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香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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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道,“妹妹曾跟小弟说九师兄天真烂漫,于此可见一斑。”
单叶虎朗然道,“小师弟确实可爱,可爱!哈哈!”
白玉楼又问道,“大师兄,不知百草前辈是如何知道梦尘车上有神株雪莲的?”
单叶虎摇头道,“这我不知,但梦尘对我们说不会拱手相让,想梦尘何许人也,必不会信口雌黄,车上应是真有雪莲花的。”
白玉楼道,“百草前辈必然清楚梦尘能为,明知不可得却犹安排九位师兄拦路,此事甚奇。”
单叶虎点头道,“师父是神奇之人,也无怪乎行事甚奇。”
冉红裳忽道,“大师兄,你们碰壁而回,跟我诉苦之后,没找老怪物讨要公道么?”
单叶虎瞅了冉红裳一眼道,“之后不是你带着我们去讨伐的么?”
冉红裳闻言一奇,“咦?有这回事?”
单叶虎道,“怎么没有?你问老哎哟!你问师父干嘛哄我们来着,师父只说十年后事情自然会慢慢的水落石出。”
“哎呀!”单叶虎惊诧一声,即又道,“这句话最是神奇了,当时不知所然,今日你带着玉楼公子来了,不刚好是十年么?”
冉红裳犹是一脸迷糊之状,“我怎么没有印象?”
单叶虎笑道,“你脸都变了,哈哈,难不成还有假?”
白玉楼闻言看了看冉红裳,哈哈轻笑一声,接过话头揶揄道,“算命不算己命,书奇也只记得别人的奇闻轶事呀!”
冉红裳不好意思道,“哎呀,这怎么说呢,哎呀。”
白玉楼心下怪异,又问道,“与大师兄初初照面之时,大师兄说百草前辈会担心妹妹远行,不知此话何解?”
冉红裳抢道,“老怪物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倒是真疼老娘!”
单叶虎也道,“不错。老娘武功不弱,但爱口角惹事,跑得远无人照应,也是麻烦。我们几个师兄也是整天提心吊胆。”
冉红裳不屑道,“谁要你们提心吊胆?”
单叶虎自知说差了话,哈哈笑道,“是是是,老娘厉害威武!”
冉红裳嘟嘴不语。
白玉楼对拦路夺花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又知不能从单叶虎嘴里问得更多,便不再询问相关之事。单叶虎对海外奇药兴趣浓厚,与白玉楼探讨相关药物知识,自不在话下。
翌日,冉红裳和白玉楼依约带着虎子到南阳城郊更远的山水美地晃了一圈,回来辞别单叶虎,取道汝阳而去。
第8章 第⑦章 酒徒狂醉,斗酒空禪()
汝南西泰山洗水山庄的大院里摆着十八口大瓮,进院左边九口,右边八口,都被腊住瓮嘴,正中一口却是敞开了嘴,嘴里一潭漆黑,照日冷冷。
瓮子四周绕着一人,年约五十,只见此人闪挪腾移,掌势“啵啵”,全数落在了瓮身之上,瓮嘴酒面却纹丝不动,围观者众,轰然叫好。
为何突然多出了许多叫好之人?
原来今日正是此庄庄主大酒徒南宫植羽斗酒夺帅之日,不仅汝阳城里的酒中豪杰攒聚山庄,武林各地豪杰也多闻风而来,其中自不乏想一试身手夺帅之人,但更多的是凑热闹想借此混个脸熟的人。
“辜叔父,酒整好未?”
轰然叫好之声落下,忽又传来震耳之声,话声未落,只见从院子深处踏步出来一人,威风阵阵,直逼得中豪杰睁不开眼。
“已好了。”
被唤作“辜叔父”之人正是昔日护卫辜铭,此时他稳稳地应了一声。
“大酒徒出来了!”
“好威风!”
“好气势!”
众人交口称赞。
“南宫庄主,快看我这里!”
“看我这!”
此是趁机哄闹之人乱叫乱喊。
大踏步出来之人,正是洗水山庄之主,江湖人称大酒徒的南宫植羽。
南宫植羽望着人群乱叫之人立身之处扬手抱拳,到了酒瓮跟前,右脚“砰”的一声踏地,一阵刚风自脚底生出,振动灰白长衫。
南宫植羽此时抱拳环示众人一周,朗声道,“敝人南宫植羽,承蒙众位英雄错爱,不远万里来敝庄捧场,实是感激不尽!今日斗酒夺帅,规矩照旧,敝人忝为地主,先献丑了!”
南宫植羽言罢转身绕到酒瓮后面,虎膝一曲,双手一拍,砰地抱住酒瓮。
众人都知酒瓮之中盛了满满两百斤酒,呆呆望着,心下却想:去年大酒徒轻轻松松,今年不知气力如何?
“哈!”
就在众人寻思之际,南宫植羽忽地喝了一声,未将酒瓮抱起,却是往上一抛,酒瓮即直冲上天。
“好!”
众人赫然叫好。
“哈哈!”
南宫植羽自笑两声,待酒瓮上升到最高处停止,左掌向天一拍,掌气斜拍到酒瓮根部,酒瓮似有灵性一般,根部往上一翘,整个身子即横斜在空。
“啊!是拍云手!”
人群中识得此招掌法的,脱口叫出。
“哈哈!”
南宫植羽又笑了两声,右掌同时也向天一拍,酒瓮便听话了似在空中打转,毫无落下之意。然而瓮身倾斜,已有酒水注下。
南宫植羽仰头张口而饮,双掌也不消停。
酒水如注。
一滴不漏。
“好!”
众人只看得发呆痴傻,只能叫出好字。
南宫植羽此时拍掌托瓮,张口牛饮,自不答话。
众人呆望之余,只见南宫植羽腹部一点一点隆起,及至越来越隆,不由抬眼望着空中之瓮,似担心南宫植羽若不停歇必然撑破肚子。
然而那隆起之腹,渐渐又瘪了下去。
人群中识得个中妙趣之人对此犹然叹奇,更不用说那些个不解其中奥妙之人了。
众人见南宫植羽的腹部瘪了下去,消去担心,才又认真去瞧南宫植羽情态。
此时的南宫植羽面部又生了变化,红得似乎血气就要喷张,而众人虽立在远处,却能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有人都下意识地伸手抹汗。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酒瓮不再倾酒。
南宫植羽收回掌势,虎眼平视观者。
“砰!”
酒瓮则在身后摔碎。
“啊!”
南宫植羽突然一声狮吼,浑身跟着一震,那件早已被酒雾侵湿的灰白长衫即“扑”的一声四向飞裂开去。
众人惊得忘了开口。
此时一名丫头捧着衣物跑将过来,南宫植羽扯过衣物往身上一披,抱拳道,“各位,请了!”
“好!”
众人突然齐齐回神,轰然叫好。
南宫植羽转头又道,“辜叔父,请上酒!”
辜铭闻言即转去左边第一口酒瓮开封舀酒。
酒已摆好。
就在隔着众人与南宫植羽长桌上,静静躺着满满******钵美酒。
南宫植羽又请道,“一钵酒一饮而尽,请了!”
“我先来!”
此时跳出来一个瘦子,卷袖把臂。
南宫植羽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小伙,你差几分气色,但勇气可嘉,我送你一坛美酒鼓励。”
“哈哈哈。”
众人齐笑。
“你不行,快退下罢,别逞能!”
有人起哄。
瘦子一恼,强道,“庄主,你莫小看了小人,试过才知道!”
南宫植羽抱拳谦道,“小伙,我说你差几分气色,非是说你没有酒量。你身体抱恙,不宜斗酒。”
瘦子竟说不出话了。
南宫植羽又扭头道,“小桃,送酒!”
瘦子无奈,领了酒退下。
南宫植羽继续请道,“有谁来?”
“我来!”忽地一声,只见一人其貌不扬,却十分粗壮,抓着双拐挤出人群,向南宫植羽拱手抱礼道,“南宫庄主,在下斗胆一试,献丑了!”
南宫植羽笑道,“原来是雷少侠,你又来了。”南宫植羽伸手道,“雷少侠请。”
雷奔快步抄到长桌旁边,拉凳坐下,拿起一钵酒仰脖直灌。
南宫植羽笑道,“好!”
雷奔饮毕,放下酒钵,猛瞧见南宫植羽身前酒钵早已空了,不觉一羞,听到南宫植羽询问是否可以继续,即一摆手道,“没事!”
过了三秒,雷奔扑通一声铺在桌上。
“能睡不吐,酒量不浅。”南宫植羽中肯评价,转头又道,“辜叔父,有劳笔录。”
辜铭便在纸上书:小扇门雷奔,一钵。
斗酒过了一轮,最优者乃不毛山铁砧镖局的少镖头东方聪,却也只是灌下了三钵。
南宫植羽自然不能尽兴,长桌上又倒满了******钵酒。
群豪面面相觑。
南宫植羽摇头一笑,端起一钵酒仰脖而尽,有些惆怅道,“今年不似去年好。”
“谁说不似去年的?”
忽地一声娇语从人群后传来,引得群豪齐刷刷回头去看。
“哎呀,是老娘!”
“老娘,终于盼到你了!”
人群叫声此起彼伏。
“得了得了!”出言挑衅之人正是冉红裳。冉红裳满不屑地拨开人群,来到南宫植羽面前,满眼邪气道,“南宫庄主莫要小看了大伙儿!”
南宫植羽听到声音便已知道来者是谁,心中一阵欢喜,见了冉红裳,更是难抑豪情,哈哈笑道,“小怪物又来踢场子了噢(注意到冉红裳身边的少年),小怪物还带了一位小兄弟来!”
冉红裳豪气道,“不错,今日要挑战大酒徒的人,正是老娘身边这位小兄弟!”
少年自是白玉楼了。
白玉楼一路听着冉红裳说东道西,却没听冉红裳提起山庄斗酒,此时领悟,不免侧头看着冉红裳道,“妹妹,你可没有跟阿哥说有斗酒!”
群豪听到白玉楼口称冉红裳“妹妹”,暗暗吃醋不爽。
南宫植羽起身抢道,“见到还不比听说更分明?小兄弟,哪有不斗的道理!”
冉红裳附在白玉楼耳边道,“阿哥,你若赢了大酒徒,立马名扬千里,何愁路上没有熟人打听消息?还不快谢谢老娘?”
白玉楼闻言大觉有理,却道,“但斗倒大酒徒谈何容易?”
冉红裳即道,“斗了再说!”
南宫植羽也不容对手跑掉,伸手请道,“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
白玉楼骑虎难下,“呃”了一声,方上前一步道,“晚辈冉惊鸿。”
南宫植羽见白玉楼迟疑,正不知何故,忽又见冉红裳挤眉弄眼,即会心一笑,看了看白玉楼道,“小兄弟,我看你一身武质,斗酒之前,先比试几招如何?”
南宫植羽破例请招,白玉楼也不推辞,答了一句“献丑了”,足尖一点,飞越长桌,人落在大院十八口大瓮中间。
“好俊的轻功!”
“南宫庄主过奖了!”
白玉楼言罢率先出招,直取南宫植羽中路。
群豪但见白玉楼毫无惧色,又羡又妒。
南宫植羽见白玉楼攻来,哈哈一笑,即与白玉楼缠斗成一团。两人的招式越打越快,群豪看在眼中,心绪复杂。
此时无人出声叫好。
倒是白玉楼忽然道,“南宫庄主好精彩的空禅掌!”
南宫植羽闻言微愕,即又笑道,“看小兄弟面生得很,口音也不似中原人氏,却识得这套掌法,果真大有来头!哈哈,且罢斗罢,可以斗酒了!”
白玉楼回道,“正是!”
两人斗酒,长桌上却只剩下十七大钵,南宫植羽不叫人满上,却笑道,“小兄弟,你我一人八钵,最后一钵来决胜负!”
白玉楼问道,“谁饮到最后一钵便算赢么?”
“哈哈!”南宫植羽大笑两声道,“小兄弟举手投足之间,足见自信。不过并非谁饮到最后一钵便算赢,要看谁饮得多。不论如何,最后一钵拿在手中,不许浪费一滴,否则也算输了!”
白玉楼但觉有趣,爽快道,“那晚辈不客气了!”
“哈哈,饮酒正不须客气!”
两人开斗,白玉楼果真负了众望,不落下风。
第9章 第⑧章 酒帥驚鴻,霹靂雷奔()
南宫植羽率先饮毕八钵,伸手要拿第九钵,却见白玉楼的手也到了,两人翻手覆雨,快不及眨眼,忽地“啵”地一声,白玉楼攻势一滞,眼睁睁看着南宫植羽仰脖咬钵吸饮。
南宫植羽不敢倾注而饮,只怕饮到一半白玉楼来夺,泄了酒水。
白玉楼自不能让南宫植羽即吸饮过半,伸手来夺,南宫植羽却早已将酒钵扣在桌上,也挥掌招呼。
两人又一番你来我往,白玉楼夺了酒钵,单手灌饮,单手对敌,不留情面。南宫植羽不刻间却又将酒钵夺去,白玉楼不待南宫植羽灌饮,挥招迅猛,重夺酒钵。南宫植羽哈哈一笑,一掌拍来,白玉楼用酒钵一迎,伴随狡黠一笑,南宫植羽连忙撇开一掌,生怕打碎酒钵,浪费了美酒。
白玉楼即时将酒饮去泰半,南宫植羽见状索性收回招式,朗笑道,“小兄弟,你好俊的功夫,我认输了!”
群豪则看呆了眼,不信眼前发生之事。
冉红裳却已跑到白玉楼身边冲着南宫植羽笑道,“哈哈,大酒徒,甘拜下风了吧?”
南宫植羽拜服道,“技不如人,我输得心服口服!小兄弟,不错!”
忽却有人嚷道,“南宫庄主已先饮了二百斤酒了,不算数!”
南宫植羽起身朗笑道,“饮酒最忌输不起,这位兄台可差了境界。”
那人尴尬道,“南宫庄主,小人受教了!”
南宫植羽又道,“众位,夺帅者乃冉惊鸿,都散了吧。黄昏宴会,还望捧场!”
“当然当然!”
“必然来的!”
群豪应答之声彼伏此起。
待人群散尽,白玉楼才从座位上立起来道,“南宫庄主,可有房间睡觉?”
南宫植羽点头道,“房间最是不缺,小怪物,你带小兄弟进去。”
冉红裳嘟嘴不依。
白玉楼又道,“妹妹,阿哥现在可是躺下便能睡着的,你要阿哥盖天席地不成?”
冉红裳一跺脚,不情不愿道,“好了好了,跟我来!”
白玉楼即跟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