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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灵素入凡记-第266部分

小说: 灵素入凡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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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俩都是看起书来不知道吃喝的,只有岭儿还好,哪怕再怎么喜欢看的东西;只要闻到了饭菜香,立马就能醒过神来。总算让这当娘的觉着有些安慰。

    灵素见他们看得起劲,自己得空也去凑热闹。人家是一目十行;她用的神识;那一看就是半本。说实在话,这半屋子书;真要叫她看;也就大半天功夫。只是她看了就觉着好像脑袋里被装了各样形状大小的一堆石头;又沉又乱;还都不挨着的。

    看了几本;得了,算了吧;还是别遭这份罪了。有这精神接着解化解化大前辈的识念多好。

    要说起那团识念来,真是灵素的“照妖镜”了。有时候她觉着自己的神识已经很厉害了;估摸着等一回去还不得连升几个境界啊?!可那团滴溜溜转着的识念总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一盆及时的冷水,——厉害?厉害得连一团没有储附物的识念都解不开?那可真是够厉害的啊!

    这日正好都歇息,那仨打吃完早饭就都跑去竹屋里呆着去了。等到了午间,好容易把老小几个叫过来吃饭了,灵素就问方伯丰:“你都看的什么书?都看了这么些年了,还没看够?”

    方伯丰笑道:“学无止境,看一辈子也看不够啊。”又道,“我现在翻从前读书时候看过的书,发觉那时候其实没咂摸出里头的滋味来,现在看起来又有许多新的心得了。觉着有趣,才多看了会儿。”

    灵素点头道:“人看书,书也看人。一样的书,不一样的人读了,效果全然不同。要不然的话,不是大家只要把那些书都通读一遍就都能成厉害人物了?可见不是这么便当的。”

    方伯丰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点头道:“你说得有理,所以才有大书院老先生解经的说法儿。一样的经典,不一样的先生给讲,那滋味就差着了。”

    灵素道:“是啊,别说讲解书了。就一个扫地,这街上扫了多少年的,也说不出七娘的那番话来。”

    方伯丰点头道:“没错。所以这人得磨啊,要不说做学问是慢事呢。不是你今儿猛看了几本书你就厉害了,得等你把这书里的道理真的长到自己身上,用在自己的日子里,这才算成。等自己长起来一点本事,再去看别的书,再用起来,再涨本事难呐,所以世上人读书的虽多,真的有成的又有多少”

    岭儿却道:“可细,书上也有错啊,那可怎么办呢”

    方伯丰还在自己方才的思路里,听了这话便道:“尽信书不如无书,所以还有个‘用’在里头。不用起来,那是体会不到其中的真假对错的”

    灵素就直接多了,直问道:“你看的什么书?哪儿错了?”

    岭儿就把自己刚才带过来的那本大册子推给了灵素,道:“这里头有几样药材都说错了不长那样的,生的地方也不对,还有两个把叶子和根都画错了”

    方伯丰听了回头看灵素,灵素撇嘴,也不晓得说什么好。

    这俩娃儿不一样。湖儿的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他凡事喜欢往两头问,先连着问三五个“为什么”,再回头问“怎么样”。起先还问大人,后来发现大人们答话也是糊弄人的时候多,还不如自己琢磨了再去验证呢。慢慢变成了如今这模样。他的主意多,可那些主意你真要问起来,他都能给你追到根,可能最后的道理都是人人常见的东西,只是寻常人没有他那么能琢磨。

    可岭儿就不一样了,这孩子神神叨叨的。她对草木有天然的知识,你要问她为什么,她也不知道。可她说出来的那些,你要照着做去,那绝对没错的。

    之前的稻子借花如此,自家山上的树木安排是如此,指点夫子夫人养花、如今跟着灵素分看药材亦是如此。可这就麻烦了啊。湖儿能叫人说一句“聪明”,这岭儿可怎么办呢神仙投胎来的?啧,说不明白。

    还是方伯丰看出灵素的心思了,笑道:“你也别发愁,这是好事。如今阁老里头的李阁老,小时候都能预知天气。明儿什么天,只要问他,凡说的无不准。据说到了十五六的时候发身长大了,才渐渐没了这能耐。可见小时候的‘天眼’还开着,就是会知道些大人不知道的事情的。虽不多见,也不是没有,你就别皱眉头了!”

    灵素心里转开了,——这能预知天气的?这该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半空里大护阵的阵灵吧,它们倒是跟天离得近,可它们也不是管这个的啊

    瞎琢磨,自然也没有什么头绪。

    本着“没准往后长大了就给忘了,还挺可惜的”说法,等吃过饭,灵素就叫岭儿把错的几样该怎么才是对的一一说明白了,又叫方伯丰记了下来。再等哪天自己得空了去山里转转,把那“实物”拿来,叫方伯丰拿去官药局“以正视听”,就算了事。

    他们这里全家乱做一通学问,几经波折的秋收终于开始了。之后方伯丰就没空再去捧那些书了,如今走村是不用他,但是官田里今年可是大面积试种了新稻种的,这才是重中之重。

    等官田的新稻收起晒干,过秤后又先碾了些出来,看其出数如何,煮饭熬粥口感又如何。结果叫人大喜过望。这新稻种比寻常的晚稻增产两成有余,且壳糠少,出数多,口感与寻常晚稻相仿,虽比不得那些以好吃著称的品种,也已经能排在中上了。

    知县大人瞧了报上来数,又着实吃了两碗这新稻蒸出来的米饭,乐得不成,连叹自己福运过人。夫人也给他面子,没有在这个时候刺他几句。

    第二天叫农务司把这稻作选育的所有记录都拿过来,不要已经编整过的,就要最原始的那些。

    结果拿来一瞧,这东西细算起来,前后得经历了六七年,且几乎都是在方伯丰的手上长起来的。最开始是朝廷布置的一个选种公务,这事儿他知道,当时许多地方都闹了一场,弄块田地随便种一种,记的数是不是实数都难保的,关键是文报要做得漂亮。交上去把朝廷下发的额外贴补拿到手就算大功告成。

    德源县那时候估摸着也是这么个打算,选的地挺偏,还就叫个来司里帮忙的廪生去看守记录。

    “也是寸,天下少有的二愣子碰上这事儿了,愣给一直做了下来。”知县大人又把其中一本翻过来递给夫人瞧,指着上头道,“瞧,这时候应该是在府学里读书那会儿。这几篇看墨迹都是一次写出来的。快三个月的东西,这一个在府学读书的人,巴巴赶回来给整理了一遍你说他可图什么他媳妇不跟他着急?这一两个月回来一趟还忙这些去了!他这爹娘当日都是怎么教的他”

    夫人打听过的事儿都记着呢,听了这话就赶紧拦着道:“住嘴吧!他那爹能教出这样孩子来?!估摸着他家老太太该是个不凡的人物,可惜寿数上太有限了些”

    又想起灵素的样子,笑叹道,“也难得配了那么一个媳妇,才能凑成这一对。”

    知县大人闷头花了半夜功夫把那一沓子都看完了,第二天一大早,黑着眼圈对夫人道:“这二愣子的功劳太大了,可这东西报上去,主官必定是首功的,我真是捡了他大便宜了,唉!这可怎么好?照我们家老爷子的说法,这是要欠大因果的啊!不成,不成,我可不想下辈子变个什么东西还债去”

    夫人惯了他正经事也没法正经说的样儿,便道:“不是还有个县丞的位置么,不如你就提了他,也算他功劳有报了。”

    知县大人摇头:“这人的才能要是放到官场上去就浪费了,他还是在这泥里刨功劳合适。我琢磨着是不是把他往悯农阁里头推推啧”

    “悯农阁?以农事入阁称阁老?你这心可真够大的”夫人都没话说他了。一个七品的小知县替自己的下属惦记起国朝阁老的位置来了,不晓得说他什么好了。

    这里一场功劳就够知县大人挠头的了,转天养土的结果也报上来了。

    之前衙门里献技时候,这位方二愣子就弄了一堆玄之又玄、令人不可思议的养土法子来。什么给碎草烂饭喂糖,好好的米饭埋落叶里引菌虫,跟做酒似的闷肥料反正一般脑子正常的人多半是想不出这些主意来的。

    因这些农策上的东西,除了工具改良的那些快点儿,余者什么养土的、选种的、耕种技术的都快不了,都得等试过了真见了实效才能定奖赏。方伯丰的这个养土法子也一样交给几处的人照着做去,连续做记录,最后估算成效。

    说实话,要不是这东西是方伯丰交上来的,知县大人都不会叫人试去,太匪夷所思了,更像是来给衙门里捣乱添热闹的。

    结果大半年了,等记录都交上来一瞧,方伯丰那堆稀奇古怪的法子竟是效果最好的。最可怕的是,主管记录的还在边上注了一笔,说“此法有经年累进之效,实乃奇法,大善!”

    知县大人赶紧叫人把当日方伯丰送上来的本子拿来,往后翻去,果然还有拿那些养出来的汁子兑了水后喷猪圈鸡栏的用途。据说如此可叫“畜圈地面燥爽,几无恶嗅”此法若堪行,往后不是县里人家也能养些鸡猪了?现在多是因为气味和粪肥的关系,容易闹矛盾,坊管的才给劝阻了的。这要是一家多养三五只鸡,光鸡蛋就多少、

    好事是好事,可怎么又是那二愣子身上来的呢?

    “得,再这么着,我看我这年的俸禄归了你得了!”知县大人咧着嘴笑笑,又不无郁闷地嘟囔道。

345。打掩护() 
等这次官田秋收完毕;农务司上下一遍遍翻看最后的数据记录;都十分惊喜。想想之前的渣水稻和散花稻;都说亩产能高两三成;结果一个不晓得到底能不能吃;另一个种一回那地就得歇三年;即便如此;当时也闹得沸沸扬扬了。多少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先往自家地里倒上渣水、种上散花稻了。可见这增产的好处真是人人企盼的。

    这回可好,咱们农务司自己弄出来一个正经高产的稻种,而且还耐寒;在田日子还短,这、这得是多大的功劳?!虽说这功劳论起来大头总是知县大人得的,可余下的怎么也得轮到咱们司了吧?别的家凑不上来啊;这还不是寻常籍户司同坊业司和官行能争起来的那些;这都是田地里来的,没得抢啊!

    话虽如此;只是越是厚利动人心;也越叫人心慌;没来由的心慌。这个时候有些司员就开始愁自家这司长了。要说这小司长在农务上真是没得说;心正也没那么些斜的歪的;不愧是老司长一手带上来的人。就是这人情世故上可就远远比不上老司长了。

    他有能耐又能出东西,这自然是好的。可这世上有时候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就一门心思埋头做活儿,那边有个能言善道会表功的;你就赶不上人家得的好处。有道是“会干的不如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了。

    小司长人是不错,可就是太不会来事儿了。看看刑狱司和坊业司那几位,如今同知县大人混得多熟?有事没事去凑个话,给自己手下谋了多少好处来。别的不说,光就去官学堂教书这个事儿,又没有额外的贴补的,也不是给什么要紧人讲课,谁乐意去?

    刑狱司那些人就有主意,一会儿今天这个有事了,一会儿那个有事了,都想法子推给别人。知县大人问起来,他们也很有话支吾过去,也没见大人如何正经过问。

    可到了自家这里呢,要想耍赖,还真得有些功夫。这位不开窍啊,看不明白你那意思,你说了有事不去,他能一问到底。这编出来的事儿哪有编的那么圆的,问几句不就露馅儿了么,闹得挺没面子。至于那些果然有事不能去的,也没见小司长趁机把活儿甩给旁人去,多半就他自己接了。

    你说这不就成了下属欠上司人情了么?能不还?只好过几日调班去一趟了,反正想要白得好处,那是真难。

    这回眼看着就是个表大功、谋大好处的机会,只是这位估计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全看上头安排。好在这回功劳是确实的,只是你不吱声能得五分好处的,你说两句没准就是七分好处了,偏是不会开这个口,唉!官长如父母,都没得挑,没法子,只好认了。

    方伯丰也挺高兴,之后就开始召集人把之前历年的材料都整理起来,尤其是这个稻种是新的,耕种时候有些新的讲究,这两年下来已经很摸索出来了一些了,都该先捋清楚,到时候售卖新良种时一起说给人听,防着人家再走弯路。

    尤其自家地里这年也种了这个种子,恨不得记下的东西比官田的还多,这个也不好单拿出来说,他就打算趁着机会一块儿混到官田的耕作经验里头,叫往后领了去种的人更省心些。

    他这里正忙活,全不知道下属里头时不时看着他、欲言又止的,为的什么事情。

    刚整理完,知县大人就跟在这里挂了眼睛似的把他叫后头去了。方伯丰挺高兴,抱着刚整理得的东西就跟着去了。

    知县大人一瞧他这个阵势,心里发笑,先让他坐下,也不给他开口细说的机会,直接道:“我这里有几样大事要同你商议一下。”

    方伯丰面上一肃,端正坐好了等着听上官吩咐。

    结果知县大人慢条斯理喝了几口茶,才缓缓道:“你这这几样事情的功劳都太大了我就想问问你,你往后怎么打算的?想不想进京为官?”

    方伯丰一愣,他自然晓得这个新稻种试种成功了,里头不少自己的功劳。说起来这个稻种差不多算他一点点养起来的,不过最后还是多得了家里人的帮忙,这就没法儿说了。但是这说起来也是德源县的功劳,再细说也只能说到农务司里,还是老司长主持的时候做的那么些年工作,怎么也没道理都归到自己头上吧。

    且就算自己果然有些功劳,又同什么进京当官有什么干系了?

    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了,知县大人听了便笑道:“怎么没干系了?上回那位做什么这么着紧散花稻、渣水稻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凭这能耐走个青云路么!你这稻种若是天下推广,且又恰是这个时候,说句功德无量都不为过。且这些记录我都细瞧了,里头九成都是你的手笔,并不是顶来的虚名,不怕上头细查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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