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仙尊:上神,服不服!-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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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摸跟了上去。
化莲池边站了几位仙使,为首的一人举着玉牌,一字一句的念着一段接着一段的拗口话。其中大致意思就是,不日后闲人庄的青霄君与西海的乐安公主即将大婚,天君没有什么礼物可送,千思万想后只能给青霄装上一条臂膀,求个仙体圆满,而这两朵金光红莲下结的金光红藕正是做假肢的最好材料。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上尧君对天君说过要借着乐安的婚事来拉拢鲛人族,原是靠这个拉拢法,医好乐安夫君的臂膀。
“你们回去吧,这两株金光红莲,我一株都不会给。”上尧君淡淡道。
奇怪,明明这是上尧君当初的点子,怎么如今反倒不容置疑的拒绝了,这不是摆明了打自己的脸。
仙使进退两难,脸上挂着犹豫。
元始天尊恰到时机的跳出来,打着圆场,“诸位仙使请到清风亭喝茶歇息吧。”
话音刚落,一群童子便引着几位仙使向东走。
“天君厚着脸皮来要,其实给他们一根莲藕也未尝不可。再说若是一根莲藕真的能换来四海的太平,换来鲛人族的永世忠心,也未尝不可。”元始天尊好言劝道。
上尧君一动不动的望着池水间隐隐流辉的红莲,裙裾飞扬。
他背对着我,像是站在遥不可及的深夜里。
“不行,那朵小的仙魄方稳,动不得。若是以前,那朵大的倒是可以,只是三百年前小七昏倒在雨中,神识错乱,我不得已引了红莲的佛气替她净化,如今若是动了莲根,刨了莲藕,只怕会动摇仙魄。”
原来,他三百年前是用这朵红莲救了我。可佛教的东西怎么能救我一个道教的人?
“如果天君非要动这株金莲,只能由我再为它续上那部分用掉的仙气。”上尧君平静的侧过头。
“不可!”元始天尊一口回绝,摇头道:“佛道两法相冲,假若你想用道法补佛法,必定会大大损伤修为,再者说当年你逆天改命,用长生砚私自动了仙人的命格,已经是大忌,如今修为都还未复原,魔族虎视眈眈,必有一战,你绝对不能冒险。”
我心忽地一沉,像是跌进了深渊里。
原来当年他去雾泽山闭关,并不是天伤了他,而是不归砚。他为了给桃华与子南一个美好的结局,竟然逆天为他们改了命,自己默默受了天谴。
这一切的一切,他全部都瞒了我,独自承受。
“当初你用红莲给小七渡了净化的佛气,如果用她的鲜血浇灌,就能催熟一根红藕。果熟从根落,乃自然定律,自然不会损坏红莲仙魄。”元始天尊叹了口气,眉心皱着建议道。
“不行,小七体内的那颗内丹隶属道法一宗,虽说她身上有佛光护着,但风险很大。”上尧君面上坚定,铸铁似的无缝动摇,复沉沉加道:“事关她的风险,无论大小,我都担不起。”
他提起步子,绵延走远,如一黛耸立的山,高高大大的映在我的眼里,模糊了我的视线。
他是爱我的。
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生莲山上红莲朵朵,化莲池下血水如镜。
我缓缓走进池中,池水红而净,泛着莹莹的鳞光,温和舒缓,如一块泼了血的羊脂美玉。渐渐没过了我的膝盖,漫到了我的胸口。
我并没有感觉到仙人们所说的那种血肉糜烂的刻骨痛楚,反而觉得畅快,仿佛这不是一潭令人望而生畏的毒水,更像是一潭能够解忧排愁的酒,不饮自醉。
那两株红莲层层瓣瓣的自我眼帘外绽着,弱弱金点如萤,悠悠的旋转飞舞。
我看着看着,却情不自禁的对着两朵花,眼眶湿润。
“青霄,这条臂膀,就当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祝你携意中人同归,白首相依。”
我扬起手臂,悬空一划,金光掠过时,手腕上就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如断线的珠子,滴滴从伤缝中渗出来,滚出一道道血帘,落在莲花心。
红莲似乎被烈火烧着了般,灼灼旋转。
“青霄,我已经尽了全力去报答你的养育之恩,谢谢你,没有让我一个人流落接头,谢谢你,给了我两万年的疼爱。”我闭上眼睛,有凉凉的泪滑过,落进嘴角,有蜜的甜味,往事如糖,历历揭过。
青霄的样子渐渐在我脑海中模糊,身子沉沉欲坠,我身不由己的一栽,只觉深水涌迭,争先恐后的灌进我的口鼻中。
一双手拽起我的身子,将我小心翼翼的托进怀中,两片冰凉的唇如初冬的微雪,轻轻覆到我嘴边,抱着我溯游直上。
“小七,小七。。。。。。”头初离水面,上尧君就一把将我拥进怀中,紧如绳固,压得我喘不过气。
“咳咳咳,咳咳咳。。。。。。”池水入腹,又被他坚实的胸膛一压,我连连呛着吐水。
上尧君松了我,两臂划圈,将我牢牢实实的拢在怀中。
我刚一抬头,迎面便凑上他突如其来的一吻,挣脱不得的被他牢牢锁正了脑袋,只得任他索取。
他吻得深情,如小火撩原,渐渐燃上我身子的各个角落。
我脱了力,软若无骨的倚在他的怀里。
一节血玉似的长藕段自水底下浮上来,金光贯体,通身莹透。
上尧君捞在手里,漆黑的双眸中泪花攒动,如一颗颗点缀的星子,抱着我的手加重了许多力道。
“小七,你这样做,不是在赌你的命,而是在赌我的命啊。”他语气沉沉,带着浓浓的哀伤,重重压在我心口之上。
原来他将我的命,看得比他的命还要重。
我环住他的腰,拥紧他,低声耳语,“就算日后我把命赌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想我。”
第一百八十一章:逐出师门()
“师父,您找徒儿所为何事?”我掬起了手,恭敬一拜。
“小七,你我注定只有三百年的师徒情分,如今百年光阴过,你从哪来,就该回哪里去。”这三百年间,他对我严苛至极,极少会用这般慈爱的声音与我说话。
我慌得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眼睛,包裹在皱纹里,却是新生一般的清明。
“师父这是要赶我走吗?”我静静的问。
“为师督促你日夜刻苦修炼,你又仙资聪颖,虽只学了三百年,却敌得过昆仑山弟子的三万年。只需历日后一劫,你便会重新脱胎换骨。”他同样静静的望我,语气平和,带了些隐隐约约的惋惜。
“不过,得缘成仙,得缘亦能成魔,得缘能生,得缘可死。是仙是魔,或生或死,都是你的造化。”
我沉沉跪下,双手交叠,高于头顶,恭恭敬敬的拜下去。
“弟子拜别师父。”
“去吧。”
我直起身子,颔首退步,直到那截素白的袍锯消失在视线之内,才转身,毅然而去。
“小七。佛祖曾经说过,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则般若生。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晓得这些道理,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他的话听来远远的,像是在山那头的回音,在我耳根中盘旋着,渐渐绕出了我眼底的成片湿润。
我高高抬起头,生生将眼泪憋回眶中,咽回心里。
我不能放过别人,更难放过自己。我虽是个神仙,却六根不清净,将爱与恨看得太界限分明,对善与恶太过于斤斤计较。
我推开门,日光如飞流直下的金水,将我淹没。
不远的几棵梨树枝繁叶茂,洁白如雪的花朵簇簇拥在枝头,纳下一地阴凉。
上尧君就站在那树下,长身玉立,高挺的肩头上落了一层碎花。
我走过去,轻轻拂掉他肩上的梨花残瓣,“你怎么站在这里?”
“等你。”他说得简单干脆,连唇边的笑也染上了几朵梨花的纯真。
我颇是无奈的摊开了手掌,梨花簌簌,残香幽幽,自我手中落下来。又十分无赖的狡笑道:“如今师父将我逐出了师门,我无家可归,不知上尧君是否缺个端茶倒水的丫头。”
他拧着眉,目光飘飘着从我身上一过,模样怎一个嫌弃了得。
“那我走了。”我满不在意的晃了晃手,翻他一记白眼,作势要走,转身的刹那又故意慢下了脚步,右手悄悄朝后一勾。
果不其然,那只手钩又钓到了一条大鱼。
上尧君顺势拽住我的手,将我大力一扯。我自他怀中打了个圈,就紧贴在他胸膛上,四目相对的刹那,我只觉他眸中深情如火,灼灼的似乎要烧着我。
我心如鹿撞,扑腾腾的好像四处都是蹄音。
“不许走。”他将我拥得愈发紧实,眼角眉梢都是藏着的笑意。
我又羞又恼,借机推搡着他,一通打闹中,他袖子一翻,正掉下来一张明晃晃的烫金帖子。
我眼疾手快的抢在手里,帖子红灿灿的一开,低眸的一瞬只看到了几个醒目的烫金玄字,笔走龙蛇的飘逸铺开。
青霄君与乐安公主大婚于闲人庄。
玄穹圣宏大帝八万又八十八年八月初七。
。。。。。。
我掐着手指在心里默数日子,算来算去算了一阵子,才捏出个准确时间,正是后天。
“后天!”我叫着抬起头,冷不防的撞进上尧君那满眸的深沉中。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面色极冷,似乎已经看了我好大一阵,非要在我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的端倪才肯罢休。
“你高兴吗?”他错开目光,似乎害怕直面答案般,抬头望着满树的梨花串,淡淡的问我。
我莫名其妙的想了一阵子,才晓得他问的是青霄即将迎来的婚讯。
青霄曾经对我说过,这世间有万千烦恼,没有什么比幸福更重要。
我替他高兴,也替我自己高兴,因为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上尧君时不时地偷偷瞟着我,明明对我嘴里的答案万分迫切,还非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高样子。
我故意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哭丧着脸,哀着气叹了又叹。
“不高兴,我爱慕青霄多年,他不日就要娶妻成家,独留我一人,可教我如何高兴?”
上尧君一张脸上铁青铁青,眸刀锋利,密密的朝我砍杀过来,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
我心忽地漏跳一拍,面上的千般愁苦再也装不下去,被他周身那股子黑云罩顶的肃杀气慑的无法动弹。
他提起步子,缓缓朝我走近。
我嘴角不自觉抽了几下,索性闭上眼睛,管他来什么暴风骤雨,洪水猛兽。
热气如浪,夹着沉稳的冷香,自我脸上一番游走,最后直吹到我左耳里去。
“你记好了,你只能是我的人,你活着还是死了,都只能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为别人伤心,不许你为别人流泪,更不许,你爱上别人,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行。”
他云淡风轻的与我说着,低低的语气,却有十足的重量,竟让人不容反驳,后轻轻含上我的耳垂,舌齿摩挲间,我浑身颤栗。
“当年雾泽山的竹屋外种了几棵梨树,我想去看看,花开了没有。”我溺于他的温柔里,梦呓般嘟囔着。
金荷殿中。
暖儿扶我坐在菱花镜前,神神秘秘的掏出了一个锦花妆匣。
“仙姬别动,暖儿今日要给你打扮成这四海八荒中最美丽的仙子。”暖儿眨着葡萄似的黑眼珠子,一副信誓旦旦的笃定。
我无力锤了锤脑袋,又望了一眼匣子里满满腾腾的胭脂水粉,只觉大敌在前,忙直了身,掉头跑去。
刚离了锦墩,迎面直撞上两只大手,复将我原封不动的按回去。
“你且好生坐着,让暖儿替你好好打扮一下吧。”上尧君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两只手仍很不放心的在我肩头按着,后面跟着抿嘴偷笑的小玄。
你们三个,一唱一和一打鼓,果是其乐融融。
“等你打扮好了,我就带你去雾泽山。”许是上尧君见我满腹委屈,遂低了姿态,淡淡的声音间还有几丝央求。
我骄傲且自满的哼了一声,只管别过脸,却望见镜中人脸绚烂如花。
暖儿左倒饰,右倒饰,描眉涂腮,穿衣系带,忙活了有两个时辰才肯罢休。
我早已累的上下眼皮打架,也实在没心情再赏玩赏玩自己是个什么样子,只管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的打起盹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成亲()
话音未落,只觉身子被压来的云软绵绵我懒懒眯着眼,稍挤出丝缝,模模糊糊间,只见三人呆若木鸡的伫立在我面前。
“仙姬,你你真美,像极了我死去的姐姐,甚至比我姐姐还要美。”暖儿缓步上前,轻轻蹲在我下首,握起我的手,泪花满眶。
我顿时清醒过来,笑着抚上她的脸,勾去她睫下几滴飘摇的泪珠,“我就是你的姐姐啊。”
暖儿咬了咬唇,泪光渐隐,小脸带嗔含笑,愤愤瞪了我一眼,“才不是,说起来你还比我小呢,应当唤我一声姐姐才对。”
我直起身,顺道挽起她的胳膊,将她带起来,朝上尧君走了几步,又十分无辜的望着小玄,耸肩道:“诺,她现在有了你这个靠山,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且好好管教管教她吧。”
我笑了一肚子坏水,将暖儿猝不及防的一推,正不偏不倚的撞到小玄怀中。
小玄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顷刻间,暖儿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掩着面跺了好几下地,疯似的冲出了门。
小玄草草朝我掬了个手,也紧赶着追出了门。
我探头望着窗外一跑一追的两道背影,沐着日光春风,也许那就是茁壮生长的爱情。
“你瞧瞧他们,多开心,多幸福。”
话音未落,只觉身子被压来的云软绵绵的一裹,上尧君自身后抱着我,微香的呼吸不急不缓的在我耳边扑起。
“我们也一样,有最大的开心,最好的幸福。”他的声音沉而静,像是挑起了一根落满灰尘的琴弦,却又是那么动听。
我闭上眼睛,嘴边勾着宁和的笑,倚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世间,只有我们二人。
傍晚时分,上尧君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