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行空四部曲-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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碚返鹊37种。
司马光在政治上是标準的守旧派,他几度上书反对王安石变法。他认為刑法新建的国家使用轻典,混乱的国家使用重典。这是世轻世重,不是改变法律。
所谓「治天下譬如居室,敝则修之,非大坏不更造也。」司马光与王安石,就竭诚為国来说。二人是一致的,但在具体措施上,各有偏向。
王安石主要是围绕著当时财政、军事上存在的问题,通过大刀阔斧的经济、军事改革措施来解决燃眉之急。
司马光则认為在守成时期,应偏重於通过伦理纲常的整顿,来把人们的思想束缚在原有制度之内,即使改革。也定要稳妥,因為「大坏而更改,非得良匠美材不成,今二者皆无。臣恐风雨之不庇也」。
王安石新法大都切中实弊,反对新法的人,面对实际的政治问题,通常并无任何卓见。他们反对的理由包括「新法扰民」及「祖宗之法不可废」,却又提不出什麼更好的改革方法。
例如司马光批评王安石变法的理由之一是南人不可当政。他上奏宋神宗曰:「闽人狭险,楚人轻易,今二相皆闽人,二参政皆楚人,必将援引乡党之士,充塞朝廷,风俗何以更得淳厚?」
宋神宗熙寧年间,司马光强烈反对王安石变法,上疏请求外任。熙寧四年(1071),他判西京御史台,自此居洛阳十五年,不问政事。这段悠游的岁月司马光主持编撰了294卷300万字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上起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前403),下迄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959),共记载了16个朝代1362年的歷史,歷经19年编辑完成。
他在《进资治通鉴表》中说:「臣今筋骨癯瘁,目视昏近,齿牙无几,神识衰耗,目前所谓,旋踵而忘。臣之精力,尽於此书。」司马光為此书付出毕生精力,成书不到2年,他便积劳而逝。
《资治通鉴》从发凡起例至删削定稿,司马光都亲自动笔,不假他人之手。清代学者王鸣盛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
不得谩语─
司马光一生诚信,应该也是受父亲的诚实教育的影响,大概在五、六岁时,有一次,他要给胡桃去皮,他不会做,姊姊想帮他,也去不掉,姊姊就先行离开了,后来一位婢女用热汤蘀他顺利将胡核去皮,等姐姐回来,便问:「谁帮你做的?」他欺骗姊姊是自己做的。
父亲便训斥他:「小子怎敢说谎。」司马光从此不敢说谎,年长之后,还把这件事,写到纸上,策励自己,一直到死,没有说过谎言。邵雍的儿子邵伯温还看过这张纸。清人陈宏谋说:「司马光一生以至诚為主,以不欺為。」后人对司马光盖棺论定之语,也是一个「诚」字。
破瓮救友─
有一次,司马光跟小伙伴们在后院里玩耍。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有个小孩爬到缸沿上玩,一不小心,掉到水缸里。缸大水深,眼看那孩子快要没顶了。别的孩子们一见出了事,吓得边哭边喊,跑到外面向大人求救。
司马光却急中生智,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使劲向水缸砸去,「砰!」水缸破了,缸里的水流了出来,被淹在水裡的小孩也得救了。
小小的司马光遇事沉著冷静,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这件偶然的事件使小司马光出了名,东京和洛阳有人把这件事画成图画,被人们广泛流传。
诚信卖马─
司马光要卖一匹马,这匹马毛色纯正漂亮,高大有力,性情温顺,只可惜夏季有肺病。司马光对管家说:「这匹马夏季有肺病,这一定要告诉给买主听。」管家笑了笑说:「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呀?我们卖马怎能把人家看不出的毛病说出来!」
司马光可不认同管家这种看法,对他说:「一匹马多少钱事小,对人不讲真话,坏了做人的名声事大。我们做人必须得要诚信,要是我们失去了诚信,损失将更大。」管家听后惭愧极了。
低调淡泊─
司马光性情淡泊不喜奢华,他在《训俭示康》中曾提到小时后长辈会给他穿华美的衣服,他总是害羞脸红而把它脱下。
宝元年间中举时,曾得到仁宗皇帝的接见。酒席宴会上,每人都在头上插满鲜花,肆无忌惮地嬉戏取乐,唯独司马光正襟危坐,也不戴花。同事提醒说:「戴花乃皇上之令也!」司马光才不太情愿地戴了一朵小花。
司马光有一个老僕,一直称呼他為「君实秀才」。一次,苏軾来到司马光府邸,听到僕人的称呼,不禁好笑,戏謔曰:「你家主人不是秀才,已经是宰相亦,大家都称為『君实相公』!」老僕大吃一惊,以后见了司马光,都毕恭毕敬地尊称「君实相公」,并高兴地说:「幸得大苏学士教导我」司马光跌足长嘆:「我家这个老僕,活活被子瞻教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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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独乐园;司马相公之风采()
曲洧旧闻─
元丰初,官制将行。裕陵以图子示宰执,於御史中丞执政位牌上贴司马公姓名,又於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位牌上贴东坡姓名,其餘与新政不合者,亦各有攸处。仍宣諭曰:「此诸人虽前此立朝议论不同,然各行其所学,皆是忠於朝廷也。安可尽废?」王禹玉曰:「领德音。」蔡持正既下殿,谓同列曰:「此事乌可?须作死马医始得。」其后上每问及,但云:「臣等方商量进拟。」未几宫车晏驾,而裕陵之美意,卒不能行。
师友杂誌─
元丰间,神庙尝称温公於辅臣曰:「司马光只是待做严子陵,他那里肯做事!」
癸辛杂识─
司马公自在臺阁,不送门状,曰:「不诚之事,不可為之。」
许彦周诗话─
温公家旧有一琉璃盏,為官奴所碎。洛尹怒,令纠录,听温公区处。公判云:「玉爵弗挥,典礼虽闻於往记;彩云易散,过差宜恕於斯人!」
霏雪录─
司马公编通鉴,久未成。或言公利餐钱,故迟迟尔。温公闻之,遂急结未了,故五代多繁冗。小人害事,往往如此。
明道杂誌─
范丞相,司马太师,俱以闲官居洛。余时待次洛下,一日,春寒郑еO燃鹿焙酰煊鹿烈恍∈遥妇弥簧杌稹S镆剖保魅松枥跆酪槐恕:笾亮羲居放_见范公,才见主人,便言天寒远来不易,趋命温酒,大杯满釂三杯而去。此可见二公之趋各异也。
水东日记:
温公尝手书所荐朝士為一册。隶其卷端,曰「举贤才」。此纸百年尚在人间,夷考其人,失之者十不一二。
懒真子─
涑水先生一私印曰「程伯休甫之后」。盖出於司马迁传。
名臣言行录─
公尝问康节曰:「光何如人?」曰:「君实脚踏实地人也。」公深以為知言。康节又言:「君实九分人也。」
明人玉堂丛语引薛清语─
温公退居洛,吕申公当国,屡以书问起居,温公不答。
侍讲杂记─
温公居洛,与楚正叔通议、王安之朝议耆老六七人,时相与会於城内之名园古寺。且為之约,果实不过三品,肴饌不过五品,酒则无算。以為俭则易供,简则易继。命之曰「真率会」。
潞公时為太尉守洛。求欲附名於其间,温公不许,為其贵显弗纳也。一日,潞公伺其為会,具盛饌直往造焉。温公笑而延之,戏曰:「俗却此会矣。」相与欢饮,夜分而散。后温公语人曰:「吾不合放此人入来。」
苕溪渔隐丛话─
温公「真率会」约有一条云:「召客共作一简。客注可否於下,不别作简。」
清夜录─
温公一日过独乐园,见创一厕屋,问守园者:「何从得钱?」对曰:「积游赏者所得。」公曰:「何不留以自用?」对曰:「只相公不要钱。」
张端义贵耳集─
独乐园。司马公居洛时建。东坡诗曰:「青山在屋上,流水在屋下。中有五亩园,花竹香而野。」有园丁吕直,性愚而鯁。公以直名之。夏月游人入园,微有所得。持十千白公,公麾之使去。后几日,自建一井亭。公问之,直以十千為对,復曰:「端明要作好人,直如何不作好人。」
五总志─
温公在西京,潞公守洛,携妓行春,日邀致公。一日至独乐园,园吏视公嘆息,公问之,答曰:「方花木盛时,公一出数十日,不惟老却春色,亦不曾看一行书,可惜澜浪却相公也。」公深愧之,誓不復出。有邀公者,以园吏语谢之。
昌杂录─
范郎中云叔父镇居许昌,作高庵以待司马公。庵极高,在一台基上。司马公居洛,作地室,坠而入,以避暑,故蜀公作高庵以為戏也。 北京留守王宣徽,洛中园宅尤胜。司马公在陋巷,所居才能避风雨,又作地室,读书其间。洛人语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
麈史─
王拱辰於洛营第甚侈,中堂起屋三层,最上曰朝元阁。时司马君实亦在洛,於私第穿地丈余,作壤室。邵尧夫见富郑公问洛中新事,尧夫云:「近有一巢居,一穴处者。」富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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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癸卯,仆游嵩山,峻极院后檐壁有诗四句云:「一团茅草乱蓬蓬,驀地烧天驀地空。争似满炉煨榾柮,漫腾腾地暖烘烘。」字画极草草,其旁隶书四字曰:「爀毁此诗。」寺僧指示曰:「此四字司马相公亲书也。」又於柱上书曰:「旦、光、颐来。」上一字,公兄;颐,程正叔也。
澠水燕谈录─
司马温公优游洛下,不屑世务,自称齐物子。
元丰间,与乐令子访亲洛汭,并薰牵值欠猓略骸G麽匝簟⒊绺9磷霞邸Q盎嵘扑拢S辕,遽达西洛,少留广庆寺。歷龙门至伊阳,访奉先寺。
登华严阁,观千佛岭,躡径山,瞻高公真堂。步潜溪,还保应,观、富二公之广化寺。拜邠阳堂,下涉伊水。登香山,到白公影堂。诣黄龕院,倚石楼,临八节滩,还伊口。
凡所经由,发為歌咏,归叙之,以為游录士。大夫争传之。 司马正公以高才令德,大得中外之望。故公之退十有餘年,天下之人日冀其復用。
熙寧末,余夜宿青州北淄河马铺,晨起行,见村民百人,欢呼踊跃,自北而南。余惊问之,皆曰:「传司马為宰相矣。」余以為虽出於野人妄传,亦其情之所素欲也。
挥麈后录─
温公元丰末来京师,都人迭足聚观,即以相公目之,马至於不能行。郑毕囔端降冢腥说锹テ镂菘H嘶蛑怪唬骸肝岱峭墩咚韭硐喙绮啥 购沁巢煌耍萃邽橹椋髦橹邸
温公在相位,韩持国為门下侍郎。二公旧交相厚,温公避父讳,每呼持国為秉国。有武人陈状,词色颇厉。持国叱之曰:「大臣在此,不得无礼!」温公作皇恐状曰:「吾曹叨居重位,覆餗是虞,詎可以大臣自居耶!秉国此言失矣,非所望也。」持国愧嘆久之。
后山谈丛─
东都曹生言:「范右相既贵,接亲旧,情礼如故,他亦不改,世未有也。然体面肥白洁泽,岂其胸内亦以為乐耶!惟司马温公枯瘦自如,岂非不以富贵动其心耶!」
孙公谈圃─
温公大更法令,钦之、子瞻密言宜虑后患,温公起立拱手,厉声曰:「天若祚宋,必无此事。」二人语塞而去。方其病也,犹肩舆见吕申公议改都省。临终床簀萧然,惟枕间有役书一卷。
故公為輓词云:「漏残餘一榻,曾不為黄金。」 司马温公隧碑,赐名清忠粹德。绍圣初,毁磨之际,大风走石。群吏莫敢近,独一匠氏挥斤而击,未尽碎,忽仆於碑下而死。
云谷杂记─
司马公薨,京师之民,罢市往吊,粥衣以致奠。巷哭以送丧者,盖以千万数。上命户部侍郎赵瞻、内侍省押班冯宗道护其丧归葬。瞻等还奏:「民哭公甚哀,如哭其私亲。」四方来会葬者数万人。京师民画其像,刻印粥之,四方皆遣购。画工有致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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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道山清话()
坚不纳妾─
北宋士大夫生活富裕,有纳妾蓄妓的风尚。*文學馆*司马光是和王安石、岳飞一样,极為罕见的不纳妾、不储妓之人。
婚后三十年余,妻子张夫人没有生育,司马光并未放在心上,也没想过纳妾生子。张夫人却急得半死,一次,她背著司马光买了一个美女,悄悄安置在卧室,自己再借故外出。
司马光见了,不加理睬,到书房看书去了。美女也跟著到了书房,一番搔首弄礀后,又取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娇滴滴地问:请问先生,中丞是什麼书呀?
司马光离她一丈,板起面孔,拱手答道:中丞是尚书,是官职,不是书!美女很是无趣,大失所望地走了。
还有一次,司马光到丈人家赏花。张夫人和丈母娘合计,又偷偷地安排了一个美貌丫鬟。司马光不客气了,生气地对丫鬟说:走开!夫人不在,你来见我作甚!
第二天,丈人家的宾客都知道了此事,十分敬佩,说儼然就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白头偕老的翻版。唯独一人笑道:可惜司马光不会弹琴,只会鱉廝踢!张夫人终身未育,司马光就收养了哥哥的儿子司马康,作為养子。
司马光就如此和妻子相依為命。洛阳的灯会享誉天下,逢元宵节,张夫人想出去看灯,司马光说:家裡也点灯,何必出去看?
张夫人说:不止是看灯,也随便看看游人。司马光一笑,说:看人?怪了,难道我是鬼吗!
典地葬妻─
司马光在洛阳编修资治通鉴时,居所极简陋。於是另闢一地下室,读书其间。
当时大臣王拱辰亦居洛阳,宅第非常豪奢,中堂建屋三层,最上一层称朝天阁,洛阳人戏称:王家钻天,司马入地。
司马光的妻子去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