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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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月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闷的天痕身上,这个人便是她计划中的另外一大变数。
跟随在天痕身后,感受着他萦绕在身体周围的压抑气氛,云倾月眼睛眯了起来,和天痕交谈时的乖顺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对天痕的审视。
这个男人实在是一个奇怪至极的人,而且藏着许多的秘密。如果不是因为天痕对她的帮助太大,云倾月甚至有些后悔这个男人扯上关系。
她有很多问题想要得到答案,可是当事人天痕却对此避而不谈。
虽然答应了天痕的要求,可是云倾月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天痕如此笃定能够在丹鼎门打听到金子的下落。金子这样一个普通至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修士想要绑架她呢。就算是采阴补阳,她都还不够资格。
金子是在栖霞镇失踪的,当时混乱发生的时候,云倾月和天痕被人流分开,而天痕本来已经将金子带到了安全处,为了寻找云倾月,他将金子安置在一个远离的混乱的小角落里,十分隐蔽。等他回来的时候,四周完好如初,可是金子却不见了踪影。
刚开始的时候,云倾月和天痕都以为金子只是不小心走散,可是当他们一起寻找了三四天,都没有发现金子的一点踪迹后,天痕的天塌了,他整个人有点不对劲了。
云倾月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的场景:
连续几天不眠不休的寻找,让天痕满是疲惫,可是当他说出这段的时候,眼里的绝望让人动容:“你想成为炼丹师对不对?好,我帮你,但是我有一条件,那就是当你进入栖霞丹坊之后,一定要拼命成为丹鼎门的外门弟子,然后尽你的全部力气打听金子的下落。”在他眼中,云倾月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当时听到这句话时候,云倾月愣了许久,甚至以为天痕是不是已经精神崩溃,疯掉了。
不过,这样一个突然的要求,她终究还是答应了,因为天痕给她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诱人……他愿意帮云倾月撒谎……让云倾月顶替金子这个身份,并且告诉所有人,玉蝉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已经在丹霞山生活了近十年,因为平日从不出门,所以才少有人见过她。
这比云倾月的预期要强上数倍。原本她只是打算让天痕承认,她是他的远房亲戚。
当初云倾月之所以在被金子救后,留了下来,甚至故意讨好天痕,并不是因为她喜欢这个小家,而是她需要一个身份。在她真正强大之前,云倾月这个名字她是万万不能使用,那么一个来历清晰的身份就是她需要精心塑造的了。比起那些人丁兴旺的家庭,天痕和金子这种只有兄妹的小家庭,更容易让她融入其中,帮助她编造身份。
像天一门,极冰宫这样的武学宗门到还好,因为不担心会泄密,对于门下弟子的来历并不会有太苛刻的审核要求,只要有才华便可,但是丹鼎门不一样。为了尽量保护自己的门派资源,防备那些想要偷走珍贵丹方和药材的野心之人,丹鼎门要求,任何想要进入丹鼎门的人,都必须身家清白,祖上有不良前科的人,盖不会收。就连丹鼎门下属的丹坊,也会有类似的要求。毕竟丹坊里表现优秀的人才,是可以获得加入丹鼎门的机会。
而云倾月的最终目标,就是成为丹鼎门的内门弟子。
第43章 复仇之志()
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不论是天痕还是云倾月,都因为明天将要发生的事情而辗转反侧,对天痕来说,云倾月越快进入丹鼎门,就能越快找到金子的下落。对云倾月来说,这意味着她朝她一直执着追求的目标,迈进了一大步。
躺在金子的床上,云倾月闭着眼睛,无数的画面从自己眼前一一闪过,关萧寒清冷如月的面容、阜阳城内死在她手中的混子、因为长期抽血而不成人形的自己、众星捧月的云梦蕊最终画面定格在她的那次以身引火。为了能完全引出地火,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烧成灰烬,那个时候,她疼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为了复仇,她忍了下来。
云倾月紧紧抓住被褥,她的恨,她那十年所受的委屈,有谁可能明白。只有依靠她自己的这双手,能够为自己那可怜的过去讨回公道。就算她无法成为修士,可是她同样也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拜倒自己的脚下,任由她差遣。
“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得偿所愿。”望着窗外的漆黑,云倾月眼中已经没有了丝毫怜悯。
当初她怀着同归于尽的心情毁掉丹鼎门宗门驻地的时候,心中的恨意一点都没有消失,因为她知道,她所痛恨的那些人,很有可能顺利地从那大火中逃生。仙火虽然厉害,但是对修士而言仍旧有足够的时间在它蔓延前离开。她云倾月满腔怨愤的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插曲,就算丹鼎门不存在了,凭借他们自身的能力,依旧能过得舒服无比。
云倾月甚至能想象出她死后的画面,那些人用嘲讽的语气讲述着她的故事,将她当成笑柄,哪怕手中沾满再多的鲜血,那些人依旧会享受着整个修仙界最高的赞誉,只因为他们是顶级炼丹师。
这样的结局,她怎么可能满意。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别无选择,只有那一条报复的路可以走,只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既然她没有在那大火中死去,那么她前世的缺憾一定要弥补,不然如何对得起这重新来过的生命,如果对得起她那生不如死的日子。既然他们以炼丹为傲,以炼丹为生,那么她就要生生将他们的骄傲一点点毁掉。
“我要来了哦。”云倾月轻轻说道,哪怕还差最后一步,但是云倾月知道,丹坊在如此缺人的情况,一定不会将她拒之门外。所以加入栖霞丹坊已经成为了定局。
她真的是迫不及待要成为丹坊中的一员了,哪怕是学徒,也完全无损她现在的好心情。
入丹鼎门有两条途径,一条是直接参加丹鼎门入门弟子考核,一条就是经人推荐。在权衡了自己的能力之后,云倾月决定先暂时走第二条路。她并没有打算直接去参加丹鼎门招收弟子的考核,她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资质是绝对不可能通过,因为丹鼎门不收非修士入门。
栖霞丹坊作为丹鼎门下属的产业,会定期将坊内表现优秀的人推荐给丹鼎门,通过这种途径进入丹鼎门的弟子,往往都是一些资质不够,但是极为勤奋努力的普通人。云倾月所看中的正是这一点,虽然自己有血液这个炼丹神器,但是云倾月还是清楚自己的斤两,她的炼丹基础知识十分匮乏,在没有师傅教导的情况,想要独自成才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就算不能被推荐进丹鼎门,只要能在丹坊内补足炼丹基础知识,她成为高阶炼丹师只是时间的问题。到那时,不管她是不是修士,丹鼎门自然会求着她加入。
那些人万万不会想到,他们的贪心会成为如今她成为高阶炼丹师的重要资本。
因为在前世,她几乎目睹过丹鼎门所有高阶炼丹师的炼丹过程,那些炼丹师为了保证血液的新鲜,经常在炼丹的时候将她放在一旁,方便随时取血,正因为如此,她连一些炼丹师甚至连徒弟都不愿意传授的独门心得都了如指掌。若不是因为舍不得舌尖血的功效,她的舌头早就因为保密而不存在。
谢天谢地由于当初在丹鼎门高层面前,她被当成死物看待,云倾月反而知道了无数丹鼎门的秘辛。而这些秘辛,才是她决定要重返丹鼎门的决定性原因。复仇哪里都能实现,但是宝物却只有丹鼎门才有。
想到这里,云倾月轻轻笑了起来,“修士啊,修士,你们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随意玩弄普通人的性命,终有一天你们会败在凡俗之人的手上,筑基修士又如何,不是照样还是被我所骗。”
白天的时候,她对王管事撒了谎。当王管事问她是靠什么控制地火的时候,她拿出了火属性妖宠,其实那个动物只是她随手在山上抓的,用染料染成红色而已。哪怕她不是修士,她也不需要妖宠的帮助。她云倾月是这云雷大陆上唯一一个能够不靠灵气,不借助外力就能操纵地火的人。这才是为什么她在没有钱买火属性妖宠,也没有资质修炼的情况下,却坚信自己能成为炼丹师的原因。
这项特长自然要拜那些折磨她的人所赐,若不是因为他们,她绝不会去研究如何和地火沟通。若不是因为她能和地火沟通,她这样一个毫无能力的弱女子,凭什么烧尽丹鼎门。时空倒转,没想到这门为了复仇才研究出来的技艺,在这里居然成为了她立身的资本。幸亏当时王管事没有兴趣检查小火,不然云倾月现在恐怕就不会躺在这里,而是被人关起来,细细拷问了。
就算是当天痕问自己,能不能有把握炼出丹药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可以,但是当深入问起她是如何做到的控制地火时,云倾月便闭上了嘴巴,只说不用他管。还好天痕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想到自己离那些伪善之辈又近了一步,云倾月面色平静,不过她那黑如深潭泄露出了她的真实情绪。
“好戏要开场了,戏子们现在在哪里呢。”月光透过窗框,照在云倾月的脸上,白红相间,半明半暗,恍若鬼魅。
而另外一间屋子里,天痕看着皎洁的明月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第44章 隔墙有耳()
天还是灰蒙蒙一片的时候,云倾月便从睡梦中惊醒,虽然脑子依稀还是有点反应迟钝,不过她听到屋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响动。云倾月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某个路过的小动物。可是过了没几秒,那声音再度响起,带点奇怪嗡嗡声,像是虫鸣又像是金属敲击。云倾月越发迷惑起来,摸不着头脑。
“你”影影约约,云倾月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男人压低嗓子说话的声音。
——难道有恶人来此?
这个念头出来后,云倾月一惊,困意全消,她的心提了起来。云倾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为了将声音降低到最小,她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旁边,一点点探出头来,朝窗外望去。
由于睡觉前,窗户是半开半掩,云倾月很容易就看到了外面的环境,并且由于另外半边窗户的遮挡,让人看不清她的存在。
此时的天空已经不再是浓墨一样的黑,微微发灰,这是天将要亮起的征兆。借着这微微亮起的天空,云倾月将窗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屋外的空地上,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四周静悄悄地,相邻的那间属于天痕的屋子,同样一片寂静。似乎这里除了她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云倾月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木重重叠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无数个张牙舞爪的怪兽,树叶随风轻轻摇晃,随心所欲,若是有人藏在树林间的话,树木不会如此顺畅的摇晃。
眼前的这一切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
云倾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她仔细将能看到的景象辨别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难道是她大惊小怪,其实什么事也没有?
云倾月不由开始怀疑其自己的判断,就在此时,又是那声奇怪声音响起,云倾月一眼就看到天痕的窗户里闪过一道银光。
去,还是不去?云倾月几乎没有犹豫,就已经做了决定。
肯定要去!为什么不去,天痕明显就是藏着一身的秘密,这样的盟友自然不是云倾月想要的,若是能知道天痕到底在隐藏着什么,也许就能知道金子失踪的真正原因。
云倾月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框上,生怕撞到什么东西。幸好当初修建屋子,窗户并不高,云倾月很轻易的就从半敞的窗户里翻了出去,至于为什么有门不走,一定要翻窗户,原因很简单,那种吱呀的木门打开时,必然会有声音,自然不适合此时的行动。
踮着脚尖,云倾月一点点靠近天痕的屋子。平日三五步就能到达的地方,她足足花了几十步,等到达时,云倾月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她从紧闭的窗子缝隙望了进去,当看清里面的景象之后,云倾月眼睛瞪大,愣住。
那是一把泛着银光的利剑,剑身比一般的剑更宽更长,萧杀之气扑面而来,只是光看着那把剑就让人心生战栗,云倾月之前所见到的银光便是由它发出。整把剑隐约向外散发出淡淡荧光,将黑暗的屋内,提亮了不少。此时本该是熟睡中的天痕,侧面对着云倾月,正拿着这把剑,仔细端详着。
剑身上的银光,反射到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阴沉着的嘴角告诉所有人,此时的他和平日有着巨大的不同。这是云倾月第一次见到天痕这样阴暗的神情。天痕的嘴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云倾月努力想看清他的嘴型
就在这时,那把剑突然嗡嗡大响,银光大盛,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和先开始的那几次相比,这次声音明显提高了数倍,云倾月被这突然的变化一惊,还不急思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就看见天痕有了动作。
“谁!”天痕一声暴喝,他猛然回头,望向云倾月所在的位置,平日沉稳的眉眼中,满是冷冽的杀意,宛若从炼狱里。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手也没有停,朝着窗户一剑挥了过去,剑未到,剑气已到,银光划过之际,木质的窗户,顿时四分五裂。
“哗啦。”
漆黑的窗外,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天痕并没有因此就放松警惕,他立刻奔到窗边,目光如炬。
没有人。
夜风静静的吹着,笼罩在一片寂静当中,天痕的眼里流露出锐利的光芒。屋前的空地上,不可能躲人,而远处的草丛相隔甚远,若是刚才有人躲在窗下,根本来不及躲到那里。天痕的目光落到了相隔几步之遥的金子的木屋上。紧闭的大门似乎在告诉他,整件事情和云倾月没有丝毫关系。
在窗边战立了许久之后,天痕终于离开窗户旁。从敞开的窗户中,可以明显看到,屋子内部那隐隐若现的银光消失,大约是将剑收了起来。
四周仍旧静悄悄,没有动静。过了许久之后,天痕木屋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