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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御剑江湖-第303部分

小说: 御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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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不是耍贫嘴吗?

    听到这话,大家都以为麻厨子一定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贫嘴的家伙的。

    可是,麻厨子却似乎动心了,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猛然一甩袖子,将掐着杜九的那只手放了下来。

    他看了看杜九,然后,绷着脸,却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很惊讶的话,道:好,我就为你破一次例,等你什么时候想吐了,一定要吐给我看,如果你敢赖帐的话,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一样有办法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众人再一次晕倒。

    这两个人看样子真的有病。

    可是,杜九却是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感动得几乎都要跪下来了,冲着他又是感谢,又是作揖的,还不停地抹着眼泪儿,连连道:多谢麻厨子关照,不,多谢厨子哥关照,我杜九下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几乎又要笑了出来。

    他们一致觉得,杜九这小子肯定是疯了,就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下辈子就要给人家做牛做马,你这牛这马,也太不值钱了吧。

    看样子,这两个人不仅有病,而且病得好像还不轻。

    大家正觉得奇怪呢,就听见杜九朝着麻厨子又鞠了一大躬,接着道:麻厨子的大恩大德,我杜九这辈子是没齿难忘,

    可是呢,杜九我这个人呢,一没身份,二没地位,三没什么皇亲国戚的亲戚,而现在又身无分文,

    像我这种人呀,难保什么时候就会无缘无故地死掉了——反正不是饿死,就是冻死,不是走投无路,吃耗子药而死,就是被仇家追杀一刀砍死,

    反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假如我死了的话,那么,你麻厨子的大恩大德就永远还不了啦……

    大家真是越听越奇怪,甚至连麻厨子也听得稀哩糊涂的,不知道杜九扯这一番不着脑的话究竟什么意思。

    大家虽然听的不明不白的,可是,杜九却还在不停地道:我这个人呢,虽然这辈子很穷,可是,却从来没欠过人家什么东西。

    欠人家的东西要还,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要是做了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的话,那么,下辈子做人就会没**儿,做马就会没好鞍,吃草没料,做牛也是一头每天只能干活,不能休息的老黄牛。

三二、开除() 
记得有一次,我饿得头脑发昏,却仍然不敢接受别人施舍给我的馒头,因为我知道,受人恩惠,就要以涌泉相抱,我怕的就是以后报不了人家的大恩,我怕下辈子做人没屁股,做马也是一匹瘦马,

    你看,没**儿多难受呀,瘦马多让人瞧不起呀,想了想去,今生的罪孽还是别让下辈子去还了……

    说着,说着,杜九忽然就停了下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麻厨子的手里,大声道:所以呢,我决定还是不要赊帐了,这些银子是我今天的酒钱,如果还有剩余的话,那就算是小费好了。

    所有的人又都愣住了,他们仿佛根本就没有想到,杜九会在说了这么一大堆的不着边际的话之后,又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更加不着边际的话来。

    可是,杜九却确确实实地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他冷笑了一下,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表情,冷笑道:麻厨子,我现在已经决定不赊帐了,那么你呢,你说,你欠别人的帐该怎么算?

    这个时候,掌柜的仿佛才忽然清醒了似的。

    他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窜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又恢复了他那副颐使气指的样子。

    就好像是现在有了麻厨子帮他镇住了场面,他喘息了一会儿,等头脑冷静下来之后,才忽然发现,自己才是这里的老板似的。

    他一下子就跳到了杜九的面前,指着他的脑门,大叫道:该,该,该你他妈的个乌龟王八蛋呀。

    此刻,杜九却完全没了刚才的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他冲着掌柜的挥了挥手,冷冷地道:掌柜的,这里没你什么事,这是我跟金刀陈标之间的一些私事,你最好泡壶好茶,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最好别来趟这趟浑水,这趟浑水,你不敢趟,也趟不起。

    掌柜的猛然一愣,仿佛没有想到这个小混混模样的杜九会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然后,脑子里的问号不停地往外冒:金刀陈标,谁是金刀陈标?

    他刚想骂,金刀陈标是乌龟……

    结果,后面的那三个字“王八蛋”还没有骂出来,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将身后的桌子椅子撞翻在地。

    是麻厨子的拳头。

    麻厨子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这一击之后,上面仿佛还冒着青烟儿。

    掌柜的站起来,擦了擦嘴角沁出来的血,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麻厨子,不知道这小子在发什么疯,一个小厨子居然连掌柜的都敢打?

    他刚想骂:麻厨子,你……你……你个乌龟……

    结果,还没骂完,脸上又挨了重重的一拳。

    这一拳虽然麻厨子只用了三成的力,可是,却已经打掉了掌柜的三颗牙齿。

    麻厨子的脸也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凝视着掌柜的,冷冷地道:再骂,再骂我就将你的脖子拧下来。

    掌柜的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仿佛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先是向后退了一步,“噗,噗,噗”的三下,将那三颗被打落的牙齿吐出来,然后,站定脚步,冲着麻厨子大怒道:麻厨子,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敢打我,你他妈是不是不想干了?

    麻厨子看了看他,忽然道:我不是麻厨子。

    听到这话,掌柜的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再也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笑的话了。

    他竖起食指,指着麻厨子的鼻子大声道:麻厨子,你在我这里炒了二十年的菜,如果你不是麻厨子,难道是乌龟王八蛋。

    接着,脸色一变,大喝一声,道:麻厨子,你他妈的给我滚蛋。

    麻厨子转了转身,似乎是要离开,可是,掌柜的却突然又拦住了他。

    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要求和,又像是道歉,柔声道:哦,不,不,不,麻师傅,麻大厨,你现在还不能走。

    他摸了摸鼻子,似乎在想什么让他留下来的接口,然后,道:我觉得吧,当一个伙计知道自己被老板开除的时候,基本上都会哭的,喊的,闹的,甚至跪下来的,你也求我呀,求我不要赶你走。

    麻厨子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掌柜的却一指大门,突然大声道:麻厨子,你他妈的给我滚,你被开除了,即使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留下来的。

    麻厨子的脸变了变,额头上的青筋呈“十”字形突然,掌柜的见状不妙,又赶紧换了副温柔的口气,连连摆手道:哦,不,不,对不起,麻师傅,麻大厨,我刚才太冲动了,你没被开除,你可以继续留下来。

    麻厨子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那掌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你看,麻师傅,我都已经向你认错了,你还愿意留下来吗?

    麻厨子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色却已经明显地缓和多了。

    可是,那掌柜的却又忽然诡秘地笑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张牙舞爪地冲着他大声道:哼,你被开除了,麻厨子,你他妈的赶紧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胆敢顶撞老板的伙计,乒,乓,嘣……

    你是麻厨子也好,你是金刀陈标也好,你是猪也好狗也好,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这里没人,没人,我是在跟空气说话。

    掌柜的在那里自说自话,口气时而柔和,时而夸张,时而嬉笑怒骂,就像是在那里表演一场精彩的木偶戏。

    众人都被他的这幅笑面虎形象给逗乐了。

    可是,麻厨子却没有乐,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向前跨了一步,走到掌柜的面前,然后,冲着他鞠了一躬,道:掌柜的,多谢你在二十年前收留了我,

    可是,这二十年来,我在这里也不是百吃白住的,我给你做了二十年的厨子,也为你赚了不少的钱,可是,现在你却要我滚。

    好,我滚也行,那么,我的工钱该怎么办呢?

    我知道,你其实就是因为怕给付不起我的工钱,所以,才一直就我留在这里的。因为留住我不仅可以帮你赚更多的钱,还可以不用给我巨额的工钱。

    因为你清楚地知道,金刀陈标在二十年前给人做一道菜就得二十万两,这二十年,你就是把赚到的所有银子都给我,恐怕也不够,所以,我刚才才打了你两个耳刮子,抵掉我这二十年来的工钱。

三三、亮出金刀() 
他这话虽然说得狂妄至极,可是,掌柜的却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因为他在二十年前收留麻厨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

    虽然被点中心事,可是,掌柜的却还故意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大吼大叫道:我欠你个乌龟王八蛋,金刀陈标炒一道菜是要二十万两银子吗错,只可惜的是,你不是金刀陈标,你只是麻厨子。

    麻厨子炒一天的菜也只能吃三顿饭,可是,你他妈的却天天要吃我五顿饭,你算算,你还欠我多少?

    金刀陈标两眼如电,看得掌柜的从脊背到脚底板儿冷汗一直流个不停,如果不是飘香楼掌柜的身份在那里支撑着他,估计早就被金刀陈标那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给盯得钻道桌子底下去了。

    金刀陈标戳了戳自己的胸膛,冲着掌柜的冷冷地道:掌柜的,我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麻厨子,我是金刀陈标,其实,在二十年前我受伤来到飘香楼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掌柜的虽然还想极力地否定,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什么,竟然忍不住点了一下头,然后,又不停地摇头。

    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应该点头,还是应该摇头了,样子极其滑稽。

    金刀陈标看了看他,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丝强烈的光,一丝几乎可以把人吞噬的光。

    可是,过了一会儿,这丝强烈的光又慢慢地黯淡下去,就像是忽然飘来的一片乌云遮住了阳光。

    那掌柜的似乎给吓住了,浑身筛糠不止,一脸哀求地望着陈标。

    那些原本看热闹的人群知道事情很严重,腿脚快地已经脚底抹油开溜了,腿脚不好的甚至已经屎尿拉了一裤裆,被朋友拖着离开。

    金刀陈标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出手,只是望着那掌柜的忽然叹了口气,道:其实,在二十年前刚来到飘香楼的时候,我本就该杀了你灭口的,但是,我没有杀你,所以,现在我们已经谁都不欠谁的了,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那掌柜的如遇赦令一般,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身手之快,连杜九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看着掌柜的那副狼狈的背影,杜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刚落,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表情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着金刀陈标,冷冷地道:你不欠掌柜的,那你欠我的该怎么还?

    金刀陈标满脸的麻子像是已经被笼罩在飘香楼里的恐怖气氛给冻结了,冷冷地道:欠钱还钱,欠命还命。

    听到这话,杜九拍了拍手,嘴角露出一丝残忍而冷酷的笑,大声道:好一个欠命还命,好,好,那你就拿命来吧。

    只听他“来”字刚落,杀机顿起。

    一场决斗,在所难免。

    在飘香楼里喝酒的那些,在掌柜的桃之夭夭的时候,已经逃得差不多了。

    但也又几个没有走,因为他们知道即将有场精彩的场面出现。

    这些人大多都是在江湖中行走过的热血汉子,豪爽男儿,可是,现在突然被杜九身上凝聚起的杀气猛然一逼,都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他们知道一场决斗就要开始了,所以,纷纷站了起来,乖乖地退到了角落里,观看着这场即将来临的决斗。

    与刚才逆来顺受的杜九相比,此刻的杜九简直判若两人。

    他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塑,脸上笼罩着一层严霜,浑身的关节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在凝聚力气准备做博命的一击,嘎吱,嘎吱,不停地作响。

    一双牛铃般的眼睛也变得红红的,几乎能喷出火来。

    这是风雨即将来临的迹象。

    金刀陈标的身上却没有一点儿杀气,甚至连一点儿防备的意思都没有。

    他只是看了看杜九,满脸的麻子晨色里闪烁不定,然后,叹了口气,沉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自从我躲在这里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知道,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无论我把自己伪装的多么好,这一天迟早还是要来的,我在这里已经躲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每天都要做噩梦,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现在看来,这一天来的似乎太晚了。

    他满脸的麻子开始跳动着,显现出一丝终于解脱了的表情,仿佛已经卸下了沉重的担子,早就等着这一天的来临了。

    他甚至是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儿到来。

    这一天来了,他也就解脱了。

    很多时候,死,不就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吗?

    杜九却冷笑了一下,沉声道:只要你肯把那个东西交出来,现在还来得及,我回去之后会跟师傅替你解释的,到时候,他老人家说不定还会念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放你一马,你也好自为之吧。

    金刀陈标却苦笑了一下,脸上带着一种无尽凄然而苍凉的意味,然后,摇了摇头,道:我根本就没有拿过那种东西,又拿什么给你?

    杜九那张原本柔和的脸忽然一变,单手一挥,旁边的那张桌子立刻在他的凌厉的气势威逼之下,“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他冷冷地道:拿不出东西,那你只有拿命了。

    话犹未了,他已右手如钩,斜斜勾出。

    这一招,看上去虽然平平常常的,既没有什么风雷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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