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比肩:绝色战王-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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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作品的主人其实更愿意将这批合格却被淘汰的作品交到他手里。如果其中有什么犯纪的地方,这作奸犯科的还轮不到查他。爷说这批作品只有在他手里,才能让战王对它们历历过目。”
听完他的话,公仪无影正要低声吐出几个硬邦邦的字——狂妄自大。
那一片银色和铁黑色在细雨下越发显得清亮明净却令她微微动容。
本王此刻不正在过目么?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她转身就要拂袖离开,却听那管事的又道:“爷说,如果战王过目,不予意见,也就是说战王默认了这批作品以另一种形式流入民间。”
“什么意思?”
“天启阵里由战王布局,这些合格的作品之中有相同的四十八枚曾在天启阵里意义重大,天启阵里不凡的较量,加上此刻战王的默许,这批已然被天启阵淘汰的作品其价值将会以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在民间翻滚,争相收藏。战王如果就这么离开,这笔横财便是战王赐予。”
公仪无影霍地转身,一丝奇怪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这龙爷……
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她微顿一会,良久还是朝那管事问出了口:“是不是还有话?”
“虽是赐予,却是民心所向。”
这是一个普通商人会说出的话?天罗地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扑空?而此次更像是算准了似的准备充分——消息分明被提前泄露。
龙爷不简单,身边却有人更不简单——战王民心所向,谁会把这个表达付诸于行动?
第1444章 怀疑()
夜,空没有星子,更没有月亮,漆黑的像一个大洞。
轮岗的换了几班,自己却像个客人被安置在这里等候消息,陈庆锋叹口气,走进营帐,躺在床上,想王爷因为身份关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尖上的王妃怀着身子为启阵里的布置废寝忘食、劳心劳力,一身的傲气只剩下满脸的懊悔,唯一能平衡的心情的,就是不让王妃『操』之以外一点一丝的心。
王爷吱了声,王妃当然心领神会,为了让王爷“放心”,便让王爷亲自将素不离身的战王银戒交给了太子爷。
陈庆锋看了看营帐,想自己身处的地方,王爷进阵时还在叮嘱王妃,那策马转身……王爷这心倒像真放到肚子里了,大彻大悟似的。
王妃摆明了要处理该处理的事,把咱发配在这里,虽然无聊得发慌,但至少在比试结束不必面对王爷有关王妃的询问。
这般一想,陈庆锋倒是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夜空里,不知是谁点燃了焰火,竟让整片空焰火响应,军营里像突然间变得忘乎所以,许多将士甚至穿着睡衣奔走相告——太子与战神宸王共同启动了启阵。
那考验分明才刚刚开始,可空中蔓延着整片整片的璀璨,感染的面积越来越大。
百姓们凑的是热闹,却昭示着宸与柳蓝边境的祥和安定。
陈庆锋愤愤不平,消息早有人飞马去报了战王府——太子不负战王所停
我原来是个多余的。
陈庆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于是拍了拍一个穿着睡衣的士兵,“兄弟,谁太子进阵是受战王所托?”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面前,明明是我家王爷自告奋勇代替王妃进阵的。
“整个军营怎就让我碰到你这么个糊涂蛋?”那士兵将陈庆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大抵是觉得他看上去不像个普通兵,遂回答,只是语气有些古怪:“难道你不知道太子殿下进阵,手上套着的是我们战王的银戒?”
这个银戒……柳蓝太子进阵是代表柳蓝战王出战。
陈庆锋眼角蓦地抽了一下,那王爷呢?王爷以宸王的身份作战,代替的是宸王妃。
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绞疼,王爷在柳蓝挖的这个坑越挖越深,最后坑了谁?这启阵里的结果无论胜负,最后的赢家都只有一个——王妃。
世子出世,注定要复姓公仪,送往柳蓝。
怎么发展的?
陈庆锋狠狠掀开帐帘,正要什么都不想地闭上眼睛,就听到帐外不远有马匹停下的动静,接着一个声音在帘外喊:“庆锋,主上让你随我回府。”
他只好起身,又含泪饮恨地掀开帐帘,当看到易宇那面瘫似的脸庞都灌满了春风似的,他脸『色』在上空的映照下,青白交错地变幻了一番,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王妃让我在这里为王爷祈福,王爷出阵,七满刑。”
“什么话?”易宇一脸坦然,“明日主上召见此次负责的一众官员,庆峰兄可是要负责将晋王请到现场,责任重大。”
陈庆锋脸『色』一阵古怪,好不奇怪:“是将晋王请到现场很困难,还是易兄找了一个最不成理由的理由把我从这搞回府?”
“实不相瞒,龙爷一次又一次逃过主上的罗网,主上怀疑有人提前泄『露』消息,而在此次负责的官员中竟查无头绪。”
焰火在正上空爆出璀璨的菊花,陈庆锋的脸『色』更加丰富,青橙黄绿白蓝紫,轮番交替过后,总算开得口来:“王爷不愿王妃『操』心,知道消息或会先行一步,王妃是怀疑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草惊蛇反倒惊动了那人?”
“主上怎么会认为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上远嫁第一次回归故土,便遇到这种事情,怎能不怒?焉会置之不理?可主上又怎能不顾王爷关心?查是非查不可,然启阵阵法已经启动,随时都可能有胜负消息出来,主上时间紧迫,要快速查明真相,不得不借用旁门左道。你知道的,晋王的傍身之技。”
易宇口里这么,脑子里却想着他主上的分析。
这龙爷又先了一步,却在主上面前表达了一个与宸王想要的结果完全相悖的意思——战王是民心所愿,既是民意,便是牢不可破,那字字清晰的表达,战王的后代依然是民意的肯定。
这个意思,可是太子爷时时刻刻想要表达清楚的——他从不想争。
太子备战,本来就日以继夜,居然还抽着空到处奔走调查,表现得不知有多关心此次之事,偏主上交付银戒之后,让他方便行事,他却反倒只一心一意备战了,着实可疑。
而此次所有负责人全都是主上的亲信属下,居然会出现这种泄密之事,更是查无头绪,只有一个可能——合格的标准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透『露』的,谁有这个本事?
自碧云岭太子和晋王二人误进深峡,这两饶关系似乎变得微妙。
晋王这个人表面是听的他族上的,却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不排除他故意混淆视听,左右于主上与宸王之间,到最后不管哪边得到想要的结果,他都是有功无过,此人做事左右逢源又滴水不漏,其身份又是柳蓝的贵客,万一一个疏漏,那可是贻笑大方。
主上要知道龙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此次事件的真相,只是巫晋月此人探心之术出神入化,万不能让你请的时候看出破绽,却不好实情相告。
易宇接着道:“公仪世家素来不屑旁门左道,可事急从权,你是晋王族上的心腹,由你去请,晋王必会欣然以赴。”
既不屑又怎么会来来回回让我去走这一遭?避嫌就避嫌吧,干嘛得这么冠冕堂皇?陈庆锋心里不知道冷嗤了多少声,那银戒交给太子爷分明是醉翁之意,让王爷放心,王妃你做得真是绝了,借题发挥,两头不误。
他瞥一眼易宇,静默地一直走到系着马缰的树上,解下乌『色』的马匹,上马,“任务完成了,可想好发现兄弟我碍事的时候,准备把我再发配到哪去?”
第1445章 近墨者黑()
有风来,吹散落花如雨。
上官子然看向天空,弟妹竟这么早相约在此。
“原来清晨的空气这般美好。”公仪无影缓缓走近。
“弟妹今日要召见墨州一众官员,这么早相邀,可是有要八哥效劳的地方?”上官子然转过身,朝院子门口望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易宇不是说晋王也来的么?”
“尚早。”公仪无影抬睫一笑,“八哥见我这院子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配上这古怪的花草,总给人一种遐想。”
“八哥虽不懂阵法,境界却高。”公仪无影叹声道,“这花草并非给人欣赏,却是有实用价值的草药,其中不乏珍贵品种……可让人产生古怪的,却正是这些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八哥是天宸最了解无影的人,每每想起这句话,八哥总在心中窃喜,引以为傲。可如今方知,对战王的所知早已不能停留在当年的风宁。”上官子然也跟着一丝感叹,“一直以为十四身在局中,不知弟妹之意,却不料我这个旁观者也着实被糊弄了一把。弟妹早知十四心思,进入柳蓝,战王随时都可掐灭他的念头,更别提金銮殿上的一幕。自无争告诉我,他若败会受他皇姐的家法处置,那时我便以为其实战王已有禅让之心,而天启阵比试规则的改变,使用傲骨忠魂和铁血丹心启动天启阵阵法,更是欲借战神宸王之名成就无争的威望,让承接下一代战王实至名归,弟妹煞费苦心……”
上官子然倏忽一笑,嘴角笑窝缓缓一旋,荡漾开来:“一个从天而降的龙爷,一枚素不离身的银戒,让无争正胎肃骨,窥到天启阵之战的意义,这才是真正的不易。”
先别谈从天而降的龙爷,这素不离身的银戒作用,本王还是在听到报告太子不负所托时才反应过来的。
公仪无影干笑,有些费力地看了看脚尖。
客栈里只觉那龙爷气焰嚣张,在墨州方知此人明目张胆。
若非本王要指示天启阵内的布局无暇分身,辰哥又千叮万嘱,偏又得知无争积极备战,对此事却莫名关注。想到巫晋月总和他搅在一起,若有这银戒在手,凭江湖对公仪世家的尊重,而本王一干部下见此银戒更如亲见本王,真相当不日可获。
不料他银戒在手反倒安静不说,更直到进阵都不提归还银戒。。。
果然是近墨者黑,巫晋月……竟让他将计就计倒置一耙,代战王一战。
“八哥从来都是最了解无影的,这糊弄你的人,怕是八哥你新结交的太子殿下。”她抬首,凝着眉,“那银戒交付与他原是想他少耗精力,早些了事,这银戒,从未想过他竟会到进阵都不予归还的。”
上官子然眉角跳了跳,愣了愣,道:“你怎么不说清楚?还让十四亲自交与他?”
“辰哥总担心无影操心太多,这枚银戒让他亲自交付,只不过让他放心,一心备战。”
“你确定,那龙爷话中深意不是战王想表达的?”上官子然半张着嘴,那模样有些愁苦,良久吐出一句:“无争已经拿着那枚戒指,以公仪世家后人的身份,向十四提出了挑战,本王作证。”
看着公仪无影有些发黑的脸色,上官子然大脑突然有些晕乎,这姐弟二人是一个比一个坦诚,还是一个比一个假象?
一个自诩智计无双,一个自傲无坚不摧,遇到这两姐弟……十四放下念头,如愿以偿。
上官子然一句话呼之欲出。
易宇报了一声:“晋王到了。”然后消失。
上官子然有些疑惑地看向公仪无影,呼之欲出的话换成另外一句话吐出去:“晋王受邀而来还要这么急急忙忙地来先通报一声?”
公仪无影笑了笑,并不回答,却向后看了一眼。
晨光里,面色清冷的玄色的身影眉眼淡然,半披的墨发有如被秋风滋润萃取过,带着风的姿态,缓缓走近。
第1446章 情亦无奈()
“八哥可还记得当年雷必力接受命令外出遇难之事?他是辰哥的随身影卫,辰哥昏睡,当时唯一能调动他的便只有八哥手里的四兽令,八哥难道就一点都不曾怀疑,保管于八哥手中的四兽令是在八哥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使用?”
虽是闲聊,可一扯却到了六年前。
上官子然思维正愁跟不上公仪无影的节奏,抬眼,却见才跨进院子的玄色身影身子像突然间滞了一滞。
这毫不起眼的一个反应,公仪无影因背对着并没有看到,却让上官子然蓦地想到了易宇落下“晋王来了”四个字后迅速离开的身影。
后面这句话分明是算好时机,让某人恰好听到的,而当年……
上官子然弯了弯亮亮的眼睛,语气实诚:“当年尚不明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更加是摸不着头绪,也许也许吧。”
不消一会,巫晋月已走到他们身边,很奇怪却是安静地从他们身前直接走了过来。
树下正对面的花坛边,他俯下身,伸出手,指间落在一株却如蝶歇满,五彩斑斓的花枝上。
公仪无影低头看了看,心下一动。
那是一株五色珠芷,却因土壤和环境关系,只见花开,未见珠芷。
曾经,月乌圣地忆冥谷里,失去光明……
它却见证了某人对月乌的真挚,见证了辰哥对影儿的深情。
她眸光里有了一丝淡淡的,温暖却意味不明的光。
他手指修长,指尖莹且直,真正惹人生怒的,是轻易勾起人的情绪,连这手指都这般淡定。
他将花枝折了下来,转过身,朝着公仪无影轻声道:“这里终究不是它的生长之地。”
公仪无影唇边的笑意慢慢隐去,神色间多了丝难以捉摸的东西,看向他的眸光却有了一丝逼视,“如果这五色珠芷能遍地开花结果,又如何体现它的珍贵?”
巫晋月呆了呆,随即叹了口气,只感觉到对面的视线微微的深了些,下一刻,听她说:“你是风宁的晋哥,是战王府的贵客,你是不是可以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想知道的东西?”
巫晋月缓缓抬头,当眸光相接,便似有一种巨大的力量让他再难以逃避,那锐利的目光掩盖不住温暖,那凌厉的逼视掩藏不了担心。
——她怎么会与八王爷谈起雷必力的死?
他好像一时间难以反应,陡然间像寒气渗到心底,曾经那愤怒至极“但愿无影从未认识你。”在她笑意渐渐隐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