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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风雷幽明水云闲-第95部分

小说: 风雷幽明水云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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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姐兴高采烈地说道:“那太好了,如果这次真的如你所说的灵验,我也给你们捐钱。”

    “那您就等好吧。”

    杜玉清觉得这小道士眼神油滑不定,说话自相矛盾,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实在又好奇这道士还有什么下文就不做声地继续跟着。她们同小道士来到侧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三个人,中间一位道士头戴玄巾,身着青袍,怡颜悦色,面色红润,没有道士的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味道,倒是有种大和尚的慈悲为怀的气质,年纪看上去四五十岁,杜玉清纳闷了,难道他就是那位已经修行了一个多甲子的道长?看他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老人,难道他真的已经得道修仙了?

    道长的身边侍坐两位年轻的道姑,一位眉清目秀,但眼光有些呆愣,一位像村姑一样朴实,一直用崇拜的目光追随着道长。

    看见她们进来,道长微笑颔首,他的声音浑厚,透着令人信服的魔力。他对白小姐说:“天尊昨晚托梦于贫道,说今天有位福泽深厚的小姐要来观里烧香,命我援之于手。我观你面相仁慈,十分亲切,应该就是天尊要授福之人,你且报出八字,贫道与你测算测算。”

    白小姐不疑有他,竹筒爆豆子噼啪噼啪全说了,“我姓白,在家中行七,我生在四月十七,我娘说生我的时候梦见天降大雪,算命的都说我命好,瑞雪兆丰年嘛……”

    道士始终微笑着听着,挨到白小姐好不容易说完才掐指算起来。一会儿便开口说道:“白小姐,你乃水命,水主智,其性聪,其情善。说明你天生聪明善良,你本姓白,名字应该有个雪字,雪乃水之固,这都对你的水命十分有意,你的四柱上父母、兄弟、婚姻、子女都很好。你从小受父母宠爱,家中哥哥姐姐对你都十分爱护,你们关系和睦。你未来的婚姻也会非常顺利,如果找到一个金命的人,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第一百八十五章 道观偶遇 下() 
白小姐越听越动容,“大师,您说的真准啊。事无巨细都给您算了出来。好,您说,您说。”道长在她插话时便会停下来,微笑地听她说,直到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才继续说下去。

    道长最后总结道:“所以你会一生顺遂。不过,你的兄弟姐妹就不如你的命好了,今年就有人子嗣不顺……”

    “是我三姐,她已经连生了三个女孩了,我来道观烧香就是祈祷她这胎能生个男孩。”

    道士悲天悯人地摇摇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大师,您是说我三姐这胎还是个女孩?那可怎么办?她婆婆肯定要逼三姐夫新娶一个妾室,三姐的日子以后就难过了。”白小姐沮丧地低下头来,随即突然她想起什么,眼睛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大师,您有办法是不是?是不是?您不是说菩萨要赐福给我吗?我不要了,给我三姐吧。您说行不行?”白小姐希翼看着道长,并且把祈求的目光还投向两位道姑,目光所及眉清目秀的道姑慌忙地垂下眼帘。

    那位面容朴实的道姑帮腔道:“师父,您老人家再想想法子吧。您总是慈悲为怀,看在这位小姐姐妹情深上也应该帮帮她吧。”

    大师为难地说:“法子嘛,自然是有的。不过这改命的事究竟是违背天机,贫道可是会被天谴的,轻则折寿不说,重则丧失性命。”

    “这样啊,”白小姐失望了,“那就算了。如果要以伤害大师的性命为代价,我岂不是作孽?这样换来的命也不吉利,那就算了。”说罢转身要离去。

    杜玉清在心里叫了声:好!这位白姐姐虽然不谙世事,经不起试探就把自己的实情全都说了,又糊里糊涂的佛道不分,把道教的天尊称为菩萨,把道长称为大师,但有一样,她是真善良,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事情伤害到其他人。可惜这个她不愿意伤害的人已经给她布下了陷阱,单凭她自己已经很难逃脱。杜玉清还在想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提醒这位白姐姐呢。这道士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白小姐能多出银子,连诱惑带恐吓的都用上了。

    道士见戏演过了,忙要找补回来。“白小姐,请别忙着走,天尊不是要我对你施以援手吗,我怎么会轻易放弃呢。我还有一个法子,就是请我师父帮忙,师父他老人家修行百多年德行自然比我高,只有他出马多画几副符多念几遍咒语就行,不过到底还是会减少几年修为的,需要珍贵的药材补益……”

    白小姐回头,顿时希望重现,“真的?您可以请您师傅帮忙?您说需要什么药材?我可以出钱,

    或者找人去买。您说需要多少,我即刻派人去取。啊,总算有救了。谢谢您,谢谢你们。”她双手合十,朝道长和两位道姑都拜了拜,那位眉清目秀的道姑再一次慌忙地垂下眼帘。

    这时范斯远出现在门口,“阿杏,原来你在这。害我们好找。走吧,先生他们都在三清殿等着呢。”

    杜玉清计上心来,故作天真地对范斯远说:“善哥哥,这位道长已经修炼了一甲子了,已经八十多岁了诶,看不出来吧。”

    范斯远奇怪杜玉清一改说话的方式,但又不知她是什么意图,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说:“修道之人修真养性,讲究清净恬淡、返璞归真自然能延年益寿。”

    “可是修真养性、清净恬淡不是全真教的主张吗?可是这位道长还能画符念咒真是好厉害啊。”

    “嗯,画符念咒是正一教的手段,道长能两教兼修,的确厉害。”

    范斯远一进来,道长见他衣着光鲜气度不凡,便已经站了起来,蓄起笑容,可是听到他这样一说,笑容便冻结在脸色,神色变得晦暗不明了。

    已经看出端倪的范斯远对道长一稽首,抱歉地笑了笑说:“舍妹一贯调皮,如有打扰请道长不要计较。”

    道长只得回礼,说:“没有打扰,没有打扰。哈哈,童言无忌嘛。”

    “在此多有打扰,在下深表歉意,就此告辞。阿杏,我们走吧。”

    杜玉清和白小姐告辞,“白姐姐,再见!祝你早日回家,下次去杭州找我玩哦。”

    白小姐刚才对杜玉清他们的对话已经充满了疑虑,又听她说:祝自己早日回家,希望下次去杭州找她玩,第一个反应便是:我连你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么找你去玩。但她下意识地还是隐藏住自己的诧异,不动声色地和这个新结识的妹妹摆手再见。

    杜玉清走到门口就听到那位道长问说:“这不是你的妹妹吗?”

    “不是,我们是在这里偶然相识的,噢,不是,我是说我们在这里虽然是偶然相遇,但一聊起来才发现我们原来两家是旧相识。”

    白姐姐,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些,其它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范斯远问:“你是不是发现他们这些所谓修道之人眼珠子都掉进钱眼里拔不出来了?”

    “你也遇到啦?”

    “可不,看见我就说我命相奇俊,将来必定富贵极天,要为我祈福消灾。我说:我命由我造,你们再怎么祈福消灾与我何干?他们还不罢休,嘚啵嘚啵来纠缠我,气得小爷我就和他们辩经,他们这才灰溜溜散去。呸,要不是小爷我心慈手软,立刻就说出他们十个八个错处来。”

    “你是明白人自然不容易糊弄,刚才那位道长给白姐姐批命时,白姐姐觉的他说得好准,一个劲地赞不绝口,我都产生怀疑是不是我冤枉了好人哪?后来看道长话题总往她三姐姐身上改婴儿性别上引,才前后联系起来,原来白姐姐开始往功德箱投钱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就被他们看在眼里,后来就步步存心积虑了。”

    “你别说这些人还是有些道行的,你想啊,这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什,如果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怎么让人信服心甘情愿地掏钱?最起码四柱八字如何对应要背得吧?什么是杀、官要背得吧?其它财、印、食、伤、墓库,都要通晓吧?说起来人家也不容易。不过,要说精通就谈不上了,不过是运用一些观言察色加连蒙带猜的小聪明来补拙而已。”

    “也够唬人了,你说他们有这心眼用到正道上多好,可惜了这清净的修道之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出身的制约,哪能心想事成,这是众生自己的修行,你管不过来,还是别管了。”

    “我也知道我能力有限只能顾自己。可是刚才那位白姐姐人真不错,纯真善良,要不我刚才才不会多嘴呢?”

    “这个世界上哪有纯真善良人合适生存的土壤,她的纯真善良在家里也许可以受到很好的保护,但只要一出社会就没有不受污染的,最现实的一道坎就是她出嫁到夫家的时候了。你看那些女子,做姑娘时哪个不是如鲜花一样娇艳水灵,对男人温柔大方的?成亲后性子就变成了又酸又涩的青橘,男人只得敬而远之;到了中年那简直就是又皱又硬的老核桃,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食之无肉,弃之可望,男人唯有供着。”

    “呸!”杜玉清笑骂道:“女子哪有这样不堪,要是不好也都是男人害。再说了,你说女子的这些话我换个角度也可以说。你看那些男子少年时如同野马,粗野莽撞,就会撒野惹祸不受人待见;到了青年时好不容易配上鞍鞯带上嚼头给驯服了吧,又变得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要不老实木讷了无生趣,要不恃强凌弱、踩低拜高,乏善可陈;不到中年就变成肠肥脑满,浑身只剩下功利二字,实在是面目可憎了。”

    “哈哈哈。”范斯远拍手大笑,“你说得好,说得形象。把男人的面目都说了出来。看来不论男女,我们皆是俗世上的俗人也。为了将来不变成阿杏眼中面目可憎的人,我也要警醒地活着。”

    “嘿嘿。”杜玉清不好意思也笑了,自己刚才说的实在有些刻薄了。“彼此,彼此。为了不成为又酸又涩的青橘我也需要时时警戒。”

第一百八十六章 寻觅失踪 上() 
到了三清殿,姚先生和杜渊之轮流讲完了三位天尊的来历,正一教和全真教的历史和区别,就准备出门找地方吃饭。他们没想到下山要消耗这么长的时间,干粮都已经吃完了。要不是刚才他们在道观门口买了几个果子吃,他们早已饥肠辘辘了。

    道观一般不给香客提供膳食。这也可以看出佛、道两家主张差异带来的不同道场文化,佛家讲普渡,愿意接迎众生,所以寺庙开放一般都能挂单,而道教讲自我修行,不太接待陌生的外来人。

    出了山门,杜玉清瞅见前面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正拦着每个香客着急地问:“你看到我家小姐吗?你看到我家小姐吗?”神态张皇失措,香客被问得莫名其妙,都摇头走开了。

    采薇眼睛尖,马上就认出她来,“小姐,是刚才那位白小姐身边的丫鬟小莲。”

    杜玉清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不好。她们急忙跑上去问:“小莲,怎么回事?你家小姐呢?”

    小莲正处在茫然无措中,咋遇两张熟面孔又充满关切地问询,心情顿时松懈,哇地一下哭出来,抓住采薇就喊:“求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我家小姐不见了,你们帮我找找。”

    路过的香客侧目而视,道观里也有人探出头来,杜渊之他们围了过来,给杜玉清和采薇使了个眼色,采薇会意搂着小莲就往前走,“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我们到前面坐下把情况详细地说说。”小莲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跟一只小羊一样乖巧地跟着。

    杜家一行到了山下的茶寮,要了一些馒头,又切了几斤熟肉,边吃就便听小莲抽抽搭搭地说起来。

    原来,听了杜玉清的话后白小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气就有些冷了下来,但也没有马上反应出来。道长说:师父做法一次起码要三百两银子。白小姐下了一跳,说自己没有这么多银子。道长说:没关系写欠条也可以,以后可以去她家里收。白小姐就更害怕了,说自己身上只有二十多两银子,再多就没有了。那道长好像也不太计较,就笑着说:银子多有银子多的做法,银子少有银子少的做法。最后也就收了。

    后来道长把她们带到后面的一个偏殿,道长说:做法要亲眷在场应答,其他闲杂人等则都只能等在外边。白小姐就让小莲等在门口。小莲看道长的两个女弟子陪着小姐,也就没有在意。后来做完法事,其中一个女弟子出来告诉小莲说,白小姐要去里面取符咒,让小莲去后门等她,小莲就去后门等,可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出来,小莲着急了,想着会不会和自家小姐走岔了,就又跑到前门,还是没有看见小姐人影。推门进去殿内,里面空空如也。小莲吓坏了,出来逢道士就问,可是她不知道那个道士的名字,人家根本不知道她要找的是谁,小莲又跑到刚才送子娘娘殿内,那里还是空无一人。她又想小姐会不会在大门口等她,所以就跑到门口来找,眼见着天快黑了,小姐还不见踪影,小莲快绝望了。

    杜渊之问:“你们住在哪个客栈,会不会你家小姐自己先回客栈了?”

    小莲沮丧地摇摇头,“不会,小姐不会丢下我一人自己回客栈的。而且她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道长,她哪有钱租骄子啊。”

    杜渊之沉吟了一下,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找人陪你进去在道观里再找一遍,然后陪你回客栈看看,如何确实找不到我们再想办法。”

    小莲眼里又燃气了希望,忙不迭地点头应承。杜渊之**生和宁夏跟她一起进去。过了两刻时,他们仨回来了,小莲低着头,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苦脸。

    “走吧,我们回到客栈再说。”

    到了山下,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便把他们拉回到客栈,洗漱完毕,大家重聚在一起,连耿其峰都惊动了过来,他们一边等着宁夏陪着小莲回客栈后的消息,一边商讨着种种可能。

    春生说:“我们刚才陪着小莲进去,问清楚她所说的道长名叫陈世年,是那里的监院。他的师父就是自号云霄子的主持,还找到他的一个女弟子,就是现场陪着陈世年的两个女弟子的其中之一。她见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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