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修之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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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澽见她说的久了,担心她口干,递给她一个玉瓶,她接过后看都不看,一饮而尽,发觉有一丝淡淡的灵气,她也没再意,继续说道:“很快秋絮被十几个天劫境、五个乘光境初期围杀,在她杀死数个天劫境、并重创一个乘光境修士后,力竭被擒,随后被废了丹田、识海,毁了肉身,元神被拘禁在原逝水宗内,日夜被冥火焚烧,昔日不可一世的逝水宗也随之烟消云散,而商恪携木心菀离去后再没有出现过,据说是飞升到高界面了。”
辛澽对这位果断狠辣的商恪神往了一番,又问道:“是否从此之后,这个界域便改了名称?”
“正是。从此之后,像此类宗门或修士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不敢再出现在他人视线之内,其被憎恶的程度,更甚于魔修和邪修。”墨然点点头说道。
“那通往毓穹界的传送阵又在什么地方?”辛澽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在天涯海的一个隐蔽岛屿上,大约在大丰河河口东南两万里之地。”墨然有些遗憾地说道:“二十多年前本该随同中洲的高阶强者一起赴毓穹界,结果原因师弟已经得知。我从未到过传送阵所在之处,所以无法得知具体地点。”
“能知道这些已经殊为不易了。”辛澽安慰了一句,又接着总道:“我们要想更进一步,还需赶赴到灵气充裕、资源充足的地方。这个毓穹界虽然不易前往,但却是唯一得知前往路径的地方。虽然条件苛刻了些,但总有一天我们有能力开启那个传送阵。”
墨然见他毫不气馁,对他说道:“传送阵所在小岛在天涯海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一是神识无法施展,二是真元无法运转,要找到这个岛屿只有”
“只有用寻常手段,乘船、眼观去找?”辛澽问道。
墨然点头后,辛澽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神识真元无法施展,化灵境的强者到了岛屿之内如何开启传送阵?”
这回墨然也是一脸茫然:“这个问题无数的人提出过,但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去过的人全部都传送走了。”
辛澽听到她话音末尾的“走了”二字,不禁突然打了个寒栗,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传送阵,而是一个什么绝强修士或者类似存在的领域空间,或者是识海,那神识与真元无法运用也就说的通了,那所谓的传送他摇摇头,放下了自己这种迫害妄想症,无论是怎么回事,以那个地方的诡异,现在两人过去也于事无济。他转念一想,又问了一句:“那个传送阵所在之处一直如此诡异?”
墨然摇摇头说道:“只是近三十年前发生了变化。以前过去虽然也不容易,但没有这么艰难。”
辛澽慢慢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又感到一阵奇怪:“毓穹界的那些传闻然姐是如何得知的?”
墨然答道:“以前地缘星与毓穹界能相互往来,也有零星的修士从毓穹界到地缘星来。这些消息便是那些游历的修士带过来的。”
辛澽这才知道,脚下这个承载着中洲、夷洲、西缘海及天涯海的星球叫地缘星。至于修士从毓穹界过来,他并不奇怪。毓穹界只是修炼资源比地缘星丰富,也许规则比地缘星齐全,但并不是比地缘星高级的界面,从毓穹界过来并不受天地规则的限制。他又问道:“然姐,自从传送阵之地神识、真元受限后,还有没有过毓穹界的修士来过?”
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的墨然此刻也苦了脸,辛澽一思索,谁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墨然又被幽禁了十几年,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正在这时,辛澽腰间的传讯符突然发出一阵波动,激发之后,他面色就是一变,连忙说道:“然姐,我们速去邺城。”
第46章 76邺城巨变()
讯息正是桑云舒发来的,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给辛澽传信。
就在前一天的深夜,邺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变。以皇子风枳为首,尚书令屈臼、卫将军荔奢发动了政变,永初帝措不及防,被困在宫城,雪上加霜的是宫城守卫竟早有暗线,在一场内讧之后,里应外合之下,宫城没撑过一个时辰便被攻破,据说永初帝失踪,随后屈臼、荔奢拥风枳为监国,现邺城已被风枳完全掌控。
还未赴沉露城的桑行舟与常郝被围困在了邺城之外,同时被围的还有五千精锐的卫府士兵。荔奢作为卫将军,可以说是屯骑校尉的直属上级,他命桑行舟率五千卫府兵归建,但桑行舟、常赤以永初帝旨意严词拒绝。
风枳令荔奢强攻,但荔奢念这五千兵卒皆是他的麾下精锐,仍想招揽,于是兵营内外剑拔弩张,僵持了五个时辰。而此时,尚书令提出捉拿桑云舒和韩府众人来要挟桑行舟就范。很快韩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辛澽在邺城的宅院前后也被一批兵丁堵住。
韩廷佑一早准备上朝时发觉了异样,险之又险地退回了府邸。作为当朝大司马,他原是行伍出身,府内守卫也颇有战力,给围困府邸的兵卒造成了很大麻烦。而在大司马府摇摇欲坠之时,屈臼等人认为最好拿捏的桑云舒却给了他们一个极大的惊喜。
先是后门处的一众兵卒被一阵弩箭射倒一片,接着剩余的兵卒被一柄自动飞舞的短剑斩杀,前门的兵力闻声赶来时,看到一幕如同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就在他们目瞪口呆之时,看到一道流光冲上了云霄,反应过来后,面对空空如也的宅院,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桑云舒就是这时候给辛澽发的讯息,告诉辛澽她要去韩府解救韩薰雨。辛澽闻讯心急如焚,如果桑云舒有什么闪失,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聚气三层的修为在面对训练有素的大批士兵还是相当吃力的,尤其是对方有重型弩箭时,一不留神甚至有性命之忧。至于其他人,他得在保证桑云舒安全之后才能顾及。
但桑云舒去救她嫂嫂也无可厚非,罢了,大不了这次就在邺城杀他个血流成河,这帮家伙,外患刚消除不久又搞起了内讧,真是内斗内行。
两人一路急赶,到了韩府之外,刚好看到一队士兵被一串风刃肢解。辛澽刚松了口气,却看到有几拨士兵竟推着床弩过来了,他这下大惊,还未从半空落下,挥手便是一阵天降冰雨,这还是他第一次施展这个法术,霎时一阵刺骨的冰寒笼罩了一方空间,无数锥形的冰箭从天而降,将一个个措不及防的士兵钉在了原地,还未断气,便被弥漫的凛冽寒气冻僵在原地,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全身上下立即变成了淡淡的灰蓝色。幸存的兵卒见状,顿时如潮水般退去。
缓解了府外危机,辛澽与墨然这才降落到韩府之内。只见韩廷佑、韩延栋各自持一柄长刀,不断吆喝着府中守卫搬运器械、调整位置。
桑云舒一看到辛澽,一个飞扑便投进了辛澽怀中,身躯竟不断瑟瑟发抖。今天是她第一次杀戮,她生性善良纯真,不愿对普通人大开杀戒,但让她束手就擒,把命运交给他人裁决,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所以她在发觉住处被围之后,短短几瞬便毅然出手,杀出阻路之敌后,又在韩府杀死不少围攻的士兵。但她毕竟初经杀戮,此刻见了辛澽,如同见到了主心骨,心里紧绷的弦一松,种种不适立即一起涌上了心头。
辛澽拍拍她,鼓励道:“丫头,干的漂亮。”然后对墨然说道:“然姐,你带着韩薰雨及韩夫人。”说完一招手,将韩氏父子一把摄到了近前,这时已有人将母女两人唤出,辛澽见墨然已将母女两女揽住,立即一手揽住桑云舒,一手扯住韩廷佑,韩延栋则紧紧抓住了他老爹,辛澽带着三人一纵身跃在了半空,玄溪剑在脚下瞬间出现,一变化作五尺宽、一丈长,稳稳将四人托起,向南飞往鸣凤山,墨然带着韩氏母女在后紧随。
片刻之后,已至鸣凤山洞府,将众人稍稍安顿下后,留下了足够的生活物资,当初洗劫裕丰湖水寇的粮食只是取了一小部分便绰绰有余了。这时桑云舒和韩薰雨均面带忧色,辛澽一看便明白了,她们均在担心桑行舟的安全。但那边的情况要复杂很多,而且常赤与桑行舟两人未必愿意舍弃部下而逃。
辛澽稍一思索,便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让墨然照顾一众人等,自己御剑飞回邺城,发现桑行舟与常赤的五千卫府兵已经与荔奢的兵马短兵相接了,昔日的同袍纷纷刀兵相向,双方混战成了一片。
辛澽稍一思索,便决定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让墨然照顾一众人等,自己御剑飞往邺城,打算解决掉屈臼以及荔奢等人,必要时连皇子风枳也干掉算了。但他飞到邺城附近时,发现桑行舟与常赤的五千卫府兵已经与荔奢的兵马短兵相接了,昔日的同袍纷纷刀兵相向,双方混战成了一片,遍地都是战死的士兵、折断的兵器、盔甲碎片,还有满地的猩红血迹。
辛澽神识扫过,一眼便发现了正在浴血奋战的桑行舟,全身染得血红一片,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他手里握着辛澽炼制的那柄直刀,与一个约五十左右、盔甲鲜亮的人背对背,相互照应着不断劈砍着靠近的敌兵,手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一刀下去,对方兵器与人皆断为两截,他后面的男子却渐渐有些不支。辛澽猜测这个年龄较大的男子便是常赤了。
不能就这么看热闹,辛澽作为一介修士,按理说不应该干涉到俗世的纷争,但谁让桑行舟陷进去了呢?他看着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兵,知道桑行舟一方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就这么将桑行舟和常赤两人强行从战阵带走,两人这一辈子恐怕也会心怀内疚,除非连同手下士兵一起带走,这可是个有难度的问题。
辛澽朝围攻兵营的那些卫府兵将看了过去,发现了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斗大的“荔”字,旗下一员大将,身披鲜红的战袍,高高端坐于马上,身边不断有传令兵来来去去传递命令以及汇报战况。这必是荔奢无疑了,没想他亲自前来督战,辛澽这下眼中一亮,有办法了。
他脚踩着飞剑停驻在半空,一翻手取出了青痕弓,搭上了两只鱼骨箭,“嘣、嘣”两声弦响,两支箭一前一后瞬息而至,一支正中荔奢面门,余势未消,巨大的惯性下,带动着荔奢从马上向后飞起,重重地钉在了旗杆上,将旗杆撞得一摇三晃;这时第二支箭刚好赶到,从荔奢的胸口射入,两支箭一上一下,彻底将荔奢钉牢,旗杆再次受到冲击,这下再也支撑不住,发出“嘎吱”一声,从中而断,带着荔奢的尸身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
第47章 77该往何处()
双方士兵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变故,一方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瞬间恢复满格,另一方则如丧考妣,士气一下子落到了低谷。
常赤与桑行舟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常赤向身边残存的几个亲兵吩咐了几声后,几个亲兵立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越来越多的士兵也跟着吆喝,到后来几乎整个战场喊成了一片,连半空的辛澽都听的清清楚楚:“屈臼、荔奢犯上作乱,荔奢已然伏诛,屈臼死期不远。弃械投降既往不咎,负隅顽抗株连亲族。”
辛澽不禁都被逗乐了,到底谁在负隅顽抗啊?不过战场中的双方兵将可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卫府兵们犹豫了片刻,虽然还没有器械投降,但攻势立即一缓。
荔奢的手下想接过指挥权,但这时士气低迷,而且己方士兵已经渐渐陷入了混乱,别说指挥作战,哪怕想将士兵有序地撤出战场都不容易。辛澽看到有了转机,又射杀了几个强硬的敌将,使卫府兵的指挥系统彻底崩溃。这下开始有零星的卫府兵丢掉了手中的兵器,随后弃械投降的士兵越来越多,这场中型的战斗竟然奇迹般地发生了逆转,战斗慢慢地停止下来。
辛澽看到此间事了,召回了射出的箭支,在空中绕了个圈子,向邺城中飞去。到了韩府上空,发现整个府邸已经狼藉一片,后来赶到的士兵已经涌入了院内,各种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不过没有发现多少府内人的尸身,估计是趁他们撤走时,围困的兵卒被慑退时乘机跑了。辛澽不再关注这里,又飞到了宫廷上空,神识覆盖了一遍,没有发现永初帝本人或者是尸身,也没有发现永宁公主风姝,估计是在她的封地永宁城,料想她的兄长篡位之后,也不会对一个毫无威胁的妹妹不利。
找不到永初帝,辛澽也就不关心了,他顺着原路返回,这时常赤与桑行舟已经收拢了双方士兵,合为一处,简单整编了一下后,除去双方战死的士兵后,竟然多了将近两倍,原本己方有五千兵马,这下竟达到了将近一万五千人。这个数字不算少,但是用来去攻打有着好几万人驻守,外围还有十几万军队呼应的邺城,无异于以卵击石。辛澽感觉自己这个保姆恐怕还没到撒手的时候。
辛澽给桑云舒发了道讯息后,降落在兵营附近,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发现在常赤的指挥下,一部分士兵在警戒,另一拨则在打理行装,将辎重粮草等装车,看来是准备拔营撤离了。
辛澽神识扫到桑云舒与常赤进了一个还未拆卸的帐篷时,他立即土遁了过去。当他从地面冒出的时候,吓了常赤一大跳,张嘴欲喊,这时已经经历过一次的桑行舟率先喊道:“辛兄!”常赤顿时松了口气,将拔出一半的兵刃又收了起来。
桑行舟立刻给双方做了介绍,常赤一看这位奇人,顿时双眼大放光芒,张口欲说什么,桑行舟打岔道:“常将军,我们下一步该往何处去?”
常赤这才意识到现在还有个棘手的问题要考虑。他思索了一阵,将目光投向了辛澽。辛澽立刻明白了,对方这是想将兵马撤往裕兴城。
可是裕兴城离邺城足有五百里,当中还隔着南丰城,如果绕道而过,从南丰城北边走,会被追兵追至大丰河与裕丰湖的一角,难免背水一战;如果从南丰城南边走,则会陷入邺城、南丰城与风岭城三方夹击之中,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桑行舟也明白,他刚要开口,常赤说道:“兵分两路。你带一万人马,直奔南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