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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仙剑天下箓:北海破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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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谢谢你啊。”她自然而然的一把抓过,掂起一粒服下,顿时一股热流融入经脉之中,浑身一振舒爽不已。南离茹嫣很是受用道:“你的丹药很不错啊!还是秋水知道心疼人。”

    “呃”,凌秋水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栽下去,连忙逃命似地又回到后方,耳中只听到其他几人闷声吃吃直笑。正脸红着,一抬眼又看到小胖子对他竖了下拇指,凌秋水心里哀嚎:这事不是那样的!可惜无人听得见,他只能闷声埋头直飞。

    “师兄,为何你和茹嫣师姐,总会忍不住脸色发红呢?”对男女之事尚懵懂不知的萧南天,口中爆出惊人语,直说得凌秋水无地自容。

    小胖子却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南天,你不觉得今日阳星之火猛烈,他们许是晒得。”

    君依尘听得掩嘴直笑,看着凌秋水吐吐舌头。萧南天不禁翻白眼,他年龄虽小,但也不是此等白痴言语可骗,也就懒得搭理他。飞在最前的南离茹嫣哪会听不到此话,不过她并没有生气,间或之中回头一笑百媚俱生,看得小胖子又是一呆。

    “咦!小胖子,你座下金莲怎么了?”南离茹嫣突然奇怪的伸手一指道。

    莫纪元一怔,忙低下头看,只见座下金莲上附了一层薄冰,这层薄冰竟还把他真元联系断开了。在他刚一低头的瞬间,金莲就失去了控制,突然直落了下去,小胖子一惊刚想御空而起,却突然全身又是一僵,真元竟似凝固了一般不能动弹。

    “啊!救命啊”一声凄厉惨嚎,莫纪元直坠入云端,向地面摔去。他们几人可是在万尺高空飞行,这要是落在地上摔个结实,纵是有真元护体,小命少半条都是老天开眼了。

    褚剑舞一直像魂不守舍般,直到这声惨叫惊醒,才发现莫纪元出事了。正要掉转剑光下去救援,却被君依尘拉了下衣袖,指了指前面的南离茹嫣。她这才发觉,南离茹嫣手指之上刚有一道白光收回,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暗暗发笑也不再理那可怜人儿。

    嗷嗷叫着一直坠了有两三千尺,小胖子看着越来越近的群山密林扑面而来,双瞳之中的倒影越来越大,骇得肝胆俱裂,魂魄吓飞了一大半。正大叫着“我命休矣”,蓦地身上暖流一过,手脚能动了,小胖子终于感觉到体内的真元流动,金莲与元婴又恢复了联系,这家伙一下子热泪盈眶。

    等莫纪元重新驾着金莲浮上去,先入眼的就是南离茹嫣那和蔼关切的笑脸,“小胖子,怎地突然下去了?哦姐姐知道了,今日阳星之火猛烈,你肯定是晒昏头了吧!”

    莫纪元这家伙看看大家古怪的表情,闻听此言心中雪亮,再看着南离茹嫣关切的神色,一打哆嗦,缩着脖子飞到了萧南天的后面。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不靠近南离茹嫣五尺之内。

    林长风、付长玉二人循着清光所照黑线,一路朝东北方向御剑飞遁。太虚明幻境清光在林长风控制下,仅能照到百里远处,而这尸魔显然速度绝伦,不比他们飞剑慢。二人已追出了三千余里,竟还是只见黑线不见尸魔。

    眼看着下方出现了一座城郭,在半空中二人看来只有手掌大小,付长玉远远就瞧见了,稍变了下方位道:“师兄,下方可是秋平城?”

    林长风低头瞧了瞧,不确定道:“应该是吧?剑宗东北好像也再无其他大城了。”

    二人降低飞行高度,这回看得清楚了,付长玉突地惊咦一声:“师兄,你看下方城中。怎地隐隐有一道红光冲天。”

    难道是尸魔?可林长风看镜光所照的黑线明明还在向北,再低头凝神聚目看去,红光已消失不见。

    “不是尸魔!镜光映照,尸魔踪迹还在北方,不会有错。再说尸魔煞气又非红光,下方可能也是一散修人士,等诛灭尸魔后再收拾这不识趣的野修,无通报就敢来剑宗属地,现在不用理他。走!”见到不是自己的目标,林长风顿时没了兴趣,至于下方到底是何方神圣,是正是邪全不在他考虑之内。

    红光一收,一具裹着女子衣衫的枯骨轰然倒塌,栖凤公子舒服的叹了口气,把这红芒又重新吸入腹中。

    “啊直是舒爽美味。还是这幼龄童女精血,真乃至补啊!”下意识的舔了下唇角,栖凤公子又皱了眉头:“应该无错啊!从京城到秋平,早已万名童男童女了,按理说该晋一阶了。”

    正在枯井中沉思的妖媚男人,浑然不知在他上方,刚有两个煞星驭剑而过。

第132章 破庙追忆(上)() 
镜光下的黑线越过秋平城,直落入城外一处破庙之中,林、付二人法力即将耗尽,只好一收飞剑和宝镜,隐去身上光华落将下来。此处破庙甚为破旧,早已不知所供为谁,仅能从外观认出曾是一座仙家庙宇。二人转了一圈,也未在破庙中发现一丝尸魔踪迹,仅在地上发现了一堆黑色衣物,不知何人所用,想是路人所弃。

    没办法,林长风嫌恶的一挥手,狂风扫过,地面上衣物杂草之类不知卷到哪里去了。招呼着紧皱眉头的付长玉席地盘坐,两人开始运功恢复法力。这一路飞驰,他要驭剑还要操纵清光,实在是有些累了。付长玉也抓紧时间焠炼云霞剑,这剑虽得厉剑石帮忙初步炼了一下,但要想完全炼至为己所用,尚不是一两天时日的事。

    半个时辰之后,感觉恢复个差不多的林长风睁开双目,见师妹还在淬剑,也不打扰就四下打量起破庙周围。破庙中央石台之上供像早就没了,光秃秃的只剩一个底座,看造型颇似龟形。他找了半天,无意在石台后一偏僻角落中,发现一个木牌,应该是供奉之人的贡牌。

    木牌年代过于久远,早已腐朽不堪,林长风用两指夹起,谁知竟夹掉了一块朽木,朽木入手化为粉末。吹吹手上粉末,林长风也不再拾,蹲在地上看这块牌子。只剩半块的牌上隐约刻有几字,刻痕都将风化,轮廓模糊不清甚是难辨。

    费了半天劲,他勉强琢磨着猜出了几个字,“敬武仙师位”,其余几处破损的再也看不清字迹。林长风纳闷道:“武仙师?有这个人吗?”

    “什么武仙师?师兄你一个人叨咕什么呢?”却是付长玉刚淬炼完毕,就听见他自言自语着,大感奇怪之下也来到他身边蹲下。

    “哦,是这个木牌上写的字。看不太清,许是我看错了也不一定哎,师妹先别动!”可惜为时已晚,木牌早已被眼尖手急的付长玉一把抓起,顿时化为一片灰尘。

    “一块破牌子有什么看头!还什么武仙师,听也未听过,想来也是一散修之士罢了。”付长玉很不屑的道,以她的智慧怎会知道这木牌之上,贡得是一个怎样惊天动地精彩之人。

    木牌碎了也就碎了,林长风也不欲深究,反问道:“你怎么样?云霞剑祭炼得如何了?”

    “还行吧。不过只能用来防身,用来攻击恐怕还不行,时日太短来不及焠炼。”付长玉倒颇为遗憾,若是给她一个一年半载的,云霞剑焠炼的圆满,双剑齐攻那该是何等强势。

    笑了笑,林长风也不在意,“好了,以后再说,谅一个区区尸魔能有何能耐。我法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走吧。”

    说罢又是祭出太虚明幻镜,又是老样子滴上一滴精血,镜面迸出清光,照得本来有些灰暗的破庙一片光明。可在空中照来照去再无黑线,林长风纳闷之下无意用清光一扫地面,付长玉“啊”的一声指了一个方向,他赶忙照去,这才恍然。

    不怪遍搜空中找不到一丝痕迹,原来这尸魔竟在破庙中,潜入地下逃遁以避追击。尸魔本由地下所出,潜行地下也是本能之一,只因为一开始是自空中发现了踪迹,二人都未曾想到此处罢了。这下子有了线索,两人精神一振,也不再驭剑飞行,清光循着地下黑印,纵身追击下去。

    剑宗二人离开后又约莫半个时辰,褚剑舞六人也在千千鹤符指引下,来到了破庙。萧南天和凌秋水两个人,一入破庙便发觉褚剑舞不对,神情很古怪,好像她颇为熟悉这座破庙,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眼神中有无限留恋。不过一会儿,其余几人都发觉了褚剑舞的古怪举止。

    凌秋水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奇特之处,不过是个连人像都没有的破庙而已。他扯了扯萧南天,这个师姐对自己是经常施以暴力,但对萧南天却是爱护有加,故此还是让小师弟去问更安全些。萧南天甩开他的手,不过还是问道:“褚师姐,这座庙宇是谁人贡地?为何师姐会显得如此熟悉?”

    立在贡台前面沉默一会儿,仿佛是在追忆这什么,褚剑舞幽幽一笑:“此地是东方宣武仙师的庙宇。说来惭愧,我非是认得这位仙师,实际上直到现在,也不知东方宣武是何许人也。”

    喟然一叹后,褚剑舞的话音竟有了丝颤动。“之所以我熟悉留恋此地,全因为这是我儿时离家,无处躲藏时常来之地,也是我第一次遇到恩师之地。”

    南离茹嫣听后心中一动,微微笑道:“剑舞姐姐,能给我们说说你的故事么?”

    君依尘和小胖子拍手叫好,尤其是君依尘,同门也近二十年了,云师姐清冷肃然不好接近,她和褚剑舞的感情最厚,但是还真从未听过褚师姐讲自身之事。

    点了点头,褚剑舞慨然道:“并非不可,其实我之身世又非辛秘,师尊和几位师兄也大多知晓。只是你和秋水、南天三人入门不久,我也懒得提这陈年旧事。”

第133章 破庙追忆(下)() 
她一看这地面甚为干净,没再费事就盘膝而坐,五人也赶忙于对面而坐。对这位一向豪爽火爆的师姐,几人都很好奇,特别是她自从上得剑宗以来的一系列表现,根本不像大家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位褚师姐。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愿讲述,并且还可以借机恢复元气和法力,何乐而不为!

    “你们一定都很奇怪,为何我自上剑宗以来就古怪非常,为何那般不敬剑宗掌教。”褚剑舞幽幽说着,其他几人都不由的直点头颅,有些急不可待。深吸一口气,她突然口吐一言,四座皆惊。

    “此事说来话长,概因我曾经是剑宗弟子”

    莫纪元和南离茹嫣尚未怎地,君依尘惊讶的大眼溜圆,萧南天更是张大了嘴巴,而凌秋水则目光闪烁,天知道他在想什么

    五百多年前的秋平城已是一方名城,庞大繁华更胜于今昔,只因历经几次战火,秋平城数次尽毁又数次重建方始有今日。褚家在当时的秋平城内乃是巨富之家,资产之庞大就连褚剑舞的父亲都说不清、道不尽,那个时候董家和薛家老祖还不过是不名一文的少年。

    褚剑舞的母亲早已育有两子,长子褚剑涯、次子褚剑潮,次子刚满周岁便又怀胎。可是这一胎怀的甚为古怪,结果六年不育,其母受尽苦楚。褚老爷找尽天下神医,可无一人能治,甚至还重金请来几位散修之士,为妻子诊治。

    哪知这些大言不惭的野修,开始不以为是,但等诊治时初一探脉,当即就被震毙。一个个死状奇惨,肉身腐朽、皮肤皲裂,恍如被一把真火自内而外烤干至死,此后再无一人肯医治,皆称为“怪胎”。

    令人奇怪的是其母无事、其父无事、其二位兄长无事,除此之外非血亲之人,无人敢接近褚徐氏。这还不算甚事,更令人奇怪的是秋平城大旱六年,六年来天天烈日当空、滴雨不落,方圆千里之内赤地一片。好在秋平城内以经商居多,不用耕种,可周边村镇却倒了大霉,纷纷离乡背井,外出投亲以避灾害。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第六年头上,元卯年元卯月元卯日元卯时,四元四卯,大燥之日,属火,褚剑舞降生了。

    秋平城烈日如火、红云翻滚,烤得地冒青烟、草木皆焦;湖泊干涸、布衣自燃,三个日夜,秋平城几乎遭灭顶之灾。可怜人们尚不知因何至此,皆道是上天惩罚,加罪于秋平。三日夜后,秋平城方圆千里之内普降大雨,不休不止,仿佛要把六年来所欠雨量一次补上,月余方休。

    经过这次大雨,秋平城才恢复了元气,湖泊重满、枯木抽芽,一切生机盎然,但却有一人奄奄一息。褚徐氏生下幼女后遍体燥热、汗出如浆,烘得整个屋子如蒸锅火炉一般,一个劲的唤渴,请的郎中连内室都进入不得。不过数日,她竟然全身脱水、皮肤干瘪、毛发尽脱,触手一摸之下肉体化为皮屑,最后郎中目测为内火虚盛不受压制,褚徐氏竟是生生被烘烤而亡。

    而生下的女婴却健健康康、哭声响亮,粉妆玉裹让人分外怜爱,褚老爷为其取名褚剑舞。褚氏夫妇相濡以沫、感情甚厚,这褚剑舞的舞字,便取自妻子闺名中的一字。中年丧妻的褚老爷自是悲伤欲绝,转而把一腔心血全贯注于爱女之身,每每看着爱女的笑脸便会老泪纵横,这时年幼的褚剑舞竟会呀呀的伸出小手,去抹其父脸上的泪水。

    褚老爷对爱女视若珍宝,可他的两个儿子却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心里怨恨这不该降生之小妹真乃祸水。久而久之,下人们也传了开来,再过段时间整个秋平城都流传开来,褚家小女乃烈火灾星转世。坐胎六年,秋平便六年不雨几近覆灭,更是活活烤死了其母。这话传到褚老爷耳中,他怒不可遏,狠狠的杖责了两个儿子和一干下人,褚剑涯和褚剑潮被打得月余不能下床行走。

    一干下人自是心生怨恨,在两个少爷的挑唆之下,混不把褚剑舞当作小姐,私下里更是经常刁难责骂,甚至有些泼妇恨极时掐其软肉泄愤。可褚剑舞却仿佛灵智早开一般,年龄虽幼却很是明白事理,风言风语听多了也知道自己为何招人怒恨,心里也不埋怨两个哥哥和这些下人,更是从来不与父亲述说。

    褚老爷事务繁忙,再者是一男人,哪会如此细心注意这些,只是奇怪为何爱女总是愁眉不展、面露痛楚。问了几次无果,褚老爷就以为爱女自幼无母,女儿家的周围都是一些大男人难免寂寥,就命两个儿子无事时带妹妹出去走走。

    褚家儿子自然是不愿意,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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