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之入局 作者:林筱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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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事了。"
话讲到这里,明诚和林琛都明白,这是切入正题了。
"我没有对不起明家,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份。"阿诚理所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 刘涛又没晋级…………
☆、120
"哪一份是你应得的?阿诚,你听我一句劝,千万别像妈妈这样被人利用了,再被一脚踢开。我今天听先生指桑骂槐的抱怨,你真的要当心了,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啊。"
阿诚做出欲言又止的神态。林琛在一旁静静听着。
"我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放下怨恨,别再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金钱也好,事业也好,女人也好,总之一句话,不要跟先生争。"
这话说得,林琛几乎是强忍住笑意,看着阿诚一脸坦然:"好,我听您的。"
在桂姨看来这是她之前的交心起了作用。
于是她感动地望着他:"阿诚。"
"谢谢您告诉我所有这一切,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桂姨含泪点点头:"妈妈愿意等。那你还搬出来么?"
阿诚刻意回避她盈盈闪烁的泪光:"我有个自己的家不好么?先生的事我不会耽误的。"
"好好。"桂姨也没强求,"大小姐吩咐我买点东西,我先走了。"
阿诚和林琛起身送她出门。
关上门,林琛长叹一口气:"这眼泪说来就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事是真的,不过对我有几分真心就不见得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已。"
"你也不差啊。"林琛斜睨了他一眼。
明诚摸了摸鼻子,无奈苦笑:"这不都是被逼的么?"
阿诚按照明楼的意思安排了一次跟76号的工作餐,不是梁仲春而是汪曼春。
下午的娴静时光,汪曼春少见的一副淑女装扮,明楼替她斟茶。
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汪曼春影像上的改变,眼底没有一丝喜悦,脸上的神情十分疲惫。
"我们似乎有一个多星期没见面了。"
"你不介意听到,我每天都想你这句话吧。"
明楼笑笑:"不介意,强敌环伺,有一个替我着想的亲密战友时刻帮衬,再好不过了。"
汪曼春会意一笑:"只是战友?那我可不满足。最近在忙些什么?"
"后院起火。"明楼言简意赅。
"我听说阿诚从你家里搬出去了?"
明楼点头:"你也知道了?"
"他吃里扒外?"汪曼春颇有义愤填膺。
"那倒是没有。"明楼连忙否认,"是他和明台起了冲突,眼不见为净啊。"
"明台?不是我说,你家的明少也的确该管教管教了,上次我还看见他和一个烟花女子在一起呢。"
"谁说不是。"明楼大倒苦水,"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又赶上他被港大开除,家姐冲我发邪火,忙着替他办转学,没成,还得另想办法。"
"师哥,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明楼举杯:"谢你。"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我送了一家面粉厂给明台。"明楼凭空甩出这样一句话,让汪曼春一愣。
"这样看来,师哥的心肠远比你家明董事长好上一万倍。毕竟那些东西本来都应该是你的。"
"没办法,明台终究不是明家骨血。我这样做,给他一个在上海的安身立命之所,也是为了堵住外人的悠悠之口。"
"我明白。"
"曼春,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但我……没有能力改变你和我的命运。如果,可以……我……弥补,我会不遗余力去争取。"明楼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我相信。"汪曼春干脆利落的说。
"76号掌门人更迭即将到来。"明楼轻描淡写道。
汪曼春猛地抬头:"我有希望么?"
明楼却开始低头用餐:"特高课更愿意选择梁先生,除非你在短时间建立奇功。"
"比如?"汪曼春的语气很是急迫。
"破获上海地下党,或者消灭重庆政府的间谍站。"
"你会帮我么?"
"当然,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帮你上位。"
"师哥,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么,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真心实意地待我。"
明楼突然放低,表情神秘:"上次刺客刺杀我,我误杀了南云课长一事,我听说好像跟"孤狼"误传情报有关。"
☆、121
汪曼春听到‘孤狼’两个字,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猛地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多了几分尴尬。
明楼左右看看,似乎没注意到汪曼春表情的变化,,"这个‘孤狼’从东北战场来,就在我身边。南云造子在我身边安置了阿诚这个定时炸弹还不算,变着法的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隐忍不发不过是顾虑着新政府的建设和汪主席的救国大业。还有,听说特高课掌握了一条秘密消息,‘毒蜂’已经杀回上海,特高课有人跟梁仲春关系密切,很可能把这天消息卖给姓梁的。"
汪曼春想起自己上次找梁仲春说搜捕无效结果发现日本人扩大搜索区域的事情自己竟然完全被蒙在鼓里;还有日本陆军医院遭到刺客袭击的消息,自己知道得也比他迟;最要命的是自己交给南云造子揭发梁仲春走私烟土,公器私用的秘密文件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梁仲春的手里。她不由点点头,表示同意明楼的分析。
"‘毒蜂’近期可能会有所行动,抓住他,破获军统上海站,只要他开口,梁仲春和军统做物资交易的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如果我抓桩毒蜂’,他会开口吗?"
"一个能跟76号做交易的人,你认为他会视死如归?"
汪曼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汪曼春刚回到自己办公室,特务把一封密写文件交到了汪曼春手上,汪曼春挥手示意特务离开后用裁纸刀打开信封。
一张白纸,在药水的作用下慢慢显出字迹:速调查明楼名下的面粉厂。
署名孤狼。
汪曼春把信撕得粉碎,直接扔在废纸篓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南云造子死了,你就不再是是‘孤狼’,而是一只丧家犬。
明台被勒令禁止出门,在家好好反省。他闲得无聊,插着手在露台看阿香浇花。
一会儿桂姨走过来告诉他说医生来了,他嘟囔着:"都好的差不多了,还要医生来敢什么?"
嘴里抱怨着,他还是向外走去,他可知道大姐今天在家。
明台从露台的门廊里出来,一抬头,看到是程锦云,平静的脸上刚刚泛起笑容,随即又归于沉寂。他忘不了那天她对自己的视若无睹。
程锦云穿了一身阴丹士林布旗袍,很朴素,只是眼里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怎么是你?"其实明台更想问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我来不好么?"程锦云反问。
"比不来强。"明台总是有着惹人生气的本事。
程锦云心里记挂着更重要的事情,也没恼他,"让我站在这里说话?这就是明少的待客之道?"
"阿香,去给程小姐泡茶,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明台刻意敢走阿香,桂姨也知趣的离开了,"你现在能说了么?"
"听说你前两天有个意外?"这事她当然是听苏医生说的。
"是啊。"明台吊儿郎当的回答,心里却有着一丝丝雀跃,瞧,她还是关心我的。
"我想知道,"程锦云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天小产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是你的错?"
明台脸色立马变了,语气也不耐烦起来:"你不是都知道了么?"
"我想亲口听你说,你说不是,我就信你。"
"是我,是我又怎么样?"明台烦躁,大哥虽然没说但他知道他在怪自己,阿诚哥更是连碰一面都难,是,自己是错了,可是自己也不是有意的为什么非要揪着自己不放!
程锦云这句话简直就是戳到他的痛楚。
"竟然真的是你!那小报上的消息呢,花花公子,声色犬马……"
"是我,都是我,你又怎么样?"明台这个明显是在赌气了。
程锦云轻笑一声,泪水却从眼角划过,"原来是我看错了人,什么义薄云天,什么为国为民,全是假的,假的。"
程锦云嘴里念叨着,脚步不停的从明家走了出去。
"我出去一趟。"甩下这句话,明台也走了出去。
对后面阿香传来的呼喊声恍若未觉。
黎叔蹲在旧书铺报堆的一个小角落仔细地寻找着旧报纸,掌柜把一摞摞报纸往黎叔身边一放,一阵灰尘扬起:"二十面前的旧报纸,有的都在这儿了。得亏之前有人要过一次,不然还不知道在阁楼的那个角落里扔着发霉呢。"
☆、122
"是么?"黎叔心里有些激动,面上却是笑笑:"不瞒老板说,我是个集报刊首期的爱好者,不管什么类型报纸,凡是第一次印刷,第一期出版,我都留着。没想到还有同好,不知道是谁啊?回头遇上了也是缘分。"
"我懂,我懂,是有这么一说,跟那些集邮的一样。您放心,那姑娘是找二十年前什么消息的,不是您同好,报纸还都在这儿呢,一份都没少。可是您这样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姑娘……,黎叔心里刚刚升起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他看着地上一堆堆的报纸,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您论斤卖给我,我回去慢慢找。"
掌柜有点犹豫:"这报纸要是论斤卖,我有点亏。"
"掌柜的,您这废报纸搁着也是搁着,您就吃点亏卖给我,我也就一穷教书的,没有多少薪水,这不,爱好一个收集报头,您看,您成全我个心意,算我谢谢您。"
就这样,黎叔把那一摞摞报纸拎回了阁楼,满地的旧报纸,黎叔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每一张报纸上的新闻标题,最终目光停留在一条标题为"不明身份少妇遭遇车祸"的新闻上。黎叔自言自语:"是你么?娟子?"
明台从家里出来不过一时冲动,真的冷静下来之后却又发现无处可去。
回家?他害怕看见大姐失望的目光。
程锦云?他不想看见她,更不想被她逼着回想那天的场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那样做的。
就这样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影楼。
他苦笑一下,原来只剩下这个地方才让自己觉得心安了么?
楼上,于曼丽又一个人在自斟自饮。明台走上前抬手夺过她的酒杯,一口闷下,才抹着嘴道:"就你一个人?郭骑云呢?"
"好像看电影去了吧。最近不是说沉默么?第一无人区的情报收集也还没有计划。"
"他倒是过的如鱼得水。"明台拿起酒杯二话不说又是一杯灌下。
于曼丽看他这样有些着急,想要去夺他的酒杯,却被他晃了过去,"你这是怎么了?你要醉了,我可没办法把你送回明家。"
"家回去干嘛?"明台眉毛都不抬一下,就一个劲喝闷酒。
看他这样,于曼丽索性也豁出去了,又拿一个杯子过来:"喝酒是吧,来我陪你喝。"
三杯酒下肚,明台的眼神开始迷离,其实这点酒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曼丽,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糟糕。"
"是挺糟糕的。"于曼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那你呢?你是不是认为我也是个混,混蛋?"喝多了的明台,舌头都开始打卷。
"没有,从你把我救回来开始,你就是我的天。"于曼丽虽然比明台喝的多,但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
"天,曼丽你,真,真会说话。"明台是真的喝多了,身形都开始晃悠,于曼丽凑上去扶她。
明台一个前倾,两人的唇就对在了一起,于曼丽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面色绯红,可是推开明台的手却根本没有使上力气。
特高课楼下,汪伪政府的几名官员从车里走了下来,阿诚也把车停下来,下车替明楼打开了车门。
明楼下车和汪伪政府的几名官员寒暄了几句,汪曼春迎了上来:"明长官。"
"都来了。"
不远处梁仲春低声对阿诚说道:"动真格的了。"
"为了南云?"
"陆军医院死了一个共党叛徒许鹤,特高课怀疑是内部人做的,正在一一排查。这不,正杀鸡儆猴呢。"
"那你在这干嘛?又不用你抓人,人有日本宪兵。"
"我这不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嘛。"
阿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也对。"说完抬腕看了眼时间。
"怎么你有事儿?"
"约了人看电影。"
☆、123
不远处梁仲春低声对阿诚说道:"动真格的了。"
"为了南云?"
"陆军医院死了一个共党叛徒许鹤,特高课怀疑是内部人做的,正在一一排查。这不,正杀鸡儆猴呢。"
"那你在这干嘛?又不用你抓人,人有日本宪兵。"
"我这不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嘛。"
阿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点点头:"也对。"说完抬腕看了眼时间。
"怎么你有事儿?"
"约了人看电影。"
"哦。"梁仲春应了一声,眼神瞟向和汪曼春站在一起的明楼:"你家主子怎么也来了?"
阿诚看看明楼的方向,满不在乎道:"自从南云被刺,明先生就一直被特高课监视,我看今天明先生这杯茶,一定很烫。"
"怎么没人监视你啊?"
"谁吃饱了撑的,监视一狗腿?"
"那是。"梁仲春点点头,问道:"你不想法子替明先生把这杯滚茶给就地泼了?"
"关我什么事?"明诚的语气满是不耐,"他喝得下滚茶,是他的能耐,喝不下去,我自有能耐不受他牵连。"这样说着明诚又看了眼时间。
梁仲春一副佩服的表情,道:"你够狠。"说罢用肘部捅了捅明诚,"听说你从明家搬出来了,真闹翻了。"
"消息传得够快,我可还没撕破脸呢。"
"你可注意些,最近可有人骂你忘恩负义呢,别光顾着金屋藏娇了。"
"何止忘恩负义?"明诚替他把接下来的话补上,"说我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