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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御剑江湖-第202部分

小说: 御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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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丰道:好,我要让你心服口服。

    大小姐道:我要让你心服口服,眼服,鼻子服,样样都服。哼。

    暮色更深了,那一弯明月仍然挂在柳梢头,波动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间露下来,犹如点点碎银。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吹来的风,吹得柔软的枝条飘渺不定,仿佛连那一弯明月也跟着喝醉了酒,摇个不停。

    而风中,已经带着点点的秋意。

    秋天终于来临了。

    秋高气爽,月色高照,正是花前月下,人约柳梢头,与佳人共享良辰美景的时候,可是,此刻的剑三十却在匆忙地赶路。

    他既没有骑马,也没有乘车,而是扛着他那把名满天下的乌鞘剑,背着那只形影不离的破竹筐,优哉游哉地走在一条古道上。

    古道上很静,偶尔有风吹动路边的杨树,哗啦,哗啦作响,伴着他的步子跨出的节奏,倒也畅快。

    畅快到极至,步子也就跟着慢了下来。

    明月下,清风中,一边走路,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倒也是一种情调。

    况且,他已经甩掉了那两个讨厌的家伙,而所有的恩怨也已经解释清楚,也不怕别人再来找他的晦气,所以,他走得很慢,有的时候哼哼轻快的乡间小调,有的时候又放开嗓子吼两声大戏。

    这种优哉游哉的生活虽然比不上山间那种一边喝酒,一边躺在河边的青藤竹筏上泛舟自赏的悠闲,倒也落得自由自在。

    要走就走,要停就停,高兴了就翻翻跟头,学学鸟叫,不高兴了呢,就爬爬树,学学猴子跳。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下一个目标在什么地方,所以,也不急着赶路,走到哪里就是哪里,哪里好玩就去哪里。

    走累了,便在路边找棵树靠着,摘下挂在腰间的那只竹筒,拔掉塞子,灌两口清酒,然后从背上的竹筐里拿出干粮和牛肉干啃两口。

    吃饱了,喝足了,便拍拍肚皮,继续赶路。

    古道上人很少,偶尔只有几只野兔经过,或许是人迹罕至的缘故,竟然胆大妄为地在剑三十的面前扭来扭去。

    如果不是刚才剑三十已经吃得饱饱的话,他非要抓几只来尝尝鲜的,这群野兔真是岂有此理。

    当然,这群兔子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也许是刚才看见他已经吃得饱饱的,已经没有了胃口再吃它们,才敢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跑来跑去的。

    呵呵,这可真是一群聪明绝顶的兔子呀。

    想到这里,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忍不住笑了起来。

    在笑的时候,他忽然又发现一个难题。

    每当他在摸着那道疤痕开始笑的时候,不是遇到了难题,就是发现遇到的这个难题真的很难。

    他本来就是一个居无定所的人,流落天涯的浪子,浪子在旅程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自己的下一步将要走向哪里,哪里才是自己落脚的地点,所以,他们一向都是走到那里就是哪里,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可是,此刻,却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三条岔道。

    岔道口竖着三块石碑。

    第一块石碑上写着,龙虎滩,一条线头长长地指向左边的路口;第二块石碑上写着,风波里,长长的线头指向中间的路口;第三块上面写着,七杀镇,指向右边的路口。

    看见这三块石碑,剑三十突然愣住了。

    不是因为石碑,而是因为岔路。

    三条路,意味着他将做出选择。

    他本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做出选择,况且,这些让他做出选择的地方又个个都是那么不吉利。

    可是,讨厌也好,厌烦也罢,在三条岔路中间必须要选出一条来的,否则,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岔路口被风吹成化石。

十一、七杀镇()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脖子里的那块疤痕,一会儿看看这块石碑,一会儿又摸摸那道石碑,然后,用也一种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口气喃喃地道:龙虎滩——龙争虎斗,危机重重,不走;风波里——风风波波,永无宁日,不走;七杀镇——不用七杀,杀我一次就死了,杀气太重,也不走。哪条路都好像很凶险,哪条路又是那么得刺激,唉,究竟走哪条呢。为什么要一下子出来三条路,为什么不只出来一条路,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既然是上天对我的考验,那就只好听天由命好了。

    说到这里,他顺手捡了一根树枝,然后,走到大约一丈左右的地方,转过身来,背靠着三条岔道,原地转了几圈,等到晕头转向的时候,猛然向后一扔,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树枝落到地上。

    剑三十睁开眼睛,发现那根树枝所指的方向正好是,七杀镇。

    七杀镇距此不到五里。

    当剑三十到达七杀镇的时候,已经敲过了一更。

    秋风清,秋月明,秋夜渐长。

    剑三十看了看那一弯明月,迎风擦了擦汗,四周望了一下,喃喃地道:七杀镇,这名字倒是挺威风的,可是,没想到走了这么久,竟然连一点儿事都没有,看来光看名字是不可靠的,以后碰见名字唬人的家伙得细心一点儿,别被名字给唬住了。

    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觉得嗓子干干的,几乎都笑不出来了,四周看了一下,发现镇口有间农房,房前放着一口水缸。

    他刚想过去敲门讨口水喝,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啜泣声,声音,像是在遭受凌辱和恐吓。

    一个男人正恶狠狠地道:如果以后你再去见你的丈夫,我一定会打死他的,你给最后记住你来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些什么呀。

    这个桥段似曾相识。

    他记得雌雄双煞就曾用这种把戏偷袭了他,让他白白挨了一闷棍。

    难道雌雄双煞又在演戏给他看?

    同一场戏演两遍,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剑三十忍不住摇了摇头,他都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

    他忿忿地骂了句“岂有此理”,刚想破门而入,揭穿雌雄双煞的阴谋,却忽然看见一个虽然瘦弱,但是,浑身上下却很精悍的男子带着几个家丁从那座小房子里走了出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这个精瘦汉子衣着光鲜,嘴唇上两撇小胡子修剪的整整齐齐,虽然长得一塌糊涂,可是,脸上却带着一种自认为是天下最潇洒的男人的模样。

    看得出来,这个人一定是镇上有权有势的人。

    因为这种表情只有那种一直处于优越感之中的有钱人才做得出来的。

    这个时候,剑三十才知道,不是雌雄双煞在演戏。

    雌雄双煞中的雄煞虽然长得也很糟糕,可是,跟这个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英俊潇洒的唐伯虎。

    剑三十刚刚从一个漩涡当中跳出来,可不想再无缘无故地跳进另一个漩涡里。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的时候,便赶紧躲到一边的灌木丛里,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喃喃地道:这个镇上的风俗可真是奇怪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让见,真是岂有此理。

    他实在有种冲出去,将这个人那只不可一世的小鼻子打下来的冲动,可是,他又不能轻举妄动。

    他根本就不了解情况,轻举妄动不仅会打草惊蛇,也很可能误伤好人。

    因为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不是好人,可实际上也许就是个好人呢,世间真正的好人和坏人并不是从外表上看起来的。

    如果真要管这件事情的话,那就要管得不动声色,滴水不露。

    从农房里走出来之后,只见那小胡子男人冲着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一个独眼龙打了个手势,然后,又一指不远处的一所草房子,做出了一个恶狠狠的表情。

    那独眼龙会意,立刻气势汹汹地朝着那所农房奔了过去,然后,不由分说,一脚将那扇本来就已经不大结实的门踹开,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音过后,便从里面拉出一个瘦小的男子。

    那个小胡子虽然很瘦,可是,瘦得精悍,瘦得精神,而这个男人那才是真正的瘦,不仅瘦,而且懦弱不堪。

    由于岁月和生活的压力,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皱纹和沧桑,你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三十?四十?五十?还是已经八十?

    他的样子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上很多。

    一身已经不能算是衣服的破衣服勉强地穿在身上,其实也不能说是穿,而应该是挂,又脏,又破,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打斗,已经烂成一缕一缕的,就像是挂在树枝上被炮火捻成一缕一缕的战旗。

    此刻,他正像是一只受惊的乌龟或者毛毛虫那样被独眼龙提在手里,不敢动弹,不敢反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因为他怕。

    他怕,是因为他没有钱。

    贫贱夫妻百事哀,穷一点儿也没有关系,可是,他自己偏偏又不争气,沾上了赌瘾,一夜之间输得干干净净。

    他已经欠下这位大爷几百两银子的赌债,生活的压力和赌债的压力已经让他抬不起头来。

    所以,无论别人对他做什么,他已经都不在乎了,即使把他的老婆抢走,他已经不在乎了。

    当一个人为生活所迫的时候,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独眼龙将他从房子里提了出来,然后,朝着坚硬的地面狠狠地一摔,将他摔在地上,他边便像块水泥板或者像只麻袋那样,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虽然脸上已经有血流了下来,但是,他仍然忍着。

    老婆被抢走的事情都可以忍着,难道这一点儿小伤小痛都忍不了吗?

    剑三十看了看他,忽然觉得他很悲哀,不是他做人方面很悲哀,而是他面对生活的态度很悲哀。

    可是,那帮人却还是不肯罢休,他被摔在地上之后,独眼龙和几个家丁仍然朝着他的身上踢了过来。

    拳头,脚,棍棒,铺天盖地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精神已经麻木,任由他们发泄。

    可是,他的肉体还没有麻木。

    况且,他一点儿也不会武功,没有真气很内力护身,所以,他便像世间所有不会武功的人那样“哎哟”地叫了起来。

    呻吟声响彻云霄。

    剑三十忍不住摇了摇头,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喃喃地道:看你刚才那副很镇静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原来是个草包呀。不过,这帮有钱的大爷也太过分了,再这么搞下去一定会打死人的。

    可是,他却没有动,更没有去插手管闲事。

    他本来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可是,现在为什么又——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忍不住会说,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大侠,竟然见死不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大侠的?

    但是,我们似乎也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最不像是大侠的大侠了。

    这样一个大侠,总是会做出一些最不像大侠的大侠应该做的事情来的。

    所以,他走开了。

    他刚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想插手一件自己根本就了解的事情,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给自己找什么麻烦。

    况且,他认为,一个人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起责任。

    也许那人应该受点儿教训才是。

十二、金钱帮() 
忽然起风了。

    很大的风扬起很大的黄沙,黄沙中蔓延着无形的杀气,犹如受惊的老鸦扑棱棱地从草丛中飞起。

    可是,当剑三十慢慢走进小镇的时候,并没有感到这些杀气,他只感到了这个小镇的贫穷和荒凉,以及死一般的冷静。

    这么一个小镇,本不应该这么静的。

    风沙起,摩挲着他的脸。

    他的脸落寞而粗糙,犹如一块未经打磨过的铁板。

    同样粗糙的是他的手。

    他的手握着他的乌鞘剑。

    乌黑的剑身在秋夜中发着森森的光。他几乎走了大半的小镇,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影,甚至连只鬼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夜已深。

    他没看到人,并不是这些人都躲在房子里呼呼睡大觉,而是因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这里已经十室九空,兔子一般大小的老鼠肆无忌惮地在那些空落落的房子跑来跑去,完全不把来人放到眼里。

    剑三十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走遍了天涯海角,也没有见过这么荒凉的小镇,这么贫穷的小镇。

    这么一个小镇,居然也可以叫做小镇,他真不知道是应该是大哭三声,还是应该大笑三声才对。

    他本想在小镇上好好地洗个舒服的热水澡,美美地吃顿像模像样的饭菜,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接着赶路的,可是现在,这些全都成为虚幻。

    他只好漫无目的,或者说是漫有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大对劲,而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说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身上有种很奇怪,很不自在的感觉,就像是正在被一只无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看一样。

    剑三十虽然是个最不像大侠的大侠,可是,却一向都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像他这样的一个人是本不应该害怕被人看的。

    可是,他总觉得自己被这双无形的眼睛盯着看的时候,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十五个大姑娘,五十个小姑娘的面前一样别扭。

    那把握剑的手,此刻握得更紧了,已经准备好要将剑出鞘了。

    然后,猛然一转身,他就看见了一双讨厌的眼睛,一个讨厌的人。

    这个人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一个冤大头一样,咪咪地笑着。

    这个人一身鹦哥绿官袍,乌帽皂靴,长得倒也不是很难看,他在不笑的时候,倒也官威十足,可是,当他朝着你咪咪一笑起来的时候,剑三十就有点儿吃不消了,几乎忍不住想把他的鼻子打下来。

    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讨厌了。

    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正笑嘻嘻地朝着剑三十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像是怕他误会似的不停地自我介绍道:这位兄台,我知道你是从外地来的,你也不用怕,在下是这里的里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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