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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生意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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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般,几乎是经常的做了,三天两头就下山弄一大块肉或者一大扇排骨呃,不能再想,温浅艰难把思绪从香味儿里拉回,否则怕等不及菜出锅就要先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了。

    剑法找到了突破口。这是第二也是最大的收益。住进老白家的第三天,浅伤剑第八层的最后一个坎儿就过去了。此前温浅已经在山顶为此蹉跎了快半个月,几乎陷入绝望。他一直都知道剑法突破不了是他的心不够静,这也是他为什么找白家山来修炼的原因。可住进老白家之后才发现,除了环境的静,还要心的静。他答应住在老白这里只是因为盛情难却且确实修炼也方便,可那时万万没想到这里会让他的心彻底沉下来,沉到最祥和的地方,不用考虑时间,地点,是否天黑要下山,要归家。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一处温暖的火炕为他而铺,总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为他而盛,总有一个笑呵呵的人把炉火拨弄得生机勃勃。而这些,便让他不知不觉中就将全部身心都毫无负担的投入进了剑的世界。

    因此,按照温浅礼尚往来的性子,帮老白打通个经脉开启个气门啥的实在微不足道。

第34章 江南烟雨辽北雪(七)() 
野猪似乎爱上了山顶的风景,隔三差五就去那里吹吹风散散步,于是苦了温浅。原本已经渐入佳境的剑法,又险些倒退回去。

    “真的又出来了?”老白眉头紧锁,就好像受苦受难的是自己。

    “千真万确。”温浅有些无奈的叹息。

    “怎么会呢,按理说山顶没那么多野猪的啊。”老白琢磨不透。

    温浅却摇摇头:“没那么多,就这一头,长相都快刻我脑子里了,化成灰我都认得。”

    一股莫名的寒意让老白打了个哆嗦。他估计再这么折腾下去眼前的剑侠很可能改行去做屠夫。

    “要不,你以后在院子里练吧,”老白想了想,提出建议,“这里地方也挺宽敞,我在屋里练内功心法,也不会打扰到你。”

    “院子吗”温浅闻言环顾四周,似乎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出出进进都要经过的地方。之前没觉得,如今这么一瞧,别说,还真比一般人家的院落宽敞很多。

    “如何?”老白试探性的询问。

    温浅苦笑:“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老白很是和蔼的拍拍温浅肩膀,聊表安慰。

    正是这个契机,让老白时隔多日又看见了男人练剑的英姿。只见男人的身影在院子里敏捷的来回穿梭,或攻或防或割或刺,照比之前在温宅见到的似乎又精进了几分,行云流水般让人叹为观止。

    几天下来,老白彻底没了练内功的心思,每天打坐倒是稳如泰山多了,因为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偷窥人家剑法上。哦,不对,倘若是别人这偷窥的恐怕是剑法,可换了老白这瞧在眼里的便只是人了。

    可惜不是温浅。

    时隔多日甚至已近一年,周小村被刻意模糊的身影又在老白脑海里清晰起来。他也曾是这般,把这偌大的院子当成了练武场,时不时就要温习下伊贝琦教的三脚猫功夫。他的功夫没有温浅强,他的身法比温浅差了不只一个档次,可老白同样坐在窗前,同样透过窗口去看那抹身影。

    老白知道,现在练剑的是温浅,可不知为何,看着看着,影像就模糊了起来。然后渐渐的,渐渐的,那抹身影变成了周小村。每次都是这般,起初看着的是温浅,最后却定然成了小孩儿的脸。

    “小村”老白低声呢喃,连自己都没意识到,那名字却已经从口中溜了出来。

    正在练剑的温浅骤然收了招式,略带疑惑的望向窗边:“老白,你在叫我吗?”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老白连忙摇头:“没事没事,抱歉打扰到你。”

    温浅却还是不放心,几步踱过来,在窗前站定:“你还好吧,真的没事吗?”

    他们之间只隔了一扇窗子,可窗子是打开的,于是,便近乎于没有阻隔了。

    我想抱抱你。

    老白听见了自己心底的声音。他被吓坏了。这念头哪怕有也该是对着小孩儿滋生的,可这会儿,面前分明是完全不相干的温浅。

    脑子乱了,记忆的枝桠就像秋天里的树,哗啦啦的往下落叶子,最后分不清哪些来自哪颗。

    “老白?”温浅举起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中邪了?”

    眨了眨眼,老白的眸子总算缓缓透亮起来:“那劳烦你给我冲碗香炉灰?”

    “我记得你那屋里有佛龛”温浅说着转身就要走。

    “喂,等等!你还真去啊!”老白赶紧出声,他才不要喝那玩意儿,会死人的好不好!“我刚是和你说笑呢。”

    温浅利落回身,灿烂的露出迷人微笑:“我知道。”

    老白微愣,继而扁扁嘴:“你学坏了”

    温浅笑得更大了,眼里闪烁的光分明在说,奸诈是生意人的基本品质。

    被老白这么一搅和,温浅倒也没了练剑的劲头,可看着时间尚早,实在不宜起灶做饭。有一搭没一搭和老白闲聊片刻,后者忽然一拍窗户框,跟捡到金子似的两眼熠熠放光:“咱晚上炖山鸡如何?”

    “我没意见。”温浅愣愣道,虽然无法理解老白突生的热情,但经验告诉他自己接下来要做的绝对不只吃这么简单。

    果然,没等温浅思索出头绪,老白已经小旋风似的从屋子里面卷了出来,一把拽住温浅的胳膊就往院子外面拉。莫名其妙又踉跄了好几步后,一头雾水的温贤弟恍然大悟。

    “合着还要现逮啊——”

    逮山鸡不用去白家山顶——这点温浅颇为欣慰。老白拉着他去了距离小院儿不远的一片林子,挺拔的松柏在白雪的点缀下格外青翠,偶尔有枝条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断裂落地,发出吱吱的声响。

    只见老白东瞧瞧西看看最终选了块儿小空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截绳子,一端系在旁边的树干上,一端弯出个活扣的小套环就那么的垂放在地面,套环下面挖出个稍小一圈的小土坑,最后撒了把苞谷粒下去。

    完成这一切后,老白拍拍手上的灰尘,起身冲着温浅扬起嘴角:“你就等现成的吧。”

    温浅笑笑,不置可否。但还是跟着老白藏到不远处的松树后面,守株待兔。

    两人没有等多久,就等来了一只色彩艳丽的山鸡。冬天毕竟是难觅食的季节,那山鸡恐怕是顺着苞谷香气找来的,几乎是直扑进老白撒苞谷的小坑,一下下啄得极快。等把坑里的苞谷都啄光了山鸡才彻底抬起头,这一抬不要紧,绳索上的活扣马上被拉紧,死死的卡住了它的脖子。察觉到异常,山鸡几乎是狂乱的扑棱起来,翅膀大开,间或有刺耳的叫声。不过这样的挣扎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山鸡都软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老白跟兔子似的一下子窜过去,拿起山鸡检查片刻确定已无生机,才取下绳套。然后晃荡着战利品冲温浅眨么眼儿:“漂亮吧。”

    温浅一脸茫然,心想这是让我夸鸡还是夸人啊。

    那天晚上,两个人美美的喝了一顿鸡汤。至于山鸡肉,温浅实在不敢恭维,他怎么嚼着都像后院堆的劈柴,还是受潮了的那种。

    后来把这话和老白一说,老白乐得险些呛着:“要不我干嘛放那么多干蘑菇啊,这鸡肉就是用来喝汤的,想吃就吃蘑菇和土豆。”

    温浅眯起眼睛,怎么瞧都觉得老白像有预谋的,不然为什么吃饭伊始不说等自己啃了好几块肉才出声。不过想归想,这种意义不大的事情温浅自然没向老白求证。

    温浅没说,老白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事实上老白也没思考这些的心思。吃饭期间,他满脑袋都是往日种种。他第一次带小孩儿去猎山鸡,也是这般,回来炖了蘑菇和土豆。结果小孩儿把一锅鸡肉都快吃完了,才不太好意思的说,这肉真难吃。把老白逗得好些日子没合拢嘴。不过自打那以后,小孩儿倒是有事没事都爱去逮两只回来,并不是为了吃鸡,好像对于捕猎的过程更钟爱一些。

    温浅看着老白一会儿目光幽远,一会儿又似沉迷进了某种意境,时不时的勾勾嘴角,更多的时候却是轻叹连连。自打住进这里开始,老白时不时的就会这样。温浅觉得这个人的心底有座院落,里面装着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这白家,原本应该不只老白一人的。以自己住的那间屋子为例,被子褥子一应俱全,住进去的时候案上还摆着似乎易容用的瓶瓶罐罐。他起先以为那里是老白练易容时用的地方,可后来在炕角的褥子下面发现了几张易容要领的手抄稿,温浅见过老白的字迹,所以可以断定那几张纸并非出自男人之手。

    “温浅,温浅?”耳边忽然响起老白的轻唤。

    “嗯?”温浅回过神,对上老白疑惑的眼。

    “想什么呢。”老白随口问。

    温浅微笑摇头:“没什么。”

    “怪怪的。”老白嘟囔着,夹了块很大的蘑菇丢进嘴里,嚼得那叫一个美滋滋。

    温浅扬起嘴角,忽然觉得这饭菜又香了几分。

    一顿饭到了尾声,两个人吃得心满意足。无奈这酒足饭饱后人都是懒懒的,老白暂时搁下了一贯收拾碗筷的勤劳传统,温浅这个平日里至多也就是打打下手的,自然也跟着不动弹。

    咂咂嘴,俩人开始对着残羹冷炙聊天。其实聊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山顶,与人说话本身便是件很惬意的事情,正巧又碰上言语投机的,像他俩这般,那便真是美事一桩了。

    温浅喜欢和老白说话,明明都是些琐碎没什么营养的闲篇儿,却每每都能聊出些趣味。再延伸开来,他喜欢同老白相处,这样的相处中他不用做任何改变,和一个人时的自己一样,可同时,又比一个人的日子多了许多意思。

    聊天从江湖排名到生意趣闻,最终落在了温浅身上。没办法,因为老白实在把自己身上的奇闻轶事都交代了。

    “你的剑是祖传的吗,”老白想起了那把薄如蝉翼的兵刃,“哪家铁匠打的,如此之薄却还能不断,手艺的确不一般。”

    “那剑好像是从太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温浅仔细想了想,才道,“据说是出自王之之手。”

    “王之?”老白瞪大眼睛,“那岂不是前朝江湖上红极一时的练器师!”

    “呵呵,说了是据说。”温浅莞尔。

    “所谓据说肯定是有些根据的,尤其是这种祖传的东西,”老白言辞凿凿,就跟他亲见了似的,“赶紧把你那剑再给我瞅瞅,天,这可算得上神兵了。”

    “我还斩妖除魔呢。”温浅哭笑不得,“稍等,我回屋去取。”说罢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便把浅伤剑取来了。

    “小心些,”温浅小心翼翼的把宝剑递到老白手里,“剑很利的。”

    老白点点头,随后轻轻将剑出了鞘。虽不是第一次看,但闪着熠熠寒光的绝美兵刃还是让老白叹为观止。难怪有些江湖人爱自己的兵刃胜过一切,这一刻,老白忽然能够理解了。

    啧啧称奇了好一会儿,老白总算把宝剑物归原主。温浅收回剑没放到身边,反而又起身放回隔壁屋子了。末了才回到饭桌前,弄得老白一头雾水。也是这时,老白才发现个问题,自从住进这里,温浅很少拿着剑与他对话,除了练剑,剩余的大部分时间温浅都并不随身携带兵器。可照理说,一个剑客的剑就像他的生命,怎么可能不放在身边呢,况且之前在温宅,老白也是见过温浅与剑形影不离的。

    想了半天,老白只得出一个结论——温浅害怕自己觊觎他的剑。这念头一出,老白可就绷不住了,直接和温浅说了起来。

    后者闻言先是诧异的瞪大眼睛——虽然只比平时大了那么一点点,继而苦笑起来:“刀剑无眼,随时带在身边我是怕伤了你,再说山顶又不比外面,这么安全我也没必要随时带剑对吧。”

    “我又不是布娃娃,剑在那摆着我还自己往上撞啊。”老白觉得这理由明显不足。

    温浅却抿抿嘴,似乎欲言又止。后来在老白越皱越深的眉头下,才坦言:“不知怎么的,总觉着你的脸皮儿轻轻碰一下都会破,别说这剑了。”

    “再薄也不至于剑光晃一下就出口子吧。”老白嘴角抽搐。

    而温浅的表情明明在说,呃,很有可能。

    老白翻了翻白眼,无语之余,却又涌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甭管自己这脸皮儿禁不禁折腾,可起码,温浅这份担心是真的。

    “喂,你做我徒弟吧。”老白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回轮到温浅嘴角抽搐了,还没听说有这么报答关心的。

    老白似乎也觉出语言不妥,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我教你易容,如何?不是我吹,这手艺行走起江湖来很是方便呢。”

    “跟你学易容的话,是不是就要拜你为师?”温浅试探性的问。

    “呃,师祖遗训,只有入我门下才能学。”

    “那不还是给你当徒弟嘛,”温浅翻了翻白眼,刚要说话,却忽然联想到自己住的屋子,微微皱眉,“你,曾经收过徒弟吧。”

    老白迟疑了下,才缓缓点头,不太好意思的扯扯嘴角:“收过一个,刚出师就跑了。”

    温浅微愣,这他倒是没想到。不过看老白的样子,恐怕对这个徒弟还是有情分的。思及此,温浅忽然不确定老白是真想招他做徒弟,还只是想找个顶着徒弟名讳的人满足下他想为人师的愿望。不过无论哪种,温浅都不想掺和。易容这门手艺确实挺有诱惑性,不过如果这手艺的获得非要伴随着入师门拜师傅等等复杂过程,那还是算了。之前就说过,他讨厌麻烦。虽然这个麻烦是他颇为不讨厌的老白,但还是能绕则绕。

    老白也就是兴头上随口那么一说,温浅没应,这事儿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大年三十儿,白家山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雪是二十九夜里来的,并未惊扰到熟睡中的人们,结果就是早上老白起床推门才发现,门推不开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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