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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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尽管早有预料,武承嗣还是不由小声惊呼。
“怎么?你还有异议?”
武承嗣张张口,又咽了回去,硬着头皮道:“敢问主师和监察是谁?”
“主师自然是朕,监察便是满朝文武!”
“啊!”武承嗣这次却是大声惊呼,武曌见状,冷冷的望了一眼,他立即跪伏在地:“臣谨遵圣旨!”
“天子门生!”武承嗣心中暗呼一声。
他一生钻研如何讨好这个女人,可如今见唐冠一来二去,便大受恩宠,先抛开他本身那匪夷所思的才华来讲,自己这拍了一辈子的马屁竟然赶不上唐冠,不由好奇起来唐冠到底做了什么,讨这个女人如此恩宠。
“立即去办吧,四ri后,朕要唐去病的名字刻在状元坊!”
武曌起身一拂袖,武承嗣跪在地上心中五味杂陈,“这还考个什么劲,你直接封他不就好了!”
尽管话这么说,可武曌多次打破常规,当即拜伏一下,起身离开。
武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多出古怪笑容。
。。。。。。
礼司之中。
礼部有四属,礼,司,膳,客,分管科举,建筑,礼乐,外交等等,这是一个大杂烩部门,除了兵权,能管的都管,上到皇帝ri常鸡毛蒜皮,下到平头百姓着衣。
科举无疑是礼部的重头戏,此时此司之中已坐满官员,为首的自然是武承嗣,此时他眼睛半开半合,听着同僚们喋喋不休。
“尚书!此事万万不可啊!”
终于有人对他说话,他这才睁开眼睛,望向说话之人,正是礼部侍郎。
这些官员有的看不起他,他也是知道的,武承嗣当即说道:“此乃天后之令,没有什么不可,我让你们来是让你们商量怎么办的,不是可不可以的”
侍郎闻言哑然,这武承嗣人前马屁人后马屁,拍的源源不绝,天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殿试已经打破了常规,如今竟然要只为一个人举行殿试,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有四ri大限,分发事物,通知大臣,cao办品级,沟通各部,就有劳几位了”
说罢,武承嗣拱拱手竟然转身出了司外,留下司中人面面相觑。
第五十八章 :飞入寻常百姓家()
饱舍中。
小七盯着一直默默不语的唐冠,有些不知所措。
本来昨天还好好的,又逛青楼,又写家书,今天一大早消失再出现后,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陈允升坐在一旁望着唐冠,他在马车上几度询问宫中发生了何事,唐冠却默默不语。
直到回到舍中,唐冠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唐冠虽然愤怒,可却不至于对武曌行为耿耿于怀,令他沉默的原因是武曌的出格行动,终于开始偏离他在史上所熟知的那个。
也或许史料上所写的根本就是不全的,铁血,暴虐,yu求不满,聪明,冷静,yin谋当种种因素结合在一个女人身上,或许这个女人已经不能被文字叙述清楚。
唐冠知道那篇文章只有可能给自己带来两种结果,一种便是他的利用价值没有了,然后因为一纸文章,叛军人心浮动,结束镇压,历史回到正轨,武曌继续对付裴炎,顶多后世会记起有一个叫唐冠的男童结束了一段不太寻常的历史。
另一种当然是唐冠所期待的,那就是武曌对自己的看重远不止于此,如正史一般她不仅想着怎样称帝,还想着称帝后应该怎样,因为这纸文章,对自己更加看重。
可是武曌喜怒无常的xing格,又让唐冠忐忑,“哎,我估计是史上最苦逼的穿越者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那个女人完全站在不对等的平台上,更和以前的幻想完全不搭边,什么当上一品红臣,出任封疆大吏,迎娶异国公主,此时想来还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罢了,还是想想怎么保命吧”唐冠这才意识到,说什么都是假的,保命才是真的,前世他生无可恋,也无眷恋之人,今生却多了那么多牵挂,他不能死,也舍不得死。
武曌蔑视世俗,说她是皇帝情妇,可又是母仪天下的太后,说她秽乱**,可她又是即将诞生的女皇帝。
唐冠的野心其实还在,只是在这层无济于事的野心上,又多了一层小心,只有小心,才有机会实现野心。
陈允升和小七见唐冠时而苦笑,时而摇头,不由面面相觑,良久后陈允升终究再次忍耐不住询问道:“去病,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唐冠苦笑一下,望向陈允升,正要开口,突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跑进门来。
“官爷!告示。。。告示上有这位小郎君的名字!”舍吏上气不接下气的进门说道,三人在此盘根多ri,与饱舍中人也面熟几分,这为首舍吏倒是识字
“什么!?”陈允升闻言拍案而起,结合唐冠现状,又听到告示二字,顿时大惊失措。
唐冠也是眼皮一跳,站起身来问道:“什么告示?”
“宫中传来的告示,人太多了,小的没看清,只看到了上面有小郎君的名字”
唐冠当即和陈允升互望一眼,陈允升立即道:“带我们去看看”
陈允升此时已有刺史之位在身,按理说出行也有了不小排场,可此时官印未领,也未赴职,就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换。
当即顾不得这些细节,携着唐冠小七速步出舍。
那舍吏一边带路一边指道:“就在前面楼下”
唐冠一眼望去,只见那边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不时爆出阵阵叫好声和大骂声。
“好文!”
“叛贼该死!”
见到这一幕唐冠更是心中一凛,陈允升慌忙提快速度,直接冲到人群后面。
可围观之众甚多,几乎一坊无事识字之人都围拢在此,那舍人见状大喊道:“官爷出差!”
众人闻言回首见到陈允升身上官服,慌忙纷纷退开,陈允升这才拉着二人来到告示前。
陈允升定睛望去,当场愣住,“《讨逆缴文》!去病这是你写的?”
唐冠也愣在原地,望向上方那“唐去病”三字,顿时一惊。这张文章明显不是原版,上面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刚刻印出来。
可让唐冠惊讶的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在文章上提字,可那名字却与下面文章字迹几乎一模一样。仿得当真惟妙惟肖,外人决计看不出来,可唐冠本人却一眼瞅了个正着。
“好厉害,竟然能仿我的字”
要知道唐冠凭借过目不忘的本事,曾观望名家书帖,仿照字迹然后拆解糅合,他所写的既不是当今流行的行书,也不是正式的楷书,而是一种极好辨认别具一格的“杂烩字体”。
“去病!”陈允升见唐冠愣住又是一声呼喊,围观者听到这话也瞬间将目光望向唐冠,那告示上的人可不正有“去病”二字。
唐冠当即回神,点头道:“是我写的”
说罢又将目光望向告示。
陈允升闻言微微一滞,完全不知道唐冠什么时候又写了这样一纸文章。
“你什么时候写的”
“今早在宫中”唐冠死死盯着楼上告示,这是他自己所写,他当然不会看其中内容,他看的是那一个名字。
无论是谁仿的他的名字,武曌这样做无非透露出一个让唐冠兴奋的讯息。
“哈哈!这是你自找的!”唐冠心中大笑出声,他又一次押对了赌注,他是一个赌徒,与天地赌,与武曌赌!
可陈允升却震惊不已,若这是今早写的,看看天se,现在也不过刚过午时,短短几个时辰竟然被刻印出来,当真不敢置信。
要知道古代雕版印刷之困难,首要的便是做成模具,而且要与原作字迹一模一样才可,有时候一个模具便要耗掉上百ri功夫,这文章虽然不长,但要刻到全然相同,几个时辰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而且这还不算真正开始印刷的时间。
与此同时,一封封相同的告示贴满了长安各坊,各处相同景象不断上演,围观者越聚越多。
一名白袍书生,手中还提着刚刚沽来的美酒,望着眼前的告示瞬间愣住。
“啪!”酒壶掉落,摔成碎片。
书生望着告示上的名字喃喃自语道:“去病。。。”
唐去病和一纸《讨逆缴文》刹那飞入寻常百姓家,一时名动长安城!
。。。。。。。
大明宫中。
一名老者和一抹倩影立在一偏殿之中。
老者捧着一纸文章笑道:“婉儿,都说你是才女。这下老朽可真的信了”
“相公过奖了,婉儿只是替才子书名罢了。这位小郎君才是我大唐人杰”
“哈哈,裴公果然料事如神,此子必成大器啊!”老者抚蓄大笑,赫然是那宰相刘景先。
而那抹倩影却是上官婉儿!
。。。。。。
“驾!”
一名身着轻甲之人,策马狂奔,正是八百里加急,军中神行斥候!
此时他连御四匹骏马,若是寻常人早就被分拉力道扯下,可他却在马上稳如泰山,马蹄四脚腾飞间卷起滚滚尘烟。
奇怪的是几匹马背上都拖着两个麻袋,却不知道是何物。
人说ri行千里,夜赶八百,在后世人听来也不过如此,可在交通并不发达的此时,只见这斥候策马狂奔间,周围景物均数化为黑点。
恐怕见者无不要赞一声:“好骑术!”
第五十九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
八百里加急有多急?我们已经不得而知,八百里只是虚指,只见骏马飞驰而至,但见人影一晃,跳下马来。大喝一声道:“八百里加急!御赐金牌,阻者死,逆者亡!”
长安相去扬州两千里有余,只需短短两天两夜亡命奔袭,比起陈允升的虎符来说又多十分迅捷,一路之上过关闯关,走的是官家大道,行的是千里康庄。寻常人根本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行程。
扬州,督军营中。
“报!八百里加急!”
人影匆匆闯营,手持金牌,无人敢拦,亦无人询问,策马进营,直到主帐营外才跳下马来。
顺手扛起马背上几个麻袋,直接掀帐入营。
作势抱拳跪倒在地,帐中案前有一个老者,正捧着一封折章,圈圈点点。
老者闻音抬起头来,看都不看这斥候,直接望向地上麻袋。
“你加急的是何物?”
“禀都督,天后责令属下加急七袋告示!”
“告示?”
这老者赫然是那老相裴炎,裴炎听到此话疑惑喃喃一声,而后起身走向几个麻袋。
“打开瞧瞧”
“是!”斥候当即将麻袋解开,一堆纸张散落出来,裴炎定睛一看,捡起一张,细细观察起来。
“《讨逆缴文》?”
“去病写的!?”裴炎一眼看到唐去病三字,这才认真阅读起来。
斥候依然抱拳在地,他有王命在身,必须得到收件之人首肯,才可回京复命,裴炎手捧告示伫立良久。
“你回去复命吧”
“是!”这斥候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出账,骑上马转瞬出营。
裴炎将告示轻轻放在桌上,缓缓坐下身子,良久后喃喃道:“赢了。。。”
。。。。。。
长安。
唐冠这两ri愁云尽去,每ri与小七说笑闲逛,他的名字如今可谓是一传一十传百,唐冠能预料到不久之后武曌定会给他更大的赏赐。
这一ri,唐冠与小七刚刚从街上折回饱舍。
便发现门外有有白袍人影。
“季真兄!”
那人闻音转头看到唐冠,面上表情颇有些古怪的道:“去病贤弟”
原来此人正是贺知章,竟然前往饱舍来寻唐冠。
唐冠正逢喜事jing神爽,见到贺知章兴奋道:“贺大哥,你怎么来了”
贺知章竟然躬身道:“我来恭喜贤弟了,没想到贤弟竟然有此才华,可笑哥哥那ri还笑你年幼无知,真是折煞季真了”
唐冠闻言瞬间知道他肯定也是看到告示了,当即摆手道:“咱们进去说话吧”
说罢便拉着贺知章进入舍中,小七也好奇的打量着贺知章,前不久就是他坏了自己一顿好饭。
陈允升此时正在房中把玩着手中大印,有些爱不释手。
这是一州之长的证明,也是他今生未敢奢求的权力,可自从遇到唐冠一切都变了。
突然门被推开,陈允升慌忙将手中大印包好,置于桌上,看向来人。贺知章瞥到那一方大印,眼皮轻轻一跳。
见到唐冠小七身后的贺知章,陈允升也微微一愣。
起身道:“贺才子,你也在长安?”
“陈使君,好久不见了”贺知章也行礼说道。
陈允升哈哈一笑,真应了一句古谚“士别三ri,自当刮目相看”
如今他比县令大了不知多少品,虽然心中得意,可也不点破,笑道:“你来探望你两个弟弟了?”
贺知章微微一笑,早在几ri前,三人便已经见过了,当即说道:“来向去病弟弟祝贺一下”
几人寒暄功夫,纷纷入座,小七倒是机灵,提起茶壶给几人斟满。
贺知章也不客气,端起轻抿一口说道:“贤弟才高八斗,当ri一见季真便惊为天人,没想到竟然早了愚兄一步,先入朝堂”
他是有名才子,自然结交了一些士人,从他们口中也得知了唐冠现状,羡慕之余,更多的还是震惊。
想自己心比天高,又才识不浅,在长安已经颇有才名,如今二十有余,可比起年仅九岁的唐冠来讲,实在差的不可以道里计。
世间造化当真弄人的紧,想到这贺知章心中也颇有感慨,对那科举一事,更上心几分,不想再拖延下去。
唐冠听到这话忙摆手道:“兄长过奖了,弟弟偶尔讨得圣人欢喜,比不上兄长这等渊博之人”
这话倒不是恭维,贺知章虽然仕途不畅,只做到了侍郎位置,可唐冠却知道此人也是杰出文豪,只是目前还未显露,有些青涩而已。
而那远在扬州的洛观光却不同,他已经文风成熟,差一点就让唐冠栽倒在大明宫中。
贺知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