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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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公子比传说里说的,少了一样东西。
唐扇行脸庞紧崩,动容道,什么东西?
女子细眉轻舒,唇角启道,豪气,说着手指在那琴弦上轻轻一弹,发出峥的一声。
唐扇行怔住了,脸庞却是浮现出了笑意,也不多说,只道,为何?
女子看着手下木琴自顾自的低声道,世人只道,公子你阴险奸诈,名声不好,这确也不假,只是他们都不知道,阴险奸诈的人,好多都是有几分豪气在身的,你说对不对?
唐扇行低头看看脚下,微笑道,领教了。
那女子目光看去,停留在韩离身上,问道,敢问您可是韩公子?
韩离莫名对这女子有几分害怕,握紧筱灵灵手儿,点头道,不错。
女子闻言,委婉一笑,起身冲他弯腰一拜,韩离这才注意到她身材修长,容貌甚美,但更吃惊的是,她为什么冲自己一拜,女子弯腰一拜,伸手整理胸前秀发,委身坐下,却是没有了笑容,反而涌出几分伤感复道,承蒙您心思善良,善待了圣堂的段老先生,让他遗体不至毁坏,这恩情,却要教若蝶如何报答才好?
韩离本就对段德印象甚好,见她这么一说,明知段德却是受圣妖堂派遣而遭身亡,这可与圣妖堂有大大的关系了,不紧冲口而出道,段老先生受你们这些妖人蛊惑,落得身死异地,这却要如何来说。
女子听他话语说的难听,也不生气,低垂着头,眼角有几分湿润,看去有几分楚楚可怜,声音颤声道,您错了,段老先生并非死在我们手里,而是受不了独孤太真这奸贼所逼迫,不得不主动请命来到这魂楼里的,也许他的死,对他自己来说,是一种解脱,可是又要若蝶这些活着的人怎生是好?
她这话刚一说出,便似一个晴天霹雳把唐扇行,韩离等人轰了个目瞪口呆,独孤太真可是圣妖堂的堂主,天下诸雄之一,掌握诺大圣妖堂基业不说,自己本身道法更是学究天人,耳听的这圣妖堂的女子竟公然辱骂独孤太真,实在是把人吓的不轻,唐扇行心里嘀咕道,这女子莫非是疯了出来?
韩离哑口无言,愣住片刻,连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道,你叫若蝶?
女子点点头,轻声道,是,小女名为应若蝶,家父便是前代圣妖堂,堂主。
韩离,等人彻底愣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应若蝶脸色不变,盯着韩离脸庞,追问道,您可懂了么?
末陨洪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道,她说的不错,圣堂上代堂主,确实走的蹊跷,早有人猜是独孤太真下的手,但却真是无一人敢说出来。
应采蝶听的末陨洪提起自己父亲确实走的蹊跷,不禁控制不住流下几滴眼泪,哽咽道,家父为圣堂呕心沥血,不敢懈怠,深知七大家之间,只有和气才能长久,互相攻伐实在属下策,故长约束圣堂中人,不得擅自行事,岂料独孤太真奸贼常上谏言,前有强秦灭六国,我堂今上下齐心,何不效仿强秦,先灭长生,再灭鬼谷,西联万蛊门灭凌霄,少绝,阴阳,待大局已定,再举派灭亡万蛊门,堂主届时一统七大家,我派将万世昌盛,此乃大功业也。
她虽是女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带着一股当初独孤太真说这些话的语气,听的众人心中一阵阵寒气,直升背心,乍舌道,这独孤太真,野心之大实已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妄图以圣妖堂一家,逐步灭亡其他六家,别人恐怕也就是只敢想想,他倒是直接说出来了,怎不叫人震惊。
第109 若蝶一舞()
《秦颜殇》
一来亭测暖玉萧,二来温室俏颜娇。
执笔轻画妆台女,容姿艳美当无双。
眉目含情笑如花,肌肤细腻脂嫩白。
皓臂柔媚几香色,膝下小香熏兽,描鲤鱼。
忽而感叹人情短,繁华过后是残年。
她挽指轻拂胸前细腻秀发,眉目间已是涌满了无尽伤感,眼角挂着尚未干却的泪痕,朱琴细弦淌着点点透明泪水,无声诉说着这可怜女子的悲伤。
韩离等人好久才回复起来思绪,沉默半响,皆不由自主抬头看向应若蝶背后大批棣骑人马,人人手持火把,把大地照的一片透明,涓涓小雨漱漱而下,淡淡模糊了几分视线,带来了微微凉气,唐扇行最是机灵,早已见惯了你死我活的争斗,也无甚伤感,率先问道,看这样子,独孤太真叛逆谋害圣堂上代堂主,也就是你的父亲后,再阴谋篡位继任的事情,已经被大多人知道了?
女子仰起脸,她的眼睦含着几分水雾,虽都明白她眼睦里的水雾是泪,但就是那么的绝美,令人心疼的美,这双含着泪珠的眼就那么照在几人身上,似又有无尽的祈求轻轻道,苍天怜见,独孤太真控制圣堂已有十年了,他为人处事很是精明,不忠于他的长老,几近被他迫杀怠尽,无可奈何下倒是许多人只能暂时屈服于其淫威下,等待起事,只是也有许多人始终都不敢背叛他的,铁了心要忠诚在独孤太真的脚下,这世间争斗,本也无用,但身为人子,不为受人谋害的父亲报仇雪恨,它日九泉之下,实在愧对家室中人,更何况独孤太真妄图以圣堂一家,逐步灭亡其余六家门阀,若蝶本已是受害之人,倘若独孤太真不死,天下又不知该有多少人被其所害,妻离子散,事到如今,若蝶是不得不挺身站出来了,还望你们谅解,说着低头弯腰盈盈一拜,豪不倔傲之态。
韩离听她说的处处是理,直接点明了自己为父报仇,又也有为天下诛杀独孤太真,以绝七大家受这人危害,只觉得这应若蝶,倒是比许多人,不知要强出多少了,心中已是有了几分好感,浅浅笑道,若蝶小姐,请恕我冒昧,这些棣骑为何会跟随你,背弃独孤太真?
应若蝶抬起脸看着他,两人眼睦对视,她摇了摇头,咬着红润的嘴唇,柔声道,公子是您错了呐。!
韩离愣住了,伸起手抓抓头,满腔疑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应若蝶看他一张俊脸,满是疑问,端的是憨态可掬,竟是有几分可爱的样子,竟逗的是自己唇角不知不觉也有了几分笑意,声音清细的宛若山中小泉的流水一般好听,略含几分淡淡的笑,首先独孤太真是叛逆贼子,圣堂的精锐,棣骑,又如何能效忠这种人,既然他是背信背义的贼人,圣堂的棣骑又怎么算的是背弃独孤太真了,更何况棣骑出于家父之手,与独孤太真可是万万没有一分关系的,这样说来,依若蝶看,公子您可不就是说错了么?
筱灵灵握紧韩离手,娇颜柔美含着天真无邪,清脆一笑道,韩哥向来聪明,这次可是吃亏了,不过若蝶姐姐说的未免没有几分道理,灵灵就是颇为赞同的,独孤太真逆天而行,一意孤行必不得善终。
唐扇行在一旁嘿嘿一笑,笑意明显的道,那倒可未必,独孤太真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要不然圣妖堂也不敢打这个灭这个了。
应若蝶听了他话,脸色立时便就有几分不好看,似是疲劳过度,一下子就感觉憔悴了好几分,棣骑们纪律严明,一句话也不说,只有这么几个人在说话,她无语凝噎一般,转而用心拨弄自己的琴弦,手指白嫩,轻轻弹奏起铮铮的音乐。
筱灵灵探着脑袋看她弹琴,只觉得她弹琴的样子很是好看,不知不觉中,连自己都有几分想弹琴的冲动,应若蝶偶然抬头看去,正见到筱灵灵样子,不紧莞尔笑说,筱家妹子,你也来弹着玩玩。
筱灵灵眨眨眼,看看韩离,可爱的做了个姿势,松开他手,跑到应若蝶身边,在那红布下轻轻跪下,手儿爱惜的摸着那朱琴,脸庞有几分娇羞道,灵灵打小也学过那什么琴棋书画的,学的不好,也没跟谁面前展示过,今儿见了若蝶姐的琴,十分喜欢,便也想弹弹。
应若蝶摇头腼腆的笑道,筱家妹子你说笑了,这弹琴嘛,本就是难得有个知音,若是你不嫌弃,今后咱姐妹就做一对快快乐乐的知音。
众人见两女,说说笑笑,丝毫不顾己门派不和之分,不禁都是心中大为赞赏,赞赏之后不由得有几分落寞,这世间知音一定有,但能在一起说笑玩乐的又有几个?
韩离见筱灵灵歪着头,绝美的容颜甜甜的笑道,姐姐看的起,我那敢嫌弃呐?
应若蝶往旁边挪了一点,温柔的睦看着筱灵灵的手摸着那琴弦,尖尖的指尖儿峥的弹出一声,韩离是第一次见筱灵灵弹琴,所以听的最仔细,但见眼中筱灵灵收起笑容,端正姿势,指尖偶尔拨住琴弦,时而弹动琴弦,发出阵阵委婉轻响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更是受用。
她手间弹动,唇角柔语盈盈唱道,“花开时,倩影走过。
北风渐寒,孤独了萧索。
鸿雁经南方,多少苦,难思量。
问君可知碧罗袖,它日窗前,念清寂。
今夜,红烛点滴,笑的好迷离。
柔夷捧青衣,看人笑而不语。。
韩离一眼望去,更可见筱灵灵一身青衣裙,压在红布上,十分的好看,雪白嫩指压着琴弦不动,已是弹完了一曲。
她眉目如画,流盼传情,望着韩离脸颊,深深吸了一口气,害羞的笑,韩离看着她样子,低头笑道,长不大的小丫头。
应若蝶见她二人眉目看来看去,埋头甜蜜一笑,对筱灵灵道,妹子你看韩公子待你真好,蛮叫人羡慕的。
第110 忽而感叹人情短()
《秦颜》
轻红鬓,秦颜殇。
白袖挽竹秀矜色,青丝飘飘金带扬。
望楼玉台,容颜苍凉。
常记花下泛月,芳心暗香。
华光照下,姑娘却沉思胸前凤凰。
筱灵灵仰起俏脸,眼睛看着面前应若蝶,一身黄绸长裙,便如盛开中的花朵,簇拥着花心的人儿,她的肌肤很是白皙,气质幽然脱俗,这样一个有着倾国倾城般容貌的姑娘,却来说羡慕自己和韩离,当真让人奇怪,她也不禁忍不住十分的好奇问道,若蝶姐自己没有个情郎?
这本是十分令人害羞的事情,筱灵灵好奇下,嘴一张就说出来了,说出来就立马后悔了,伸着白玉手儿,连忙捂着自己嘴,瞥眼看了看四周,好在声音不大,不由得连连庆幸。
应若蝶本是一个与她谈谈笑笑的姑娘,莫名听筱灵灵这么一问,脖颈好像刷的一下就红了一般,不施任何脂粉的脸颊,飞上两缕红晕,蹑声的对筱灵灵低语道,家父尸骨未安,若蝶身负报仇重任,如何能去贪图儿女情长呀。
她说着说着不胜娇羞,难掩羞态,伸出两只手捧起朱琴,紧紧抱在怀里,埋首不语。
筱灵灵自己也是个绝美的小姑娘,气质超美的绝代佳人在旁,她也不会觉得有任何嫉妒之意,反而心下暗暗想道,韩哥即使惹我流泪,但他也是无心之举,他心里总也是时常牵挂我的,想起韩离待自己的情深意重,她少女心性下,只觉得十分的甜,比吃了蜜糖都要幸福,正胡思乱想间,韩离终是男子,心思想的更敏锐些,总觉得阴阳谷与圣妖堂好像并不是关系太好,七大家的人都是互相算计的,筱灵灵和应若蝶在一起,他不在意,可一不经意看到应若蝶身后大批大批穿着银色铠甲,骑着马腰悬利剑的棣骑中人,心里就觉得十分不自在,毕竟棣骑可是一群圣妖堂眷养的一支嗜血如命,毫不怕死的狠角色,他越想越觉得不好,便低头咳嗽一声扶胸重重呼吸,似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唐扇行呵呵一笑,并不做声,站在末陨洪的旁边,绕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棣骑。
棣骑人多,马又壮大,看去威武不凡,人人手持火把,高高举起,照的荒原大地一片明晃晃,夜色也被驱赶了好几分,只是有了火光的照耀,飘飘洒洒的小雨,就看的更清楚了,几分淡淡的落寞缭绕心头,经久不散。
筱灵灵正捂嘴掩羞,忽听到一声咳嗽,抬头看去,韩离弯腰扶胸轻咳,也不知他突然之间怎么了,慌忙站起身,委婉一笑对应若蝶谦声道,对不起喔,若蝶姐,韩大哥身体不舒服,灵灵得去看看。
应若蝶紧紧抱着怀中朱琴,白皙脸颊间红晕稍退,一双美睦看了看韩离样子,闪过几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温柔笑道,妹子别再客气了,你快去看看他,也许是旧伤发作了呐。
筱灵灵一听这个旧伤发作,就想起韩离和段德相斗时,的确是受过一次伤,想法到此,更不多想,小跑到韩离身边,关心道,是胸口不舒服么,?说着伸出手轻轻拍着韩离后背,韩离被她拍了几下,深深呼了一口气道,你别担心了,现在好多了,说着语气转低,耳语道,这里不太平,灵灵别乱走。
筱灵灵脸庞一怔,反应了过来,眼睛望回一望,但见的火光耀眼中应若蝶背后,成群的棣骑车马整齐,兵容繁盛,个个面色冷俊,手按长剑,数百匹马匹中不时有马轻声轻吼,着实渗人,筱灵灵心里一阵后怕,扭过头,吐了吐红润小舌,玉手扶腰做了个姿势
应若蝶埋首轻叹,看着韩离道,韩公子您怎么样了?
韩离挺直身子,伸手重新整理仪容,勉强一笑道,劳小姐关心,多谢了,现下已无甚大碍。
应若蝶看着他勉强的笑意,不禁涌起一股感伤,原来世间的人,不管做了多么令人感动的事情,都是这么不相信别人的真心,想到这里,仿佛自己容貌周边渐渐涌起一股雾气,别人看不清自己,自己也看不清别人,只觉得如此就好,这样真的很好了。
两边人沉默了许久,应若蝶咬着红唇低声说道,大家都是无辜的人,就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唐扇行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疲惫不堪之意露了出来,快步走上前,把凝霜剑还给韩离,道了一声谢,扶起末陨洪看着应若蝶道,姑娘仁慈,扇行一生难忘,若有以后可以报恩的地方,定不推辞。
应若蝶怀抱朱琴,抱的那么紧,好像那把琴已成了她整个世界,整个人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却是一个人率先走了出来,往韩离这边走来,她身姿看去柔弱,埋着低垂的颈,有纤细的美自她身上散发,韩离见她走来,正要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