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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福至仙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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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濂终于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连忙爬近声源。

    一刻钟后,花濂拖着巨大的蚌壳悄悄离开。因为掌门莫名其妙的“发火”,大家害怕触霉头都躲了起来,一路上有惊无险,他顺利把蚌壳拖到种植苦业草的矮谷,那里晚上没什么人,而且苦业草又高又密,很是隐蔽。

    花绘轻轻托住冯忆郎的脑袋,防止在颠簸中撞到坚硬的蚌壳。

    因为灵力告罄,她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看见冯忆郎倒在一边,七窍流血,面如死灰,只有微弱的脉搏证明他还活着。好不容易捱到外面的动静平息了,但她怎么也出不去,没有伤药,她很害怕冯忆郎就这样死了。

    花濂用力掰蚌壳,但是蚌壳纹丝不动,“这是什么法宝。”

    “是冯忆郎的,他来救我,他现在快死了,怎么办啊哥哥?”花绘带着哭腔说。

    花濂怎么也不相信冯忆郎会平白无故来救妹妹。摸着黑漆漆的蚌壳,心道法宝在主人死后就会成为无主之物,那么只要冯忆郎死了,妹妹就能平安出来

    妹妹的低泣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心道:有了后路,就不用太着急,不过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冯忆郎救了妹妹,他会尽量想办法在冯忆郎死前弄开蚌壳,但若是实在不行那也是冯忆郎的命,怪不了他们兄妹。

    “我去找找看有什么东西能打开这玩意儿,你别害怕,也别出声,等我回来。”

    “嗯哥哥你快点。”

    花濂走后没多久,花绘发现冯忆郎的心跳越来越淡,心急如焚,往他身体里输入灵力,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的挡住。

    修士体内的灵力虽都由大自然中的灵气转化而成,但每个人的灵根、经脉、骨质、血液等等不同,造成灵力截然不同,因此相互排斥。除非有巨大的修为优势,才能将灵力强行灌入对方身体,但这样极容易将对方的身体构造破坏,使之成为一个废人。

    花绘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腿摔了吃猪蹄,脑袋撞了吃猪脑,冯忆郎没有灵力,她就把自己的灵力分给他。

    试了几次都不行,她急得满头大汗。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这个时候要更冷静。她开始收敛灵力,似乎能渗进一些,这给了她希望,更加克制着灵力输出。

    渐渐地,她发现,只要精神稍微不集中,灵力就会产生波动,然后再次被挡在那层屏障之外。

    但灵力本就是无形之物,控制谈何容易,许多修为高的修士也只不过是修炼出更多的灵力,发出更厉害的招数,根本不会考虑怎么从大海中抽离水滴,更不用说她这样初入门,什么都不知道的菜鸟,一切都只凭着本能和意志。

    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她一眨不敢眨眼,满脑子都是如何让灵力变得更加纤细平稳。一旦中断就迅速重来,一遍又一遍,逐渐变得越来越快进入状态,对于灵力的控制似乎成了一种麻木的本能。

    终于,她的灵力触及到冯忆郎的经脉,因为惊喜,灵力产生波动立刻被弹出去。

    能行!

    冯忆郎在濒死的混沌中,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痛的同时恢复了些精神,发觉有一道陌生的灵力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一边滋养着他的经脉,一边由于本源互斥而使得所到之处带起剧痛。

    默默地坚持了一会儿,他忍无可忍,“够了”

    这种感觉就像给饿到只剩一口气的人灌下一大勺辣椒酱。或许保住了性命,但那滋味让人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

    花绘全身心沉浸在灵力输出中,五感变得薄弱,他叫了几声才把她叫醒。她抬头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突然涌出眼泪,扑进他怀里大哭:“你没事太好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从记事起,他就跟在那个邪修老头身边,每日每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那时除了他还有其他小孩。但他们很快都死了,不是身体承受不了,就是精神崩溃自杀。虽然陆陆续续补进新人,一直活到现在的只有他一个。

    麻木了痛苦,看淡了生死,唯剩下变强这一信念,强到再无人能凌驾在他之上欺辱他。弱肉强食是世间万物的通行法则,他对邪修老头没有太多恨,只把对方当做自己变强的垫脚石,为了变强,他可以不计代价。

    血浓于水的亲情、肝胆相照的友情、海枯石烂的爱情这些对他来说可笑至极,他坚信自己不需要这些累赘。但真正感受到他人对自己的关怀时,就像一泓清流淌进沙漠,一缕阳光划破乌云,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些情感是那样的渴求和眷恋。

    所以当看见烈火包围住花绘时,他浮现的念头是:要是她死了,这个世界再不会有真正人关心他,对他好了回过神时已经冲了过去,甚至拿出他最珍贵的保命法宝

    他承认,他嫉妒花濂,有着自己不及的天赋,还有一个天真善良的妹妹,要是这些都是他的该有多好。

    “嘭。”

    外头的响声打断了蚌壳内两人的思绪,花绘抹了抹眼泪坐起来,“哥哥,是你吗?”

    “嗯,我用符篆看能不能炸开这东西。”

    冯忆郎脸色一变,连忙收起黑鬼蚌壳。

    正要往壳上贴符篆的花濂突然眼前一花,黑漆漆的蚌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妹妹和冯忆郎两人。

    “哥哥!”花绘扑上去抱住花濂,“哥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忽然注意到他血肉模糊的双手,大惊,“怎么会这样!”忙用袖子干净的部分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擦着擦着眼泪又流下来。

第6章() 
“我醒来的时候那个珠子突然出现在外面,我马上收起来了,然后外面起了大火。”花绘低声道,“但要真是这个原因,坏人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

    “这里的掌门是结丹修士,能凌空飞行,还有千奇百怪的符篆,瞬间杀人不奇怪。”花濂由着妹妹笨手笨脚地给自己包扎,道:“五行珠突然跑出来的原因知道了吗?”

    她摇头,“但我现在能使用它了。”

    “现在不能用。”他立刻道。

    “嗯。”她将纱布打结,松了口气,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他复沉默下来。

    哥哥再三逃避这个问题,让她产生不好的预感,急切问:“哥哥难道不想走?这里都是坏人,那么危险”

    花濂看着她,心中矛盾不已。

    “哥哥!”

    “绘儿,”他犹豫着开口,“其实我本来打算把你送下山,找一户好人家供养”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哥哥你不要我了?”眼眶迅速泛红,死死咬住唇,攥住他衣服的手也止不住颤抖。

    要是哥哥真的说不要她了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无助,她突然“哇”一声扑进花濂怀里,边哭边说:“我再也不问这个问题了,哥哥不要送我走,我保证以后都乖乖听话”

    花濂心如刀割,紧紧抱住她,“我也舍不得你,绘儿,你是哥哥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但是爹娘的仇不能不报,欺辱我、伤害你的恶人也统统不能放过!”

    “可他们那么多人,那么厉害”

    “所以我要留在这里。”他坚定地看着她,道:“在这里修炼、变强,然后报仇!这里很危险,我本来想把你先送走,但是我怕等我报完仇,你已经不在这世上小绘,你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吗?”

    掌门晨阳将杨长老叫去,命他全力追查盗走五行珠的人。

    血符门共有三名长老,分别是杨长老、吴长老和朱长老。三个长老各有职责,杨长老负责刑罚和收集血液,吴长老擅长炼制血墨,朱长老及其手下弟子负责制作黄符。

    杨长老手段狠辣,众人皆惧;吴长老阴冷,极为护短;朱长老相对平庸,制符水平是三个长老中最低的,在另外两个长老面前也没什么话语权。

    根据晨阳所说,杨长老只能知道盗走五行珠的人曾出现在普通弟子住所,但那里被烧光了,五行珠仍不见踪影,说明对方逃了。因而虽然没报太大希望,还是把所有普通弟子都叫来接受盘问,事发当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普通弟子人数太多,除了杨长老外,他的弟子也来帮忙审问。

    花绘和花濂被分到不同的人那里审查,花濂当日在符室干活,那张毁容的脸又非常明显,旁人印象深,没法给花绘作伪证,就叮嘱她咬死当时在苦业草谷拔草,矮谷干活的人多,她人小个子矮被人忽视在情理中。

    和哥哥分开后,她忐忑不安地跟着一批普通弟子进入一个大房间,上首是一男一女,神态都相当不可一世,女人手里的鞭子一甩一甩,偶尔轻蔑的目光划过众人,发出一声冷哼。

    “吴师姐!郑师兄!”众人齐喊。

    花绘跟着附和,心想把吴师姐放在郑师兄前面,那么这个吴师姐肯定地位更高。

    开口的却是那个郑师兄,他满脸不耐道:“动作快点,时间地点人证都给我说清楚!”

    大家不敢怠慢,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跟菜市场买菜似的吵吵嚷嚷,郑师兄看见谁说话了就挥挥手让他站到一边。

    原来这么容易蒙混过关,花绘安下心,跟在队伍后面,准备等前面的人说完,自己也接上去。

    “郑广,别忘了杨长老说没人至少要抓十个嫌疑人。”吴雯冷冷打断。

    郑广这才想起这茬,看剩下不过十几人,扬扬手,“把这几个行为不轨的犯人都扔进牢里去!”

    花绘一时没反应过来,和她一起剩下的人纷纷大喊冤枉,早一步过关的人则在一旁暗自庆幸。

    一行人不由分说被扔到黑漆漆的水牢。

    水牢里的污水散发着血液、尿液等等的混合恶臭,直蔓延到她脖子,熏得她头晕眼花。

    外面是炎炎夏日,在这里她的身体和心底都一片寒凉。

    哥哥

    不行,既然决定努力修炼永远和哥哥在一起,她不能再总是拖哥哥后腿,总等着哥哥来救她、照顾她,她也要成为哥哥的依靠,不让哥哥一个人那么辛苦。

    可是要是哥哥知道她被抓了一定会来救她,她不要连累哥哥,如果非死不可的话的话死她一个就够了。

    当然,她不想死

    这时又被押进来一批人,足足有二十多人。

    “都审完了?”

    “审完了,杨长老说直接放水。”

    那又脏又臭的水立刻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上涨!

    花绘人小个矮,水位本就在脖子,转眼间就没过她口鼻。她拼命向上挣扎,两只脚却被水里的什么东西缠住,怎么踢踹都挣脱不开。

    四周围都是人们惊恐的惨叫,臭水随着挣扎疯狂波动,水牢里越发恶臭难忍。

    花绘心一横,一头扎进水里,透过浑浊不堪的臭水,勉强看清缠住自己双脚的是一种类似水草的植物,水牢底下满是这种植物,其他人的脚一样被它们缠住了动弹不得。

    她用力撕扯水草,终于让两只脚恢复自由。浮上水面呼吸,看见水已经没过其他人脖子。

    不一样的面孔,同样的惊恐和绝望。

    在这片混乱之中,她反而冷静下来。仰起头看着长满青苔的石壁顶,再这样下去,就算摆脱了束缚,终究难逃溺死的下场。

    既然这里能涨水,那也一定有放水的地方。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扎进水里,努力寻找可能的出水口,但是水底密密麻麻的水草飘动,水又浑浊不堪,她来回几次都找不到出水口。

    眼看水就要升到顶部,人们陆续溺死,尸体被水草缠住,静静地飘着。水波平静下来,反而能看到水下流向。她顺利找到了四个进水口和两个出水口,出水口只有微弱的外流流势。

    此时,水已经淹没整个水牢,她憋着最后一口气钻进其中一个出水口,水道很深,她拼命向前爬。

    肺里的空气渐渐支持不住,手脚失去力量,视线也变模糊。

    还是逃不出去吗?她绝望地想突然身后一股大力将她猛然前冲!

    水牢的水被放空,暗黑色的水草上压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杨长老冷眼旁观,一名弟子放出一只太伏鸟,在牢里转了一圈,飞回来,脑袋埋进翅膀里梳理羽毛。

    没有五行珠。

    杨长老脸色顿时沉下,“收拾干净!”大步走出去。

    花濂在审问过后匆忙去找妹妹,到处问人,但不是没注意就是叫他丑八怪滚,他越发不安,这时听说水牢处决了一批嫌疑人,急忙赶过去,看着一车车尸体被运出去,不断祈祷妹妹不在这里面。

    最后一辆车被推出来,确定妹妹不在里面,他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可能在找他的时候错开了。

    “喂丑八怪,过来帮忙!”推车的人冲他喊。

    他眼中闪过冷光,弯腰喏喏着跑去帮忙。

    “咳咳!”花绘跪在地上,努力咳出喉咙眼里黏糊糊的臭水。

    水牢放水的时候她被冲到一个黑暗的地窟中,用最后的力气爬上岸,休息了好久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时候独自一人面对深不见底的黑暗地窟也不觉得太害怕,往前走一定能找到出路。

    “滴答、滴答”

    地窟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衣服的滴水声和沉重的粗喘。肚子饿得不行,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饭,刚才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有微微光亮,她精神一振,急忙小跑上前。

    本以为是出口,走近了才看到是被巨石堵住的死路。

    那光亮来自巨石上漂浮的一本书。

    “什么”她喃喃着走上前,把那本发亮的书取下来。发现这书又厚又重,书皮跟粗糙的树皮一样,没有书名,没有作者,翻开看也全是空白页,不知为什么能发光。

    但是闻起来有点香,像青草和书墨混合的味道,闻着肚子更饿了,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一口,觉得应该能吃,张嘴准备咬下去。

    书突然从她手里飞出去,浮在她前面,书页噼里啪啦地用力翻动!

    她愣了愣,这是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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