶慢慢地端起已经散了热气的茶水,抿了一小口后才又说道:“这就是为君之道——皇上要让天下人为皇上卖命,而不是拜托天下人帮皇上的忙。人都是有私欲的,没有人可以永远对皇上忠心,皇上也永远不能绝对相信一个人。”
“可是,这会让忠臣寒心的。”萧子墨犹豫着,也认真加入了她所讨论的命题中。
沈心瑶笑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许。她点着头道:“不错,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皇上将这份‘疑’表现得太露骨,便会让忠臣寒心。所以,这就得靠皇上掌握好这个‘度’——看似深信不疑实则留有余地的‘度’。”
“看似深信不疑实则留有余地”萧子墨喃喃重复,心中微微有些难受。
她的意思是说,让他做个虚伪的人?表面上对臣子是一套,让人感激涕零的,实际上暗地里还留了一手,并没有真正的相信自己的臣子。做皇帝,真的要这样吗?
沈心瑶其实也有些不忍,因为她虽是极难信任人的人,却是后天的残酷磨练造成的,而萧子墨到底被保护得太好,突然间要他接受这些黑暗,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稍稍思忖了一下,她看着萧子墨难受的表情,笑问:“子墨,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我是容易相信他人的人么?”
萧子墨听见她称呼的改变,心下顿时又欢喜起来,立刻抬头答道:“当然是!不然心瑶怎么会带带朕去迷雾森林?心瑶说过,一定要是不会丢下心瑶的人,才可以解开迷雾森林之谜呢!”
“错了,我根本没有信任你。”沈心瑶否决得一针见血式的残忍,“所谓迷雾森林之谜的破解之法,不过是我杜撰的。实际情况是——你从小被保护得太好,双手甚至没有染过一丝血腥,所以只要你不趁人之危取我性命,即使你不带我出迷雾森林,我也能在内力恢复后自己走出去。”
“心瑶你”萧子墨呆呆的看着她,心里针扎般难受。
凉亭四面透风,而这时的风儿渐渐有些厉了,刮得人脸颊有点微痛的感觉。空气里混杂着些微湖水的清新,晚秋的萎靡愈发彰显。甚至连几片发黄的落叶,也悄悄加入了风儿的队伍。
桌上的茶水早已冰凉,沈心瑶瞥上一眼,盖上了茶杯盖,淡淡地对萧子墨说道:“或许子墨现在还没有被身边人捅刀子的经历,但子墨眼前,就有一个差点命丧身边人的活生生的例子。”
她萧子墨又是一呆,她被很信任的人背叛过?
沈心瑶没所谓的一笑:“我不过是个平凡女子,就算信错了人,赔上的无非就是沈心瑶一条命。但子墨呵”
萧子墨心一紧,手指微微攥住了衣衫一角。说不清是为她的无所谓感到心疼,还是为她的后话感到恐惧。
“子墨是皇帝,是大萧朝的天子。如果子墨信错了人,那么死的就不止是子墨一个人——或许有对子墨忠心的臣下,或许有子墨最关心最爱护的女人,也或许,还有成千上万的无辜老百姓。”沈心瑶刻意叹了一声,视线则盯着萧子墨没有移开半分:“在这样的‘如果’下,子墨还敢轻易的信人么?”
萧子墨下意识地摇了头,如果后果这样严重,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信人。他现在最想保护的,就是心瑶。她就在他身边,要是他出了事、大萧出了事,她肯定第一个跑不掉。
“朕会记住心瑶所说的话。”保证过后,他有些释然又有些怅然,不禁闷闷地道:“原来父皇经常说自己是‘孤家寡人’,就是因为父皇从来没有信任过人的缘故。”
沈心瑶心里划过一丝疼,面上却没有流露半分。她含笑点头:“老天爷是公平的,他给了人一样好东西,必然要取走同等价值的好东西。美人在旁,大权在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天下人都得臣服叩拜——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把所有的好处都占了去。”
萧子墨顿时苦笑着摇头,稚嫩的脸上有一丝无奈:“真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坐上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真的有那么好么?”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沈心瑶淡笑,随即问他:“子墨可知后宫的重要性?”
萧子墨肩膀微垮,闷声道:“萧侍卫跟朕提过一些,无非就是想要牵制朝中大臣的手段。”
沈心瑶见他明白,也不多说了,只再说了句:“运用得当,后宫也是权谋之局里一颗好棋子。”
说着她起身,暗示性的打了个呵欠,便往自己房间走去,留下了萧子墨一人思考。她看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不过,她相信他是聪明的,最终必然会成长。
萧子墨果然就坐在那儿,不断的思考着娶妃的利与弊,又因沈心瑶在心中的份量而矛盾不已。但这些,沈心瑶都是不知道的。
房门虚掩,踱步到门口的绝色女子不禁微微一愣,嘴里嘟嚷了一句什么,随后推门而入。而房门被推开之际,屋里的灯便被人点亮了,亮光刺得那进门来的绝色女子的双眼有些不适应。
“谁?”沈心瑶用手挡住亮光,心里猜的人是萧如玉,所以并没有大惊小怪。
“沈姑娘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房。”然而房内之人开口的声音温润如玉,与萧如玉的冰冷深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沈心瑶忙放下手,一看才发觉她房里的男人竟然是煜王萧阑煜!怔了一下后,她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走上前冷冷地问道:“王爷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萧阑煜见她生气,忙站起身笑道:“沈姑娘别介意,其实本王是有一件事不明,想要请教沈姑娘,但又因为人多口杂不好相问,所以才选了这半夜来见沈姑娘。本王二更之前便到了,只可惜沈姑娘不在房内。”
听他这么一说,沈心瑶脸色缓和了些,便在坐下后直截了当地问道:“王爷想问什么事,请问。”
萧阑煜见状也坐了下来,脸上依然挂着那和煦的笑容:“本王就是想问问,沈姑娘离开沈家后那四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这不关王爷的事我也不想再提!”沈心瑶攸地激动起来,脱口而出后她才微微一怔,勉强静下心来。她再一次暗暗讶异——到底是那‘沈心瑶’灵魂未散,还是这身体这心有着本能的反应?
萧阑煜脸色一僵,半晌才重新恢复常态。他轻轻地敲着手中折扇,淡淡地问道:“本王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沈姑娘应该藏身在银玉楼?就不知,沈姑娘是以何种身份呆在银玉楼的?竟然连本王也没有发觉。”
沈心瑶握住双拳,拼命的压制住这具身体在听到‘银玉楼’三个字后产生的激动,尽量维持着镇定,不慌不忙地答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