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传奇-第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塾见那左使已是半死之人,当下圣贤尺下刺,如兵似刃,观其去势,裂金碎石,自是不在话下。
可谁料在接近左使的前一刻,一袭黑影倏然掠过,将左使的身体带走,片刻间,已跃出十丈开外。
左使一看,救自己的人竟是灵官,忍痛道了声:“多谢兄台了。”
灵官道:“师傅素来关心属下,他要是看到了你这幅模样,又不知道该怎样训斥我呢。”说着,膜佛窟众人围了上来,保护着灵官和左使退下。
过不久,忽闻山崩地裂之声自远处传来,大地震颤了少时,周围的树木山石剧烈晃动。
这一切,让四近的人惊讶了少时,却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白衣男子在山巅上对着君泽道:“不好,看来‘洪荒毒蟒’要发威了!”
“洪荒毒蟒?”君泽听到这四个字,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白衣男子看了看神色稍微缓和的君泽,不知是喜事怒,道:“你小子不生我的气了?”
这时,地上又传来几声超大的响声,大得就像响雷在耳边爆炸。
待得巨响初歇,君泽又问道:“祖爷爷,你倒是说说那什么毒蟒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嘛。”
白衣男子扬扬眉,道:“不就是那鳞帝的母亲吗。”
“鳞帝的母亲?”君泽百思不得其解,满腹疑惑,道,“蛇怎么可能生出一条鱼来。”
白衣男子看着他惊奇的脸庞,着实觉得这个孙子稚嫩单纯到了极点,道:“你没听说过,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吗”
还没等他说完,君泽就抢道:“那是龙,不是蛇。”
白衣男子敲了敲他的额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插什么嘴。那万年毒蟒乃是上古遗种,为了争夺生存地点,曾和龙打过仗,它依靠自身的毒液,将龙毒死,食其肉,饮其血。虽身体还是蛇身,但其神通,已具备蛇与龙两者之长,乃天地间一大灵——怪种,它发发怒,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它生出一条鱼来,本就不足奇怪嘛。”
君泽不住点头,“哦哦”了两声,道:“那这些人杀了它的后代,它一来寻仇,这些人不都得”君泽又开始担心这,担心那了,小脸上满是悲悯之色。
白衣男子看到他,真觉这孩子单纯得可爱,道:“他们是死是活,跟你什么关系,他们自己都不觉得什么,你倒瞎操心起来了。”
君泽道:“人命关天,怎么是瞎操心呢?”
看着君泽一脸愁容,白衣男子也心有不忍,道:“你放心好了,洪荒毒蟒已经在冥神法典之上签了契约,以自己的庞大身躯和呼风唤雨之异能,隔绝修真界和妖界,除非是有人打通了妖界和修真界的界限,否则它绝不出现在人间,不然就会天雷殛体,形神俱灭。”
君泽“哦哦”了两声,又忍不住问道:“祖爷爷,那什么冥神法典的又是什么东西啊?”
白衣男子回想旧事,若有所思,似乎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便闪烁其词地道:“没什么,一部破书而已。”
君泽看了看下面,不少修真之人受了不轻的伤,正在包扎伤口,他不禁道:“这么多人为了争那么一个玩意儿,搞得半生不死的,真是太不值得了。”刚说完,他又面现疑色,问道:“祖爷爷,刚才那位大叔抢到的真的是火珠涅槃生吗,怎么和传说中的有点儿不一样啊?”
白衣男子道:“那个玩意儿当然不是火珠了,不过它一定跟火珠有莫大的关系!”
“那究竟是什么关系呢?”君泽又忍不住问道。
白衣男子道:“我怎么知道啊,你当我是百科全书啊!”
君泽朝他吐了吐舌头,环顾四周。
经过了刚才那一幕,纵然沉稳如子文,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挥了挥手,叫儒仁门众人都跃上高地去。
子音带着小师妹子玉上了高处,和其余人汇合在一处。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君泽祖孙二人,子武立马就感到奇怪,道:“方才冰雹那么大,你们二人在这高地上,身无所避,怎么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白衣男子道:“可见老天是有眼的,我们两个一路行善积德,天不忍亡我们。”
君泽却把这几人都大量了一回,见是三年前在谪仙客栈遇到的那几人,便也没觉得惊讶,只是他在看到子玉的时候,脸上却微微一红,招了招手,道:“小玉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君泽男大十八变,声音更是无迹可寻,若非他身边的这位白衣男子,子玉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子玉道:“幸会,没想到,时隔三年,我们仅一面之缘,你还记得我。”
君泽道:“小玉姑娘心地纯良,三年之后,身上那股自内而外散发的绝佳气质,更是有增无减,让人一看到,便很难忘却。”
子玉笑了笑,道:“是么,过奖了。哦,对了,我现在叫子玉,请你以后不要叫我从前的名字了,好吗?”
君泽知道儒门中人名字前都有一个“子”字,当下道:“恭喜子玉姑娘,年纪轻轻就拜入了当今数一数二的修道大派儒仁门中了,以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子玉道:“哪有啊,比起诸位师兄师姐来,我可是微不足道的啊。”
众儒仁门之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子玉一瞬,眼中有莫名的神色,却各不相同。
子书看他们言来语去,便笑着对君泽道:“小兄弟,这位子玉师妹是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将来的成就,恐怕是儒仁门中突破炼神化虚的第一人,就是子文子武两位师兄,恐怕也难望其项背啊。”说完,他看了看子文子武,却见他们脸色凝重,对他这讽刺之语不置可否。
少时,子文望望遍地尸体的下面,道:“我们去把那些百姓埋了吧。”
众人都下去,收拾尸体。
君泽看着子玉走下去,心中腾生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白衣男子看了他一眼,用巴掌拍了拍他的额头,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子玉?”
“哪有啊,你胡说。”
“真的没有就好,那个子玉可是不属于正宗的人类。你要喜欢她,就得有承受天刑的觉悟。”
密林深处,云卿的双目始终没有离开小玉,刚才小玉与君泽的那一幕,正是他所臆想了千百遍的自己与小玉见面时的场景。他心中莫名地犯酸,却没有勇气出去和小玉说上一句话。
他,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幸福,上演在别人的世界。
第69章 杏林君子()
偌大一个镇子,只一天的工夫,就被洪水淹没得人踪灭迹。
远远看去,如同一座死城,寂静得只有风声。与原先热闹聒噪的场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仿佛死神对大家开的一个玩笑,让人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白衣男子忽觉体内有种异样,全身血液如沸,引起身体不舒服。
白衣男子咬了咬牙,伸展了一下手脚,这种不适感迅速被克制了过来。
君泽见到,便问道:“祖爷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衣男子收拾起东西,道,“等洪水退去后,我们继续往南方走。”
君泽讶道:“南方?再南下可就是绝凡水脉了。难不成你想去妖界?”
白衣男子道:“我又不会飞,怎么能渡过绝凡水脉去妖界啊。”
“那我们南下干什么?”
白衣男子道:“你跟我去就是了,我又不会害你,问那么多干嘛?”
君泽白了他一眼,朝他吐了吐舌头,歪歪嘴。
半月之后,洪水退去,才露出地面。君泽祖孙俩开始南下,行不十里,遇到一个村落。
白衣男子在此处觉得体内有股异力蠢蠢欲动,似是指引,又似是警告。
白衣男子便淹留于此,意欲查个究竟,便往村子里走,只见村头矗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刻着“石头村”三个字,刻功苍劲,笔力浑厚。
进入村里,所见全是石头,石桥,石屋,石院,石柱,石灶,石桌,石凳,不一而足,可见果然是个“石头村”。
二人听到不远处人声嘈杂,便循着声音走去。见一大群人猬集一处,把中间那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行至此处,白衣男子突觉身体的不适感消失,大觉惊讶,便带着君泽行往高处,看人群中间的究竟是何许人。
在高处一看,但见一人在救治一个将死之人,那人取了三枚银针,分别刺在病人的百会穴、膻中穴和涌泉穴之上,少时,那病人便醒了过来,活蹦乱跳,生龙活虎,根本不像生过病。
白衣男子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敢在大穴之上动针,这天下也只有他了。”
君泽听了,问道:“祖爷爷,你认识他?”
白衣男子道:“何止是认识”说着,拉着君泽往下走去,立在人群五丈开外。
“神医啊,在世华佗,在世华佗!”人群中有人喊道。
那病人的父亲道:“先生,你救了我儿的性命,你要什么报酬,老朽就是水里火里也在所不辞。”
那人解下一个葫芦,道:“哎呀,我口渴了,你们能不能给我的腰舟灌点儿酒,解解渴。”
众人一听,立马拿着他的葫芦,去酒坊里灌酒。
一大群人所剩无几,那人也迫不及待地看向了白衣男子祖孙俩,又靠了过去,悲喜参半,道:“布衣卿相老兄,我说怎么我体内的混元之血有所感应,原来是老兄在附近啊!”
这个被称为布衣卿相的白衣男子爽朗一笑,道:“地子兄,看到你风采远胜从前,想必这些年过得十分舒坦。”
那人道:“你就不要叫我地子了,我早已将地盟子印封印在混元之血之中了,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做地子了。”
布衣卿相道:“那我叫你杏林君子好了!”
那人道:“这个名字我爱听,我早已决定浪迹江湖,悬壶济世,再不过问天地间的利益角逐,做一只闲云野鹤。”
布衣卿相叹了口气,道:“是啊,想当年,我们为盟主卖命,可到头来我们都累了,倦了,把江湖事都看得淡了。其实,到现在,我和你想法也差不多。”
杏林君子道:“也不知道这种散淡的生涯能维持多久,唉,我们体内有混元之血,阊阖之门一旦被再次开启,可就由不得我们了。”
布衣卿相道:“以我对天丙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动用”
杏林君子道:“没错,天丙也早已厌倦了杀戮,是以他身上虽拥有开启阊阖之门的钥匙,但我想他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少时,只见几个村民抬着杏林君子的酒葫芦,其中一个道:“神医先生,你这酒葫芦看起来拳头大,可是我们把村里所有的酒都弄出来,可是还是装不满唉。”
杏林君子看那几人累得气喘如牛,便走上前轻而易举地拿起那个酒葫芦,道:“我这腰舟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这么多已经够我喝几天了,谢谢啦!”
那老汉道:“先生说哪里话,你救了我儿性命,这天大的恩德,老朽怎么也报答不了啊。”
话刚说完,杏林君子已和布衣卿相爷孙俩走了老远。杏林君子一边走,一边狂饮,道:“这石头村的酒太好喝了,简直都比得上‘春秋繁露’了,下次我还要来这里喝它三百杯。”
“春秋繁露?”听到这个字眼,布衣卿相全身一阵哆嗦,似是后悔,似是恨极,道,“老兄,这春秋繁露是所有盟中人的硬伤,若非它,我们也不会”
杏林君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酒喝多了,乱说话,还请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布衣卿相看着他那副醉醺醺的样子,颇无奈地道:“看来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堇霞姑娘,只能以酒自醉,麻木自己内心的痛处。但你这样,堇霞姑娘群泉下有知,也一定十分寒心。”
杏林君子又喝了三大口酒,摇摇晃晃地道:“堇霞固然是我的一个痛处,但我最痛恨的却是我的生死至交。”
布衣卿相道:“你说的这个人,是媚骨书生吧?”
杏林君子眼角含泪,道:“我与他几百年的交情,可到头来,我让他以冥神法典救堇霞这么点儿小事,他却推三阻四地拒绝。哼哼,说到底,我们这份交情,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布衣卿相思索了一会儿,道:“媚骨这人我了解,他看似孤僻冷傲,但实际上也是一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恕我说句公道话,他不救堇霞,可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杏林君子苦笑几声,冷冷道,“哼哼,不救就是不救,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你若再替他说话,我能不能把你当朋友就很难说了。”
“这么严重?”布衣卿相凝眉出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堇霞姑娘天生丽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倾慕于她,可她最终却选择了你。可见你的身上有不少尚未发现的潜质和魅力。”
杏林君子又喝了几口酒,闷闷地前行。这一行,直走到夜半时分,前面水流声如厉雷爆炸,一派浩大恢弘的江水于两山之间向南流去。
布衣卿相借着月色看过去,对岸云雾迷茫,烟涛朦胧,所见一片乳白,全无事物。
望着这大好的月色,又引起了杏林君子心中的悲伤,他走到一块高崖之前,一边啜泣,一边吟诵道:“
月醉人愁,脉脉水悠悠。相思泪,伴水流。琼波无尽,相思更不休。掬瑶霜,堪思量。佯作无情,心已随人往。”
吟罢,泪流满面,伤心已至极点。
布衣卿相摇了摇头,颇不解地道:“这首诗你都念了几百年了,逝者已矣,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痴情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君泽听了,立马反问道:“祖爷爷,难道你就没想过祖婆婆?”
布衣卿相愣了愣,道:“想过啊,可是也没像他这么想。”说完,似觉不妥,看了看一脸坏笑的君泽,用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这嫩小子,你懂个屁呀!”
君泽大睁双眼,据理力争地道:“我怎么不懂,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就要像杏林君子叔叔那样钟情。”说完,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