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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君当归来时-第26部分

小说: 君当归来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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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孝钦故意买起关子,“难道你忘了第一次我们是在哪里见的面?”

    敏姝侧首一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里啊?”她扬了扬眉一副迷路有理的情态,“那次天那么黑,我不记得了也很正常嘛。”

    李孝钦目似潭深,嘴角微微轻扬,“哈哈…请吧,我尊贵的大小姐。”

    敏姝佯装生气朝他哼了一声径直朝院子里走去,刚走了几步她见李孝钦并未跟上来,看着前面与左右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她真真的不知是该往哪走,李孝钦低沉的笑声响在耳后,走上前牵住敏姝的手往左边走去,走着还不忘揶揄敏姝,“以后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许去,若是不听话丟了我可不寻你去。”

    敏姝不服气的顶嘴道:“我不会自己回家么?”

    李孝钦讥嘲说:“认识你这么久我居然没发现你具备自己回家的能力,果真是我失察。”

    敏姝气的顿足道:“怎么啦?就算我识路的本领不佳,长这么大,我不也没丟么?”

    李孝钦软语哄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适间我不都说了么是我失察,走吧前头可是有好物事等着你呢,算我给你赔罪了还不成么?”

    敏姝这才满意的跟着李孝钦往前走,行不数步至前面一个转角撞进眼帘的是一排矮小的房子,旁边倒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如此装扮倒也十分雅致,敏姝不知李孝钦此是何意,她看了李孝钦一眼,他的头朝房子那一偏示意敏姝推门进去。

    敏姝推开门,一股馥郁的清香迎面袭来,沾人衣袂。她朝李孝钦粲然一笑,心底温软甜蜜,想不到只是随口一说,他竟真的为自己建了一座花房,“我记得你最爱百合,你说它的香气让你感觉特别安心。”李孝钦温柔的话语像从心尖潺潺流过的溪水,在心里漾起涟漪。

    其实他不知,她最大的安心就是他陪在自己身边,敏姝走进花房,时候是深秋这里的花却似与世隔离般开的恬静逸美,灼灼其华。

    外头的光线透过窗子漏进花房内,各色花卉都恍惚是被洒上了一层淡金,幽幽的香气动人心弦,敏姝走进去,满目的色彩缤纷竟让她看的有些迷离了,不知眼睛到底应该落在何处。

第50章 多事之秋() 
走了数步她又转回身看见李孝钦仍在门口望着她,她明眸流盼深情款款的朝李孝钦含情一笑,复又朝里走去。一阵轻风吹过,衣裙翩飞如蝶,敏姝抬手去理裙摆,无意中触到腰间,她忽的想起在谷文斋李孝钦修剪花卉时,将随手带的翡翠梆子交与自己保管,现在想起还不算晚趁他还没走远,敏姝赶紧追了出去。

    敏姝手里攥着翡翠梆子跑到门口,脚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间骤然收回,手里的翡翠梆子“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李孝钦束手站在那里,幽宁巧笑倩兮的将手里拿的麂皮绒大氅为他披上,看不清李孝钦的表情,只见幽宁似乎含羞轻笑的在腻声说些什么,手里的动作如此暧昧自然,李孝钦却也没有任何拒绝。

    这样的一幕如何能不让她潸然泪下,这泪似乎是汩汩的流在心里,痛的她只能急促的喘息。她唯觉脑中似乎有百只蜜蜂嗡嗡作响,眩晕的让她无法立足。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按压着胸口疯狂滋生的怒气,厌弃的别过脸去。他竟薄性如斯,适才的甜言软语只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他就可以驾轻就熟的复制给别人。

    夜色空濛天空只是随意的撒了一把酸凉的星子,远处有沉沉的风声传来,敏姝两手倒撑起来托住下颌,一个人呆呆的坐着,高几上明明灭灭的烛火倒映在她清澈的眸中,星星点点像是噙了一汪泉水潸然欲流。珠儿见她此状也不好多问,原以为情爱中的男女打情骂趣也是有的,过两日便也好了。故只宽慰道:“小姐早点歇着吧,我听底下的人说明日有庙会呢,莫如明日咱们去瞧瞧?”

    敏姝抽了一下鼻尖,声音飘忽乏力,“我没事,你休息去吧。”

    珠儿嘴张了一半又将话咽了回去,珠儿看她如此心态实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与她铺好床铺后离开。

    深秋的夜色冰凉如水,已是戌牌时分敏姝仍坐在那里不愿意挪动,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如是过了几日敏姝仍是郁郁寡欢的,端着一碟小米儿站在长廊的朱漆柱子旁,看着叽叽喳喳的小翠眼神空洞的似乎找不到焦距,珠儿有些看不过去了,她刻意的找着话题对敏姝说:“小姐,前日韩公子与一些个世家同僚去郊外围猎,收获倒是不小,其中猎有一只麋鹿,韩公子知道这个对小姐的口味所以啊特特的交待人送来了这里。我正寻思着这般难得的肉要如何做才好呢,才刚我路过小厨房时看到不少果木,想来做烧烤定是极好的,小姐既是爱热闹,到了晚上咱们把韩公子也请来,大家为着火堆热热闹闹的一起吃烤肉怎样?”珠儿费了大半天口舌,只盼着敏姝开口说句话,敏姝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过了良久她才语气幽远的说:“随你的便吧。”说完把手里的碟子递给珠儿就转身离来了。

    徒留珠儿待在原地,脸上的笑还来不及敛去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珠儿也只能无奈的朝她的背影努了努嘴,“珠儿姐姐,适才门房的阿丁说门外来了一个人给敏姝小姐送来了一封信。”这个叫纸鸢的婢女说着就把手里的信封交给了珠儿。

    珠儿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的打量一番,说:“那人呢?”

    纸鸢脸朝门外一扬说:“还在门外候着敏姝小姐的回信呢。”

    珠儿说:“这个阿丁也真是的,怎么也不迎客人进来啊?”

    纸鸢解释说:“哪能啊?阿丁说请人家进来了,那位将军坚辞推说‘太傅府内不便烦扰’,是人家不肯进来。”

    珠儿见纸鸢神采飞扬的模样,故意的打趣道:“你怎么知道送信的是个将军?而不是个公公呢?”

    纸鸢冷睨了珠儿一眼说:“我才刚看见来着,那人羽扇纶巾,身形魁梧,腰间还佩了一把宝剑举止间赏心悦目的凛冽英气像极了咱们公子,你说能是位公公么?”说完纸鸢的颜色克制不住的泛起一阵羞红。

    珠儿盈然笑道:“好的,我这就把它交给小姐去,你先让那位将军稍等片刻。”语毕珠儿就转身径朝敏姝房内走去。

    珠儿垂首看了看信封上“敏姝亲启”这四个字下笔起落恣意潇洒,便猜到这是谁写的了,她心里暗想道:“这两个人拌嘴,总要有一个人先认错的,这下小姐总该放个笑脸了。”言念及此她不由得偷笑了出来。

    她走到敏姝房门口,看着门虚掩着,若是小姐歇下了,这信也不急这一时,她如此想着,便贴着门缝朝里望去。她看见敏姝斜坐在堂屋的贵妃塌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的短几上,正在看书呢。珠儿笑着推开门还摇着手里的信,轻挑的叫了声:“小姐。”

    敏姝听出珠儿语调中的异样,便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复又垂眸至手中的书本,缄默片刻她才开口:“怎么了?”

    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一下浇灭了珠儿的热情,她举起手里的信至敏姝脸前,“喏,都说信使最辛苦呢,小姐却还不给人家好脸色。”

    敏姝拿眼角撇了一眼那信封上的字,语气冷漠的似乎是与自己无关一般,“我又没有让你跑这趟腿,随便拿去烧了吧。”

    珠儿纳闷的问,“小姐就不看看写的什么?”

    敏姝偏着头欠了一下身子,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过书本,“有什么好看的?”

    珠儿既不忍敏姝整天怏怏不乐,又想从中做个和事佬,于是宽言解释道:“小姐依我看啊,誉王爷对你那是十足的真心,他若是做错了何事惹的小姐心中不悦,小姐不妨看在他对您一往而深的份上,倒看看这封信上他如何认错的,不也是好?”

    敏姝倒是充耳不闻,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手中的书卷慢声咏哦道:“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肉食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这样的态度摆明了就是告诉珠儿她不耐烦再听下去。

第51章 无法言说() 
珠儿又怎么会这般不识趣,遂咂咂嘴讪讪的离开了。

    李孝钦在谷文斋苦苦的等候,却始终没有等到敏姝的任何消息,前几日分开时还好好的,这中间不知是生了什么变故,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烦躁,自己又不好总往太傅府,人多眼杂不免对敏姝的清誉有碍。

    可是敏姝如今对他的态度,又让他的一颗心好似悬在了半空中没着没落的,他坐在茶几旁兀自的望着手中的茶盏冥想,不过片刻他心中以有计较。

    天色如沁了墨汁的宣纸,慢慢晕染开来。萧索的秋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几片泛黄的树叶在空中打着旋缓缓落入尘土。

    太傅府门口门灯朗挂,迎着橘红色的烛火,门房阿丁远远见着一个士兵打扮的年轻人朝这边有来,将至门口阿丁就上前询问道:“你是何人?来我太傅府上做甚?”

    这人不慌不忙的答道:“也不怪你见我眼生,我是禁军校场的信使,禁军李校尉着我前来给韩将军稍来口信,我是托您转承呢?还是我亲口告诉韩将军呢?”

    这阿丁一听是公子爷军务之事,此人专黑夜前来决然是机密要事,若是让我转述信息不甚走漏,我岂不是要担了好大的干系?就算不如这般,我一个卑微下人老实本分才最重要,主子的那些事情哪需我插一脚来?阿丁心思如此转动一番也就放这小卒进得府内。

    这小卒走进院内,凝睛细看待辨别方位,就径直越过廊院从旁边的一条小道径直走去。

    此时敏姝刚用过晚膳,正在寝房里做女红。恍惚间她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棂闪过,抬头朝外看了一眼,只见窗外槭树的枝丫在夜风中晃动,她看着这漆黑的夜空,就会想起某人深邃的望不到边际的眼眸,她心底泛起酸涩,命运真会捉弄人偏偏让她遇上这样一个凉薄之人。

    她无力的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手里的活计,下意识地感到身边站了一个人,敏姝徒然若有所觉的抬起眼神,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莫不是太过伤怀竟生出了不可能的幻想?

    很快理智在头脑中占据主导,她望着眼前这个人,从不曾将其放下心田的人,如今就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几要贪婪的将他收尽眸光中,可还是倔强的别过头,冷漠的说:“你来做什么?”

    李孝钦两道英挺的剑眉深锁着,他不明白敏姝何意如此待自己,“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肯见我?”

    敏姝嫀首低垂,两只手紧紧的攥着裙摆,一想到此前他与幽宁毫无避讳的亲呢举动,就觉得胸腔里仿佛堵满了石块,让她整个人愤怒到缺氧。

    她勉力镇定了自己的态度,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姿态,在人后姿态万千的幽宁已将她比的暗如尘芥,难不成还要她哭哭啼啼的露出一副娇弱之态,一搏李孝钦多看自己一眼,这样的怜悯她宁可不要。

    她宁愿自己心如刀绞背人弹泪,也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一丝痕迹。

    她淡漠的掠了一眼李孝钦,皓齿轻启,“你不应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而是问我知道了什么事。”

    李孝钦紧睇着敏姝,她平静的脸庞上似乎泛起一抹冷笑,这笑容好似梦魇般锥的他的心底隐隐生疼。踟蹰片刻,他的口气软了下来,“姝儿,我知道幽宁的事情是我委屈你了,但是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烛台上的烛火散发出微弱的淡金色的光晕,映在敏姝翦水双瞳里,如六月的湖水承着和煦的阳光微风掠过甚是潋滟。

    她的话语铮铮落地,有不容置喙的坚决,“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实是没有那容人的雅量,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我不会等你等到你们日日相处生出嫌隙那天再回过头来找我。”她定定的看着李孝钦。

    她落在李孝钦身上的目光如今晚的月色冰冷耍钚⑶毡灸艿谋鸸潮芸

    万语千言让他如何对敏姝说起,继续解释已然无用,他走近敏姝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姝儿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的心里从未有过别人,可是幽宁她对我还有用,我暂时不能让她离开。”

    敏姝甩开他的手,嗤笑了一声,“怕不是你这些话在幽宁那里已经说过了罢?”

    李孝钦盯了她一眼又转开眸光,“姝儿,你当真不信我么?”

    敏姝用咄咄逼人的眼神望着李孝钦,说:“你的所作所为要我如何相信你?你道扯几句谎言我就会就犯么?你打量我和幽宁一样贪恋你的荣华富贵是么?”

    敏姝的心又何曾不是在滴血,只要他肯松口让幽宁离开,她也不会如此倔强的难为着彼此,他却偏偏执意回护幽宁。若是留下转寰的余地,怕是以幽宁的手段以后便会生出更多的事故。

    如果这份感情注定要在三个人的拉锯中存活,现在放手,总好过到头来连最起码的颜面也被人踩在脚下捻。李孝钦侧首望向别处,他忖度良久准备将幽宁的虚实真言相告。

    如此默然无语敏姝已度到幽宁在李孝钦心里的分量,她开口道,“你走吧,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决绝的语气让李孝钦心底不由得沁上一层寒意。

    他刚到嘴边的话却卡在喉头硬咽了回去,心中的苦涩,也绝不是言语可以道出的。敏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孤傲挺直的背影渐渐远去,竟舍不得收回目光,直到视线模糊,眼眶里有水气氤氲。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幽宁,如此也好他分明的做出来选择,自己总算在这挣扎的苦海中解脱了。

    李孝钦一回到谷文斋就看到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苏农,他看李孝钦虽与往日一样气度轩昂,可脸上却有一抹掩饰不住的幽沉,以他的机敏自是不会多言。李孝钦见他在门外等候情知有事回禀,便开口直问,“什么事?”

    苏农说:“殿下,沈大人午错时分去宫里找您,说您之前交代他调查的事情已经有头绪了,久等未见您回宫,属下思忖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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