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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小门小派-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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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修士更是浑身一晃,几乎要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

    就连蓬莱派的季罗和凌溪也相似一笑,颇为高兴。

    唯独谢冬和何修远神情复杂,反而心情更糟。此行六人,唯有他们两人的目的是不同的。其余四人都是为了霄柔芝和回阳草,只有他们两个想找的是前任掌门和众长老们的遗体和法器。

    此时林中的危险已经过去,灵草就在眼前,但遗体究竟在哪里?不会真是林中那些残肢,或者已经成了妖兽的口中之物吧?那可真是糟透了。

    但细细一想,林中那些妖兽虽然凶残,却毕竟都是凝元期的,哪怕强一点的也顶多临近金丹,和真正的金丹还是很有差距,所以才能被季罗轻易碾压。而前任掌门带领五位凝元长老,还找其余门派借了法器,准备充足,就算不敌,也不该那么惨地全军覆没。

    其中应该还有蹊跷。

    就在谢冬思考的时候,季罗已经凌溪越过广场朝着药田走去了,吴徐两人也紧跟其后。谢冬连忙扯着何修远一起追了上去。

    这一扯他才发现,何修远的手掌有些发颤。

    想来也是。最关心那些遗体下落的,莫过于这个大师兄了。

    谢冬叹了口气,正准备安慰两句,前面的四人又猛地停下了脚步。这一停特别突兀,就像是突然撞到了一面墙似的。

    但等谢冬过去一看,其实并没有什么墙。

    有的只是尸体。

    就在那药田之中,被苍翠的叶片掩盖在里面,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体。不像之前山林中的断肢那样惨烈,都是好端端的,衣服也穿得整齐,但就是死在了这里。更渗人的是,视野之内,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之前四人本来以为已经胜利在望,猛然又看见如此诡异的情景,脸上都有些发绿。

    而后就听扑通一声,何修远双膝一弯,直接朝着其中的一具跪了下去。

    至于谢冬,则在边上观察了半晌,确认确实没有危险。或者说,虽然此地应该有很大的危险,但那危险暂时还没有过来。

    趁着这个机会

    众人便眼睁睁看见谢冬扑向了那些尸体,手脚十分麻利地扒开了他们的衣服,取下了储物袋,熟练地搜刮起了尸体上的法器。

    木牌的造型十分简约,基本上和一个小木片子没有太大差别,唯独上面刻了“玉宇”二字,让它显得不是那么随处可见。寻常的时候,它也十分朴实无华,成日里都是灰扑扑的。此时看它突然亮了,亮得还挺璀璨,谢冬一时间只觉得惊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仅仅在下一个刹那,谢冬的神情就变了。脸色猛地变得煞白,连额头都渗出了汗。

    这个写着“玉宇”二字的小木牌,是玉宇门的掌门令。

    谢冬现在所站的地方,是玉宇门掌门的私人仓库。自然的,那个在半个月之前携带宗门大半战力外出寻宝的玉宇门掌门,就是谢冬的亲传师父。

    现在掌门令发光了。

    掌门令以前之所以朴实无华,是因为以前它有主人,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而它现在发光了,这证明它需要寻找新的主人。

    掌门令原本的主人不在了。

    玉宇门的掌门陨落了。

    谢冬六年之前刚拜的师父没有了?

    谢冬猛地抹掉额头冷汗,一把操起桌上的掌门令,眼看着就要冲到仓库外面去。

    他要将这件事通知宗门其余人,更要去大殿确认师父是不是真的陨落了。掌门令虽然发光,谢冬此时却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如果掌门真的陨落,大殿中名册上的名字也会变暗,他必须去确认清楚。他才刚刚入门六年啊,只是一介筑基而已,没有什么情况比在这种时候突然失去师父更加糟糕了。

    但是在刚刚将手放在仓库大门上的那一刻,谢冬又猛地停顿下来。

    谢冬此人,十三四岁入门,如今修行六年,年龄还不到二十,阅历也不足够。所以在猛然遇到这种大事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还免不了有些年轻。然而在性格的本质上,他又是个习惯将思虑二字给刻在骨子里的人。

    在得知师父很可能陨落的第三个刹那,谢冬便开始了思考。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比突然失去师父更糟糕了?其实不是,远远不是。

    师父这一趟外出寻宝,并不是一个人去的,他还带走了门派大半的战力。更准确的说,掌门带走了玉宇门几乎全部的凝元期长老,只留下一个凝元长老在宗门看家。

    如果掌门遇到意外,真正最糟糕的情况,是那些和掌门同路的长老们也全部给折在了外面。

第一百一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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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冬不好解释,便随便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展望起了回去之后大肆开荒种地的美好前景。片刻之后,何修远果然就忘了方才的失态认真听起了他的侃侃而谈。

    而谢冬自己说着说着,也不禁投入到了这展望之中。收获,得到利润,购买更多种子发展更多产业,收获更多的利润,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这样的事情真是想想就叫人兴奋比什么杀人夺宝更能激起人的热血。谢冬当机立断结束了此次琳琅集之旅已经迫不及待要赶回宗门了。

    话说回来谢冬听到炉鼎二字就浑身不自在也算是事出有因。何修远会那么愤怒又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在谢冬心里转了一圈,最终却没有令他太过在意转眼便忘在了脑后。

    三人一路飞速遁行很快玉宇门所在的那个山头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在刚刚看到山门之时谢冬便收敛了脸上的兴奋。

    他适度地表演出了一点哀伤又真情流露了许多惋惜与头疼,告诉宗门众弟子,冯长老在这次出行时以下犯上,勾结外门修士试图袭杀掌门,已经被他们清理门户。

    这样的消息,果然在宗门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宗门之前一连失去了前任掌门与五位长老,总共六个凝元,已经元气大伤。此时竟然又失去了冯长老,许多弟子都担忧了起来。哪怕冯长老在宗门内本就人望不高,被许多人厌恶着,凝元毕竟是凝元。

    这是谢冬早已预料到的情况。他之前说不想与冯长老过不去,并不是谎言。只是宗门里更不能一直留着一个那样的长老,长痛不如短痛罢了。

    此时此刻,面对壮士断腕的反噬,谢冬自然只有努力安抚,说了许多激励的话语。但弟子们的此时担忧,是之前许多事情积压之后的爆发,又哪里这么容易消除?

    常永逸在后面干着急,又看了眼在会议上永远眼观鼻鼻观心的何修远,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你平白得一个大师兄的称呼,在这种时候,竟然一点忙都帮不上吗?”

    何修远看了常永逸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眼叫常永逸想起了此人之前大杀四方的景象,汗毛不由得有些倒竖。饶是如此,常永逸对何修远依旧是满心厌恶,只是看在谢冬的面子上才稍微客气一点。或者说,正因为自己之前居然被血腥吓得只能趴地呕吐的难看经历,叫常永逸对何修远这个人越发厌恶了。

    何修远倒是没有和常永逸计较。他反而微微敛下了自己的双眸,认真思考起常永逸的话来。

    他之所以从来不发言,不是因为不关心宗门,不想帮助谢冬,而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一个只懂得修行的人。此时此刻,在常永逸的言语相激之下,他看着谢冬努力的同时显得有些无奈的身影,终究往前走了一步。

    谢冬停下了自己那些安抚与激励的话语,看了他一眼。

    下方众弟子看到何修远的动作,也一个两个提起了精神,纷纷将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何修远虽然离开宗门八年,却自幼在宗门长大,此时更是凝元巅峰的大高手。在一部分弟子的眼中,他甚至是比掌门谢冬更可靠的主心骨。

    何修远在众人的期盼之下,却只说了一句话,“修行吧。”

    众人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然而嗯,这就完了?

    何修远沉默许久,终于补充了剩下一句,“只要修为高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这句话真是一条真理,但在许多人的眼中,这个真理又是一句废话。好些弟子的嘴角都开始抽搐,常永逸更是冷笑一声,目露鄙夷。

    在这样的气氛之下,何修远想了又想,终于憋出第三句话,“为什么害怕宗门少了一个凝元?只要你们也成为凝元,就可以了。”

    何修远在说完那三句话之后,便退回去结束了他的演讲,表明他真的再也憋不出第四句话了。

    这这这众弟子都有些凌乱。

    就在此时,那边谢冬却大笑了一声,“大师兄,说得好,正合我意。”

    弟子们闻言,顿时越发凌乱了。这这这谢掌门真的不是在说反话吗?

    却见谢冬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宗门的弟子,是宗门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你们现在之所以因为一个冯长老而担惊受怕,是因为你们需要宗门。而我之所以在这里努力排解你们的担忧,是因为宗门需要你们。但归根结底,宗门之所以需要你们,不正是指望你们能努力修行,成为新的顶梁柱吗?”

    “掌门,”此话过后,底下立马有一个弟子阴阳怪气地出言问道,“你话中之意,是指那些对自己的修行没有自信,成日指望躲在宗门已有凝元羽翼保护下的弟子,宗门并不需要?”

    此话将谢冬方才的话语转了一面来将,顿时显得尖锐了许多,咄咄逼人得很。

    谢冬抿住嘴唇,看了这名弟子一眼。谢冬认识这个人。当然的,宗门里总共也就一百多号人,每个人他都是认识的。虽然认识,却不熟。此人名叫郑奕,是谢冬入门之前就在宗门里的老弟子了,比谢冬的资历老很多,对谢冬自然也不如那些年轻弟子一样亲近和信服。

    那郑奕也不躲不避,笔直地与谢冬对视着。

    “若我没有记错,你在我入门之时便是筑基,如今卡在筑基巅峰也已经三年了。”谢冬笑道,“我相信你是能迈入凝元的,你呢?”

    郑奕对这回答有些意外,一时间没有吭声。

    谢冬便扬起目光,扫过底下一张张脸,开口报出一个个名字,“许丹,付清颜,杨万书,陆明,还有郑奕。宗门一百多名弟子,三十来个筑基,便有你们五个筑基巅峰。”

    被点到名字的另外四人,有三人都抬起头,困惑而审视地看着他。他们都与郑奕相同,入门多年,资历比谢冬更老。唯有一个始终垂着头的杨万书,却是他们之中资历最老的一人。

    “在此,我就对你们说些实话。冯长老的异心,我是早就有所察觉的。冯长老身为一个凝元,我自然也是为他可惜的。当时的情况,如果我硬要留他一命,并不是办不到。”谢冬对他们道,“为什么不留?是因为我觉得一个凝元的陨落虽然可惜,却不至于让宗门伤筋动骨,其损失远远小于宗门内一直留着一个有异心的长老所可能带来的隐患。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是因为有你们。”

    因为有你们短短五个字,似乎涵盖了千言万语,让淡漠的审视有了波动。

    杨万书终于也同样抬起了头来,浑浑噩噩的浑浊目光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宗门里有这么多好苗子,为什么要害怕折断一根坏枝?”谢冬拔高了音调,环视众人,“是,宗门现在的情况是很坎坷,很艰难,我理解你们的不安。但正因为宗门艰难,才需要齐心合力,奋勇向前。我不害怕一个凝元的损失,因为我相信宗门还会有更多的凝元。所以修行吧,只要我们自身的修为高了,就什么都好办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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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何修远穿着一身白衣;完全不是画像上面那副明艳的样子,反而显得素雅得很,衬得眼角眉梢之间越发冰冷了。而且他的手还紧紧握着腰间的剑柄,虽然神色不显,却已然能叫谢冬看出他的愤怒。

    愤怒也是当然的。

    谢冬再度将那副叫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换到了脸上,装出一番刚知道对方身份的模样;“原来你就是抱歉,刚才失礼了,大师兄。”

    短短三个字的称呼,叫何修远脸色微变。

    “你不喜欢我这么唤你吗?”谢冬道,“那我应该唤你,何道友?”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何修远脸色一暗,直接将剑刃抽出,举在身前,寒光闪得叫周围人一个哆嗦;“我只问你,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吗?”

    谢冬故作茫然,“哪些事情?”

    冯长老激动地代为喝问;“当然是你窃取玄灵丹;进而窃取玉宇门掌门之位的事情!”

    何修远沉默了一下;纠正道;“不,我问的是你践踏前任掌门尸骨,拒不肯设立牌位,还禁止宗门弟子为他祭拜的事情。”

    “嗯?”冯长老愣了。

    这都是什么鬼?前任掌门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来哪门子的践踏?这究竟是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谣言啊?

    “大师兄真是说笑了。”谢冬淡淡苦笑道,“冯长老都和你说了些什么啊?”

    围在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将鄙视的目光投注到了冯长老身上。把大师兄喊过来和谢冬争掌门也就算了,反正宗门里还有不少八年之前就在的老弟子,对何修远并不陌生,也承认他有这个资格。但对大师兄传输这种谣言,抹黑谢掌门的名声,就实在太过分了。

    我不是,我没有冯长老内心十分委屈。

    而何修远看着周围众人的表现,也终于知道事实并非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他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已然收了方才盛怒的气势,显得有些尴尬,“不是吗?”

    “当然不是。”谢冬斩钉截铁,义正辞严,“师父当初亲手将我引入道门,这些年更是待我不薄。我就算再如何丧心病狂,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何修远后退一步,收回了自己的剑,又看了眼仍旧倒在地上吐血的常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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