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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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梵一一拍脑袋,骂道:“还不还给我?这我就带出来三粒,当时怕你着了李赐年的道才给你,现今没这必要,还不换给我?”
纪晔护犊道:“有备无患,师父你那儿还有两颗,够用了!”
杨梵一无可奈何,随你纪晔的意思。
纪晔脸上是得意的轻笑,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只是给纪家的信号,约定时间在我们出手之前,并且除了纪家,元节村那个神秘人恐怕也不知信号的含义。李赐年是他们的线人,被我们擒获,想必元节村那些人也不会知道李赐年的下场。我们可以把李赐年秘密藏在元节村,那边看似危险,反倒出其不意,能有奇效!”
“所以,我们行动要快,有什么想要做的迅速做了,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要是那神秘人发现李赐年不在的讯息,再与纪尚青商量,那我们就会成为众人所指!”杨梵一补充道。
“那好,但我要调查清楚元节村那社戏班子到底弄得什么名堂,要是对钟盈姑娘有害,我就得出手!”纪晔道。
杨梵一道:“都快些,昨日我夜探时候,觉得那边气氛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我们别因为多事而自掘坟墓!”
纪晔点了点头,他想了想,从身上掏出早上得到的两块令牌给杨梵一看。
杨梵一指了指其中那个简陋些的道:“这个就是那晚我在他身上看见的,没想到机缘巧合落在了你手里!”
他又看了看另一块令牌,端详了半天,最后摇头道:“这个更是诡异了。收好它,别让任何人知道。”
“我去看李赐年,你沿着村口靠南第三条道走个五六里路,拐进小径,再来与我会合!你想把他押去元节村,顺便看看那女子,那就自行筹备吧!你们的家事,我算是外人,就不插手了。”
他掉头准备走的时候,停下来,去桌上自己的包袱里逃出来一个信号弹,递给纪晔道:“实在应付不来,就把它拉开。这信号方圆十几里都可以看见,是很稀罕的,你可别见他们激动就拉了!”
纪晔暖意上身,点了点头。
杨梵一见这再没停留,匆然而去了。
纪晔在房间里等了些时候,听见屋外的敲门声,他打开后,见来人正是纪念。
他冲纪念道:“小念,万事俱备了,我们去纪家看看,看看纪尚青这次还有什么诡计,看看哪几个逼走你我的长老是什么模样,我去撬开他们嘴巴,问问这两年是怎么同李赐年一道欺你的!”
“这些,我们都去看看!”纪晔像是射出了数把利剑,杀气腾腾。
小念骨子里的怯弱稍纵即逝,见到纪晔的实力,也乐得为自己讨债。
两人一道向那边走着,纪晔拉着他的手,像是他们被驱逐出来时候的那样紧紧握在一起。
只是脸上困窘失意成了现今的意气风发。
这段路同数年前是不一样长了,痛快时候总是觉得路途太短,悲戚时候路像是天涯般绵延不尽。好像没过几个呼吸,纪家大院就到了。
纪晔打量过去,见到门匾被刷得璀璨,朱门红得发黑,门前石狮子像是随时可以发出真正狮吼般摄人心魄。四周围墙比记忆里高了很多。围墙外过着的人都是远远绕着,像是匍匐在地上的是史前凶兽般。
他想起小时候在出院子,在外面围墙边同玩伴嬉闹的场景,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那时候,纪家可不是这样盛气凌人啊!他知此行要遇诸多阻碍,其中恐是有背礼数,可心中急切,顾不得这些,打算直往进闯。
他握着纪念的手更紧了,道:“让我来撕裂你这唬人的面皮!”
他向着门口走去,看门的一个护卫准备拦他,另外一个年级长些的,见纪晔神色自若,就拉住那个护卫,示意不要无礼。
见纪晔到了跟前,他上前行礼,恭敬道:“公子拜访纪家不知何事?容小的先去通报!”
纪晔淡淡道:“我纪晔来本家,需要什么通报?”
这两人面色上都没什么波澜,显而易见不认识纪晔。纪晔知道纪家人员更迭甚多,没同他们计较。
那个询问的护卫尽管不知,可还是打算进去通报。
“不用了!”纪晔道,“不需要任何人的准许,不让我进,我就杀出一条路!”
“公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那人道。
不待纪晔回应,旁边那人神色恼怒,骂道:“这人事来寻衅的!”说完挥起手中的木棍就往纪晔身上打去。
“哐啷”一声,纪家大门差些倒塌,那个护卫撞在门上吐出一口血,接着躺在地上,恨恨看着纪晔,把手中的断棍捏紧,不服气的样子。
另一个护卫见状,赔笑道:“公子想去就去吧!”他说完后,为纪晔打开了门。
纪晔轻佻看了地上那个护卫一眼,径直往里走去。
他并非是什么心狠手辣之徒,只是本来对后来涌进纪家的外人心存芥蒂,加之这几日攒起的恨意,自然不会让对他出手的人有什么好报了。
要知道,他们想烧死纪念!
他心里告诫自己,这是闯,不是拜访!
大门走了进去,见到正前方是个小的祠堂,里面拜着各路神佛的雕像,香火袅袅,在祠堂的一旁则是竖着漆得乌黑光亮的木碑。
前面空地上种着各种式样的花草,祠堂前面的看护者原本在听到门外动静时就严正以待,见纪晔进来,齐喝道:“擅闯纪家者,处以极刑!”
纪晔勾勾手指,嗤之以鼻道:“给我上极刑?这样大的口气,比你们大无数倍的宗门,也没这本事!”
这些人手中握着清一色的朴刀,前三人,中一人,后三人,向纪晔逼近。
“七河踏星宵?”纪晔见他们的步法。辨识出来这是一种不算高明的刀阵。阵中七人以攻为主,前三人大开大合,一泻千里,逼得掠阵人惊乱,中间那人实力最高,在掠阵人最为薄弱一处发起猛攻,精妙处胜过一力降十会,后面接来的三人银落九天,攻向掠阵人其余致命地方,使其首位不能相顾,最后乱刀分尸。
这之所以算不上高明,就是因为阵攻势极强,并且除去中间一环那人需要洞察前面三人逼出来的漏洞,几乎没什么配合。这阵对付那些蛮人绰绰有余,可对付纪晔却是异想天开了。
纪晔让纪念退了几步,他见这些人攻来,立即发挥自己作为刺客最为优势的矫捷身手,躲开锋芒,闪身让开朴刀,顺手抓住两把朴刀的刀把,夺了过来。
中间那人身形陡停,瞪大眼睛看着纪晔,努力想找出什么薄弱之处,可只是见到这青年手里多了两把刀。
他知道眼前这人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丧气道:“不用了,我们拦不住,放他进去吧!”
纪晔抱拳道:“谢谢!”
他带着纪念继续往里走去。心里随之产生了新的疑问:纪琼早该回来了,他现今实力纪琼该明白,他若于纪尚青通报了,怎么还会派这些人阻拦,就不怕他纪晔心里火气太大,杀人太多而使纪家实力大损吗?难道这又是纪琼的什么计谋?想起客栈老板与他说的那些话,纪晔想尽早见到他们,免得自己又成了什么争斗的刀枪。
第十五章 再见纪尚青()
他想了想,拉着纪念,继续向前去。
穿过这道外门。里面又是个院子,比起先前那个来说显得格外宽敞。里面有几处练武场,下至十来岁,上至四五十岁,都或在击打着木桩,或在舞剑,或者斗拳脚,显得格外精彩纷呈。
纪晔看过去,发现了些熟悉的影子,他同纪念一道走了过去。
这边是个与纪晔年岁差不多的青年,他提着硕大的石磨,费力地举上举下,全身湿透,面目通红,还在死撑着。
这边人很多,纪晔前去,居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力。他走到这人后面,轻轻道:“纪则庸!”
听到声音,被唤作纪则庸的青年浑身一个颤栗,刚提起的石磨掉了下去,在松软的泥土上砸出一个深坑。
“数年不见,你的这身力气又是精进不少!”纪晔感叹道。
纪则庸转过身来,看看纪晔,接着迅速出手,抓向纪晔的肩膀,接着脚下一勾,想用这简单的把事放倒他。
纪晔轻轻一笑,身体猛然绷直,脚下落地生根般稳定,纪则庸将他无可奈何。
“看来先前被他们当成大敌布下重重陷阱的就是你了!”纪则庸看着纪晔称奇道。
“可我并没有遇见什么陷阱。”纪晔疑惑道。
纪则庸道:“那是昨晚布置的,家主不知你的深浅,怕你有备而来,就准备以逸待劳。可三长老回来后,家主就宣称放弃这些布局了!我猜你会回来,可没想到你居然能掀起这样大的风雨!”
纪晔看见他露出的健壮锃亮的大块肌肉,问道:“你还是如此努力!”
“纪家先进扩大,收纳进了这么多的外家子弟,我们总不能给纪家本性的子弟丢人!纪泰纪央魅他们都走了,我不出头谁出头?”
而此时,四周众人开始注意起了这边,他们几时见过纪则庸中途停下来,除去纪家的高层以及那些同样优秀的子弟。
“那人好像是纪晔!”有人惊呼道。
这一声下来就是一呼百应,那里面原纪家本家的子弟,多是从记忆里搜寻到了两年前那个从泽达乡溃逃的人。
他们的眼神里面流露着百态,有的是艳慕,有的是疑惑,有的是好奇。
纪晔扫视了四周,也不知其他人对他这次回来的种种知道多少。
“纪晔,你未经允许私闯此处,还不跪下?”人群里走出来两个男子,他们齐声喝道。
纪晔看去,他们都是三十有余的年纪,脸上还有些稀疏的胡茬,给人一种粗狂豪放之感。要是在往日,纪晔还会有去结交的欲望,可见他们这番态度,好感便大打折扣。
“他们是家主如今器重的外家子弟,因为大家私下都知你与家主颇有些仇怨,所以他们二人平日里就对你有仇念。”纪则庸远远看他们一眼,对纪晔谨慎说道。
“你们想要替你的主子出气?”纪晔笑道。他倒是明白外面那两道阻拦无论知与不知,那样做都是他们的职责,可这二人主动生事,怕多半不知道昨晚那些派出去的几乎全部覆灭的事情。
“还在装作高人?”其中一人得意道。
纪晔见他这幅模样,知道他算不上什么厉害角色,也没心思去搭理了,同纪则庸道:“那他们都在这,还是躲了出去?”
纪则庸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纪晔点点头,带着纪念准备继续往里走。
那两人见纪晔不理会,无比难堪,一人提着锤,一人提着狼牙棒,上前准备留下纪晔,再给教训。
纪则庸见状,警告道:“真是不知死活!还不退下去!”
这两人不清楚纪晔,但对纪则庸则极为知晓。纪则庸平时极少玩笑,怎么会那纪晔来吓唬他们。
不待他们做出进一步反应,纪则庸对着纪晔的背影喊道:“纪晔兄弟,当初确实待你与你妹妹不公,可你爹娘都是纪家人,你也有纪家血脉,恳请你留一手吧!”
纪晔听见这话,身形止住,微微颔首,接着继续向前。
那俩听了纪则庸话的男子大惊失色,他们从话里读出了恐惧感,庆幸方才纪则庸的感谢,对纪则庸投去感激的目光。
四周其余人也是首次从纪则庸身上听到这样的请求,他们大多同样痴呆地看着纪晔,知道纪家今天有些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而这场风浪的搅动者,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纪则庸没有理会他们,俯身继续提石磨。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鼓舞,做得愈发费力起来。
纪晔对纪念道:“他比我还不幸,多半是真的废弃体质了,可还是硬生生靠着外家功夫练习气力,达到与有内力的人相媲美。这一点,我也比不上!”
纪念回应道:“他确实不易!我们能帮他什么吗?”
“哪有什么办法?他这样苦修外力,终究会受到人本身的限制,我也爱莫能助!”纪晔道。
下来的路径分为了数道,绵延向了各处。
纪晔则是选择居中那条最为宽广的石板路,上面的青石板都被磨得发亮。正是清秋,明亮了轮廓的树枝显现出用心修剪过的痕迹。
这条道上。纪晔再没碰到什过么路人了,通往纪家议事厅与会客厅的路,并不是常人该走的。
不多时间,就远远望见了会客厅外的数十道人影。
旁边的纪念脚步越来越缓,最后停了下来,见纪晔看他,满脸为难。
“小念,,你不必怕什么。他们亏你在先。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欺负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你害怕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纪晔微眯眼睛,打量着那边。
纪念摇头道:“哥哥,我答应了不与他们计较先前的事,才换来自由,你要是替我讨债,我不就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了吗?”
谈到此处,纪晔记起在钟宅李赐年住处搜到的契纸。他把纪念的卖身契拿出来,递给了她。
纪念看着这契纸,双手把它揉了起来,看纪晔点头,就竭力把这契纸撕得粉碎,像是撕出了新生般酣畅淋漓。
“你看,这契纸都在。要抱我们的人,多半也被蒙蔽。有道是‘人善被人欺’,我们不为自己出气,还等这天降的因果轮回吗?”纪晔宽慰道。
纪念听了这话,强打起勇气,随纪晔再次往前。
远处的人影,逐渐放大,只见居中那人浅眉深目,鹰鼻枯脸,颇有威势,容光焕发。旁人会惊疑这般年纪怎会有这样摄人心魄的气势,而纪晔不会,因为他清楚这人已经四十来岁了,不过生得童颜。
他还是着着一身的黑衣,黑衣上点缀着些图案,给点上了*,这正是纪家家主规矩里的打算。
他望着纪晔前来,面色淡漠。
而纪尚青旁边站着的一个老者,就是前些日子的纪存。他看着两人,神色复杂,沧桑更甚。
旁边还站立着几个长老,他们中纪晔大多记得,都是纪家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