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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君当归来时-第51部分

小说: 君当归来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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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嘴里才轻声安慰道:“醒了就好。”

    婷瑶分明感觉到摩德是关心她的,虽然是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可是能换的如今他这般待自己也是值了。二人每天共处一室,呼吸交融,不信她在他的心里没有一点分量。

    她盈然有泪的眼瞳深情的望着摩德,看的他倒不自在起来,她却是在心里偷笑,“怕是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天神正妃因妒生恨,不惜以破坏两族和平为代价也要将侧妃置于死地。整日里面对着这样的纷扰传闻,就算他对耀月的心坚如磐石,怕也会有所转移了吧?”

    静心休养数日后耀月已无大碍了,摩德虽抽不开身前来探望,可是当青宻将这个消息传给他时,他心底一直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

    耀月坐在雨廊的台阶下,太阳透破厚厚的云层洒落微弱的光,在宫巷一片迷蒙的灰暗之中浮荡着,像是一层薄纱摇曳,落下迷蒙的湿润。

    许是坐的久了有些累了,耀月将头靠在朱漆抱住上,半眯着眼养神,神思恍惚中听见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她只以为是容诺便随口道:“你下去吧,让我再待会。”

    说完她只听见来人轻咳了几声,她才缓缓睁开眼,一见是丹穴王妃她忙拾裙起身,许是动作太大了她禁不住虚弱的掩唇咳嗽了两声。

    王妃见状并无怜悯之意,只是不耐的撇撇嘴,轻斥道:“你身为一个天神妃竟如此不顾自己颜面,瞧瞧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此时就好比身在寒冬腊月的娇艳山茶早已失了生命的旺盛,她又何惧突然袭来的寒霜冻雪呢,她淡淡的点点头,“是,母妃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看着王妃冰冷如月的脸色,耀月也无意有心讨好,只是干干的站着等着王妃倒出此来的目的。

    王妃见她此状,心下甚是不悦,她转首看了一眼身旁的阿沁,阿沁立时心瞭,立时把置于花藤下的藤椅搬来给她坐,待她坐下大有兴师问罪之势,端足了婆母之风。

    口气森森道:“现在整个仙界都知道我族天神妃因妒生恨,不惜牺牲两族和平为代价,追到千里之外的蓬岛要将天神侧妃置于死地,不知道你对这样的说法如何解释。”

第109章 雪上加霜() 
耀月知道这位婆母素来不喜欢自己,此来断然也不是为着关心自己的,使她错愕的是王妃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既然这样有心偏护婷瑶,那末自己也应该拿出应有的气势来,做什么要一味受人打压。

    遂辩解道:“孩儿不明白母妃在说什么,婷瑶是受伤了,可我也受伤了啊,为了两族和平我们都做出了牺牲,何意母妃如此疼爱婷瑶,却扣我一个狠毒残忍的罪名?”

    王妃虽是不喜欢她,可二人平时还算和平共处,彼此明面遵守着母慈子孝的准则,却不料现下她竟然敢公然忤逆自己,她登时盛怒道:“怎么你出手伤了前去谈判的侧妃,虽也失手上了自己,就能逃过罪责了么?”

    耀月真是不明白王妃到底再说什么,她索性倔强的别过脸把青衣来寻她的是由惧道。

    王妃气的瞠着目,一手狠狠的拍在了藤椅扶手上,吓的耀月也是一凛,“你既然这样说,可有证人么?”

    耀月坦然的如站在飓风中心的山丘,认你狂风肆虐却不为所动,“没有,彼时青衣让我摒退左右才肯告知。”

    王妃冷笑道:“既然没有证人,什么话不都认你说了?而婷瑶被你的浮沉珠所伤可是众将士目睹了的,就连摩德他都没有辩解,你还想抵赖?”

    王妃看着耀月桀骜不驯的模样,心里是又恨又恼,只希望永远都不要见到她这样城府极深的人才好。

    故刻意言语讥诮道:“怪道你受伤许久摩德都不愿踏足你这南醺殿,怕是他早已看清你善妒面目,才刻意避开的。如今你伤了啻恒族嫡女撞下这等祸事,看你要如何善了。”说完便甩袖而去。

    耀月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她凄清的笑了,那笑像个阴天挂在嘴边的毛太阳,“原来这都是她们设计好的,原来摩德真的是不愿踏足我这里了…”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摩德的名字再一次从别人口中提起时,心里还会隐隐作痛呢?透过眼眶里的氤氲水气外界的一切都是迷蒙不真切的。

    她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用手抹去,她要去明瑟殿,她要去找婷瑶,她要亲口问个明白,她们主仆二人如何设计要陷害她,她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误解,摩德可以转心可以不信任她,但是天下人不能都这样误解她,她要将事情理个明白。

    耀月才至明瑟殿大门,便遇见青宻从里面出来,正急匆匆赶路的青宻看见耀月站在门口,正要踏出去的步子骤然停住,他打着千儿道:“娘娘身子如今都大安了。”

    耀月虽知此事与他无关,可是看着他进出明瑟殿,就如往日进出南醺殿一般,就鄙夷的看着他,如看着一株随风招摇的墙头草一般。

    她简单明了的开口,“有你家主上的照拂,婷瑶大约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进去禀报一声我要见她。”

    青宻拧着没为难道:“这…这…娘娘莫如再等上几日,待侧妃娘娘身子利索,主上会亲自给您一个解释的。”

    耀月缓缓开口,语气淡淡的却一字一句不容人拒绝:“我现在就要见她,你只管禀报就是,你家主上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是。”

    青宻看着她清灵如水的双眸里写满了坚决,他虽知道摩德此时不会见她,却也只好应着头皮进去禀报。

    他现在寝殿外,轻声道:“主上。”

    正坐于案桌前假寐的摩德,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知道青宻是个极妥当之人,没事他是不会来打扰的,他正要举步走出,婷瑶忙给正在打扫的青衣丟了一个眼色,青衣见摩德走到门外,忙假作擦拭窗台稍稍的躲在门后将他们的对话一一偷听。

    摩德对耀月已是十分愧疚,知她此时就等在门外,如何还能耐得住性子,不及青宻说完他拔腿就朝门外走去。

    婷瑶以目示意,青衣立时冲着摩德还未远去的背影惶急的喊道:“天神您快看看,我家上仙这是怎么了?”

    摩德还欲再走,屋内又传来了急促的声音,“上仙,上仙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奴婢啊…”

    摩德一想到耀月自受伤以来他从未去探过,心里便十分不忍,外界所传他虽无力制止,但他相信个中定有情由,耀月决计不是外界相传那般,这一点他是坚信的。

    只要是误会迟早都能解开。他扭头看向屋内,婷瑶是被浮沉珠所伤不假,不论如何他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她若死了,啻恒族追究是小,耀月因妒生恨伺机杀害婷瑶的罪名就坐实了。

    心念至此,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耀月站在门口,里面安静极了,遥遥听见远处不知名的虫儿有气无力的鸣叫着。站的久了她像是失望极了,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我还是走吧,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是自己问心无愧,事情总能白话清楚,实则不然,因为不在乎,所以也不会有人特意顶着炎热巴巴来听自己理论。分明还是好好的啊,我与摩德什么时候变的连见一面都嫌多了呢?所有事情好像是预谋好的,一环接一环,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我真傻,自己的丈夫什么时候变的心自己都不知道,莫不是因为我如婷瑶得王妃欢心,这样僵硬的关系使他夹在中间太难处了?他累了?倦了?我真是可笑,一切都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自己却还不自知。即是如此我还占着这正妃的名头有何用?不若早日让贤成全他们。”耀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甬巷里,概许多事她是永远都想不明白的,她既然决定离开这里,那末这里的一切自然与她也再无干系了。

    翌日清晨,东方渐露鱼肚白,摩德一直未见耀月一面,他情知已是不妙。眼看着婷瑶此时已无大碍,他心里便一直惦记着要将事情跟耀月说个明白。

    摩德走到南醺殿大门,他薄薄一笑,“还是那样爱睡懒觉都这个时辰了,大门还没有开。”心里想着便伸手去敲门。

第110章 不见() 
仙娥一打开门看见是摩德,诧异远大于欢喜,她垂着脑袋依依道:“天神。”

    摩德环顾四周,院子里沉静的发闷,他奇道:“怎样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仙娥踯躅道:“其…其他人还在睡着。”

    摩德听之不免心中一沉斥责道:“都这个时辰了,你们都还睡着,娘娘若是醒来岂不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仙娥吓的哆嗦着跪了下去,“娘娘…娘娘她…她不在宫里。”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容诺是摩德用惯了的老人,他询问的眼神落在容诺的面上。

    容诺走上前一步,“娘娘昨日被王妃训斥心中狭隘,蓄意歹毒,觉的心内委屈去了明瑟殿,结果回来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奴婢想许是娘娘没进的明瑟殿才心情有异,再加之以前天神留宿侧妃娘娘那里,她的侍女明则是来回话,实则态度倨傲言语间并未把娘娘放在眼里,娘娘嘴上虽不说,可心里的苦,咱们奴婢是懂的。外界一直盛传娘娘是嫉妒侧妃才追到千里之外的蓬岛,借用浮沉珠欲意杀她,却不料弄伤了自己,可是奴婢却是不信的,因为就在天神与侧妃刚去蓬岛不久,侧妃侍俾青衣便哭哭啼啼的来南醺殿,跪着娘娘说,什么让娘娘一定要去救天神与她家上仙,咱们这些婢子都是听见了的,虽然后来她们的谈话不曾让奴婢听到,但是奴婢敢用性命担保,娘娘是听了青衣的话才急匆匆的赶去蓬岛的,”连容诺都替耀月觉的委屈说着说着她竟哭了起来。

    “可是当娘娘重伤回来时外界却传出了那样的流言,娘娘一壁受流言困扰一壁思念天神,天神不仅从未踏足过南醺殿,且对外界的流言也是沉默对待,这叫娘娘如何不伤心,外界所有人都可以疑她,只有天神不能,看来娘娘是绝望已极才选择离开了。”

    容诺一股脑把这些日子所有的不满、误会都说了出来,摩德这才如回过神般冲了出去,是他大意了,一心只想着包住婷瑶性命就能堵住外界的悠悠之口,没曾想自己却忽略了那么多。

    青衣见摩德出去好一阵子并不曾回来,逆料他是惦记着昨天之事去追耀月去了,她走到婷瑶床畔轻声唤道:“上仙醒醒。”

    婷瑶惺忪的睁开一双杏眼,瞋了她一眼,将头转向里边,“你这样大意,天神若是突然回来发现,我所有的病症都是装的可如何是好?”

    青衣低低道:“天神一大早出去,到现在都不曾归来,大抵是知道了正妃出走的消息,出去寻去了。”

    婷瑶立时坐了起来,“什么?他追了出去?他就不担心我的死活了么?”

    青衣垂下眼皮似乎也动了恻隐之心,“正妃受伤至今天神都一直守在您的身边不曾去探望过,咱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婷瑶登即扭头,眼神如一道刺眼的强光略过青衣的脸庞,青衣当即打了个寒噤,“过分?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别忘了是她先伤了我,我若是有个好歹,天界各路仙神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摩德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本是他应当的。”

    青衣粉面垂的更很了,几乎要抵到了胸前的衣襟,“可毕竟…上仙的伤…”

    婷瑶拿眼角扫了她一眼,突然觉的这样无用的嘴脸让她生厌,“够了,你若想发善心,大可去摩德面前把事情都说出来。”

    青衣吓的忙辩解道:“上仙息怒,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万死不敢的。”

    婷瑶将头后仰靠在床头,语气也缓了下来,“罢了,待会你去王妃请她过来一趟,就说我醒了。”

    青衣不解的看了婷瑶一眼,却也不敢多问,只道:“是。”方转身出去。

    摩德从南醺殿出来进径直朝离恨天方向追去。

    若不是容诺说起,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些天没见,竟在月儿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心里即愧疚又心疼,是他一时的粗疏,他一定要跟耀月解释清楚,他是有苦衷的,不是刻意对她避而不见的。

    将至离恨天处,摩德捏着决按落云头,他站在一处平坦之地,目光所极之处皆是一团灰白丝毫不透光亮的迷雾,仿佛用生命般盘踞着不动,即是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前方的路,如此摩德更确信耀月回了这里。

    这五里雾定是耀月来时布下的,防的就是他一路追来,“难道她就这样恼我不愿见我么?”摩德无奈的叹息。

    这五里雾本是无极圣母为隐世而布下的迷障,若闯进迷雾便会困在其中,进出皆难。摩德心道:“既然她是为避我而布的迷障,莫如我先回去,找那个叫青衣的仙娥问个明白,为她洗刷了罪名再来光明正大的接她回去,这样才算对的起她。”

    摩德深深的望着迷雾深处许久,他才依依难舍的转身离开。

    摩德回到缱云宫径朝婷瑶的明瑟殿走来,他走进寝殿时发现王妃的贴身侍俾阿沁居然在外面守着,阿沁向他施礼,他看都没看就跨步走进殿内。

    看见婷瑶面色虽然还是苍白如霜,精神倒还可以,她背后垫了一个攒金织的软枕斜靠在床头,王妃坐在床畔正在与她聊着什么。

    摩德不意婷瑶醒来如此之快,先是微微一愕,旋即别过脸看向王妃语气微凉,“母妃怎的也来了?”

    婷瑶见着摩德甚是欢喜,欲下床施礼,却虚弱的挣扎几下,便大口喘着气,摩德掠了她一眼,“即是刚醒来,就好生养着吧。”

    婷瑶听出摩德口气有异,不知是南醺殿的婢子还是见到了耀月跟他说了什么,幸而她及时请来了王妃,若此时追究起来青衣抵死不忍,有王妃在量他也不敢怎样。

    王妃打量着摩德,询问道:“你去了何处?侧妃重伤初醒你却不在身边守候。”

    摩德不答反问,“母妃可是在月儿重伤期间去过南醺殿?”

    王妃扬了扬精心描画的娥眉,“是啊,儿媳受伤我这个做婆母的自然要关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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