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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君当归来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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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由珠儿听来如获大赦,一连叠的应声着便退下了。李孝钦一路走来早已口中干渴,他伸手端起敏姝面前的茶盏,便要饮下,不及敏姝出言阻止,他已硬生生的将那口热茶吞了下去。烫的他忙倒吸一口凉气,敏姝见他此状,秀眉轻颦的薄嗔道:“你总是这般着急,烫着了吧。”她说着伸出白嫩的玉手掩在李孝钦胸口轻拍,助他抚平气息。

    李孝钦伸手叠在她的手上,低眉看着敏姝,他眼中的敏姝翦眉黛目,美目流波也正盈盈的望着自己,他不禁心神荡漾,他一把拥敏姝入怀,独自冥想:“若娶妻如斯,夫复何求?唯愿将前朝的纷纷扰扰尽快做个了断,从此做个闲王,二人厮守终生。”如潮水涌动的思绪最后也只化作一句软香细语:“姝儿,弱水三千我只愿取你这一瓢。”

    敏姝抵在他的胸口,心底深处不禁的泛起一痕柔软缠绵,似乎没听真切他适才所言,脱口问:“什么?”

    李孝钦用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语调温柔款款,“和我一起相守至老你可愿意?”

    敏姝听着他的话,无声的点了点头,她感觉心里的甜蜜早已溢满了空气中,深吸一口,便能沁人心脾。

第27章 独自心伤() 
一连闷了好几日,总算在这日近黄昏时分下起了雨,雨线漫漫从檐头落下,只见外头如烟似雾,园子里种了不少的珙桐树,枝叶被雨水冲刷的苍翠葱茏,越发显得暮霭沉沉。

    韩约一个人一手执壶,一手执盏,坐在抄手游廊里,望着这一园子的珙桐树静静的喝着闷酒。

    耳畔总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个稚嫩如银铃般的声音,“韩约哥哥那是棵什么树,它的枝叶可真好看。”敏姝伸出嫩白的小手指给韩约看。

    韩约抬起眉睫望向敏姝所指方向,一脸骄蹇的掉起书袋来,“它叫珙桐树,可惜此时它已过了花期,每年的四五月间珙桐树盛开繁花,它的状头花序下有两枚大小不等的白色花苞,如白绫裁成,美丽奇特,好似白鸽舒展双翅,故而它又叫做鸽子花树。”

    彼时的敏姝虽只有十余岁,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她玉盘似的面颊上漾起一抹神往之色,“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会开如此美艳花朵的树呢?”

    “姝儿妹妹当然没见过了,因为此树生于云南湿热地带,我娘是云南人,她平素最爱此树,当年她来长安寻我爹,又忍不住思念家乡。我爹特意遣人从云南移了此树栽与院内供我娘观赏。”

    敏姝一脸艳羡的说:“我好想在园子里种满鸽子花树啊,等到暮春时节,让它给我开出像白鸽展翅一样的花。”

    韩约闻言立时豪爽的说:“这有何难?我为你种一园子就是了。”

    敏姝高兴的拍着手跳了起来,“好啊,好啊,我就知道韩约哥哥最疼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韩约听了心里自是有一种禁不住的高兴,直从心底冒出,可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知憨厚的挠挠头。

    雨声呜咽作响,仿佛有人在那里哭泣,原本飘渺无极的天与地,就这样连在一起,界线未判,就好似这人的缘分,随意一牵就是一段姻缘,随意一断,这缘分便也随之飘散。可是这付出的一颗真心,如何能像这场雨似的说收回就收回呢?在爱情里的伤神,应该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体味到其中的酸涩吧!

    落寞的感觉占据韩约心头,他强颜一笑,像是给自己的心情放松,他把手中的酒盏随意掼出,仰头就着酒壶喝了起来,绵长醇香的酒水顺着喉头滑下,一阵热辣的感觉反涌上来,呛得韩约连忙用拳头掩着唇咳了几声,他的心里好似焚着一把烈火,胃里灼痛如绞,仿佛适间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蚀骨毒药。从此以后他对敏姝的这份感情就只能深埋心底了,原来真挚的感情只能压抑着不得释放,这才叫真正的苦。

    这日敏姝从花房剪了几簇木槿花供与长颈彩釉瓷瓶内,金色的阳光洒在脆嫩的枝叶上,宛若片片莹亮的碧玉,馥郁的暗香,游离在屋内,使人感觉清新怡然。李孝钦伏于书桌前,他拿起事物薄看了几眼微微的叹气,提笔正要批注,发现那方端砚里的墨汁已然干涸。

    有敏姝陪在自己的身边,他总不愿多留任何一个在旁伺候,他拿起墨锭正要研墨。

    恰好敏姝捧着修剪好的木槿花转身,娇嗔道:“你只管忙你的公务就好,没墨汁了不会招呼我么?”

    因着殿内光线不甚明亮,二人又有些距离,李孝钦抬首,凝视着敏姝藏于影影绰绰的木槿花后的面庞,她仿佛是穿越时光为寻自己而来,直到遇见她,他才明白自己走了许多的弯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睥睨天下的权势,原来他一直珍重万千的无外乎就是心爱的人就在身旁,两人为着一些琐事斗嘴,如此便了。所谓的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大抵就是如此了,言念及此,他不由“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敏姝歪着脑袋不解的问,“你在那傻笑什么?”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眼神,语气里满是宠溺。

    “作什么非要这般神神秘秘的?”她总是这么不解风情。

    李孝钦也并不在意,只是含着笑凝睇着她眉目如画的脸庞,等着她走到自己身边。

    “这么多的薄子,我看的眼都酸了,你帮我好不好?”他的眼里含着笑,清澈安详,仿佛春日里的海,那样深邃静谧,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沉溺。

    敏姝扬了扬秀眉,假作认真道:“若是你开口求我的话,我也不好坚辞,不过我身份如此尊贵,你打算拿什么犒劳我啊?”敏姝的语气怎么听都有些玩逗。

    李孝钦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故做思忖状,“那我以身相许如何?”只见他的眼角眉梢都溢着满足的笑意。

    敏姝竟没想到他会如此答话,一时又恼又羞,“就你惯会连珠价的耍嘴,”她伸出耦臂轻推了李孝钦一把,李孝钦却趁势将她拉入了怀中,她抵在李孝钦的胸膛,娇嗔的说:“快放开我,待会让旁人瞧了去。”

    李孝钦英挺的剑眉一横,“我想要做什么,何须管旁人?我偏不放开。”

    话音甫落,从殿外步进来一个宫女,敏姝见状,忙又窘又羞的拉开二人的距离。

    敏姝顿了顿,抬起眉睫,恰与之四目相撞,她只觉得眼前这个宫女,一眉一目都精致而美丽,姿态极妍,活像个美玉雕成的妙人儿,她莲步轻移至李孝钦面前微微屈身,“殿下,该喝药了,太医说趁热喝,药效最好。”

    敏姝直觉得她的声音,好似洞潇凤吟般好听的能摄人魂魄。她转身将托盘置在几案上,伸出纤纤细指捧着羊脂玉小碗送至李孝钦面前,细微的阳光洒进殿内,她承着光,整个人像镀了层薄金般,直让人心生迷离。

    李孝钦接过碗一饮而尽,转首将药碗交至她手中时,眼风顺带扫过她的脸庞。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堪堪的落进了敏姝的眼底,她接过药碗微微颔首,便徐步离殿。

    李孝钦转首看见敏姝正咕哝着嘴,已然是不高兴了,他脱口询问,“怎么了?”

    敏姝揶揄道:“这个宫女长的可真美。”

    李孝钦扯了扯嘴角,摇着头说:“于你而言,万不及一。”

    敏姝酸酸的说:“是么?适间我都看见你偷瞄她了。”

    李孝钦故意打着哈哈,不着痕迹的换了话题,“你说,以后咱们的儿子要都这么像你这般爱闹,我可要怎么办?”

    敏姝两条柳眉倒竖,瞠目道:“足见你有多偏心,就想着要儿子,女儿你便不喜欢了么?”

    李孝钦听在耳中,笑意愈发深刻了。

    敏姝被他笑得忸怩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说错了话,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假意嗔道:“你让我过来与你研墨,你却在那里杵着戏耍我,你若再不过来批阅,我可就走了,”说着她便作势要走。

    李孝钦忙上前哄着,“我批,我当然要批阅啊,只要有你在,我巴不得以后再也不要好起来了。”

    敏姝情知他又是在与自己做耍,故只是朝他努了努嘴便不再说话。眉眼间却有浅笑盈动。

第28章 奈何缘浅() 
大雨一连下了几日,鸢颐宫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积着雨水,像蜿蜒的琉璃带子,而此时乌沉沉的天终于有了一角泛蓝,渐渐成了蟹壳青,天色终于明亮起来了,院子里的这本垂丝海棠是伍贵妃素日最爱,眼下它的花坛里积了不少的水,宫人们怕积水太多而腐烂根本,正在忙活着给它疏导排水呢。

    敏姝领着九公主和几个小黄门正在欢声笑语的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幼怡,你总是这么爱缠着姐姐,快来母妃这里,让你姐姐歇会。”伍贵妃刚一踏进宫门就看见她们玩成一团,顿时心里一阵不快,便嗔了女儿一句。幼怡撅着小嘴不情愿的来到了伍贵妃身旁。

    敏姝忙打圆场,“姑母,幼怡公主哪里是缠啊,分明是在与姝儿解闷,姝儿很是喜欢幼怡公主呢。”敏姝含了笑朝伍贵妃望去,只见她的眼眶红红的,分明是刚哭过,敏姝看着不免多了一重心思。

    伍贵妃抬眸盯着敏姝目光里满是温柔的怜悯,“姝儿不要一味的迁就幼怡,免的把她惯坏了,看你这小脸通红的,赶紧回房去休息吧!”

    敏姝看着伍贵妃极力隐忍下,仍有一丝忧伤之色,奈何自己也不便多言,只好应声退下了。

    待敏姝走远,伍贵妃敛了神色,沉声对身边的宫人们开口,“今日之事谁要敢乱嚼舌根子让敏姝小姐听了去,就别怪本宫心狠。”

    一群宫人垂着首,嗫喏的说:“是,奴才记住了。”

    敏姝走了好久又穿过一条蜿蜒游廊,方才走到自己的房间,刚一推门,就看见李孝钦在屋内,她还在一脸迷茫,几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就已经被拉进一了他怀抱里,敏姝毫无防备就被吻了上来,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唇上反复蹂躏,火热的吻恣意的蔓延到了她的颈部,他似乎不是在吻她,而是要把敏姝真个人吞下去,他的手扯开了她的衣领,敏姝感到一丝凉意,未及反应,就已经被他的唇覆盖吞噬。

    敏姝陷入了慌张的意乱情迷之中,暧昧的空气里氤氲着酒气,她推了推李孝钦,柔声说:“你…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他动作一滞,停住了,缓缓离开敏姝细滑如缎的颈部,抬眸正好撞进她莹亮的眸子里,他近乎贪婪的看着敏姝,就像要将她的模样镌刻在心底似的,敏姝心里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敏姝正要开口询问,他又低下了眼睛,把头埋在敏姝的颈部,像是被她的视线灼伤一般。

    突然他像是恍惚般推开了敏姝,踉跄着离开了敏姝的房间,徒留敏姝一个人愣在原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足迹,敏姝脑子里下意识的将姑母今天泛红的眼眶,和李孝钦这些怪异的举止联想到了一起,可是一时之间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堪堪如堕五里迷雾之中。

    夜色冰凉如水,暗夜的云亦是飘渺如烟,院子里被明明灭灭的娟红烛火渐次点亮。

    屋子里光线晦暗,李孝镰与柔然特使铁墨真对坐畅饮,丝竹管弦清脆悦耳,舞女们身姿轻盈,衣袂飘飘,香风暗送。

    清澈的酒液映照在李孝镰的侧脸上,更显得他的脸庞阴鸷冰冷,他垂眸颇有玩味之色的看着手里的酒盏说道:“本王实在是佩服先生,你不愧是柔然第一谋臣,好一个声东击西,既扳倒伍邦这个老匹夫,又重挫了我那六弟的锐气,哈哈实在是计高一筹啊。”他停了停又恨恨的说:“这些年伍邦那个老匹夫一直对我六弟不离左右,使他在父皇面前出尽了风头,如今除去了他的肱骨心腹,我看他还能精神到几时。”

    铁墨真奉承道:“这是王爷福慧已至,乃天佑之相啊”

    李孝镰眼神有些飘渺,仿佛想到了什么,片刻便敛了神思,开口道:“来先生,今日之喜全凭先生谋略过人,本王敬你一杯。”他朝铁墨真举起酒盏然后一饮而尽,概是他许久不曾这样内心敞亮了,如今得愿出去心头大患,眼角眉梢至始至终沁着得意的笑。

    坐在对面的铁墨真凝睇了李孝镰一眼,幽幽开口,“只是可惜了阿乌达,他可是我柔然第一猛将。”淡淡的语气中绞杂着些许遗憾。

    李孝镰立时心瞭,故作一脸自责的说:“阿乌达将军的事…是我一时疏忽让他毙命与六弟手中,我实是谦仄万分,”他偷觑了铁墨真一眼,立即话锋一转又道:“既然我们是盟友,贵邦与我自然是一荣共荣,一损俱损,但凡先生以后有我能为之效劳之处尽管开口。”他状似执壶斟酒,眼风却似是无意的扫过铁墨真的面颊。

    铁墨真仰天朗朗的笑了起来,“有襄王这句话我倒是放心的很,天朝素来地大物博,唯愿来日我们助王爷您夺得太子之位,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李孝镰眯起鹰鹫般锐利的眸子笑着说:“难道谋士都如先生这般爱疑心旁人么?本王说过的话岂有不作数之礼?”

    铁墨真闻言登时赔了一脸的笑,“王爷误会铁某人的意思了,我们只盼能一直仰仗着王爷这棵大树乘凉呢,何来疑心之说呢?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只有互利才能共赢啊。”

    李孝镰冷眉一挑,咂嘴道:“先生所言极是,以前我总是羡慕我那六弟,身边一直有伍邦这样的谋臣辅佐,如今我身边有了先生,区区一个伍邦又何惧道哉,如今还不是为我鱼肉?”

    李孝镰脸上虽是凝着笑,心里却不住的有主意转动着,跟聪明的人共事,好处就在于一个眼神便可省去很多语言不便之处,坏处就是稍不留心就可能处于被动的局面,要想控制大局,又让人心甘情愿的与之效劳,这是一个考验彼此心智的活计。

    不觉中就这样进入了秋季,连绵数月的骄阳似乎也是乏了,淅淅沥沥的几场秋雨过后,空气里到处飘散着清爽的潮湿气息。

    疏落的风和着馥郁的桂花清香从窗子的细缝里钻进来,不甚浓烈,却无处不在,敏姝用过午膳便坐在一张朱漆桌子前看书,有清脆的笑语声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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