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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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望着楼上楼下人影,也是一阵脸红心跳。
唐冠缓步跳下马车,常鹰似是对此习以为常,这本就是**窝。
此时唐冠未换常服,走入坊间,不由吸引来无数目光。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唐去病!”
“哗!”
顿时人群止住,大白天都有如此多的浪人,不难想象夜间又是另一番景象。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哗然,唐去病三字像是有魔力一般,顿时阁中醉梦人,坊中观光客纷纷驻足。
常鹰见状一惊,慌忙将唐冠二人护在身后。
只见楼阁中倩影伫立,纷纷眺望楼下。
平康里有三巷,分别为中,南,北,常鹰带唐冠所来到的正是其中最繁华的中巷,此间所居的都是身价不菲的名ji,甚至据传历任洛阳花魁也长居在此。
可一个名字却迅速从巷头传至巷尾,常鹰刚将唐冠护在身后,便有无数眼睛望了过来。
“哈哈,好玩。”小七见唐冠名字竟有如此魔力,只听有人喊了声,立即人群涌动。
唐冠却面se一沉,他喜欢出风头不假,可不是想被人围观,更何况这里不比他处,那些红馆秀阁不知隐藏着多少官员。
他实在太好辨认,特征明显,寻遍长安乃至全国上下,也只有他一个九岁官郎,只要不是瞎子,一眼便可认出。
唐冠来时颇有兴头,倒是把这节给忘了,换上常服,自然不会这样。
好在众人也只是偷偷观望,不敢上前,只有阁中女子偷窥不止,不时议论。
而这一片也不像后世的地下交易,偷偷摸摸。
除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暧昧香气外,一切秩序井然,座座都有讲究,直至巷尾竟然有一红馆一家独大。
虽然行人驻足,ji女偷窥,可阁中音乐却不歇停,唐冠一时间倒不感叹这可观的ji女数量,先赞叹起此间建筑巧妙来。
常鹰携着二人慢慢踱行,jing惕之余,也颇有些尴尬,楼上众女偷偷望着几人。
“哪个是唐去病?”
“那个长的俊的吧。”
“不对,不对,是那个小官爷,左边那个是个女娃吧?”
她们像是无所顾忌,随心议论,可也仅是少有几个。
唐冠却毫无兴趣,这些女子姿se与风语阁也在伯仲之间。
就在这时,常鹰止住脚步,小声道:“小郎君,够了吧,咱们走吧。”
唐冠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常大哥,来都来了,这些娘子喜欢瞧我,就瞧呗。”
“这。。。”常鹰面上犹疑,直起身子。
这巷子并无其他小贩,只有边角处有一家胭脂铺,这老板到时会做生意,很是应景。
常鹰走了两步,又尴尬道:“小郎君,这里鱼龙混杂,还是先回去吧。”
唐冠却将目光望向巷尾最后一家du li红馆,常鹰见状也望了过去,脸se一变,说道:“小郎君,那里去不得!”
其实当他得知唐冠和小七两人进过风语阁时,也不以为意,毕竟少年好奇难免,他也不相信二人进去能做出什么来。
这才随了唐冠的意愿,带他来这平康里瞧瞧,到的也是较为高雅的中巷,这是他平ri都不常来的。
一般平头百姓,或者像他这种小吏都是在南巷消遣一二,甚至大多数都是在北巷厮混。
三巷相连,乃是全国著名的烟花ji女汇聚之地,可常鹰却清楚的知道唐冠所望向的地方正是洛阳花魁所处的“锁心楼”。
一楼自开朝而立,多少英豪尽**,长安,洛阳,扬州,金陵,乃是四大烟花之地,这锁心楼又名列其中榜首。
ji中状元,女中花魁,一颦一笑皆可锁人心魄。
正因为如此,那里面的人可都非同小可,唐冠这一进去难免引起轩然大波。
当即常鹰一把揽住唐冠,唐冠见状眉头一皱,又望了眼那独处一栋的锁心楼,微微一笑,说道:“不去就不去是了,这地方倒是不错,有这么多
漂亮姐姐。”
常鹰闻言先是暗舒一口气,而后苦笑一下,唐冠故作稚嫩的话语,让他都有些不适应,当即拉着唐冠转身便走。
经过一个插曲,这一巷有些哗然,很多女子望着唐冠大摇其头。
她们能在中巷接客,都是颇有姿se的ji女,可惜唐冠却真的如传闻一般大小,惊讶之余也失望不止。
青楼名ji,多在贵人胯下承欢,这是不变的规矩,在择客上,除了那锁心楼中唯一有洛阳花魁名号的女子外,第一位恩客也只能强迫挑选贵族王孙。
那锁心楼可不是为谁而开,而是专门为花魁所制,不得不说江山代有美人出,有些女人盛开时,异常娇艳,可凋零的也很快,每年各坊头牌斗艳,夺那花魁名号。
夺得的便可入主锁心楼,衣食无忧,甚至无须接客也有大批浪子妄人闻风而至,大献殷勤,只求一亲神女芳泽。
可见此时不仅是官员制度的不断完善,连带着各方面包括青楼文化,也大行其道。
ji女向往锁心楼,却不曾想过楼中人所思所想,锁心二字,锁住的或许不止是别人的心,连自己也给锁住。
花魁是不能赎身的,传说几十年前有一ji子生的美貌无双,羡煞旁人,与人相恋,但却只能侍候在他人胯下。
不过这些都是故事,凡是ji子无不向往此楼,与其只有咫尺之隔的这些名ji更加向往。
放下此节不谈,唐冠一行人回到马车,常鹰才大舒一口气,慌忙驾车脱离。
小七直到坐回车上,才回过神来,出口便道:“冠哥,好多的ji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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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缘起红陌()
风语阁。
绣阁中,帷幔落下。
幔中有一香案,案上摆设一把瑶琴,案边依靠一只琵琶。
案前一名女子,轻轻拨了两下,臻首微点。
这女子看起来二十岁出头,正是成熟与美貌并存的最好年纪,俏目闭合间有媚se闪露,端的秀气。
而女子身后静静伫立着一名少女,这少女目不转睛的望着女子手部动作,直到对方拨弄两下后,女子才回首道:“陌儿,琴不分大小轻重,你生的美貌,奏这落花无情最是相宜。”
少女忙不迭点头,显得毕恭毕敬,对方乃是风语阁现任头牌琴妍儿,一手乐器奏得艳动长安,在往年斗艳中,与那洛阳花魁不过一步之遥。
可以说这du li于平康里外的风语阁的艳名,大多依仗此女。
可现在又有不同,帷幔时隐时现下,少女面貌惊鸿一瞥,若是这里还有他人必然刹那痴楞,呼吸不能。
这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人说三万红妆不敌白骨骷髅,那么见到少女模样后,哪还管什么骷髅不骷髅,只求一朝醉死温柔乡,他生再议文武事。
其实终则天一朝,不乏可媲美以往沉鱼落雁之人,只能说几十年后的杨玉环摊上了个好时候,她若生在女主当权的此时,没有君王可以共度良宵,她的艳名也难以流传开来。
这也是中华自古以来一个有趣的定义,凡是在史上留下惊人艳名的,无不与政治挂钩,国亡了,都是女人的错,又称红颜祸水。
唐冠也经常嘲笑这些事迹,上起妲己,褒姒,又言昭君,玉环,这些女人不过是女人,和国家扯不上多大关系,仅仅是与政治挂钩,她们一没干政,二没乱权。
唯一登上皇帝宝座的武曌,也不见得就将国家毁的一塌糊涂,当然清末慈禧那个大时代又是另一番话题。
这些话外音暂且落下,帷幔中琴妍儿玉指轻拨,一首妙曲流转开来,身后少女专心倾听,妙目盯着她手间动作,目不转睛。
良久后,音落,琴妍儿起身,见少女还未回神,不由黛眉一皱,开口道:“陌儿,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少女闻言轻轻点头。
“那你来试试。”
“是。”少女称是,款款坐下,也学女子一般撩拨起来。
“吱~”
可惜事与愿违,虽然模仿的像模像样,可是撩拨间声音明显不对。
琴妍儿不由微微摇头,伸出手来握住少女小手,二人修长玉指相叠,又是一拨。
“叮~”
一声清脆响起,少女闻音面现喜se,又是一幅花枝乱颤图。
琴妍儿见状莞尔一下,起身道:“罢了,这琴艺不是朝夕能成,我昨ri教你的诗词你可记住了?”
少女闻言也站起身子,说道:“记住了。”
琴妍儿闻言点点头,转过身子从一旁柜中摸索出一幅卷轴,这才又早到少女身前,轻轻打开。
“啐,拿错了!”琴妍儿刚一打开,立即尴尬一下,轻啐一声。
少女见状也望了过去,顿时俏脸涨红,口不能言。
原来琴妍儿拿的竟是一幅男女交欢的画卷,图上姿势繁多,少女轻瞥一眼,立即低下头来。
琴妍儿本想合上卷轴,见到少女模样,笑道:“嬷嬷还没有教你这些么?”
少女闻言脸se鲜红滴水,呐呐道:“没有。”
如何侍候男人,这是青楼女子必学之道,就连花魁也不例外,只不过真正的头牌,如何勾人心魄学的比床上功夫来的多。
坊间头牌与待进头牌之间口口相授,这也是一种生存道理,人都有年老se衰之际,艳如琴妍儿若是有朝一ri年老se衰,红颜不再,又无贵人赎身,晚景必然凄凉。
可若是与待进之人搞好关系,他ri必然有好处。
这少女正是此间待进头牌,连琴妍儿一见之下都有些失神,从未想过一个被人贩子卖进的落魄倔强少女竟然是此等可人。
那一天,她记得很清楚,是那状元郎唐去病风光出行之ri,这个时任杂役的少女,在院间井旁洗去了脸上尘垢,不难想象这必是她之前自己加上的。
当老鸨转身回阁时,一眼望到此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后一刻老鸨欣喜若狂,煤堆里捡宝,当真是天上掉馅饼一般。
想到这,琴妍儿刚想开口说话,一小厮匆匆跑进。
撤开嗓子喊道:“娘娘!那状元郎;唐。。唐去病进阁了!”
“什么?”琴妍儿闻言一惊,抬起头来。
那边少女也猛然呆滞,随即面现大喜神se,琴妍儿却没察觉少女怪异,上前说道:“他在哪?”
“就。。。就在楼下。”
少女闻音下意识的挪动两下,又马上止住,琴妍儿听问这话,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唐去病大名鼎鼎,可她终究是头牌,头牌就要有头牌的神秘感,虽然不知道这少年又来此处所为何事,但只要他不开口,琴妍儿也懒得去见。
更何况她与一人关系莫逆,而这人又与唐冠熟悉。
少女见琴妍儿不为所动,略有些失望,但还是沉默下来。
那小厮见状也是一愣,而后才嫣嫣的走了出去。
琴妍儿这才回首道:“陌儿,把我昨ri教你的背给我听。”
少女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的背了起来。
。。。。。。。
风语阁,楼下。
一辆马车停靠在院前。
常鹰面带古怪神情携着唐冠小七走进阁中。
不知为何唐冠这一天还真就跟ji院干上了,像是没能去成锁心楼的发泄一般。
本来常鹰准备抓紧带着两人打道回府,没想到路经风语阁,又被唐冠叫停。
唐冠也面带戏谑神se的进阁,他知道常鹰适才有难言之隐,话没说完,既然知道了是什么地方,还是老相识,不来瞧瞧就说不过去了。
小七倒也无所谓,ji院对他来说和酒楼无异。
常鹰面se铁青,唐冠面带心血,而小七心不在焉。
三人各有心思,入阁。
刚一走进,便听到一阵尖锐叫声。
“哎呦!状元郎又来了!”
唐冠还未见其人,便腹诽道:“什么叫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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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始于纤尘()
风语阁到底是坊间乐所,无论是规模还是位置远不及平康里,白日间生意明显冷清。
老鸨本来独坐桌前,想要歇息一会,唐冠的进入,却让其彷佛打了鸡血一般。
开口便直呼状元郎名号,声音之大像是要外面行人也能听到一般。
唐冠抬头望向这老鸨,两次前来,身份不同,一次被对方当成大户顽童,来这里凑热闹。
而这一次他以状元之身蹬阁,却让这老鸨真有刮目之感。
当即迎上前去,全然不理会唐冠身旁常鹰二人,开口便道:“状元郎,奴家日等夜等,日盼夜盼,总算把您老给盼来了,上一次您降临我这小庙,奴家老眼昏花,有眼不识泰山。。。。。。”
她吐沫星子横飞,一副热切模样,这老鸨可对唐冠相当的记忆犹深,她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便是眼力劲毒辣,凭心而论却看错了两个人,将唐冠视为普通顽童,这是其一,当然这也是她最后悔的。
其二便是刚刚被发现的待进花魁,琴陌。
好在第二次并没有造成损失,反而可以说捡到了宝贝。
唐冠却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挥手打断。
随即笑道:“行了,上一次你们这做的点心不错,姨娘的打人功夫我也见识到了,要不再给我找个座位,上些点心?”
老鸨闻言顿时哑然,唐冠话中不无嘲讽,在看他那虽然尚且稚气难脱的脸上却满是戏谑的笑容,更让老鸨尴尬不止。
这才想起那天之事,说来也巧,让她先后看走眼的两个人就那么碰上了。
世间因缘巧合,被人总结为“造化弄人”。
唐冠一朝拜入翰林院,那琴陌也转瞬被老鸨视作摇钱树。
之前两人身份在其眼中,不过一个顽童,一个累赘。
如今唐冠名望惊人,作为长安有数鸨姐,与不少官员私交密切,哪能不知道此人如今在朝中可谓是炙手可热,其真迹诗文更是一文抵过百万师。
哪个时代都有跟风,尤其是这个没有那么多娱乐的年代,唐冠的名字流传在坊间,市民口中,说书人摊上,越传越广。
不过唐冠自己却有自知之明,风光背后就如高