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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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青霄定定望向我,似乎对我的答话不可置信,两眸中渐而翻起了汹涌的泪光,一反往常,又一手紧紧将我的手腕握紧,拉着我便要走,边走边怒道:“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我挣脱不得,被他强力拉扯着走了数步,忽而身侧一缕疾风划过,玄影一至,便直直拽住我的另一只手。青霄一惊,我亦一惊,一回头正对上上尧君那张冰冷冰冷的脸,他定定望向青霄,眉目间如冰封玉砌一般,寒到极致,轻启唇,语气淡淡,却又威风凛凛,“放开她的手。”
青霄亦不甘示弱的正正望向他,亦是双眸冷气,反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两相对峙,我左右为难,只内心万分焦急的看着他们,逐渐感觉到周身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凝固变冷。
正僵持不下之时,只听得身后几声轻轻的脚步“哒哒”声慢跑而来,小姑娘一袭红衣,跑起来如只飞舞的花蝴蝶,跑自我们面前停下。两眼圆圆,歪着头不谙世事的看了我们一阵,忽发现我正在看着她,大大弯了弯嘴,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奶牙,甜甜的朝我唤道:“娘亲。”
我一阵懵,万不知她喊的到底是谁。
小女孩又朝着我歪了歪头,满脸疑惑,又接着甜甜喊道:“娘亲,你怎么不理我了?”
我头脑一阵木,青霄看着正在地上直直站着不足一米的小女娃亦是一阵木。
上尧君冰冷冷的脸色上忽而出现了一抹类似于得意的神色,只轻轻撒开了我的手,几步走到女娃跟前,脸色间是少有的温柔神色,接着一把将女娃熟练的端在怀中抱起,抱来我身边,很有意味的朝女娃使了使淡淡眼色。
女娃会意,稍稍一撅嘴,鬼马精灵,似是对上尧君的目的了如指掌。一张粉嫩嫩的小脸间笑得更是灿烂,两眼弯弯,弯成了一道月牙细缝,笑容甜甜,两只小手慢慢拽起我的一角袖边,拿在手中撒娇似的东摇西晃,糯糯黏黏的唤了声,“娘亲,娘亲,娘亲,你说句话嘛。”
青霄面色一暗,似有道晴天霹雳落在头顶,手忽然一松,颤抖的滑下去,趔趄退了两步,轻轻摇了摇头,两眼混混沌沌,不可置信我望向我们。
我正要上前一步搀住他,谁知正要迈步,只见上尧君玄袖急急在我身侧一甩,一双骨节修长的手便牢不能动的握紧我的手,收紧,既而再收紧。
我侧眸正正望着他,见他也在望着我,眉目间安稳充实,仿佛有那么一瞬眼,我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全世界。
他低眸轻轻牵起我的手,抬眼望向我时眼角眉梢都似乎有一抹盛放在岁月间如歌如诗的笑意,轻轻淡淡与我道:“回家吧。”
我猛然一回神,瞪大眼睛望向他,又低头望了望正在仰头望着我们嘻嘻笑的女娃娃,一时心中回忆翻腾,任我如何回想,也不知究竟是何时成了家?又何时有了娃?
小女娃捂着嘴咯咯咯的一笑,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朝上尧君无比机灵的
眨了几眨,又一把扯住了我的衣裙十分灵巧的往后一躲,嘻嘻笑着望向上尧君,“爹爹一定要看好娘亲,若不是方才有我出马,娘亲说不定就被拐跑了呢,哼,看到时候爹爹不知上哪里哭去呢!”
上尧君抬眸有些局促一看我,见我仍面无表情,遂又垂眸望了望女娃子,一脸的严肃冷酷。女娃顿时满脸的得意烟消云散,有些惧怕的躲在我身后,只怵怵露了半个脑袋,将我身后的衣裙拽得紧紧实实,又心有不甘的探了探头,大大朝上尧君伸了伸舌头,做起了鬼脸,边做边哼道:“哼,坏爹爹,我不怕你,我有娘亲,娘亲才是我们家里最大的。”
上尧君一脸严肃渐而有些和缓,轻轻朝女娃挑了挑眉,却未反驳,复缓缓仰起头,满眼漆黑,稍稍一弯两眸间便似乎燃起了万丈灯火,且温且柔的望向我,“是,你娘亲是家里最大的。”
我全身都有些身置在云雾间的迷迷糊糊,心中万千疑问,指了指女娃子,又指了指上尧君,再指了指我,半天无言后才憋出几句话,“我,我,上尧君,我和这孩子素不相识,这女娃却怎么唤我做娘亲呢?”
此言一出,女娃攥着我衣裙的手猛得一松,抿了抿嘴,两眼含泪的幽幽望向我,一泣一断的抹了抹眼,哭道:“娘亲是不要我了吗?娘亲,娘亲。”
我被这嘤嘤的哭声扰的也有几分心软,忙弯下身准备摸一摸女娃娃头顶的柔头以示安慰,手指刚碰到的刹那,女娃娃身子忽然一幻,竟成了一缕白烟,转而散去。我一惊,刚一抬头,又发现上尧君玄衣渐逝,亦幻了缕白烟,袅袅而散。
第一百二十三章:心火之镜()
我身子斜斜一颤,垂眸失神了半晌,才睁了睁眼,左右一番焦急巡探,只见处处空旷寂寥。四方景物渐灰渐消,哪里还有半个人的影子?
“上尧君?”,我慌张的朝四周轻轻唤了唤,竖耳等了半晌却也无回音。
明明我身在玄塔内,可为何转眼间却又来到了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他们一个个的出现,却又一个个的消失,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出口的呼吸弱弱,却有些短急促然,慢慢抬起眼望了望渐而灰白无色的四周,心中忽而一瞬豁然,干干睁着眼,十分紧张惊怕的抿了抿嘴角,才悠悠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幻象?”
周边一瞬轰然摇晃,天地似乎都在颤抖,只听得一声震天动地的冽响,万物倏忽破裂。似有几声震耳嘲笑自天深处滚滚而传,恍如魔音,惑人心智,“幻象?不错,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
忽而那声尾音一厉,万物皆炸,都裂成点点片片的碎块,急如流星,速速
的向下坠落。
我脚下一空,喉中凭的起了一嗓子尖叫,亦身不由己的向下落去。
。。。。。。
下为万丈深渊,渊内火海滚滚,如红莲朵朵。放眼望去,四处灼灼,火舌渐起,张牙舞爪的朝四处翻腾滚动,燎起一层层氤氲黑烟。
我难主沉浮,身子自上而下的直直穿落火海,正正跌于焚烧烈火间,摊倒在地。
“这是哪儿?”,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双眸所到处只见无尽热烈的灼红,漫无边际的自我眼中瑰丽盛放,一团团的燃烧。
我动了动身子,稍微挪上一挪,便只觉全身上下都是粉身碎骨的疼。我紧咬着牙,两手弯曲用力紧紧扣住地面,额上汗珠如雨直落,浸润在我两片苍白干裂的唇缝里,似有苦涩,心中愈发的清醒,后一点点的用力,一点点的再用力,方才慢慢爬了起来。
“愚蠢的人啊,总是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意,嘻嘻嘻。”
“是啊,是啊,愚蠢至极,就该死。”
“死吧。”
“死吧,快死吧。”
。。。。。。
四周顿时传来无数声七嘴八舌的争吵议论,似是有千千万万个人正聚在一处,叽叽喳喳。有男有女,时老时少,一声声的细语尖声,像是撕破了喉咙,嘲讽冷淡,嚷得我双耳如聋,宛如是钻进了成千上万只正在蠕动着的小虫。
我紧紧捂住耳朵,紧紧闭上双眼,万声如针,在脑海中穿来插去,轰轰喧嚣,让我生不如死,实是难以忍受,便破喉高喊道:“不要再吵了!”
一声既出,万物寂静,四周忽地无声,唯能听得到耳边的千万朵火苗呼呼的燎烧。
我缓缓放下双手,缓缓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火风急急一来,双瞳间正正映着自前方飞速而滑的一尾火蛇。千钧一发之际,我头微微一侧,迅然一躲,那火蛇红光一逝,自我眼皮下如箭射远,顿时我眼敛之下便有一道烧气灼人的伤口,渐而渗下豆大的血珠。
一时火海之上有千万条火蛇乱舞,道道如风,道道如电。
“这里是心火之镜,能进的来的人,还能出的去吗?哈哈哈哈哈哈!”忽有洪亮阴暗的几声自上空而传,声声冷讽,声声不屑。
“你是谁?”,我左顾右看的仰头望天,十分焦急的来回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我是谁?不该问你吗?正是因为你,才有我的啊!”那声音如洪,似乎正于火海之上飞来绕去,飘忽不定,好似远在天边,又如近在眼前。
“你什么意思?”我定定望向上空,高声问道。
那股声音阴阳怪气的笑了几笑,寒透人骨,忽而眼前一瞬风卷而来,将我额前的几缕乱发吹的扬扬洒洒。我十分谨慎的望向眼前,只见若有若无的正有一轮浅浅的无形轮廓,它敏捷一溜,在我的耳边吹了吹几口凉嗖嗖的气,又低低的,却又变成了十分妩媚的女声,轻道:“这里是心火之镜,我自然就是你的心镜,能透过你自己的心来看你自己。我并没引诱你,是你自己甘愿跳进此镜的”。话罢它又一声冷冷的轻哼,声却猛的一粗狂,变成男声,轻狂笑道:“哈哈哈,哈哈哈!”
左耳笑声大响,只顷刻间,似有一线急风如电,自我耳中速速穿梭,猛然一过,便似有团轻风从我右耳穿出,袅袅一飞,自我身侧幽幽道:“只有深陷于心中斗争的人,才会跌进这里。”
语罢风痕自身前一过,转眼它已盘旋在火海之上,卷得一片火海喧闹如潮。
“心魔?”我低眸一瞬,思来反复,轻轻反问。又抬眼紧紧凝向他,目光跟着他甩出的微微风迹左右游走,问道:“什么心魔?”
它一停,忽笑出几声女子尖细娇媚的轻笑,又似有从男人嘴中发出的阵阵豪笑,薄薄轮廓内如有千万只头颅正在左右乱撞,争吵着要出来,“这得问你了,心意摇摆不定,便是心魔的一种,永远看不清自己的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它一说这话,那轮廓内的千万点喧嚣更盛,一个个密密麻麻的争抢着皆要往外钻,边钻边叽叽喳喳而起阵阵阴笑。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怒气冲冲的望向他,耐心渐而耗尽,有些气急败坏的望着他。
“你掉进这里,不正是心意不稳,才导致神识薄弱的吗?还问我是什么意思,倒还不如问问你自己是什么意思,方才在幻镜中的一切,都是你心之所想。现实中你不敢承认的,到了这里都变成真的了?这不是很好么?”它急急向我一冲,携来一串火痕,又自我胸前一捅,轻烟乱散,却又自我身后绕出来,轻轻笑着,于我头顶飞来绕去。
“不可能,不可能。。。。。。”,我轻轻摇着头,喃喃低语。
“不要不承认了,若不是你的心根不稳,也不至于跌进此处。你希望重涧能好好的活着。你以为你真正喜欢的青霄,却又不愿意嫁给他,反而愿意和上尧君生儿育女。”它似有些窥透人心的自得,笑声阵阵,欲加张扬的在我面前不断穿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青霄陪伴了我两万多年,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纵使我不爱他,在这世间上我唯一想嫁的人也只有他,况且如今我还想着他。上尧君只是我多次的救命恩人,我对他只有敬重与爱戴,怎么可能会想着要嫁给他,与他生儿育女呢?
“不信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它自滚滚火海之上一窜,女子声音尖锐如剑,声声阴寒,“现实生活里心中求不得的,到了这里实现了,却反倒不愿意承认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可笑不可笑?”
它又自我眼前阴魂不散的晃来复晃去,一声声的笑起来,时而讥讽满满,时而尖细刺耳,时而男声,时而女音,似裹含了这人世间芸芸众生的无尽喧嚣,尽数缠进我的脑海中,万千乱麻,纠缠反复,让我头痛欲裂,全身似碎,如被搅烂的一锅稀粥,难醒神智,不辩东西。
“啊!”我体内似有一股力量被逼迫至极,渐而蓬勃喷涌,心神迷乱的一声大叫,似有雷电横劈,一手祭出诛缘剑,不管不顾的用尽全力朝身前那一抹讥笑不断的轮廓砍过去。
只听得那一声落剑时的寒啸之音,冷冽声过,四周忽起千万声男女老少相互掺杂的惊声惨叫,顿时,那一声声全部消失不见,四周皆是清静。
第一百二十四章:心火之镜()
一片哑然寂静。
忽而火海泛滥,如江如海,滔滔而来,一瞬间便裹紧了我周身。渐而我的袖子上燃出了火星,手上也燃着了火星,最后全身上下都在火海中被静静燃烧。我愣愣站着,耳边寂静,连轻轻风声也不曾有,听得见火苗在我身上不紧不慢攀爬的呼呼声音,也听得见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皆在火中被烧得滋滋作响。。。。。。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有烈火燎入骨中,我才感觉到有一丝丝的疼轻轻传送进我的感知中,却远远赶不上心中的无力挫败。脚下踩着的地变得摇摇晃晃,就如同我一直摇摇晃晃着的心,我身子一软,再也站不住,正正跌了下去,手中长剑“哐当”一声落地,清脆依旧,如同是山间清泉流过石头时,才能激出的纯粹朗逸之音。
只可惜,时隔多年,我还能记得起这把剑纯粹干净的剑音,却再也记不起曾经那个纯粹的我。
甚至现在,我似乎都不再认识我。
它说的没错,或许我根本不想嫁给青霄,或许我也根本不爱他,我只是想占有他,就像想要占有他陪伴过我的两万年岁月一样,只是一种习惯,一种缺了他就会少些什么的习惯。
我的心摇摆不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什么是心中所爱。如我一样,根本不值得被别人倾心对待,也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一个连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爱的人,又有何德何能将想要的都留在身边呢?
火花片片,都在我身上明艳的绽开,盛放,寂灭。我缓缓闭上双眼,感受这天地间留给我的最后孤独,忽然间眼角便湿润起来,想我最害怕孤独寂寞的一个人,却无亲无故,如今甚至连青霄也不想再拥有了,到头来剩下的除了孤独,也没别的了。
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连累别人了。
。。。。。。
我手指渐有一丝弱弱知觉,忽而全身似有暖流涌遍,如枯草迎春复苏,慢慢的睁开眼。
只见四周山川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