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江湖-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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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得实在不轻。
宫羽三转过身来看了看他,满脸的不屑,然后,冲着宫傲燃摆了摆手,示意他暂时停手,冲着剑三十冷冷地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剑三十以肘撑地,半躺在那里。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沁出来的血,沉声道,“假如我还手的话,那就表示我没有合作的诚意了。”
宫羽三用手绢擦了擦鼻尖上沁出的汗,轻轻地咳嗽了几下,然后,冲宫傲燃施了个眼色,冷冷地道,“哼,就算你不还手,我也一样不会请你这种人的,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看了只会让人觉得讨厌。”
宫傲燃得到宫羽三的指示,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然后,弯身拎起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着的剑三十的衣领,狠狠地扔出了出去,然后,一个飞身又追了上去,冲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剑三十又是一顿拳脚,接着又是几个飞脚。
剑三十就已经躺在了玉树山庄的大门之外。
即使剑三十已经变成了这样,但这宫傲燃却仍然还不解恨似的,使出了飞花催叶掌,将剑三十又是一顿好揍,疼得他在大门口的雪地上来回不停地滚动着,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这可真是打在剑三十身,疼在凤飞飞心呀。
看到剑三十居然受到如此玉树山庄的人如此的虐待,在一旁偷偷监视着的凤飞飞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想跑出来帮忙,幸亏江丰眼疾手快赶紧将她拉住了,要不然的话,现在只有剑三十一个人挨揍,她跑出去就得他们三个人一起挨揍了。
当然了,挨揍事小,耽误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江丰将凤飞飞拉住也仅仅是一时的而已。
因为这个时候,她还在使劲地挣扎着要出去帮忙。
如果不是相隔很远,宫傲燃又把全身的精力全都放在揍剑三十的身上的话,恐怕他们俩的行踪早就暴露了。
看见凤飞飞如此得执迷不悟,江丰无奈,只好在脑后给了凤飞飞一掌,将她打晕过去。
而这个时候,剑三十也差不多被宫傲燃给揍得晕了过去。
三十、不易回故乡()
宫傲燃看着剑三十半死不活地躺在雪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才停手,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下动静,然后,冲着他吐了一口唾沫,露出一丝鄙夷的笑,转身进了玉树山庄。
江丰虽然此刻也有点担心剑三十的伤势,赶紧将他背回去好好地将养一段时间。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万万不妥,因为自己假如真的这样做了的话,可能就要白费了剑三十的一番苦心,而此前他所挨的那些揍恐怕也要白挨了。
更何况他的怀里已经多了一个昏迷的凤飞飞。
他一个人实在背不了两个人的。
他江丰的武功虽然不行,可是,这几个月自从跟着剑三十出来闯荡江湖以来,他已经开始明白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剑三十的武功他是万般相信的,那宫傲燃的武功虽然厉害,可跟剑三十比起来恐怕还有一段距离。
而剑三十之所以挨揍,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想到这里,他只好忍着眼泪看了看已经晕倒的剑三十,背起已经晕倒的凤飞飞,朝着栖身的妓院跑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渐渐地接近黎明,可是,却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剑三十就这样有气无力地躺在雪地里,也不知道上在等死,还是在休息等着恢复力量。
虽然此刻他浑身都在流着血,可是,却仍然冲着玉树山庄骂个不停,道,“姓宫的,有种你就出来杀了我……江湖中人人都说你宫三少爷风流倜傥,仗义疏财,义薄云天,可是……今天你……你却这样侮辱我,难道……难道你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你吗?哼,人人都……怕……怕你宫三少爷的权势和地位,可是……我……我不怕,我不仅不怕,……我还要骂你呢,宫羽三……你这个懦夫……你这个病痨鬼,……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你快点儿出来跟我单挑呀,宫羽三……宫病鬼,……宫乌龟,……出来,……快出来呀……”
剑三十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低。
在他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在寒风和疼痛中,他再也忍受不住,眼睛慢慢地闭上,趴在那里,再也无法动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个身影突然从玉树山庄的墙角出现,朝着躺在地上的剑三十慢慢地走来,走来……
他手中的长剑在雪色中闪烁着冰冷的阴影,犹如寒夜中划破夜空的流星……
而挂在山庄门口的那两只大红灯笼投射下来的朦胧的灯光仿佛也无法忍受这长剑出鞘时凌厉的锋芒,忽然就灭了。
一切又重新恢复宁静,死一般的宁静……
一入玉树山庄,果然还是不易回故乡呀。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世间万物的变化总是浮在表面的,而实质性的东西则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的。
这就像是八十岁的老翁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流露于其中的幸福和兴奋总是表面的,而实质上,这种幸福和兴奋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这又就像是江丰为了出去阻止宫傲燃揍剑三十的时候,一掌将大小姐打晕,然后,又很男人的将她背了回去,表面上看起来他很威风,很果断,很有男子气概,终于改变了他整日里对大小姐唯唯诺诺的本性,可是,真正掩盖在江丰骨子里的却是无尽的懊悔和愧疚。
所以,在大小姐醒来之前,他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停地为自己的出手而懊悔和后怕,并且暗暗地想了好几个用来道歉的方法和理由。
江丰对着镜子做了好几个他自认为很真诚,很有魅力的表情,然后,对着仍然处于昏迷中的凤飞飞不停地道,“哎呀,大小姐呀,真的对不起,刚才我的出手是狠了点儿,没有伤到你的玉颈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不过,当时的情形真的很危险,我没有办法,所以不得不如此了,希望你能够大小姐有大量,原谅我的粗鲁。”
说到这里,他咧了咧嘴,然后,甩手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两个耳光,连连摇头道,“哎呀,不行,不行,我这样说是不是太过于低声下气了,恐怕不仅不会让她原谅我,甚至会弄巧成拙让她觉得我很懦弱,很没有男子气概,以后可能会更加看不起我的,还是换一种语气比较好,又能够让她原谅我,又不伤我男子汉的尊严,可是,我到底该怎么说呢?”
说到这里,他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好的主意似的,猛然拍了一下手,信步走到仍然昏迷中的凤飞飞面前,满脸堆笑地道,“哦,对,就这样说,在道歉的时候,表情一定要诚恳,让她知道我的道歉是很有诚意的,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上,是站在大局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我应该这样说。”
说到这里,他双手合十,手尖顶着脑门,柔声道,“大小姐,不可否认的是,你很漂亮,可是呢,我觉得你在昏迷的时候样子更漂亮,就像那天上的明月,时时抚慰着我的心房,就像是园中的花朵,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你的肚量比那大象还大,比那大山还高,总而言之,你就是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姑娘,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愿做你周围的一片绿叶,永远地衬托你的婀娜高贵,衬托你的大气凛然。”
说到这里,他又随即不停地摇头道,“哎呀,不行,不行,这样说是不是显得我很下贱,也很肉麻呀,说不定到时候她一生气就给我一个大嘴巴。不行,不行,我得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说才对,最好是既能够表达我出手将她打晕的歉意,又能够不失掉我作为一个男子汉的尊严。唉,我到底该怎么做呢,你这个女……”
结果呢,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扭头一看,发现凤飞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此刻,正睁大了眼睛看了嘟嘟囔囔的自己。
凤飞飞仍然睡意朦胧,仿佛还没有完全苏醒,又仿佛在想着自己现在在哪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是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和江丰埋伏在玉树山庄的大门口监视里面的动静,可是,没多久就发现剑三十被人从里面给人扔了出来,打了个半死,自己刚想跳出去帮忙,结果脑袋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这里了。
三一、做人原则()
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发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正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念什么经的就是那个胆敢打晕自己的江丰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着又撕又咬又哇哇大叫的,道,“你这个死江丰,烂江丰,不要命的江丰,你居然胆敢打我,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江丰理亏,又有点儿怕她,本想让她打两下消消气的。
可是,看到她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很有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架势,只好连连躲避,一边在桌子底下蚊帐里面高来高去一边不停地向她解释道,“哎呀,我的大小姐呀,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动手呀,当时我之所以要把你打晕,是因为当时的形式真的很危险,你不能出去嘛。”
凤飞飞打着打着也没劲了,不停地跺着地,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带着哭腔哇哇大叫道,“你个没良心的江丰,你没看到当时剑三十很危险的嘛,作为好朋友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揍呢。”
江丰也有点儿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小姐的哭,还是为当时剑三十挨揍的情形,大声道,“喂,我的大小姐呀,当时你即使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呀,你想想看,当时如果你不出去呢,是他一个人在挨打,可是,假如你出去的话,那恐怕就是咱们三个挨打了。更何况,剑三十不是早就跟我们说过了嘛,无论他在玉树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用管他的嘛,这样会破坏整个计划的,你明不明白。”
听到这话,凤飞飞立刻住嘴了。
似乎是觉得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我们的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是最不服输的。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道理,也总要给自己找个道理出来以挽回自己的面子。
想到这里,她猛然就站了起来,冲到江丰的面前老猫发威一般张牙舞爪在江丰的胸口上不停地捶着,一脸的泼妇样,哇哇大叫道,“哎呀,我不管,我不管了,说来说去反正你就是见死不救了,你找个坏蛋,大坏蛋,胆小鬼。”
江丰仿佛也被她的无理取闹给弄烦了,猛然抓住她正要挥过来的猫爪子大叫道,“喂,你行了吧,随便打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得寸进尺呀,实话告诉你,我实在是受够你啦,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给我留点儿男人的尊严好不好?”
凤飞飞仿佛被他的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又仿佛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无理取闹,这才停止对江丰的人身攻击,然后,把嘴一努,大声道,“哼,男人就了不起呀?”
江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男人虽然不是了不起,可男人是有尊严的,你这是对我们男人尊严的挑战。”
凤飞飞瞪着他道,“哼,男人有尊严就要像你这么霸道呀?”
江丰指着地板大声道,“难道你忘了,这里是妓院,在妓院就是男人霸道。你是女人,这次又是你错了,我打了你虽然不对,可是,你也要为你刚才的无理取闹为我道歉,要不然的话我就……我就打你,你信不信?”
说到这里,他猛然举起了拳头。
凤飞飞拉着他的拳头,一脸的哭腔,大声道,“你在骂我?你居然敢这么骂我?”
江丰仿佛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有些过分,看着凤飞飞红红的眼圈儿,他的口气猛然又软了下来,收回高高举起的拳头,来回揉着声道,“其实,我这不是骂,是教训,骂和教训是两回事。”
凤飞飞像是气急了,不停地跺着脚,指着江丰的鼻子大声道,“死江丰,烂江丰,你不仅骂我,还要打我,哼,我这一辈子都恨死你了。”
听到这话,江丰耸了耸肩膀,故作潇洒地道,“无所谓呀,反正这辈子你都不会喜欢我了,我还对你这么好干什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你管呀。”
凤飞飞气鼓鼓地看着他,像是有很多反驳的话要说,却又偏偏什么话也反驳不出来,只好扁着嘴道,“好,好,我会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这些话的,你……你……你没有志气。”
江丰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可我有男子气。”
凤飞飞猛然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叠好的被子上,“嘭嘭嘭”就是几拳,打得被子蹦得老高,指桑骂槐道,“我打死你,打死你,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的话,我一定会报仇的。”
江丰知道已经将她制服了,暗自笑了一下,然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等以后有了机会再说吧,现在还不知道剑三十怎么样了呢?”
此刻,剑三十的情况真的很不妙。
宫傲燃的催花掌让他在床上足足躺够了一天一夜,浑身肿胀,高烧不止,处于极度的昏迷状态。
在昏迷中,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要死了,可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都很华丽,就像是传说中的皇宫。
剑三十虽然发了高烧,但脑袋还没有给烧糊涂,自己这里绝对不是什么皇宫,而很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卧房。
而在这方圆数百里之内能够有如此排场的卧房的,恐怕只有……只有那富可敌国的玉树山庄了。
剑三十隐隐记得自己是被玉树山庄的人给赶了出来又把自己给揍了一顿的,可现在为什么玉树山庄的人为什么又要救自己呢。
难道是宫羽三已经改变主意答应自己帮忙了,还是……
剑三十忽然有些脑胀,所以,就赶紧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