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凰归来,惊世特工皇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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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进来的羽卿华看着屋子过于简陋的摆设,蹙着眉嫌弃道:“这么寒碜,这下作东西是一个人住的罢?”
“也不见得。”
瞳歌翻出压在枕头底下的一支珠钗,粗粗看了下,扔给羽卿华。
羽卿华盯着手里的珠钗,疑惑道:“这是女人的东西,这屋里并没有女人居住。张士衡怎会藏有这玩意?”
“兴许是他心上人的也说不定。”瞳歌淡声说到。
没在屋里搜到甚有利用价值的东西,瞳歌取回羽卿华手里的珠钗放入袖袋,出了张士衡屋子。
“瞳瞳,要不要我派人去查张士衡那下作东西去了哪里?”
羽卿华心里忿忿,想着若是找到了张士衡,定要活活折腾死他,教他领教一番小爷他的手段!
瞳歌正要应声,瞧见隔壁屋子有人推门走出,是一上了年纪的农妇。
瞳歌眼神一闪,轻步过去。缓了先前沉沉面色,迟疑的问道:“请问大婶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张公子去了何处?”
乍然听到她询问,农妇有些吃惊,顿了半晌才怀疑着试探的问道:“姑娘你是?”
瞳歌嫣然微笑,有些羞涩的解释道:“前些时候我在街上遭人纠缠,张公子与我素未相识,却仗义相救,所以那个”说到此处,脸色微微泛了可人的红晕。
农妇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也曾年轻过,哪会瞧不明白这小姑娘爱慕的心思?
心里感叹隔壁相公的好福气,能有这般俏生的姑娘心仪。
却又忍不住为这姑娘惋惜,好心的劝道:“小姑娘,张相公人虽不错,却已经有了心上人儿。大婶瞧你也是个ding好的姑娘,自会有更好的姻缘与你匹配。所以,姑娘你还是莫要花心思在张相公身上了。”
瞳歌作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眼里凝了眼泪,不敢置信道:“大婶你是骗我的罢?张公子他怎么,怎么――”
“大婶没骗你。”
农妇不忍的摇头叹气,“虽然不知道张相公欢喜的究竟是哪家的姑娘,但大婶却听张相公提起过,那姑娘的名字叫甚‘诗霞’来的”
“猫眼狐狸,查到了没?”
等了许久,瞧见羽卿华进了屋子,瞳歌迎上去问道。
羽卿华微笑着颔首,拉着她坐下。
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与她听道:“莫诗霞,城西第一盐商莫员外的掌上明珠。自幼体弱多病,患有哮症。至于莫诗霞同张士衡的关系,我派出去打听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到。”
“瞳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瞳歌沉吟了须臾,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很是认真的看她,不答反问道:“猫眼狐狸,你对偷鸡mo狗的事拿手不?”
羽卿华一愣,稍稍一想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
扶额叹气,说:“杀鸡焉用宰牛刀?瞳瞳要的东西,我派人给你去取便是。”
瞳歌不置可否的别开眼睛,“等东西到手,我们且去会一会御凌墨罢。”
事实证明,猫眼狐狸派下去的人,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瞳歌要的东西,很快便到了猫眼狐狸手上。
夕阳将沉的时候,去会御凌墨的瞳歌并羽卿华,却在园子撞见了出来散步的元姒。
元姒ting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蒙着面纱,很是震惊会在此碰见瞳歌二人。
尤其是在瞟见瞳歌身侧的猫眼狐狸
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一刹的畏惧闪躲。
“猫眼狐狸,你都做了些甚?那女人居然会怕你成那副德性?”
事隔许久,仇敌相见,瞳歌面上表情却是比意料中的更为平静。
只是这平静,不意味着淡然谅解,而是大举虐杀前暂时的偃息。
听得她小声的发问,羽卿华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瞧着不远处的元姒。
勾唇冷笑道:“这做贼心虚的学问,岂是我等参祥得透的?”
话罢,不等瞳歌进一步追问,踩着步伐朝转身要走的元姒走了过去。
阴沉的叫住她,“元夫人,你我许久没见,适才碰面,你这是要赶着哪里去?”
元姒停住脚步,银牙暗咬。
不得不转回身来,看着羽卿华并瞳歌,笑的勉强道:“卿华夫人,王妃姐姐。姒儿有孕在身,端木公子说不宜在外太久,浸淫凉风。这便回屋了,告辞!”
“急什么?”羽卿华拦到她前面,挑着精致的眉黛,似笑非笑道:“你的脸怎么了?干嘛遮个面纱?大热天的,不怕闷得慌?”
元姒抬手隔着面纱碰了碰伤到的脸颊,想起之前在山贼手上受的折磨,脸色恨恨。却不敢在羽卿华面前发作放肆。
只得敛眸敷衍道:“多谢卿华夫人的关心,姒儿的脸没什么,只是起了些疹子,不妨事的。”
羽卿华明显不信,眼眸一闪,“什么疹子?给我瞅瞅!”伸手要去揭她脸上面纱。
元姒惊叫一声,花容失色的后退闪躲。却不料肚子过大行动不便,后跟踩到裙角险些摔倒。
一只大手自后扶住她,面带倦色的白衣男子瞪着羽卿华,霜声道:“卿华夫人,你想做什么?”
羽卿华咂了下嘴巴,收手没好气道:“我能做什么,不就是许久没见十分想念,想重温一下元夫人的花容月貌么?端木残废,瞧你这惊慌失措的模样,莫不是欢喜她了罢?”
端木残脸色沉了下来,这厮一贯狗嘴吐不出象牙,懒得同他争辩。
“元夫人,在下送你回房。”扶着惊魂未定的元姒离开,从头到尾没有看过瞳歌一眼,俨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对于端木残的冷漠无视,瞳歌不以为然。
走到羽卿华身边,问:“你跟端木残的关系似乎更恶劣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羽卿华眼瞳微动,爪子扒住她胳膊,撅着嘴道:“端木残废上次打架输给了我,心里怨气!”
“马车上那次?”瞳歌困惑。
羽卿华点头,“可不就是。那个小气鬼,记仇得很,瞳瞳甭理他!”
瞳歌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面上若有所思。明知猫眼狐狸这货有事瞒着她,也不去拆穿,“走罢。”
见着了御凌墨,瞳歌开门见山的问道:“带走张士衡的人是王爷罢?他还活着么?”
御凌墨自桌案抬头,不否认张士衡在他手上,皱眉道:“眼下还没死,不过也快了。你问这作甚?”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王爷,有没有问出幕后主使。”
瞳歌面色坦荡,直视着御凌墨审度的目光,淡淡道:“不过看王爷这样子,想来那厮定还没有招供。反正他也快死了,王爷介不介意让我见他一面?毕竟,他那般‘关照’于我,我总该有所表示的。”
御凌墨扫了眼她身后的羽卿华,转目看她,默了半晌,才道:“张士衡牙关太紧,一般的严刑拷问起不了作用的。”
“非常之人总有非常法子对付,能不能麻烦王爷带路?”瞳歌不为所动,坚持道。
御凌墨起身,“你有把握?”
瞳歌点头。
如此,御凌墨不再多说,越过她出了书房,“你们随本王来罢。”
瞳歌跟羽卿华交换了个眼神,跟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弃车保帅,那女人不笨()
这是一间地下水牢,空气潮湿污浊,弥漫着腥腐血味。
张士衡就吊在水牢的最里间,手脚绑着镣铐,裸着的上身,鞭痕累累,血迹斑驳,皮开肉绽。
此时的他,受笞刑过度,耷拉着头,已然昏迷过去围。
瞳歌看了眼负手立在一边的御凌墨,正欲上前叫醒他,没想羽卿华抢先了一步过去,“瞳瞳,我来罢。羿”
没等瞳歌开口已经提了旁边水桶,“哗啦”的朝张士衡泼了过去。
水里边掺了盐,淋在伤口,张士衡的身体瞬间像刚下油的虾,抽/搐挣扎,痛苦呻/吟着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浑浊的眼瞳,勉强看清扔了水桶立在自己跟前的羽卿华。
微微一怔,气若游丝的扯唇,“你们要杀便杀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么硬气?”羽卿华冷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肚子一铁拳。
稍稍退开,看着咳出血丝的他,掏出袖帕厌恶的擦了擦手背的血,随手丢在了地上。
水牢里一时只听得张士衡险些岔气的咳嗽声音。
瞳歌看着猫眼狐狸纯粹泄愤的举动,无奈的暗叹了声气。
走过去,小声的斥责道:“明知道这样撬不开他的嘴,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羽卿华以为瞳歌动了恻隐之心。
侧过头去,瞟见瞳歌眼里的风平浪静,这才晓得自个多了心。
笑容无辜道:“我怕拿尸体泄愤,瞳瞳会讨厌我。不趁他尚有一口气在动手,更待何时?”
瞳歌头疼的扶额。
这么变/态的话,也就她能这么大言不惭的说出来。
但这番话却成功的牵动了张士衡的情绪反应。
但见其冷哼一声,明显以为猫眼狐狸是在危言耸听,故意动摇他心智。
这声冷哼低的几不可闻,落在听力奇佳的几人耳里,倒觉着有那么些新鲜。
羽卿华摩挲着下颚,明显来了折磨人的兴致。盯着张士衡的碧瞳,闪烁着诡谲的异光。
瞳歌太清楚猫眼狐狸此时已经跃跃欲试,恶劣的想要扒下张士衡身上的一层皮!
御凌墨在场,瞳歌直觉再胡闹下去定会惹麻烦上身。
当机立断的上前,缓慢的取出袖里的珠钗,漫不经心的指间把玩着。
家常般的语气,淡淡道:“城西莫员外的掌上明珠莫诗霞小姐,据说今晨外出上香祈福,半路不幸遭人绑架失去了音讯。张士衡,你怎么看?”
听到‘莫诗霞’三字,张士衡渐渐麻木的眼睛,飞快的闪过一抹不敢置信!
强自镇定的抬眸看向瞳歌。
先前的一丝侥幸,在看到她手里自己多年随身不离的珠钗时,不可抑制的生了动摇。
而在瞧见她水袖拿出的一方,绣着几枝粉色桃花的绢帕。
呼吸一窒,已经失控的咆哮出来:“你把诗霞怎么了?!这不关她的事,你为甚要把她牵连进来?!”
瞳歌淡漠的看着他负伤野兽一般的挣扎嘶吼,面容寡淡平静。
莫诗霞这步棋,果真有利用的价值!
敛去心底的异样,瞳歌上前,在羽卿华并御凌墨诧异的视线里,“噗”的一声,将珠钗尖锐刺进了张士衡肩膀血肉。
张士衡闷哼一声,看着她手里的钗子慢动作的离开血窟窿,眼神涣散。
“说罢,谁派你来陷害王爷的?”
瞳歌声音清冷如冰,隐有那么一丝飘渺。
张士衡眼神迸发恨意,咬紧牙关一字不说。
瞳歌也不着急,宛若最有耐心的猎手。手里染了血的珠钗,对着他肩上的血窟窿,半点不差的再度刺了进去。
“瞳瞳!”羽卿华几时见过她这般折磨他人的样子,担心的唤了她一声。
瞳歌没有回头,故意放缓了拔钗的速度。
面无表情的看着冷汗淋
漓的张士衡,重复道:“说罢,谁派你来陷害王爷的?”
没等他缓过气,接着道:“同样的话,我不会问第三遍。你若是想莫家诗霞小姐为你陪葬,我不介意你继续沉默。”
话罢,退了开来,静静的等着他的决定。
等了半晌,见他喘/息艰难,仍旧默不做声。
登时失了耐性,手一扬,在他绝望的猩红眼瞳里,将珠钗扔进了不远处烙烫的火盆中。
转身往外走,残忍的声音,魔音一般传进张士衡耳朵,“莫诗霞那般的美人,陪你做鬼鸳鸯未免太糟蹋。不如扔进揽芳楼,那里头的恩客,当会比你怜惜她百倍千倍!”
“你这魔鬼!”
只要想到心上人会遭遇那生不如死的事情,张士衡便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将镣铐晃得“哐啷”作响。
瞳歌背对着他,望着牢门方向,阴沉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想莫诗霞受苦,就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魔鬼么?正如她所愿!
御凌墨夜色一般的眼瞳,紧锁着她拢了寒霜的面庞。几次想问,那般残忍龌龊的事情,她是否真做的出来。
又觉着这质问,会让她对自个的厌恶愈加膨胀,遂敛眸作罢。
张士衡死气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就在瞳歌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听得他说:“陷害墨王爷,是元太傅下的命令建议将通敌叛国书信放在王妃屋子的,是元二小姐。”
元二小姐
瞳歌稍稍一想,当即明白他所指之人,正是元姒!
“猫眼狐狸,我们走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瞳歌懒得去分辨御凌墨脸上表情,率先出了水牢。
元姒接下来又要热闹一阵子了。
自那日后,瞳歌再没去过水牢,也觉着没有再去的必要。
张士衡那般无足轻重的人,御凌墨审问过后,定不会留他活口。
御凌墨有派人过来传她过书房,问她是不是真绑架了莫诗霞。
瞳歌神色讳莫,只回了他“攻心为上”四字,御凌墨即眼神复杂的噤了声,不再追问。
时间一晃,又过去几日。
猫眼狐狸自外头带来了元太傅经大理寺审讯,对结党营私罪名供认不讳,已由刑部大狱收监,择日充军流放的消息。
“这东齐皇帝还真仁慈,结党营私这等大罪,居然只落个充军流放的下场。御凌墨那混帐未免太好打发了!”
羽卿华趴着靠椅背,面色郁郁的碎念。
瞳歌垂下眼睛,冷嘲低笑,“毕竟有人大义灭亲,将功折罪。皇帝这等处置,也是无可厚非。”
“还别说,小爷怎就没想到,元姒那贱人竟然还有这一手!”
羽卿华唏嘘,啧啧道:“虽然元太傅确实不是甚好东西,毕竟还是她元姒的亲爹。居然亲自往自家老爹身上泼臭水这女人不可小觑啊。”
“弃车保帅,那女人不笨。”瞳歌神色淡淡,并无太大负面情绪。
元姒不在问罪之列,某种程度上,在她意料之中。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